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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道:“晦气,让下一拨客人怎么住啊!”然后又横着眼睛盯向隔壁,埋怨道:“隔壁的昨儿夜里醉成那样,房间恐怕也比这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瞧着人模人样怎么都没素质,真是的!”
玲珑买了几个包子在马车上吃,孙妈妈将新买的披风披在余念娘上,余念娘手里正拿着一个药瓶,里面装着两颗药,这是她在伊州的时候请人配的。上还有几株草药。
她把药丸倒出一粒,又拿出两株草药,递给池郎宜:“你现在不能再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药丸和草都是解毒用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想要找大夫,也只能到了京兆府再说。”
池郎宜脸色黑青,皱着眉头将药丸吞下,又把两株干瘪瘪的草放进嘴里,如同嚼蜡般嚼碎,最后吞了下去。
中间停顿歇息的时候众人找了一处打尖的地方,孙妈妈给了对方一两银子,说了不少好话,对方才答应让她在此熬药。将药熬好,余念娘喝下,希望等到发了汗就能好。
夜里找了客栈歇息,每走一段路程余念娘都得卜一卦,加上上的病未好,一路耗尽心神,脸上是越来越难看。好在一路平安,四人安然无恙的到了京兆府。果无说这几天降温了,感觉不戴手就会生冻疮似的。
第137章 放肆
到京兆府,离京城也就不远了,即是份不轻,那这里应该也有人接应了。
可事实并没有余念娘想的美好!
几人在城中转了几圈。
池郎宜穿着那破旧的百姓服带着余念娘三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各个街道中,最后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巷口,找了一个喝茶的茶棚坐了下来。
池郎宜拿出贴的一块玉佩给孙妈妈,让她到保和堂药铺找人。
“你就直接找掌柜的,就说抓药,上没有银子,拿这玉佩抵!”
孙妈妈捧着玉佩惴惴不安的看着余念娘。
余念娘对她点头,又对玲珑道:“你们两人一道去。”
池郎宜告诉两人保和堂的方向,确保两人已经记清路线,这才让两人离去。
而他和余念娘则在此处等。
他们穿着朴素,打扮平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一对子过得艰难,进城的小夫妻在此打尖一般。
余念娘穿了一素色棉袄,外面着一件绿色褙子,头发简单扎起,没有一根发饰,她脸色发白,嘴唇无华,整个人奄奄的,没有往的精神。
而池郎宜穿了一洗的发白的碇蓝色旧棉袄,脚上一双旧布鞋,鞋边已经磨出裂痕,马上就要破了。头发用一根布条绑起,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嘴唇白中泛青,额头上,余念娘用东西涂青了一块,看起来像磕伤,而他头上戴了一顶老式的毡帽,将额头的青块遮住一半,这样看起来更加真。
当时这顶毡帽是从一个老汉手中买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余念娘脑子就浮现出池郎宜戴着它的样子,肯定像个老嗖。于是她二话不说给买了下来。
结果池郎宜嫌太难看,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不愿意戴。
余念娘就讽刺他:“你若不戴,倘若什么时候被认出来,我可不会再帮你。这点委屈也不敢受,干脆窝在家里不出来好了,省得这一路连累我!”
池郎宜当时气得目光都要杀人似的。
余念娘从容不迫的盯着他,一点儿不让。
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从了余念娘的意,乖乖的把帽子给戴了起来,不过,只要在马车,他坚决不碰那毡帽。
这样的两个人完全完全变成了普通百姓。
过往路人络绎不绝,根本无人注意她们。
而孙妈妈和玲珑拿着玉佩好不容易找到保和堂,两人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药铺里只有一个伙计,那伙计见二人穿着普通,也没怠慢,的问:“两位抓药?”
孙妈妈点头,然后道:“不过,我们上没有银子,可否用东西抵?”
伙计神色古怪,将两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孙妈妈和玲珑紧张的看着伙计。
伙计想不出两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抵药钱,但保和堂的规矩是:所有病人不论贵,一视同仁。
他面上一如刚才和气的道:“不知道两位想用什么抵。”
孙妈妈摸出玉佩,紧紧拽在手里,道:“这个,不过,我要见掌柜的。”
玲珑也点头,紧紧靠着孙妈妈,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伙计突然想笑,两人一瞧也没什么银子,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却又偏偏紧张得像害怕他抢似的。
他干脆的点头:“行,你们等等。”然后撩起帘子进了后院。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和气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两位想用什么抵药钱?”
“你就是掌柜?”玲珑问。
中年男子点头。
孙妈妈这才将玉佩递过去。
中年男子拿起玉佩,玉佩晶莹剔透,里面无一丝杂质,绿汪汪的里面像裹着一片叶子,的确是上好的玉。
不过,中年男子凝眉,这玉佩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他将玉佩翻转,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字。
中年男子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余念娘和池郎宜在茶棚坐了许久也不见孙妈妈和玲珑回来。
两人初到京兆府,人生地不熟,池郎宜的份又不宜大肆宣扬,若是两人走丢了,或者忘了回来的路,那可是真正的糟了。
余念娘站在街边眺望。
繁华的街道,闹的的城市,民众们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容,边境的战争也许早就过去了,这里的人们根本没有真正感受过战争的残酷,他们一直过得安稳的子,所以无忧无虑。没有对战争的惶恐,也没有对突厥人的惊惧。
果然还是天子脚下好啊!
