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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细问,发现太子也知道。
于是又叫来太子:“你知道那畜生屡次三番要害瞻基,你怎么不告诉朕。”
太子坐在轮椅上,不然以皇上这么严厉的语气,他必定要跪下才行。
他恭谨道:“因为证据不足,儿臣不想冤枉成王,更不想父亲揪心,只是没想到成王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这次还要拉上四弟下水,这是儿臣的疏忽,早知道他贼心不死,应该小心防范才是。”
只有天天做贼的,哪有日日防贼的。
皇上广袖一卷,气得嘴唇发青:“这个畜生,一而再,再而三啊,还要什么证据,就是他干的,跑不了别人了。”
林孝珏道:“当时是成王自己人处理的死士尸体,要真是成王做的,还是找到证据好,不然会有人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她看向贤王:“不然再好好搜一搜那些尸体?说不定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贤王心想此番旧事重提,一定是这丫头又有了什么心得进展。
他面向皇上道:“臣弟虽然将尸首交给了成王,但怕他再做什么手脚,所以有暗暗让人跟着,知道他把尸首埋在哪里了。”
皇上道:“查,一定要让人这个畜生心服口服,免得他说朕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因为有林孝珏和贤王的指控,成王又添了新的案子。
大理寺卿加班加点的盘问审查。
“成王殿下,有人状告您在吉庆班谋杀长皇孙,您可认罪?”
成王还是怂了点,在偏殿上出口不逊,说完他就后悔了,被关到牢里,更是他一辈子都没体验过的生活,早就没了策划杀人时的勇猛。
一听又翻出吉庆班的事,成王吓得浑身发抖:“没有,没有,本王没做过,本王是冤枉的,你们不能什么事都赖在本王身上,一定是老四做的,就来诬陷我。”
他不招供,大理寺也不敢对皇子逼供,只能按部就班的查。
这样又拖了两日。
成王在牢里日日度日如年,就想着早点出去,于是王府有人来探视他,他便让人捎信给李文涛:“让他无论如何来见本王一面。”
本来这个时候,人人对成王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谁敢探视他?难道不怕被怀疑。
但是李文涛自小跟成王关系好,他探不探视别人都会怀疑到他头上,万幸的事成王跟他很是够意思,到最后也没把他供出来。
所以与公与私,无论如何,李文涛都得去见成王。
这天下午,李文涛买通了狱卒,独自一人来看成王:“殿下。”
隔着栅栏,李文涛看着成王一脸憔悴的样子,差点哭出来。
成王靠过来目光阴鸷的看着他:“长话短说,这次父皇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好在长皇孙没有死,父皇不会判我斩立决,但也会将我贬为庶民,这还是好的,我怕他会将我囚禁,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了,再暗暗把我处死,所以你召集人马,赶紧把我救出去。”
李文涛很为难;“这是大理寺天牢,咱们的人都被查的差不多了,怕是没有人手啊。”
成王道:“动用你爷爷的暗卫啊,我知道老将军秘密训练了一批人,他是战场上回来的,他的人劫个狱还是没问题的吧?”
李文涛道:“不然等审讯完了再说呢?说不上皇上网开一面,只是罚王爷回封地,可如果逃狱,咱们开工就没有回头箭了。”
成王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可是这里本王一日也呆不下去,你没有看见有老鼠跑过来跑过去,本王要出去,要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本王一刻也不想呆在这。”
李文涛沉吟一下道:“我回去想想办法。”
他语气不坚定,成王心里没底,抓着他的拳头道:“不是想办法,是一定,吉庆班的事也被人捅出来了,不是贤王要落井下石,就是那个结巴要将本王置之死地,知道那件事的就这几个人,现在他们都指认是本王,你别忘了,当时你也在。”
李文涛心咯噔一下,豹子事件他都站在暗处,但是那次谋杀,他出现过。
汉王见他终于也急了,冷笑了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吉庆班的看门狗又过目不忘的本来,若是让他指认出你,以本王今日的处境,怕是帮不了你了。”
皇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大狱,如果知道他搀和其中,肯定要砍了他。
虽然那次的事他也没有动手。
但是只要出现过,皇上一怒说不定就能定罪。
李文涛道:“我会全力营救殿下出来,那个看门狗当时被看得严,没机会做了他,贤王的人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我这几天就找机会下手。”
成王看他说的干脆,拍拍他的肩膀道:“虽然本王这次栽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老将军支持,咱们就有翻盘的那一天,到时候文涛就是本王的第一功臣。”
李文涛听得也有少许激动。
他郑重的点头:“王爷对我情深意重,我也不会辜负王爷的厚望,您等着我来救你吧。”
李宝库答应下了成王,后面的事成王就只能等着了,他是阶下囚。
李文涛该走了。
成王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吐了一口气,之所以拼命也要保下这个人,不就是为了留一手吗?说什么都不要呆在这牢狱里。
大理寺牢狱的大门口,待李文涛走后,大理寺卿和林孝珏一起从后墙根走出来。
看着李文涛的背影,林孝珏低声道:“大人马上可以收网了。”
大理寺卿道:“他真的会去暗示那个门子?明知道旧事重提门子也会引人注意,这不是冒险吗?”
