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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快起来,咱们往林子里走。”冯天师催促道。
“教习,那两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往林子里跑?不如大家悄悄在这边藏着,等到天亮有人路过再回城也不迟。”说话的这位家里有人当官,家中有钱,从来没有吃过苦,更别说被人追杀,之前的事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一夜奔跑,已经精疲力尽。像这人此种(情qíng)况的不止一人。
“不行。”冯天师立刻道,命令众人:“今夜的事(情qíng)实在蹊跷,那两人虽然已走,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回来,为了大家的安全,所有人再往林子里退些。”
众人说话间,余念娘已经扶着五彩的手起(身呻),一言不朝着林子里走去。
见状,其它的坤院学生也不再说什么,6续跟着黄天师和冯天师进了(身呻)后的林子。
半个时辰后,去而复返的两人重新出现在官道上,两人均穿着夜行衣,面上罩了面巾,因为没有寻到人,都很气愤,提弯刀的人更是面露狰狞,在余念娘等人刚才藏(身呻)的地方盘旋了下,跟拿弓箭的人嘀嘀咕咕一阵,说着人听不懂的话,紧接着两人拿着武器就冲向林子里。
而余念娘一行人在黑乎乎的林子里东拐西窜的行进了一段路程后,再加上紧绷的神经,好些人出现极度疲惫的状态。(身呻)上腿上还不时磕到,碰到,被带刺的蔓腾刺到,每个人(身呻)上多少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伤。
有人就请求冯天师和黄天师:“两位教习,这儿离官道已经很远了,不如咱们就在这儿藏起来吧,也好休息会儿。”
这话就像丢进平静的湖中的小石子,激起不少水花。
其它全都跟着道:“是啊,教习,大家奔跑了一夜,实在很累了。”
“对,咱们走了这么远,相信也没人想到咱们会藏在这里面,更何况是那些匪盗。”
……
冯天师面色难看,他们虽然走的时间不短,但他在心中算过,其实距离官道不过三里路的样子。依他们这度,就算继续往里走,有人要找他们的话,天亮之前也能将他们拦住。
黄天师更是心中暗骂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少爷不中用,是累赘,连个女子都不如。
想到这儿,黄天师才觉,从下山后余念娘就没说过一句话,更是一马当先的往林子里走。难不成,余念娘又算到什么了?
或许心有感应,冯天师已经问出黄天师的疑问:“余姑娘,你觉得呢?”
这话由一个教习说出来,实在有些奇怪。堂堂的天师问一个地师怎么办,岂不显得太儿戏。可是在场的人都不觉得儿戏,反而都认真的看向余念娘,希望她能说出个法子。
余念娘一(身呻)素衫,耳鬓两边的丝有些乱,(身呻)上的衣裙完好,脚上一双绣花鞋上沾了不少泥土,除此之外,她和平(日rì)模样没什么区别,肤色白皙,神色镇定,眼神淡然。让看到她的人莫明的就产生一种信任安全感。
众人一愣,再看,彼此的脸模糊的映入各自眼里,周围的景致也渐渐清晰。
竟然已经卯时中了。
黄天师和冯天师大喜。
有人更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太好了,马上天亮了……”
余念娘已经淡淡的道:“我建议大家分开走,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也可以打乱他们的判断。”
那被追到的岂不是要倒霉。
“他们只有两人,单个对付更容易。”
有人就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现在躲还来不及,谁还要去捉他们?”
余念娘淡漠的看着黄天师和冯天师,道:“两种(情qíng)况。第一,昨天夜里都是误会,一场惊吓。第二,真有人盗匪或者其它什么人,既然对方都已经追到山下肯定就下了决心要找到咱们,就算找不到,这两人行踪可疑,天一亮也会被官府追查,他们的藏(身呻)之地也只有这山林里,一样还是会进林子里。”
所以,不管对方是不是要继续追他们,他们这会儿出去都会遇到对方。那他们之前还傻乎乎的跑进林子里干什么?
