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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喝了一碗粥垫吧了一下肚子,就是在困乏的紧,找了飨悦楼的客房各自睡觉去了。
林孝珏也不知道输了多久,当曲国雄的敲门声把她惊醒的时候,她看外面的阳光正好笼罩了整个窗棂,应该是将近正午的时候。
她穿上衣问道:“什么事?”
门外曲国雄的声音焦急中透着惊恐:“小姐,外面来了一位妇人,被人抬着来的,好像病的不轻。”
自打医馆开张以来,林孝珏药材卖出了不少,接待的病人还真没有,除了那个她钦点的肝气郁结的妇人,重病之人就更没有了。
当大夫的没有病人会饿死,但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有人来找她看病,因为这说明……
瘟疫到城里了。
当她打开门站到曲国雄眼前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她见曲国雄脸色苍白,神色焦急,安慰道:“不要慌,要慌的还在后面呢,先跟我去看看。”
曲国雄:“……”要慌的在后面……在后面……
……………………
楼下厅里已经站了一众人。
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中等的汉子见曲国雄下了楼,忙叫他:“你们这里不是有大夫吗?您不是去请大夫来了吗?人呢?”
曲国雄周二掌柜的小二这四个在飨悦楼里候着的人:“……”
曲国雄抬手解释自己身侧的林孝珏:“这位是我家小姐,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男子看了林孝珏一眼,然后一瞪眼:“我媳妇生命垂为,您这里怎么还开上玩笑了?”说着招呼着随他来的亲朋:“咱们还是去找个医馆,找个像样的大夫吧,这小女孩牙还没长齐,能干什么啊?”
林孝珏想,如果周一或者陵南在,此事应该会跳起来维护她了,可惜有一个再也不会过来了。
她见那些人要走,脆生道:“这位大哥请留步,我是祖传的医术,虽然年纪小姐,但走过南闯过北,治好的病人不说有三千也有两千五,您来都来了,不妨先让我看看这位嫂子一眼。”她指着板子上的人。
又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我这位哥哥,他从无锡一直跟我来,我们治急症很有一套。”
林孝珏是结巴,说话一卡一卡的,周二怕这些人不耐烦,忙道:“大哥信我家小姐一回吧,我家小姐都治好过郡主。”同时心中又想,他们家小姐在无锡的时候,不管给谁看病,可都是桀骜着一张脸,任你信不信她,她反正都有抢过来治,现在却能和声细语的去劝人,真是变了许多了。
想到小姐也长大了,他脸上露出笑意,继续道:“离这里最近的医馆也要五里地,你让我家小姐看一眼,并不耽误事的。”
那男人听完,跟身后的亲朋合计一下,他的亲朋都点头:“让她看一下吧,反正觉得不对,咱们就走。”
男人说:“在理。”然后回头用手指指着林孝珏:“那你就看看吧,别瞎看啊。”
这动作和语气都极其不礼貌,但林孝珏很温和的笑了笑:“不耽误大哥时间的。”
她说着走到板子旁,俯身下去观看那夫人的形色,只见她身体蜷缩着,捂着厚厚的被子尤觉得很冷的样子,她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喊着疼。
林孝珏看罢症状,搭手夫人的脉象,脉是弦的,两边尺脉跟没了似得。
她明知道如若病的凶险,可这么凶险还是吓了一跳。
众人见他诊完了脉,那男人忙问道:“我媳妇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救。”
林孝珏仰着头问他:“什么时候病的?您能说出大嫂子有什么样的症状吗?”
男人忙道:“我叫张三,媳妇是李氏,我们家住在开阳街,媳妇昨晚来说病的,拉肚子,然后嗓子就哑了,最后甚至昏沉。”
昨晚病的才过来,这耽误了好一会了。
开阳街离东华大街有两里地,但最近的医馆也要七里地,也不知道是因为路远还是因为钱,反正这妇人的病是耽误了。
张三说完,又问一句:“小姐能治这个病吗?到底什么病。”
他话音刚落,板子上的李氏就喃喃说着药水。
“水水水,快拿水来。”张三和其亲友大嚷嚷起来。
小二勤快机灵,早已经去到来温水,等端到板子周围的时候,说了一声“让一让”,围着夫人的亲友忙让出一个豁口。
小二将水碗递给林孝珏,林孝珏俯身给李氏灌进去,可刚一吸的功夫,那水伴着秽物就全都吐了出来。
大厅里顿时涌起一股酸腐之气。
众人全都一惊,纷纷后退一步。
等张三回过神来又走回来,泪眼汪汪俯下身子,扶着自己媳妇的肩膀:“孩他娘,你可怎么了。”
说完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神态倔强。
林孝珏安慰他道:“大哥先别哭,大嫂子这病是湿热内伏,阻塞气机,宣降无权,乱而上你,我来治她。”说着对自己人那边喊了一声:“先灌糖水。”
小二立即跑去冲糖水,接着他又对周二吩咐:“先把人安置都别的铺子里,这里地上凉。”
周二知道那新挂牌的店铺是用来停放病人的,就像在无锡时候他们临时搭建的小棚子。
他哎了一声,又叫了李家的几个亲戚跟他去看地方。
等这些都吩咐好了。
林孝珏给李氏来了方子:“晚蚕砂,生薏苡仁,大豆黄卷,陈木瓜,川黄连,制半夏,黄芩,通草,焦山栀,吴茱萸。”
方子是清热利湿的,是治疗湿热内蕴的好方子,药材飨悦楼里也都备了。
等她写完刚好周二回来,林孝珏又将方子交个他,让她跟曲国雄等人去煎药。
这一切对于周二来说,都是轻车熟路的,他拿着方子很快就去了。
张三这边也没闲着,跟亲朋一起,将妻子又抬到在飨悦楼隔壁的第八家店铺。
这期间没发生别的事,但有一件事值得一说,当李家的亲朋看见第八家店的名字的时候,心中都涌起一个怪异的念头,这名字好生奇怪,可又特别的好记,它是卖什么的啊?(未完待续。)
第082章 上政治课
林孝珏打喷嚏,四皇子吓坏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
他紧张道:“你不会染病了吧?我听闻上午你这里接待了一个病人。”
林孝珏心想一定是有人骂我。
用食指划着鼻翼下,声音喃喃的:“人善天不欺,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我要送你一句忠告,我这里会很危险,说真的,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来了。”
四皇子原本一张因为关心她而纠结的脸,顿时笑了:“你看看你,虽然总摆出一副很厌恶我的样子,可关键时候,你不还是很关心我吗?人啊,尤其是女人,关心人就直说,干嘛口是心非,闹得自己得不到好处呢?”
