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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只是在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做正确的事,其实不是正确与否的界限,她只是凭借她的心,做她想做的事。
非常自我的真性情,有时候这种人非常可恨,她们自私到不会顾及别人的情感,但是你不得不羡慕她的自由,因为你做不到。
冷四娘停下帮忙的手,很长一段时间目光都定格在那深色纱幔上。
给秋云雨整理好仪容,林孝珏趁机给她诊了脉相,六部脉都弦长而劲。
“怎么样,这么瘦弱,一定是太虚软了。”冷四娘其实也是个面冷心软的人,她看着秋云雨的人不像人,很是同情的问道。
林孝珏摇头:“是洪脉,有热势,弦脉而劲,是实热。而且她又,得了外感病,外感之热,在肺部,先清热吧。”
于是她在冷四娘手中写下银翘散三个字。
这是她们这几天救人用的非常勤快的方子,治疗温病非常实用的方子。
冷四娘点点头,对林孝珏道:“直接去诊棚那里拿药吧。”去药房抓药还有进城去,而诊棚的方剂都已经配备好了,去那拿就行,很方便。
“我和小桃就留下来照看桃花,一会她醒了见到你肯定害怕,也不能再打晕她一次。”冷四娘分配好剩下的工作。
一个有热,很快的其他身体弱的就会被感染,楼里也需要有人盯着了。林孝珏点点头:“我下去,让人把药,送回来。”
“去吧,走夜路你也小心点。”做好了决定,二人就要分头行事,冷四娘知道这丫头胆子大,过坟地如走平路,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样的叮咛是非常让人觉得温暖的,林孝珏感激的点头,就出去了。
林子深处的夜晚,虽然树木的繁枝茂叶被削去,但笔直参天的树干还是遮挡了清空的繁星。
林子寂静如厮,林孝珏没有挑灯,只凭着直接走在熟悉的路上,在枯败的枝叶上留下莎莎的脚步声。
“兰公子,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出了树林,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还是跟着她,林孝珏停下脚步一回头,朝林深处说了声。
“被小姐发现了。”兰君垣缓慢从黑暗中走出,一袭青衫混在夜幕中,待走进了才能看清楚他的轮廓,青衫随着脚步翩翩而动。
桃花眼喊着笑容,还是那般温文尔雅的样子,即便他做的是尾随的勾当,可还是保持了君子的风度。
“有话便讲,我时间急促。”林孝珏看他一眼,然后转回身旁若无人继续往前走。
这女子对他帅气的模样仿佛未见,兰君垣感觉有锐气被搓杀,虽然他没有自恋的癖好,但是二十年来,走到哪不能引起女子的轰动?怎么这么小丫头片子理都不理他呢?
“你不是早发现我了?怎么才说?”他有些不服气,急走两步跟上她的步伐,二人并排往山下走,他逗着她说道。
“早喊了,怕你说完,就回去了,其实那么大,的林子,我也会,害怕。”林孝珏坦诚的说道。
“你也会害怕啊。”兰君垣突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会害怕?我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林孝珏反问他。(未完待续)
第025章 我记住了
为什么她就不能害怕?
林孝珏的反问一下子难住了兰君垣,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因为一见面她对他们的出现就十分坦然,不慌张,不畏惧。她做事的时候也非常果断,还敢与男子抗衡,这样威武的女子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既然害怕那你为何还要一个人走?叫人陪人,或者就不去了,反正死人不死你,你又何必担惊受怕的多管闲事呢?”他现在对这个女子的想法非常感兴趣,故意问道。
“虽然害怕,但要战胜,害怕。因为我,没有人可以,依靠。”林孝珏语气很和煦的说道。“再不自强不息,我就和她们……”说到这里她头上的幕篱摆了摆,身子朝向黑楼的方向:“和她们,一样的处境,那不是,我的性格。”
不怨天尤人,面对困境要用自己的力量努力去摆脱,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兰君垣被这女孩子的坚强疼到了,他脸色一变,变得严肃。
“我记住了。”
记住了什么?林孝珏没有问:“你找我何事?”而是直奔主题,这个人从他进了桃花姐的房间里就在偷听,她不信这个冷酷的人会无缘无故的找她,更不可能是因为她害怕,就送她下山。
“怕你害怕,所以送你下山。”想不到兰君垣却厚颜无耻的说出违心的话,这与他前世的印象完全不同。
林孝珏的幕篱动了动。
“顺便问一下,少羽真的有病?”他终于问出了他的担心。
这才像样嘛,林孝珏幕篱又动了动:“有。”
“什么病?”兰君垣虽然对这女子不了解,但一日的相处让他相信,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声音突然变得紧张。
“青春的病,谁都会得,无药可医,过了才能好。”林孝珏不紧不慢的说出她诈风少羽的由来。
处于青春期的人,他希望被认同,敏感多疑,他们不是大人。却拥有和大人一样成熟的身体。但是思维差了很多。
“青春?”这是什么东西,兰君垣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汇,不懂。但是从这小姐的字里行间他可以了解到,少羽没病,是成长的人都这样。
“原来你是小骗子。”他眼睛一弯,笑的很好看。
“我没有骗他。”林孝珏微微抬头又低下去:“他要杀我。我不过用,我的所学。解围而已。这不是,欺骗,是本事。”
她说的非常骄傲。
兰君垣笑意达到眼底:“他又打不过你,你怕他什么?”
