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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垣道:“你又不在意。”
“……”林孝珏很想打他一顿:“可别人是在意的。”
“我们为何要在意别人?”
“因为,四娘子说过。即便你,不在意,可你还是,这世上的人。要顾忌别人的,情绪。”
兰君垣突然放开她的衣袖,放开的太快,林孝珏到有些愣了。
兰君垣坏笑这挑挑眉:“既然是四娘子说的,我就不难为你,不过一会你要记住。表现的跟我亲密些。”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孝珏蹙眉。
兰君垣一勾嘴角:“因为我不想你嫁给陈博彦。”
“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你不听吗?”兰君垣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我如你一样,你说一不二,我也霸道的很,我曾对周一说过,以后我将不想你怎么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他要做的事就是管着她?林孝珏也停下来,她冷冷一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听你的?”
这丫头属驴的,不能呛着来。
兰君垣突然表情变得严肃,很是哀伤看着她:“那我请你答应我,不要嫁给陈博彦,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很轻,林孝珏心中一动。
她垂垂眼皮,小声道:“你不要这样,我最怕别人,哀求我。我本来,也不想嫁人,方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答应你,就是了。”
“那我就放心了。”兰君垣霍然一笑,温温如玉。
林孝珏也笑了:“再不走,咱们可能,会迷路。”她目光看着渐行渐远的引路下人,不得不说,陈府的下人十分有规矩,带路就只是带路,一直走在前面,连客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兰君垣笑着一抬手:“那小姐先行,我在后面总可以了吧?”做了个请。
林孝珏不再与他客套,抬脚先行。
兰君垣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背影心情大好,偷偷做个胜利的手势,这才跟上去。
带路的下人将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请到花厅,是的,小姐在前公子在后。
陈夫人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也没想到先入眼帘的竟然是个小女子,她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红衣,十分打眼,长得也惹人注目,怎么形容呢?没见过这女子之前,眉清目秀只是停留在书本里。
眼睛和眉毛特别好看,可又不止是这两样好看。
她居后院,见过的男子不敢说多,但女子可是不少,人都说定国公府的方颜夕小姐是京城第一美女,可跟这女子一比,好似这名头不那么稳当了。
陈夫人心道,不是兰君垣求见吗?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她不由自主站起来,这一站才看见,那仪表堂堂的公子在这女子身后呢。
这女子什么身份?可以走在兰公子身前?
陈夫人忍住好奇又坐了回去,客套的说道:“只以为是兰公子一人,还有一位小姐,真是失礼了,二位请坐。”又叫丫鬟看茶。
林孝珏也没客气就坐下来。
兰君垣和陈夫人拱拱手才入座。
他落座后也不等主人家询问,开门见山道:“小侄来府上打扰,实在是因有急事,前几日归京,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说陈世兄病了,卧床不起。小侄心急如焚,陈师兄这样风流一个人,病了岂不可惜,刚好小侄在江南之地结识了一位神医,急匆匆就请来了,若是夫人不嫌弃,请夫人同意神医为陈师兄诊病。”
说道儿子的病,陈夫人面有伤感之色。提到神医,她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人给介绍了。
陈夫人只当兰君垣有事相求,她笑道:“多谢兰公子一片热心,博彦的病真是叨扰大家了。”
兰君垣一脸正义:“这个无妨,我们都求着人能好。”
陈夫人又以为兰君垣是打哈哈,对他迟迟不说正事,有点恼怒。
她笑道:“我早听人说过兰公子古道热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博彦这孩子不懂事,与公子如此交好,竟从没告诉过我。”
这下任是谁都能听出,人家在质疑他为什么这么好心。
林孝珏冷眼旁观兰君垣如何说服这个陈夫人。
兰君垣能感到她调皮的目光,他对陈夫人温和一笑:“夫人可能不信任这神医的医术,不过夫人应该听说尚书韩大人的公子得了急症,是被一个女神医给治好的。”
陈夫人倏然睁大了眼睛,韩东宝病的急,请了不少大夫没治好,后来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治好了,这件事是最近杏林界的主要谈资,他们家每天都会有大夫来,所以听说过,当时她还想托人请那女大夫给儿子瞧一瞧呢,可是追溯到最上面是贤王世子的人,重臣不与藩王结交,这是朝中忌讳,所以她与老爷一商量,就作罢了。
没想到兰君垣今日又提起她,看这样子,他身旁坐着的女子就是那女神医了。
这时正好丫鬟来上茶。
韩夫人趁着空挡又将这小女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年岁同大夫们传说的差不多,太小了,还是个女孩儿,当时她还以为是那些大夫将人神化了。(未完待续。)
第050章 虚伪
“小姐就是治好韩公子的神医?”陈夫人对眼前的男女尤难相信,试探问那女子。
林孝珏淡淡点头:“医女一个,神医不敢当。”话语冷冷清清。
有才华的人都比较傲,陈夫人没受过大夫如此冷漠对待,有些不适应,心里安慰自己。
兰君垣从她目光中看出一丝渴望。
笑道:“夫人可能对小姐的医术有疑问,不过也不必急着医治,不妨让小姐看一看陈师兄,先四诊之后再定夺,届时夫人若是觉得小姐是浪得虚名,那小侄立即带小姐走,若是小姐对陈世兄的病症有把握,那更是喜事一桩,治好了更好啊。”
谁不知道是这个道理?不是怕你有为难的事要相求吗?
