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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人哼道:“我才不信有人能未卜先生,就算是真的,小结巴也不会让人来告诉我,这分明就是她的陷阱嘛,要陷害咱们家,你可知道瘟疫大事,如果我禀告了朝廷,最后弄得人心惶惶瘟疫却没有来,那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就算皇上不说,我自己也得引咎归田,我岂能让小结巴得逞?”
陈博彦当然知道这种事不能信口雌黄,当时她让林孝珏不要跟别人说也是怕万一她算错了呢?
可现在她的亲人都开始到处宣扬了,如果他的父亲不管,别人也会接手,那万一真有瘟疫呢?
他沉吟一下道:“可若是真有瘟疫,让皇上知道父亲您之前听过风声,却没有及时禀告,这也是罪过啊。”
陈大人嘴唇抿成一个气愤的弧度,是啊,万一真的有呢?
都怪小结巴,如果不是她泄露天机,就算真的会有瘟疫,她不说出来,也没人知道,到时候就算京城尸首遍地,也赖不到他头上,可现在就不行了。
最后陈大人眼睛一狠:“她就是故意让我陷入这种选择之中,我还是不信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那个亲戚就是他找来狂骗我的,我不信他。”
陈博彦还要再劝,陈大人抬手打断他:“我见过的人比你多得多,这小结巴都喊口号跟咱们家绝交,她能想我好吗?你不用再劝,这件事我是不会带头禀告给皇上的。”
陈博彦见父亲心意已决,无法动摇,他心中一紧,希望林孝珏是故意耍戏父亲吧,不然这次父亲可要栽跟头。
陈大人不说,有人会说。
第二日早朝,五品以上官员在大殿上商讨国家大事的处理办法,吏部侍郎梁宇强突然有本要奏。
皇上目光浅垂看他一眼:“奏。”
梁宇强先口述奏折内容:“有一江湖隐士算到天气乍暖还寒时,京城附近要有瘟疫发生,请皇上定夺。”
他用沉重的语气说着石破天惊的话,文武百官哗的一声,像相约好了般整齐发出惊诧的声音。
一般早朝上要商议的事,在早朝之前鸿胪寺的官员会做统计,然后早朝的时候大家就围绕着这几件事发表自己的见解。
梁宇强的奏折不在今天的讨论之外,而且这个内容,太让人意外了。
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
皇上目光沉着冷静,让太监把折子呈上来看,见梁宇强不仅说明了要行瘟疫这件事,而且把如何应对都写好了。
第一就是设置就医点,京城四面八方和附近村镇全部都考虑进去了,然后合剂局购入药材,等瘟疫盛行之时组织太医到个个就医点给百姓看病施药。
还要设置隔离区,把病人和健康人分流。
第二是五城兵马司清理城中垃圾,规划街道管理,病宣传瘟疫要如何预防。
第三是瘟疫之后死人和感染村屯的处理。
可谓是前中后都考虑到了。
皇上看罢让鸿胪寺官员宣读给百官听,然后问百官的意见。
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兵部侍郎,他问道:“大人可知道城中有多少条街道?垃圾要到哪去销毁,我五城兵马司是守城的保证,不是大人您打扫庭院的下人。”
可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就有城防建设,市内美观整洁这一块。
梁宇强道:“在百姓的生命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不然大人以为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的?只是欺凌在小商贩头上的恶棍地痞吗?他们要守护的也不是庭院,可是我京师千万百姓的性命。”
五城兵马司的人最长打交道的就是小商贩,如果不和他们的心意,这些小商贩的摊位就会被掀翻没收,甚至还要把小商贩暴打一顿。
兵侍郎见梁宇强揭他的短,气的面红耳赤,争辩道:“那是那些小商贩乱摆乱放,如果没有我们五城兵马司的人,大人您家门口,恐怕从早到晚都是叫卖声,您现在可以耳朵清静,全是我们五城兵马司的功劳。”
这时百官中有人窃窃私语,刚好是那种别人能听见,可还找不到是谁的私语声:“现在不是说瘟疫的事啊,怎么扯到了五城兵马司。”
皇上沉着脸道:“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
百官带着犹豫不前的疑惑面面相觑。
陈大人心道,这梁宇强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一想,听闻梁宇强在许文馨家的门口还曾帮过林孝珏说话,八成就是林孝珏告诉他的。
那是不是说明林孝珏不是想害他?不然没有瘟疫的话,第一要被问责的就是梁宇强啊。
他心中不断的摇头,不对,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已经没有第一个站出来说这件事了,不是出头鸟,后面的时候就好办了。
如果有瘟疫,是他吏部的人带的头,难道别人就不会想到是他主使的吗?如果没有,刚好就能把自己摘干净,而且这个梁宇强经常不跟他一条心,顺便还能除了眼中钉。
陈大人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就保持着不置可否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040章 反对的声音
这时一个户部官员道:“皇上,梁大人说有瘟疫,他有什么凭证吗?如果这种旨意宣传下去,势必要造成百姓恐慌,到时候怎么办?”
梁宇强知道这人是方景隆那边的人,他自己曾在殿上表明过,立储君要里嫡不立长,所以自此后参议任何事,方景隆都要安排两个人跟他作对。
他心中了然,讲出的话就自信满满,道:“那隐士运用五运六气算出要行瘟疫,大人你非常问我有没有证据,那我只能拿出黄帝内经的医术给大人看。”他又拱手看向皇帝:“圣上,自古就有高人名医运用五运六气给人看病,如今我朝也有此等高人,这是幸事,面对瘟疫,咱们不得不防啊。”
那大人问道:“那隐士叫什么名字,大人可敢报出一二。”
梁宇强声音洪亮回答:“周若山。”
周若山?
