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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侯也知道皇上记仇,可皇上迟迟不立太子,四皇子一日不成为储君,大皇子就有可能当上皇帝,到时候作为外戚的周家人不就能扬眉吐气了吗?
方君侯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周家这次搬家不是小事,我听闻朝中有些小官小吏想要跟周家结交,虽然他们没什么能耐,但总能给周家添喜气不是?搬个五进的大宅子,还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众星捧月,不行,不能让周家这么顺顺当当的就搬家。不然这气势想打压都打压不下去了。”
对。得趁着周家还很脆弱的时候就打压,不能让他们做大,就算不做大。他家热闹也不行,只要这京城有他方景隆一天,就不应该再让周光祖抢了风头。
方景隆攥着指头沉思,那要如何行事呢?
“有了。”他抬起头来:“告诉那些官吏。谁若敢跟周家来往,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让他搬家显摆。到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看他还有什么脸在吏部走动。”
要用他们手上的权利打压吗?方君侯想了想道:“现在突然放出这样的话,好像咱们家嫉妒他周家一样,而且有些人也不一定听。”比如贤王许文馨那些人。最后还会落得他们方家跋扈的名声,得不偿失。
“这件事要做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这次咱们不能出头。”
不用暴力方景隆不会做事啊。他问儿子:“那要怎么做?”
方君侯思考一吸道:“我打听过了,周家的新宅子就在前门大街。六皇子的一个表舅家也在那里,既然是邻居,给她添点晦气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然后别人还猜不到咱家头上。”
借刀杀人?
方景隆一见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好奇:“六皇子的表舅如何能帮咱们?给钱吗?”
方君候得意一笑:“爹,其实有时候你都不用担心,这个结巴能耐大,结交的人多,可得罪的人也不少,上两天她把李文涛打了,还报了周光祖的名号,李文涛已经记上她了,而且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六皇子,陈博彦成亲那日,结巴就跟福宛骗了六皇子,他们早就结了仇,这事还牵扯到照哥,总之很复杂,但可以为我所用,六皇子为李文涛出气,也不会像小结巴好过的,我只要跟六皇子说一声就行。”
方景隆听关系都听的头大了,也就没再问儿子是怎么打算的,他只道:“你跟六皇子交好,可别惹高燧不高兴。”
方君侯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我跟高燧什么感情,那是我亲表弟,六皇子不过是权宜之友,而且我想六皇子也应该明白了,他又没有母妃撑腰,又不是嫡出,靖难的时候也没出过力气,怎么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呢?他要是聪明的,就应该站在高燧这一边,以后还能做个像贤王一样的闲散王爷。”
方景隆听出儿子话中的意思,挑挑眉:“你想笼络六皇子?”
“这个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打算,眼下还是盯着小结巴和周家吧,这个人不除,我真是一日都难以安心。”
方景隆听着周家跟小结巴这两个糟心的名字,也闹心起来,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呢。
他道:“那周家搬家的事,你就好好给他们一点彩头。”
方君侯无声点点头,那必须的。
第二天衙门口全部休息,但除亲军十二卫的人,他们即便是过年也要执勤,要保卫皇宫的安全。
兰君垣为了让兄弟门能回家团圆,申请了过年的执勤任务,从二十八晚上一连到初一,他都会在宫里度过,所以白天的时候他打算去见一见林孝珏,自那日二人不欢而散,他就一直没时间去跟她见面。
心里想了。
可刚要出门的时候,正院母亲的丫鬟过来传话:“公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兰君垣无事是不会自觉去见母亲的,眼下也不问什么事,打发丫鬟先走:“我就来,你先去回夫人吧。”
丫鬟也不敢劳大公子跟她走在一块,屈膝行了礼,走了。
兰君垣见他走叫来流星:“你去周府给小姐抵个话,我在聚仙楼等她。”
流星自小跟在他身边,他的心意当然也最明白,他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家少爷,道:“爷,您有事没事找小姐出来,小姐是女子,怎么好经常跟您出来呢,名不正言不顺的,会影响小姐声誉的。”
兰君垣一愣,他哪有经常,他总是要当差,一段时间根本都见不到她几面。
可流星的话也有一些道理。
他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晚上就要进宫,过年都不在家。”
也就是好几天见不到林孝珏。
流星有点心急:“爷你不能总盯着小姐啊,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没有父母还有伯父呢,您得跟周大人打好关系。而且光心里偷偷叫小姐媳妇不行,得真成了亲才是您媳妇呢。”
“……”他怎么知道的?兰君垣桃花眼一点一点斜向流星,抓抓嘴角道:“小姐的大伯,呵呵,你知道的,他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你就一直往后靠啊?”流星义正言辞道:“爷,别的事小的不如您,但这件事你必须听小的的,周大人越不喜欢您,您才得去讨好呢,不光是周大人,还有周大公子,周小公子,夫人,小姐……算是小姐的亲戚,您都得像银子一样让他们喜欢,不然想娶小姐,您难咯。“
兰君垣有些后怕的看着他:“真的吗?小姐答应不就行了?要真是这样,我得请大伯吃顿饭啊。”
“不行不行,光吃饭哪行啊?”流星推着自家公子:“您先去见夫人吧,回来小的再跟您说,这讨好岳父家里,小的比您明白。”
兰君垣回头挑挑眉:“难道你成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流星要讨媳妇,那也得经过他同意,流星脸皮子一红,道:“小的没成家,小的不是有大哥嘛。”
“哦!”兰君垣明白了:“那一会我找大哥去。”说着就迈开轻快的步子走了。
留下给主子支招主子还不信任的小流星:“……”好尴尬啊!(未完待续。)
第092章 见一次打一次
兰君垣来到方氏花厅,丫鬟下人都已被屏退下去了。
方氏端坐在花厅桌旁的侧首。
兰君垣走到他面前,低头行礼叫了一声母亲。
方氏看他一眼,也不叫他坐。
而是抬高了下巴看着前方,问道:“你故意换的班?在宫中过年,你是因为家在外地城里没有亲人,还是爹娘死绝,独身一人?所以才不留在家里跟家人团圆?”