林孝珏:“……”
她想发火,最后还是忍住了,无奈道:“四殿下,您到底懂不懂?您知道我得罪了多少人?尤其是你的舅舅,你如果死在我这里,我们周家就要被人连锅端了,我关心你个屁啊。”
一句话被瞬间打回原形的四皇子:“……”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笑了:“咱们说正事吧。”
林孝珏道:“那从土城开始说起吧,土城现在是没得法子了,百姓已经迁走,我们能做的,就是把那些没人管的尸体烧掉。”
“但土城给了我们一个警示,也就是说一旦哪里乱起来,百姓们会开始逃亡原地,这会给拯救工作带来很多困难,同时他们所到之处,他们也会成为当地的不安定因素,毕竟背井离乡的人最是无惧,为了生存,他们可能会做一些坏事。”
四皇子剑眉挑成担忧的弧度:“那要严守城防,不能放这些人进城。”
土城在京城附近,人们开始逃亡,当然要挑人多繁华的地方。
不仅是土城,只要是京城附近居民出了事,都会往京城里涌。
林孝珏看着四皇子的目光有些鄙夷:“殿下您不是要成就千古霸业的人吗?这些都是你的子民,现在他们遭难了,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应该要像他们的亲生父母一样,如果是你的子女流离失所,你要怎么对他们?”
四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我还没有子女。”
林孝珏用眼睛斜着他:“我是说假如。”
四皇子道:“那自然是把人接近宫里,不再让他们受苦,若是咱俩的孩子,我直接把他捧到天山去,怎么会让他吃苦。”
林孝珏:“……”
她好像明白他方才为什么呵呵笑了。
无视四皇子的挑逗,林孝珏微微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你可以在城外搭棚建屋,把他们安置在城外,但绝对不能用暴力阻止他们京城,不然会适得其反。”
“还有,我说的安置就是好好对待,大兴那边粮仓有二十万旦米粮,你可以调过来急用,还要在城们附近开放市场,让他们可以获得正常的生活所需,这样他们才不会非要进城扰民。”
“当然,这都是最不好的打算,你要知道未雨绸缪,我更希望大家留在本村,你多派些医药过去,当人们看见政府没有抛弃他们,心里还想着他们,就不会害怕,就不会乱窜了。”
四皇子听过之后不由得起了敬佩之意,心道:“这个女人果真是成大事的料。”
他道:“可这些是需要很多钱财的。”
林孝珏道:“你家缺的不是钱,是好官,很多时候,往往皇上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他大兴赈灾,调集粮款,可最后这些东西反而会掉入那些贪官的腰包,最后引得百姓愤恨,揭竿起义,这叫官逼民反,可最后他们恨的吃亏的都是你们家啊。”
四皇子听得一愣,下一刻脸上涌起愤恨之情:“谁敢这么大胆,这不是欺君罔上吗?”
林孝珏白他一眼:“谁不敢?这是典型的拿着你们家的钱,还要坑你们家的人,殿下您读史书吗?就算不读,元朝离着不远,您还记得那句话吧,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元末黄河水泛滥,民不聊生,汉人百姓纷纷揭竿起义,太祖皇帝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也就没有今天他们朱家的天下。
四皇子听了神色说不出的感觉,他道:“这种事总不好是你一个女孩该议论的,就算是士大夫也不会说这件事吧。”
毕竟跟太祖有关的事,不管好坏,不谈论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孝珏不赞同的道:“我可以不说,但你一定要知道,这是前车之鉴啊,你真的以为黄河发水就会有百姓谋反?不。”
她斩钉截铁道:“是因为贪官,当时元政府拨了款赈灾的,可是那些贪官把赈灾的粮款都中饱私囊额,落到百姓手里的就只剩下米糠,这还不算,为了跟上面交差,贪官还是欺上瞒下,抓壮丁修补河堤,这才逼的民反。”
“你说元皇帝冤枉不冤枉,出了钱,****心,最后天下百姓还不满意,直接就反了他,他冤不冤?”
四皇子被她说的无言以对,他舅舅就是头一号大贪官,他也有份的,那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被这些贪官给出卖了?
林孝珏见四皇子一副意难平的样子,笑道:“你开始恨自己了?对,你应该很自己的,要我说,这元皇帝一点也不冤枉,因为这贪官是他养出来,政策是他订的,他不把汉人当人看,所以最后它被咱们汉人赶回老家放马去了,这是活该。”
如果元皇帝活该,因为他养了贪官,那么如果有一天他被贪官坑了,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