朝堂上一时交头接耳:“没听过啊。”
“是啊,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大殿之上,禁止交头接耳。”
百官:“……”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议论声如被凌厉的刀锋一刀挥断,整齐的停止了。
那官员笑道:“大人也听见了,这人是什么隐士?大家都没听过嘛。”
梁宇强道:“既然是隐士,当然就不是如雷贯耳之人,不然还叫什么隐士。”
“强词夺理,诸葛亮也是隐士,要真的一点名气都没有,刘皇叔如何能请他?”
“诸葛亮是假隐士,真谋臣,这位隐士是真隐士,因为涉及百姓性命,才不得已出山的。”
就是说诸葛亮是为功名利禄,这位周隐士是胸怀百姓,那官员说不过梁大人,气的满脸通红:“我看有些人就是沽名钓誉之徒,而有些读圣贤书的朝中重臣,却痴迷这种虚无缥缈的玄学之事,真是枉费了朝廷的栽培。”
梁大人道:“您说的是谁?”
那官员道:“梁大人还非要下官指名道姓吗?就是你。”
梁宇强拱手向龙椅上的威严皇帝:“圣上,五运六气不是玄学之事,有些东西我们不会,并不代表它就是虚无缥缈的。”
皇上微微颔首。
这时身着太医官服的左判感受到了他前侧方景隆的目光。
他目光下垂,走出一步道:“圣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抬手说了两个字:“准奏。”
左判大人道:“要说这五运六气,都是宋人留下来的腐朽之气,他们的大夫喜欢根据五运六气给人看病,可都是结合当时的天气时辰来诊断病情,治不治得好先不说,关键也没听说过谁因为五运六气,就预测出了瘟疫,梁大人的说辞,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老院丞是擅长外科,在众人的印象中,内科大夫才运用五运六气看病,而内科大夫当中,当然是以左判大人医术最为高明。
地位摆在那呢,不然他怎么是左判呢?
所以他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就多偏向与他这一边了,毕竟跟医有关的东西,人家大夫说的才对。
梁宇强见众人看他的目光或多或少有些不信任的样子,他道:“左判大人说本官一派胡言,那我问您,如果瘟疫真的盛行,您作为太医院的老二,您敢对今天的话负责吗?”
左判心中一颤,如果瘟疫真的来了,他说了这样一番话,且不是对众人宣告,他的医术还不如一个山野隐士?
他看向方景隆,见对方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对他横眉冷对,忙对皇上拱手屈伸:“圣上,梁大人这样分明就是威胁,不信皇上可问众位同僚,到底有哪个人认为梁大人的说辞可信?”
六部加鸿胪寺众多官员都摇头表示不可信,连丹墀下的锦衣卫侍卫都跟着摇头。
皇上一见这么多官员反对,问几个三品以上大员:“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韩尚书道:“陛下,这瘟疫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真的有瘟疫,咱们一点防备都不做,到时候要百姓怎么办呢?”
户部尚书道:“可是韩大人,您看梁大人的举措,哪一条不是要钱的?眼下边关个个小国都对我国虎视眈眈,江西又得天灾,国库本就不够充裕,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是设置什么救助医点?若是没有瘟疫,那这些钱岂不是统统浪费了?”
兵部侍郎道:“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也不够,还要巡防守卫,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是宣传这件事。”
左判道:“我太医院诸位同僚倒是不怕辛苦,可大家都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那些百姓的病,怎能让同僚们去看?那岂不是对皇上娘娘的不敬?”
工部的态度是怎么样都行,他听皇上的。
这话等于没说,反正大家知道这种事跟工部也没关系。
皇上看着百官之首:“陈大人,您的意见呢?”
陈大人见自己躲不过去,但他又不能像工部那样和稀泥,就按照原本的打算道:“臣的想法跟韩尚书相同,瘟疫之事兹事体大,不可忽视,可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定会来,如果不来,韩大人所列举的一些举措,无疑就是对人力财力的浪费,所以此事的关键是,那位周隐士所说的,到底准不准。”
左判道:“纯属无稽之谈,下官为医多年,从没听过五运六气可以预测瘟疫。”
陈大人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微臣的意见就是,让梁大人拿出一个省时省力的意见来。”
梁宇强看着陈大人:“大人您的意思是既不想动一兵一卒,不花一毫一分,还想要百姓安康?”
百官一听,那你这不是闹着玩呢吗?天下事哪有不出钱出力的。
陈大人面色微窘,道没敢直接回复梁大人的话。
皇上见官员虽多,竟没一个有担当的人,心中失望,又问了一句:“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
百官都淡淡摇头,谁也不说话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相貌平常,二十五六岁,从没在大殿上发过言的官员从文官中最后一排走出来:“圣上,臣以为梁大人的奏事,极有可能发生。”
他身着灰色朝服,朝服还与别人不同,没有玉带锦衣,就是十分低调的袍子。(未完待续。)
第041章 逸风
声援梁宇强的人一出现,让百官都愣了,不是这个人很权威,是这个人太渺小了。因为不光是他从没在大殿上发过言,就连他所在的所属监司,也很少有人有机会发言。
他不属于六部,也不是大理寺鸿胪寺那样的实权部门,甚至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