“没这么快。”池郎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余念娘回头看向他,此时池郎宜脸色确实不太好,毒比之前已经更深了。
也许他可以先去看大夫。
余念娘刚想说话,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脸色严肃的男子带着几个侍卫,拿着长剑冷冷的朝她们走来。
这么快就被找到?
余念娘心中一突。
池郎宜已经顺着她的眼光回转去。
看见她的脸还可以蒙混过关,谁不认识池郎宜?
余念娘把心一横,趁池郎宜的脸还没有完全转过去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像个耍脾气的小媳妇一样埋怨道:“都说了我们银子不够了。”
池郎宜怒目而视。
余念娘揭起他头上被打歪的帽子一帽子重新扣下去,将他的额头遮了大半,睁着大大的眼眸瞪着他:“我说今不行就不行,回去。”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一旁拽,同时一对眉毛对着池郎宜扭来扭去。
池郎宜冷着脸皱起眉头。
而那边走过来的几人似乎已经完全被这景给吓住了,特别是为首那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余念娘对池郎宜又是打又是骂,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手一指,暴喝一声:“放肆!”
抽出长剑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
突然眩晕袭来,余念娘顿时眼前发花,血光四溅,她睁开眼,那男子已经持剑杀气腾腾的刺了过来。
余念娘条件反的一把拽住池郎宜,将他往前一推,躲在了后面。
四下寂静,锋利散发着寒光的利剑指着池郎宜的喉部,仅离一指距离。
池郎宜眉目森冷,一把丢掉头上的毡帽,凛冽盯着那人。
那人吓得手一抖,下一刻鬼叫一声,剑给丢地上,然后就跟演戏似的,眼泪直往外流,看着池郎宜不敢置信的叫道:“天啦,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面前的人形消瘦,面色难看,嘴唇发青,干裂,一双眼睛深陷,还有重重的黑眼圈,额头上一大块淤青,穿着破旧的棉袄,脚下一双旧布鞋,街上随便抓一个百姓穿的都比这好。
男子顿时泪流满面,嗷叫一声,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池郎宜满脸嫌弃,子一侧,后面的余念娘露了出来,他负手抬脚一踹,男子就朝旁边飞去,被踹到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第138章 结算
余念娘惊讶的看着两人。
地上的人回过头讶然的看向余念娘。
接着爬起来,扑通一声端端正正的跪在池郎宜面前,头磕地:“公子怒罪!”
池郎宜冷冷的看着他。
余念娘这会儿还不明白这几个人是池郎宜的侍卫那她就是傻子。
池郎宜负手而立,面无表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纵然是衣不合体,面容憔悴,只要是他想,立刻就能从那个病容体弱的庄稼汉子变成高高在上的公子。把一个人的气质完全改变变成另一个人,演了一路,余念娘不得不承认四人当中还属池郎宜的演技最高啊!
就这会儿的功夫,孙妈妈和玲珑也回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卫其宇,地煞和十一。
三人看见池郎宜悲喜交加。
池郎宜淡淡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冷漠的吐出一个字:“起!”一种源于骨子里属于上位着的气势和矜贵!
一路的寻找和担心,现在终于看见池郎宜平安无事,卫其宇三人心中的石头总算平安落下。
可看见池郎宜憔悴,白如素镐的脸,还有额头的青块和眼睑下的黑眼圈,十一和地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候爷和夫人看见得多伤心啊!
“请公子责罚!”
池郎宜却只摆手,让两人起来。
两人很惊讶,旋即更加愧疚自责。
“公子,你罚我们吧。”十一直跪在地上,自责了然于脸:“是我们保护不利,才让公子受了这么多苦,我们该罚……”
玲珑凑近余念娘悄悄低声道:“还有人赶着去挨板子的?”
“要把这劲儿留着办事,哪有办不好的!”孙妈妈也深有同感。
不光十一,地煞也是自请受罚。
同站在一起的袍泽没有一人求,个个面色如常,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池郎宜沉默了下,看着十一和地煞,对一旁为首的男子,道:“小九,三十军棍!”声音又嘶又哑,粗噶磨耳,比先前更加难听。
十一和地煞一脸心痛愧疚自责,公子的毒又深了!都怪他们!
叫小九的男子则脸色大变,瞪大眼睛看着池郎宜:“公子,你的声音怎么……”临走前还不是这样,声音虽然也沉,但却不是这般粗噶难听,像一把破二胡。
他厉色瞪着十一和地煞,质问:“你们到底是如何保护公子的,怎么会这样?”
然后又看向刚才动手打了池郎宜的余念娘,冷冷的道:“还有你,竟然如此大胆,敢对公子动手,来人啦,把她拿下!”
“你敢!“玲珑和孙妈妈下意识立刻挡在余念娘。
“我们姑娘是你们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玲珑大喊,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小九,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我们姑娘要不是为了帮你们公子,能生病遭这么大的罪吗?”
“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孙妈妈很是愤怒,太原府的贵人个个眼高于顶,而京城的人更加张狂无法,还忘恩负义。
果然居大不易啊,姑娘说得很对!
可她们一只脚都还没踏进京城呢!
孙妈妈和玲珑心里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一旁的卫其宇忙制止小九:“你误会了,这一路上多亏了余姑娘,我们在丹州和公子走散了,幸亏有余姑娘帮忙……”然后打起圆场:“这事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要紧的是先送公子回去。”
小九冷冷的盯着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