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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利弊,少施名医很快做出判断。
道:“我想起来了,家中好像做过批药丸跟海鲜有关,不过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丸药,都是制药的管事主张的。”
个大夫会不知道自己家卖什么药?
林孝珏呵呵冷笑。
那秦五郎站不住,怒指少施名医;“枉你还是太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可怜我那未成形的孩儿,你知道我娘子坏胎多不容易,就让你这庸医给害了。”
秦五郎认得的事是很难更改的。
就像他之前认定药是周氏医馆卖的,就对周是医馆咄咄逼人。
当时少施名医还觉得痛快来着。
如今指责到了自己头上,好似甩也甩不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少施名医蹙着眉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向持重,再生气好似也很有风度,怒的样子并不恶心人。
秦五郎道;“就是你们家的假药,你是个庸医。”
少施名医攥紧了拳头眯着眼,这时林孝珏道:“而且少施家不可能不知道专翕大生膏的配方,当年我在无锡林家制过,林家有位姨娘刚好是少施家以前的下人,那方子我也没有瞒着,她早都给了少施家。”
少施名医头向右看,神情大骇,心想她竟然知道。
想通之后整个人顿时如堕冰窖,既然她知道,那么就早有防备,好比秦管事都跑的无影无踪,为什么兰君垣找就能找到?
因为秦管事受了他的接济,所以他们家的举动早就被这个人盯上了。
“公主挖坑的手段可真好,早早就等着人来掉坑里。”
林孝珏竖起嘴角,笑容点点扩散,如三月怒放的牡丹,傲视群芳不可世。
少施名医沉下脸。
林孝珏点着头;“所以,不管你什么借口,你做的坏事都别想推的干二净。”
少施名医侧头看向秦五郎:“你妻子四次怀胎,前三次都流产了,这次你凭什么就非诬赖是专翕大生膏的问题,难道不是你妻子自身有问题?或者你家中出了别的事,你想讹人钱财,就口口声声说药出了问题,本宫可不是永安公主,要你说怎么样就是怎样。”
“你……”秦五郎怒红了眼睛:“谁会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来讹,如果我儿能够成活,我散尽千金都不眨下眼睛。”
秦五郎跟妻子关系融洽,年岁也大了,所以十分注重孩子。
少施名医哼道:“你自家的事,关上门我们有谁知道?”
“你……你……大夫说出这种话,你简直是畜生。”
“你敢辱骂本官?”少施名医眉心拢的紧紧的。
尚书大人拍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准口舌挣快。”看向秦五郎:“流产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又不是中毒,你说你妻子是服药才流产的,到底有什么证据。”
这证据要怎么拿?
说吃完了药就流产了?
那吃没吃别的东西,吃了别的东西别的东西也有可能对胎儿有影响,说没吃别的东西,那是不是饿的,就是凑巧。
所以这种官司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谁的过错,多么难以评判。
秦五郎气得哇哇大叫,但是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林孝珏这时道:“太医大人方才可是说是本宫诬陷他呢,所以本宫必须要为自己洗脱罪名,大家都走到死胡同里了,妇人流产确实可能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可是,可是。”她加重了语气:“如果少施医馆这药本身就有问题呢?谁吃了都会出问题,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怎么会?”少施名医脱口而出,他们家的药怎么会有问题。
林孝珏再次看向他:“本宫就问你,这药是不是你家的?”
少施名医本能的说不是,可是前面已经过了,如果不是就会叫来制药的管事伙计,还有药材的交易商贩,到时候更难看。
他微微颔:“是。”
林孝珏笑道;“你承认就好。”
说着看向尚书大人:“请您找条狗来,还剩丸药在堂上,看狗吃了结果如何,”
尚书大人立即差衙役去办。
不多时衙役抱着只芦花鸡过来:“大人,公主殿下,狗后堂没有,厨房的牛二养了只鸡,鸡行不行?”
林孝珏道:“怕鸡吃了受不了,不过效果更直接。”
尚书大人听了让衙役抱着鸡喂药。
那芦花鸡喝了小半碗融了药的水,不到炷香的时间,就开始满堂乱窜,鸡屎拉的到底都是,还是稀薄的,最后可能是真的跑不动了,趴到秦五郎脚下时不时的叫声。
秦五郎用脚踢它,它噗啦下膀子,又拉了股屎,然后伏在前面不动。
养鸡的人家都知道这时什么状况,鸡瘟,活不了半天这鸡就会死。
大堂之外的声音沸腾了。
秦五郎眼珠子喷火,咬牙切齿的看着少施名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少施名医脸震惊,透漏出他的意外。
林孝珏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专翕大生膏要百十两银子了吧?专翕大生膏里有情之物众多,稍有不新鲜的,就会令人致病,我医馆生药来源都是快马加鞭送到的,百十两算起来也只是成本价。”
因为料好,来源保证,所以金贵。
那秦管事深深的埋下了头。
第853章 伏法
惊堂木响过后,四下里逐渐静下来。
尚书大人看着少施名医:“药也验证过了,确实存在问题,太医大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少施名医正犹豫间,个苍老无礼的声音在棠外响起:“与他无关,都是老夫做的手脚?”