陈夫人考虑着不自觉的挠挠胳膊。
兰君垣沉着气等着。
林孝珏忽然道:“夫人,您是不是,上身奇痒?”
陈夫人一愣,转而惊讶的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林孝珏淡淡一笑:“立秋开始,夜间尤甚?”
“是啊!”陈夫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全都被她说中了。
林孝珏给她解释:“您这是,肺气不降,喝点杏仁露,就行。”
“喝杏仁露就行?”陈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她说道:“从立秋开始,越到晚上越痒,半夜谁不着觉,我请了大夫看过,用什么洗啊涂啊的也不好。”
说道自己的病症,陈夫人真是有一肚子话要控诉。
林孝珏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慢着声音道:“春,夏,长夏。秋,冬对于五行,木,火,土,金,水。秋属金。金乃硬物。性属沉降,到了秋天,肺统五脏。肺气是要降的。”
她说着五行医术,很深奥,但细听还是可以理解。
陈夫人侧耳倾听。
兰君垣面露与有荣焉的微笑,也听得认真。他心里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开口,在帮他。
只听她一直讲着秋天的事:“黄帝内经。有云,秋属燥,肺乃娇脏,比女孩还娇气。热了不行,冷了不行,燥就。更不行了,它只能润。所以秋天。最容易伤到的是肺。秋天一到,长夏时,蒸出来的湿气,要凝结,要沉降,原本闷闷的天气,一下子凉爽了,无论是万物,还是人体,气机都需要,下降。
这时候,肺气不能,被阻碍,否则就会生病。”
“那肺气为什么会被阻碍?”这女子虽然结巴,但陈夫人听进去了,细问道。
林孝珏道:“因为不适应。夏天的时候,人们大汗淋漓,因为是湿热,到处都湿热,可秋天的时候,满身的汗,不见了,为什么啊?
因为秋天,风是凉的,但太阳,是热的。这叫少阴。
您身体能,感受到阳光,所以会热,身体还要出汗,可是风一吹,风凉,毛孔闭合了。
也就是说,您的毛孔以为,是夏天,可事实是,秋天了。
您的毛孔,还像夏天一样,张开,然后到了,阴凉的地方,凉风袭来,直扑肌表,立即觉得,皮肤发紧,这就是,被凉燥所伤的,后果。也叫肺气不降,苏子、杏仁,都是降肺气的。”
浅显的讲这么多,够不懂医术的人消化的了,林孝珏说完闭了嘴。
她说有理有据有出处,解释的也清楚明白,陈夫人想不信都不行。
她有些尴尬的再次确认:“小姐果真是治好韩公子是神医?”
林孝珏这次带了点淡笑点头:“医女一个,神医,不敢当。”还是那句话,冷冷冰冰。
陈夫人这次心境更不同,人家女孩这么傲,因为人家肚子里货啊。
她很是心动,手不自觉的捏着,显然是要做什么决定。
兰君垣趁热打铁:“要不夫人先试试用杏仁露,若是您病好了,我们再来看陈世兄。”以退为进,欲意告辞。
陈夫人这下真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病这种东西能拖吗?
她看向兰君垣,直接问道:“兰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您请小姐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家老爷?”
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兰君垣心道跟这样的人家打交道,你说没目的人家是不会相信的。
可他的目的是希望陈博彦退婚,也不能直说,兰君垣思虑一下道:“正如夫人所想,其实小侄是有个事儿要请教一下陈大人。”
果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夫人笑容转为客套:“不知是何事?”试探问道。
说大了不行,小了他们会更不安。
兰君垣道:“其实我是替韩大人问的,前几日早朝,礼部有人给皇上上折子,建议充纳后宫,这事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
林孝玨默默端起茶,心道这个兰君垣可真能扯啊,直接逼得韩大人跟他上一条船了。
再说陈夫人,朝中大事,她哪知道轻重,咳嗽一声,示意给丈夫做决定。
陈大人一直听得清楚,读过圣贤书的人都讲孝道,多少会看点医书,为的是好好侍奉家中父母,他读过伤寒论,没读过黄帝内经,但听这小姐讲医理很有一套,起码比京中一些大夫高明,那些个大夫啊,根本不会告诉你什么原因病的,直接给你一个方子,试一试,不好用再换另一个,反正治好了是他们的功劳,治不好你也指不出毛病,因为方剂里写着呢,这个症就是这么治的,好的坏的都不明不白,坑人。
这小姐暂时听倒是很实惠。
其实他已经十分心动。
再分析一下兰君垣所求的事。
怎么说呢?这件事可大可小。
对于韩大人,他根本是无心暴露了一张画,就有礼部的人给皇上上折子,这件事根本就是礼部有人要试探皇上的心思,拿韩大人当出头鸟。摆了韩大人一刀,若不是皇上心情好,搁在平时,打个几挺棍也是要的。
所以韩大人才会由此一问,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谁在背后捅他。
若问这件事的主谋,不用说的太清楚,一想就知道。四皇子都弱冠之年了。皇上还没立太子,现在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就是四皇子,广纳后宫。立后,立太子,一步一步来。所以最想知道皇上心思的是四皇子一党,定国公府啊。
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韩大人也不会不明白,那他为何还要兰君垣来问?
朝中无论是何事。都分为两党,一党定国公,一党陈国公,兰君垣乃定国公的外甥。却因为一些私事与定国公队里,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