林孝珏突然停下脚步。兰君垣一愣也停下来等她。
林孝珏手搭在幕篱上又放下,最后她叹口气:“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打过他。我的一切胜利,不过是趁人不备,又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这个拼的,不是本事,是死的,决心。”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逼的一个小女子如此坚强,她甚至每一天,没遇到一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酬,因为这些人中可能就有人对她不轨,不然她不用将防备转化成攻击,时刻准备着,她一定很累。
“我记住了。”兰君垣又突然的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迈着大步走在前面。
“我给你开路,送你过去,你就不用害怕了。”
“那多谢。”林孝珏也不拒绝,轻轻道了一句。
“不必谢,我还有很多事没问你呢,你若有时间可以好好跟我讲一讲。”
“待忙里偷闲——吧。”林孝珏没有说一定要回答他的问题。
一个是年少英俊的儒雅郎君,一个是带着幕篱的神秘医女,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静谧夜晚的山林路上,你一句我一句交流了一番,算是对对方有了初步的了解,而这条路也就不显得那么漆黑寂寞了。
…………………………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像要把一切都烧干净,县城里越来越多的人死去,距离第一个人因瘟疫死去的人已不知几天。
小小的唐春被人从少施医馆赶出来,脚步不甘心的往前走,一走两回头。
他路过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但街上几乎没有人。
路过一户人家的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门前无力的哭着。
“小妹妹,你家大人呢?”小唐春走过去问道。
小女孩懵懂的看向院子里。
小唐春往里面一望,大人已经死在床上了。
眼泪顿时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想起刚去世的父亲。
父亲己经昏迷,临死前是清醒的,当时母亲过渡疲惫,趴在父亲的床边睡着了,只有他还醒着。
父亲忽然像恢复了健康一样,也不要水也不咳嗽了,他面色红润,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轻声的问他:“儿子,以后你长大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他以为父亲好了,他笑的特别开心的回答父亲:“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像父亲一样。”
父亲也笑了:“好啊,不过无论要做什么,得先读好书。”然后父亲就伸手摸着他的头:“读好书,做好人,读好书,做好人……”不知什么时候父亲的手就垂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小唐春越想越难过,哭声不可遏制。
“小哥哥,我的亲人都死了,所以我才哭,那你为什么哭啊?难道你的亲人也死了吗?”小女孩见他哭的伤心,站起来帮他擦擦眼泪。
十一岁的唐春觉得很温暖。
“我的父亲死了,但是我的母亲还活着,她在家里等着我给她买药,可是现在药太贵,我买不起。”
“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死的,你的母亲可能也要死了。”小女孩童言无忌的说道。
小唐春想了想擦干眼泪转身就跑,他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等小唐春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刚好醒过来,他走到母亲床边,母亲一改病容,面色也十分红润,一下子年轻了几岁的样子。
这和父亲临死前一样,老人说是回光返照,唐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娘亲……”他泣不成声。
母亲睁大了眼睛,用慈爱的目光一直望着小唐春的脸庞,仿佛想把儿子的面容刻在心里。
“儿子,爹和娘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却不能陪你到娶妻生子,以后的路要你一个人走了,爹和娘对不起你。”
唐春绝望的咬着牙关,不住的摇头。
慢慢地母亲将手伸向他的方向,对不起啊孩子,娘没法陪你继续走了,母亲用眼神告诉他她想说的话,母亲再无法发出声音来了。
这就是瘟疫,得不到医治的人很快就会死。(未完待续)
第026章 破译药方
唐春在“十日之间,并失怙恃”。而像他这样的孩子,县里还不知道有多少。
县太爷收到上级快马加鞭的书信,让他配合和济局义诊散药,可和济局的大夫有什么水平?也不知道真懂还是假懂,反正按照典籍上的方子配个药,一次没好,再换个方子,直到人死了为止,反正成方多得是,元朝的没用还有宋朝的呢。
这么个治法没个不死人。
所以除了穷人才会用和济局的药,富人都会请有名望的大夫,当然这个时候,大夫供不用求,有时候不是用钱就能请得到的,还需要时间。
少施岚云就赚钱到手软。
“七老爷,冷千户家公子得了瘟疫,想请您过去给诊治诊治。”他正琢磨着一包药材,心腹跑上二楼来禀告。
冷家可是无锡县大户,家中占地千倾,积粮百仓,家财万贯。
“冷老爷的原配夫人不是有两个瘟疫药方吗?怎么他的公子病了还要请我?难道那方子真如外界所言,传给了冷小姐,而冷小姐给本就没给她爹?”施岚云不屑的问道。
“定是如此。”心腹说道。
突然他小迈一小步,鬼鬼祟祟凑到老爷耳边低语:“老爷,那冷小姐不是被关在西山的黑楼里吗?那个小结巴也今日在黑楼附近义诊,跟她在一起的还要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带着幕篱,别人看不出相貌,但是我们的人打听到,外形和声音都非常像冷小姐。”
“这么说义诊的事冷小姐也参与了?”施岚云来了兴致,他用手指拨弄纸包里的药材:“可这写药材的组方与吴神医传说中的组方不太一样啊。”
冷小姐的祖父有两方瘟疫神药,据说都是粉末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