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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北海道之旅下来，杜晓汐觉得只有小樽是属于女性的。
小樽不光只是观光景点，就连普通的街道，甚至连空气的味道都渗透着浪漫的气息。
杜晓汐心满意足的欣赏这童话般的风景，暂时忘记了烦恼，静静的品味着此刻的宁静美好。
“老师，过年那天说好了你要朗诵莎士比亚名篇的，结果你自己一个人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喝酒去了，我不管，你现在要给我补上。”
“哪有，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朗诵了，那是自己一厢情愿自说自话好不好。”
“好好好，就算是我一厢情愿的，老师你就满足我一回吧，求你了。”
“不要。”
“老师。”
“不要。”
“那我朗诵给你听吧。”
“不要。”
“你们认识她吗？她是令人神迷的花朵
沐浴着初升的阳光
偷来朝霞的颜色
我的心灵将她看作一首歌。
她活在我孤寂的脑海
在黄昏的星辰中我方能找到
在日落失去光辉的时刻
她是天使，带走了我的祈祷。
在花儿的白色花蒂
我闻到她那芬芳的气息
在东方曙光中她露出粉脸
无论在何处她都使我着迷。
你们认识她吗？她的生命即是我的生命，
她拨动我心上的细弦
她是我豆蔻年华的芳芬
是我的光明、未来、信心和黎明。
为她，有什么我不能办到？我对她的崇敬
象百合花对那晶莹的甘霖
她是我的希望，是我的悲伤
我的青春和神圣的理想。
我将她的爱情当作
忧伤和孤独生活中的神圣梦境
我把美妙的歌儿奉献给她
让这悲怆的歌声为我过去的幻想送终。”
顾明朗诵的很富有感情，似乎把自己都陶醉了。
杜晓汐一桶冷水泼过去：“这不是莎士比亚的作品，你也没用英文，上学时老师教的那些，你都忘了吧？”
“老师！”顾明哀嚎。
杜晓汐恶作剧得逞，笑着揉着顾明的头发，安抚着他：“好啦，读的挺好，老师逗逗你嘛。”
却不防，顾明一下子跳到杜晓汐旁边，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摩天轮的吊箱摇动了起来。
杜晓汐生气的又要敲他。
这次顾明居然没有躲开，而是掏出手机摆了很二的姿势，在杜晓汐敲他头的同时，与杜晓汐自拍了一张照片。
杜晓被他的举动弄蒙了，顾明举着手机凑近杜晓汐，把屏幕给她看，谄媚的说道：“老师，你看咱俩的合影，你多年轻啊，和我妹妹似的。”
女生都有虚荣心，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还是会觉得很受用。
杜晓汐嘴上训斥顾明乱说，手上却接过手机仔细打量起照片中的自己，bobo头加空气刘海配上不施粉黛的一张素颜，确实显得挺年轻的。
顾明伸过来一根手指，在屏幕横着划了几下，指着另一张照片说：“老师，你看，你比我毕业那时更好看了呢，老师，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逆生长的冻龄女神啊。”
“小猴子不学好，毕业几年，拍马屁的功夫练得越发登峰造极了哈。”杜晓汐佯装惩戒地揉了揉顾明的头发，语气却是掩盖不住的开心。
“老师，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一直在手机里存着毕业照吗？”
顾明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让杜晓汐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本能的，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看到你们的毕业照，老师突然想到前几天碰到的那两个日本小朋友了，他们也就像你们那时候这么大呢。看到他们，老师真觉得当年不应该管你们早恋呢。”
“老师，当年你就是不管，我也不会早恋的，我喜欢的人，不是那时候的我可以奢望的。”
顾明一反常态的认真神情让杜晓汐揣揣不安，莫名不心慌意乱却又不想贸然表现出来。
因此，她玩笑般的回应道：“看不出啊，小猴子，你当年是追星了么！现在长大喽，不在胡思乱想了吧？该知道自己适合找什么样的女生谈恋爱了吧。”
“是，知道了！以前我小，喜欢只敢偷偷放在心里面。现在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偷偷看着她辛苦也不敢上前。我长大了，有能力照顾好心爱的人了。所以……”
摩天轮缓缓上升，除了机器齿轮的摩擦声，格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城市在脚下变得十分渺小，天空蓝的几近透明。
顾明牵起杜晓汐的手，单膝跪下，深情地吐露出自己多念的相思之情：“第一次见到你，老师。我记得，那天很热，吊扇一圈一圈的转着，扇出的的风都是热的。”
“然后你走进来了，就像今天一样，也是穿着天蓝色的衣服，也是这样的短发，也是这样清淡的笑容。”
“那一刻，从头到脚，我就好像是一块干枯龟裂的土地瞬间被春雨浇灌透了。当时我都傻了，心想，这是仙女吗？”
“小猴子……”杜晓汐开口，想要阻止顾明继续说下去。
“想起来上学的时候我真是太混了，我不敢喜欢你，更不敢让别人知道我偷偷喜欢上了自己老师，所以我总是故意和你做对，故意不听话，好以此来掩饰我心中那份对你的爱慕。”
“老师，我喜欢了你很久，每一天，每一秒，我都只敢在心里偷偷的喜欢着你。”
“顾明……”杜晓汐心乱如麻，完全失了方寸。
摩天轮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接近顶点。
“传说，；摩天轮每转过一圈；地球上就会有一对接吻的恋人。”
“传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装满了幸福。摩天轮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跨越升空而存在的。”
“传说还有说，若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与恋人接吻，那么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
听到这里，杜晓汐慌了，隐约觉得事情要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杜晓汐想要做点什么，可是思绪无法集中。
除夕夜，秦煜走出居酒屋之前，隐忍苦涩的面孔不知为何，此时，突然闯进了杜晓汐的脑海里。