林孝珏回头看:“是您啊,不是被驱逐出家门,怎么又回到京城来了。”
少施岚云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上堂来:“都是为了公主。”
说完直腾腾跪下给尚书大人磕了个头:“大人,这件事都是老夫策划的,因为老夫记恨永安公主驱逐之仇,所以故意做了坏的专翕大生膏卖给秦家,用来嫁祸给永安公主,这件事都是老夫人的错,清大人明察。”
“七爷爷。”少施名医脸不忍,叫完后紧紧的咬着唇,目光期盼的看着尚书大人。
林孝珏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人,不,他不能算是老人,五十多岁,比周光祖大不了多少,皇上也就差不多年纪。
可是他鬓角已经花白,折的棱角分明的帽子都掩盖不住。
想当初她刚刚下山而来,少施医馆门前的大老爷身后跟了堆人伺候,长袍锦帽,意气风,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如今竟然已经憔悴到这种地步了。
林孝珏呵呵笑出声,真是该。
众人目光不解,都看下她。
林孝珏唇角勾,没做任何解释。
只有早被尚书大人请到身后旁听的兰君垣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又神游想美事去了。
尚书大人这时道:“少施岚云,嫁祸公主,罪名可不轻,闹不好要被砍头的,你真的全部认承?”
少施岚云看了眼少施名医,目光坚定:“就是我做的。”
林孝珏心想,若不是秦少夫人不用药了,医馆肯定会给她做药,哪里会让秦管事被少施医馆截了去。
而且在药里做手脚,搞不好会砸了医馆的招牌,风险太大,少施家人还没笨到那种程度,所以不见得是临时起意,但目标绝对不是今天这种结果。
她想想道:“少施七老爷是想掩盖少施医馆偷工减料做劣质成药的真相,所以就全部都拦在自己身上吧?”
显然的,毁掉少施岚云个人,不如整垮少施家来的痛快。
少施岚云脸上青阵白阵的看着林孝珏:“公主殿下不要想当然,老夫就是恨你到骨头里,恨不得所有的麻烦找上你,恨不得公主立即就身败名裂,所有都是老夫为了对付你相处的办法,跟医馆毫无牵扯。”
林孝珏看书尚书大人:“还请大人定夺。”
尚书大人有些为难,毕竟少施岚云自己招供了。
他看向少施名医;“太医大人有何话要说?”
少施岚云叫了声名医:“老夫做的的事老夫力承担,往后少施家就全部交给你了。”
少施名医攥紧了拳头,话恨不得从牙缝中挤出来;“是。”
也就是说,他也承认是少施岚云为了嫁祸给林孝珏,所以才特意做了批劣药。
秦五郎红着眼睛直接将少施岚云踹到在地;“你这个恶魔,老畜生,为了你们己之私就害惨了我的妻儿……来畜生。”
少施岚云被踹翻在地,嘴角流出血来,少施名医大惊之下挡过去,跟秦五郎扭成团。
外面众人看得大跌眼镜,在朝堂上打起来了?
尚书大人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拍着惊堂木:“拉来,给他们拉开。”
两半衙役起动手,把少施名医和秦五郎各自抱到边。
再看二人形容,衣冠不整,脸上挂彩,皆不成体统。
尚书大人怒道:“少施岚云陷害皇家公主,人证物证俱全,他自己也供认不讳,罪无可恕,理当问斩,念及案情还有可斟酌之处,暂将其关入天牢,稍后再判。”
又看向身如筛糠的秦管事:“贪财背义,陷害家主,案情明朗证据确凿,死罪不可免,先将其关入大牢,待秋后问斩。”
秦管事嗷的声大哭,接着哭声像是被刀生生切断了样。
衙役过去查看,捂着鼻子道;“吓晕过去了。”
林孝珏闻到股恼骚气,食指勾着点了点鼻子。
尚书大人眉心簇,挥手:“拖下去。”
少施岚云和死狗样的秦管事都被带走了。
尚书大人看着乱糟糟的秦五郎道:“罪犯都已绳之于法,秦家五郎不可再生事端,若是不服,重大二十大板。”
秦五郎脸的义愤填膺,不过到底没再反抗。
尚书大人看着大堂门口:“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与原告永安公主无关,望诸位是非分明,还公主个公道。”
众人还来不及点头。
尚书大人已经拍了惊堂木:“退堂。”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刑部大堂的内景与街道分成两个世界。
林孝珏和兰君垣起下了台阶,人潮呼啦下涌过来;“公主,少施家的老爷会被问斩吗?”
“相信大人,本宫权不代法,他若有罪,上天自有公道。”
“那秦家的这边怎么办?秦家人这么冤枉您,您就这么算了?”
“本宫是心疼少夫人,女人怀胎不易,望其早生贵子。”
“少夫人流了四胎还能生了吗?”
“本宫也没看具体情况,不知。”
“少夫人再找您看病,还会给她看吗?
没人回答。
“您是不是再也不会给秦家人看病了?”
还是没人回答。
十几个锦衣侍卫从后面挤过来:“让开,全部让开,后退,全部后退……”
人潮顿拥挤,林孝珏和兰君垣好不容易走出街口。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秦五郎……”
人潮朝南边而去了。
林孝珏和兰君垣相视眼,其中的安抚之意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到。
兰君垣袖底拉着林孝珏的小手:“我送你回去。”
二人去找马车,身后传来个阴恻恻的声音:“林孝珏,这下你可满意了,我家被你搅的家破人亡。”
听就是少施名医。
林孝珏哈哈大笑,回过头;“这算什么?你以为少施岚云牺牲自己就能保住你?等着瞧吧,我让你倾家荡产。”
少施名医听了心头颤。
兰君垣叫着左右侍卫,声音淡淡的:“什么人都能靠近,把他赶走。”
侍卫还没动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