林孝珏道:“大人经常办案,怎么忘了恶意之徒的本性,如果他们的思维能按常理来推断,那什么案子您都破不了了,谁会露那么多马脚给您呢?这叫狗急跳墙,他更怕被人指认。而且成王这几个人就是乌合之众,您不用太高看他们。”
郑宏一怔,继而点着林孝珏:“公主这嘴,真是得理不饶人,下官服了您了,您说什么都对。”
林孝珏提唇一笑:“等着收网吧。”
第754章 收网
当晚陆宏就收网了,李文涛派人去杀吉庆班的守门人,被陆宏事先安排下的人一网打尽,抓到了两个。
这两人没什么烈性,一看见官府的人就招供了。
也就是供出了李文涛。
李文涛被收监,但他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李老将军也不能容许别人陷害他的孙子,所以将路宏告上了御前。
路宏正好拿出李文涛的钱袋子交给皇上:“圣上,这是从那些死士身上搜出来的,已经烂了一半,上面有将军府的徽记,正好可以证明在吉庆班暗示长皇孙的那些杀手跟李公子有关。”
李老将军骂他栽赃陷害,无赖好人。
皇上也有怀疑,为什么有这个钱袋子,但是当时没被搜出来。
于是提了李文涛亲自来审。
可是李文涛一听说钱袋子,就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随即就招供了。
原来他不知道是巧娘撤掉了他的钱袋子,还以为丢在吉庆班,也就是说钱袋子掉的那天,正好就是暗杀长皇孙的那一天,现在一下子被人说出来,他就当是落在杀手身上了,以为对方已经掌握了证据,所以一股脑都招了。
皇上气得竖眉瞪眼,李文涛又不是皇子,也不是王族中人,谋杀长皇孙,罪无可恕,皇上当即就把他打入了死牢。
自己孙子亲口招的,李老将军这下没什么话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子被人拖下去,连情都不敢求。
有了李文涛的落网,成王的案子很快就判下来了。
还不止是谋杀长皇孙,成王还让李文涛在外敛财,瘟疫之后闹匪患,成王就有参与。
其他欺行霸市的小事,都不知道一提。
皇上对这个儿子彻底死了心,但考虑到底长皇孙没有死,成王也不必赔命,就将他贬为庶民,他的儿子也一同被贬,同时流放广西北海。
王府亲随,或多或少都被牵连。
像李文涛这样的,考虑都不用考虑就是秋后问斩。
不过秋后问斩与斩立决有很大区别,就是要等到来年秋天,皇上画了朱批才能斩首这个人。
若是当年没画,就能活到第二年,又没画,还能活一年。
有些死囚在牢狱里一呆就是十多年,也没轮到朱批。
也就是说皇上画朱批不是每个人都画到,一年下来全国各地成百上千的死囚,他也就随便挑几个,挑到了谁,谁倒霉。
李文涛的恶行被皇上记在心里了,所以皇上第二年秋天画朱批的时候第一个画的就是他。
为此还引出来李老将军谋反这件事。
因为斩首那天李老将军让人去劫法场,可是法场没劫到,皇上查到了他私自养兵,所以李家一下子被抄了家,李老将军先前积攒下来的名声和家底啥都没剩。
李家被抄家,成王也就失去了指望,在北海皇上囚禁他的小木屋里惶惶而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林孝珏伤养了半个月,兰君垣才知道她受伤了,在公主府急的不得了,但他出门又不方便,就捎信穿信,一个劲让林孝珏去公主府见他。
林孝珏忙忘了成王的事就过去了。
刚见面兰君垣自然是先要看她伤口,伤在肩膀,他要看林孝珏就得脱外衣,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偶尔露下肉,当然要亲近一番。
碍于林孝珏有伤,兰君垣这个人又比较能隐忍,所以亲一亲也就放开了。
兰君垣帮林孝珏穿好衣服,才问她成王事发的经过。
林孝珏都一一说了。
兰君垣听得一阵后怕:“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老老实实留在这,就应该跟你进宫去。”
林孝珏道:“然后你就会大庭广众之下被待个正着,身败名裂都是轻的,以后仕途无望,只能靠我吃软饭。”
兰君垣听了又垂下头:“我是心急,这样寸步难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是啊,不能见光,想要办什么事都得偷偷摸摸,要保护的人也不能尽心尽力。
什么守制啊,什么愚孝啊,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折磨好人的事。
好像人一辈子除了给老人养老送终,就没有别的有意义的事业可以干了。
林孝珏同情兰君垣,然而暂时也帮不了他。
最能陪他说说话,以排解心中的闷气。
两人说着又提到豹子伤人那件事。
兰君垣听到林孝珏从长皇孙那里骗香囊出来,刮着他的鼻子:“小孩子也有尊严,知道被你骗了也会很伤心的。”
“可不是。”林孝珏跟她讲自己是怎么哄好长皇孙的:“不光送了一个更好的荷包给他,还得陪他斗蛐蛐,直到我的周翠红打败了他的大元帅,他让我把周翠红送给他,这才心服口服又跟我好了。”
兰君垣诧异的看着她:“你家蛐蛐叫周翠红?”
林孝珏道:“本来想叫周翠花。”
兰君垣又变得一脸欣慰:“难得你能取个名字出来,我还以为会叫周六呢。”
翠儿是周五,后面暂时还没有人。
听着兰君垣一本正经的讥笑,林孝珏能怎么样?还不是打一顿后把他原谅,谁让他现在郁郁不得志呢?
不过兰君垣的抑郁也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快要过年了。
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团圆年。
他过年的时候还能见到林孝珏,这比什么事情都让人觉得幸福。
蒙古人也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