顾明站起身来，坐回到杜晓汐的身边，伸手揽过她来。不能杜晓汐缓过神来，便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第十五章 年龄怎么不是问题？
“不！”杜晓汐猛地站起来，大力推开顾明。顾明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头撞到了椅子角上。
摩天轮的包厢因为他们的动作晃动起来，杜晓汐有些害怕，扶紧箱壁。
“顾明你疯了！疯了疯了！”杜晓汐红着脸冲顾明怒吼。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是你的老师，你怎么可以对我……对我……顾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杜晓汐又羞又恼，很想扇顾明一个大嘴巴，又觉得那样做太矫情了，毕竟自己是顾明的老师。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有的反应都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杜晓汐除了被侵犯的愤怒，还多了一份无法发泄的怨气。
怎么办呢，自己是这个男孩子的老师，被强吻了连委屈、害羞、哭一下都不可以，还要强撑镇定。
天知道，这是我的初吻啊！
杜晓汐恨不得把顾明从摩天轮上一脚踢出去，
顾明窜起来，额头有血顺着顺着眉毛滴下来。
“老师，这不是玩笑，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你！”顾明倔强地说道。
“胡闹！”杜晓汐，胡乱拾起掉在地上的包，掏出纸巾朝顾明扔了过去。
顾明没接，纸巾打在顾明身上，又掉到了地上。
杜晓汐厉声呵斥道：“顾明我警告你，不要拿老师来寻开心，你刚才的行为，你的行为，我……”
“老师，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是寻开心，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是认真的。”
顾明额角的血滴滴答答顺着脸庞往下流，他也不擦，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杜晓汐的眼睛，一愣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你认真个鬼啊你，你，你，我比你大七岁你知不知道？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师！”杜晓汐气坏了。
“年龄不是问题，老师，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我见证了你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也想要呵护你走完以后的每段时光。”顾明认真的说道。
“年龄怎么不是问题？况且我还是你的老师！你脑袋让门挤了是不是，还是你和人打赌了？或者这是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杜晓汐头痛欲裂，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
杜晓汐一连串的诘问噎的顾明说不出话来，瘪着嘴，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杜晓汐，极力辩解道：“没有打赌，更不是游戏。”
“老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懂什么样子的感觉是真心，什么样子的感觉是一时的激情。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如果不是真心，我拿什么坚持这么多年？”
顾明的越是辩解，杜晓汐越是冒火，这场景根本不像是表白现场，而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辩论场。
反方辩手杜晓汐喘着粗气，头疼的无法站立，扶着箱壁滑座了下来，说道：“你懂什么你懂！太儿戏，你根本就是小孩儿心性跟我这瞎胡闹呢，还说什么真心，什么坚持。不要拿老师寻开心了顾明，前几天我还亲眼看到你和冈田明子接吻，这会儿你跟我说什么真心，说什么坚持？”
杜晓汐提到那次温泉日出，顾明脑袋里翁一下就炸了。
被杜晓汐撞见的那个吻成了他抹拭不净的污点，顾明努力整理思路，想要给那个吻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然而并没有。
顾明小猫一样蹲在杜晓汐的脚边，弱弱地开口，想要伸手握住杜晓汐的手：“老师，老师，你别生气。”
“走开！”杜晓汐挥臂搪开伸过来的手，顾明又是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额头上血顺着下巴终于滴到衣领上，绽开的血迹染红了衣裳。
“你不相信我也是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真心的，就是喜欢。”顾明蜷在地上嘟囔着。
你还委屈了？！你还委屈上了？！我还不知道让谁哄呢，你倒委屈上了！
杜晓汐都无语了，被强吻的明明是我，是我被欺负了啊，怎么看起来做错事的那个反而成了受害者？
不再去考虑顾明这番话真心与否，杜晓汐此时决定不再分辨，不管怎样杜晓汐都不会接受顾明的表白。
她绝不希望自己的恋爱关系成为幼儿园老师和小朋友的关系，这不是她梦想中爱情该有的样子。
杜晓汐坐下，用脚尖踢踢顾明，说：“起来，擦擦脸，一脸的血。”
顾明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凑到杜晓汐身边，说：“老师你心疼我了。”
杜晓汐心累啊，推开顾明道：“一边去，我怕你你家长找我。”
“老师，你给我擦擦吧，特别疼。”
顾明有些撒娇的意味让杜晓汐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顾明你别得寸进尺啊，你刚才的行为我还没有原谅你，而且，根本就不会原谅！”
“老师，我错了，不该冲动。但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想照顾你，我喜欢你，这些话，存在我心里好多年了。”
摩天轮一圈落地，门开了。
杜晓汐咽下没出口的质问，头也不会地走出去。
顾明快步追上，抓住杜晓汐的胳膊，“老师，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杜晓汐冷冷地回眸，“别再跟我提认真了，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