其实两句话是一个意思,问他为何要跟人换班,正常的,逢年过节人家都抢着休息,只有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才会去值班。
兰君垣这么做,分明没把父母放在心上。
兰君垣一躬身,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儿子既然想为皇上尽忠,就只能委屈父亲和母亲了。”
拿忠来压她,让她敢怒不敢言?方氏突然站起,抬手就是一耳光。
“想糊弄我?你就是不想陪我过年。”
兰君垣挨打已成习惯,并没有对她这突然袭击感到诧异。
他摸摸左脸,把右脸又送过去。
“这边还少一下。”
方氏气到手抖,右脸又是一巴掌。
两边脸都火燎燎疼,兰君垣笑着退后一步:“母亲是不是没事了?那儿子就出去忙了。”
合着就是来挨打的。
方氏一拍桌子:“你给我站住。”
兰君垣见她火气还没撒完,变得肃然,冷冷一笑道:“母亲还有何吩咐?”
方氏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平稳了下呼吸,又慢慢坐下去。道:“去给诺儿上香了没有?既然你初一才能回来,去告诉她一声。”
兰君垣沉思一下抬起头来,道:“母亲,今后我再也不会去给方颜诺上香了,为她守了三年,我已仁至义尽,母亲以后不要再逼我做这些事了。”说的毅然决然。
方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她是你的妻子。”指着他的鼻子:“有本事你再说一边。”
兰君垣站直了身子道:“我与方颜诺只有兄妹之情。当时成亲也是母亲所逼迫。她也不愿意嫁给我,所以才会自尽,现在人已死了三年。我与她也无夫妻之实,我还有很长的后半生要走,不能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中,这是我要与母亲说明的。”
“啪。啪,啪。啪!”
方夫人四个大耳刮子劈头盖脸就落在兰君垣的脸上。
“诺儿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还有脸说仁至义尽?”
就算兰君垣有功夫底子,就算她是弱女子,可架不住她怒火中烧。所有戾气全都承载这四巴掌上。
兰君垣手支着额头,这才没有倒下。
方夫人打完了扔觉得胸中有团怒气堵着,一手捂着胸口。眯眼看着兰君垣道:“你休想,你休想。我都听说了,你跟那个结巴不清不楚的,想娶别的女人?你休想,除了诺儿,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休想进我兰家大门。”
兰君垣这时感觉嘴角湿湿的,他抬手摸了摸,果真流血了,他用拇指背摩了一下嘴角,笑道:“母亲,我自小到大有一事很不明白,到底我是您的儿子,还是方颜诺是您的女儿,我才姓兰的,她不过是我的表妹。”说着又笑了笑:“现在表妹也不是了,方家什么人我都不认,都是因为你。”
方夫人听他问话惊恐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对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了?”
兰君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母亲。
方夫人自觉失态,捂着胸口失神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坐下去,长吐一口气看着兰君垣:“总之你记住了,有我活着一天,别的女人就休想进我方家门,不信你就试试。”语气又恢复道之前的蛮横。
兰君垣知道母亲是个霸道的,多说无益,一躬身离了花厅。
他一走,方氏身边伺候的常嬷嬷就走厅里的屏风后走出来,见方氏胳膊支在桌上,手指揉着太阳穴,忙给她倒杯茶:“夫人,您没事吧。”
方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惊慌失措的目光看着她:“嬷嬷,君垣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不然他为什么那么问我?”
常嬷嬷忙按着她的肩膀:“夫人莫要乱了阵脚,公子什么都不会知道。”
方氏抬眼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饱含忧虑。
常嬷嬷摸了摸她的额头:“夫人不用怕,您是对公子太苛刻,他才会胡思乱想,你们是二十一年的母子了,他是您亲生的,您怕什么?”
“对对对。”方氏右手成拳放在胸口:“他是我亲生的,他是我怀胎十月亲生的……”
兰君垣出了母亲的院子,见流星正在院门口的突树下瞪着他,他捂着脸走过去:“约了小姐没呢?”
流星摇摇头:“爷不是要从长计议吗?还没去告诉小姐呢。”
兰君垣松了口气,放下手道:“不用约了,我一会直接进宫。”
流星见他腮帮子肿的红红的,无声一叹:“又挨揍了啊。”
兰君垣瞪他一眼:“先给我上膏药,然后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大过年的必须让小姐高高兴兴的,听见没?”
流星连忙点头。
主仆二人说着话,脚步轻快远离了方氏的院子,好像对于兰君垣,方才方氏的怒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二十九过年,林孝珏看中了日子,就是今天搬家,所以上午的时候,周家人就都在行动了,不然就赶不上年夜饭了。
周家本来已经一穷二白,大家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