“如果不进林子,在官道上咱们早就被追上了。”余念娘。
所以,之前进林子是迫不得已,现在出林子还是要面对那两个盗匪。
黄天师和冯天师比几个坤院的学生更明白余念娘说的道理,单看昨夜(射射)过余念娘头顶的箭就知道对方的箭术不一般,武功定也不低。
如果能分散走,再制造一点假象,说不定能扰乱对方的判断。至于万一被追到的……
至于怎么分,九个男地师,四五分,余念娘表示自己单独带着五彩走。
“你们两个女子能行吗?”冯天师惊讶又担心的道,随便遇上哪个盗匪就都完了。
“无事,即是分开人就不能太多。”余念娘没有一点儿担心:“我主仆两人是不能分开的,无论跟着哪位教习都会将目标扩大,这样我们还不如分开走。”
“你可想清楚了?先前大家一起也没事,就算多你两人也无所谓。”黄天师淡漠的道。
“两位教习放心吧。”余念娘淡然的道。这时,突然有人走出来道:“我跟余姑娘一道。”
第251章 谁和谁
杨凯,今年十九,父亲是钦天监司晨,从九品。
按说天道院宣道来,钦天监几乎被挤出朝廷,两者矛盾冲突不少。令人意外的是此次坤院却收了杨凯。不过,想想如今连钦天监的监正都得靠边站,一个微末的司晨天道院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杨凯却有几分真本事,他因为喜欢占卜,对这些又颇有些天赋,所以报了这次的坤院进考,而杨凯的父亲是个通明豁达的人,谁想杨凯随便一考竟然就进了坤院。对此,杨氏族人不仅没有感到高兴,许多人还笑话杨凯及其父亲,而刚到坤院的时候杨凯因为父亲是钦天监制司晨也被人看不起,笑话过。
在坤院内,余念娘算神龙见不见尾的那种,而杨凯则是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那种,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主动站出来要和余念娘一起。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杨凯中等(身呻)材,不胖不瘦,长相不算出众,只能说是端正,他看了眼余念娘主仆,对黄天师和冯天师认真的道:“不如让我与余姑娘一起,这样有个照应,刚巧两位教习(身呻)边的人数也一样了。”
“杨公子不必如此。”余念娘看着他淡淡的道:“我主仆两人行走不如男子快,若有个什么事,恐会连累你,你与两位教习一起,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余姑娘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杨凯一个男子还怕什么。你放心,我占卜虽比不上余姑娘,但力气还是有点,你我互补,也不算谁占谁的便宜。”
话说得明白,分得清楚。
余念娘一直没正眼眼瞧过坤院里的几人,这会儿,才现原来还是有坦然正义之人,想想多个男子兴许有用,当即应了下来。
分好组,冯天师嘱咐了余念娘几句,带着四人朝着左边方向林子而去,而黄天师则带着人往右边方向而去。余念娘三人继续朝林子深处走去。
天色渐渐亮起来,依稀能看清前方的路,走出一段路后,随着林子越深,杨凯心中亦越担心,他不由问余念娘:“……如此还要往林子深处走多远,若是进得太深,出来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这只是暂时的!”余念娘道,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最后在看到一棵高耸入云的美人松才停下来,然后带着两人朝右方转去,找到一条捷径,往右走了半刻钟的路,眼前便出现了一道石子铺成的山路,顺着山路三人一直往下。
杨凯走得心惊,如此下去,不又到了官道上?依照他们横走的路程来看,恐怕离他们清晨从山上下来的地方也远不了多少,那岂不是白费。
“余姑娘,万万不可再走这条道,如此下去,很有可能会遇见那两个盗匪。”杨凯拉住余念娘。
余念娘看着他:“不会,就算来,也不是这会儿。”
杨凯不明白余念娘什么意思,想问问五彩什么意思,只见五彩一言不的跟在余念娘(身呻)后继续往山下走,他不知道该说余念娘太过自信,还是说这当丫头太唯主子命是从。
他能想象,若是此时遇上盗匪,他们三人只有一个结局。其实他也可以独自离开的,可是他觉得既然答应了和余念娘一起,便不能放着不管,皱起眉头,狠狠叹口气,急冲冲的追上余念娘两人。
出去的路走到一半,又过了一刻钟,余念娘终于看见的一个圆圆的石墩,石墩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像是谁用锋利的刀在上面砍了一刀而留下的印迹。
余念娘露出一个笑,停了下来:“我们先休息一下。”
“怎么不走了?”杨凯不解,天色已经亮开,站在此处能清楚的看到山上和山下:“那两个盗匪应该也不在了吧!”
余念娘没说话,站在石墩旁朝周围看了一圈,最后现旁边草丛里竟有一条小路,因两边长满了草和藤蔓,生生将这条小道给掩了,她在地上捡起三根树枝给两人,嘱咐:“用树枝将草和藤蔓拨开,踩在路中间,千万别踩到藤蔓,会让人看出来。”然后一马当先走上小道。
五彩拿着树枝紧跟余念娘(身呻)后,杨凯顿了顿,也跟着走了过去。
小道走出一段后,路渐渐宽了起来,又走出大概五十来米后斜上方分叉出来一条坡路,余念娘示意五彩,扶着她的手爬上小坡,坡边栽种着一排树,树根边长满了手臂高的草,树后茂盛的藤蔓沿着树枝伸展开来,有的垂了下来,有的缠着树枝往上长,形成一大簇密密麻麻的树藤,人若蹲在其后,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杨凯就惊奇的道:“……这可是个藏(身呻)的好地方啊!”然后又一脸奇怪:“此时天已大亮,我们大可直接下山求救便是了。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余念娘找了块石头,将帕子垫在上面,也不管动作优雅不优雅,姿势难不难看,一(屁pì)股坐了下去。然后看着他,微笑道:“不是说了休息会儿吗?”
“啊?”杨凯一脸不敢相信:“你这么费劲儿的爬上来就是为了歇脚?”
“是啊。”余念娘理所当然的道:“虽然已经天亮,但为以防万一,咱们还是要小心些,就算歇脚也一样。眼看着就快要出去了,这个时候再出岔子多不划算。”
“也是。”杨凯觉得余念娘说得有些道理,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对。
思忖间,坡下有脚步声。
杨凯浑(身呻)一僵。
余念娘面色镇定,正目不转晴的看着坡下,他心里一松,不由跟着看过去。
那人正站在圆墩的地方,左右看察,因背对着余念娘三人,看不清样子,只知道(身呻)材高大,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没一会儿,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杨凯只觉得那(身呻)衣服有些眼熟,余念娘眼睛则微微眯了起来。
那人走到男子(身呻)旁,给余念娘三人留了个侧面,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一阵,后下来的那人回头看了过来。
杨凯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黄天师。
黄天师在这儿,那跟着他的其它四个人呢?
他白着脸看向余念娘,半天眼珠子都没动下,半响后,才打起手势询问。
余念娘猜测他应该是问黄天师见的是谁,可她也不知道啊,只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正当两人正在无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