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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宇峰说没问题,还强调让鹦鹉吸点大自然的气息,比在我们身边待着要恢复的快,而且它也会一直跟着我们的。
我们接下来商量赶路事宜,我是真没啥好建议,陆宇峰却指着西北面跟我们说,“这次咱们往这里走。”
他没解释具体原因,但我觉得,阿峰一定有理由,而且是深思熟虑过得。
我们即刻出发,虽说现在离村里远了,出现人造陷阱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觉得还是该谨慎为上。
阿峰却一点这方面的顾虑都没有,他独自在前面大步走着,还招呼我们快快跟上。
怪异不仅如此,他还偶尔低下头,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他在看。
我有个猜测,陆宇峰不是把孤狼留下木偶脸皮和发簪给卸下来了么?那段狼皮或发簪一定还有什么说道,或有什么提示。
我们一直走到天亮,又来到一个岔路口。因为我们夜里没睡多久,外加打斗了,现在身子很疲惫。
陆宇峰摆手让我们在这歇一会儿。我们仨都抽了根烟,宛小宝不好这口,索性大咧咧坐在地上。
我们闲聊时也说到这岔路口了,陆宇峰的意思,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做点手脚,让敌人能走岔了。
潘子冷不丁没想明白,他又追问,“咱们怎么做手脚,难道立个牌子,说梅山的人走左边,外来人走右边?”
我被潘子逗乐了,可陆宇峰却说潘子这想法很对。接着他对宛小宝摆手,“木瓜,你把发簪借我,我把它丢在左边路口,这就是一个活‘招牌’了。”
我暗赞阿峰机灵。可宛小宝显得很抠门,摇摇头说发簪不能给,这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很宝贵。
我心说她可拉倒吧,这发簪的款式很新,一看就是近几年的货,她也好意思撒这个谎。
陆宇峰上来一股较真劲,也非得要这个发簪,我觉得陆宇峰咋有点反常呢,较什么真嘛?尤其最后他俩争的都有些不愉快了。
我充当一把和事老,摆手说,“不用发簪也行,看我的。”
我把裤腿撕下来一块,走到左路口,找个灌木挂上了,咋一看就好像我们慌忙逃路,我被刮破裤子留下来的一样。
接着我们从右边走,这时候我们仨都在前面,宛小宝也不知道咋了,走的慢吞吞的。
我隐隐有种直觉,陆宇峰和宛小宝都不太对劲,但一时间,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这样我们一路无碍的走到一个大河面前。
我听说过,国外的亚马逊森林,里面河流就特别多,没想到这次做任务,我也有机会在梅山丛林遇到一条河。
这河有三十米宽,流速不是那么快,但也不慢。我们停在河面前,四下打量着。
潘子这次眼睛贼,发现了一个怪异,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灌木丛,跟我们说,“那里好像有东西,是个石碑。”
我顺着一看也找到了,而且突然间我还联系到绥远村了。
我和潘子先过去,把石碑周围灌木清理一下,让它完全显露出来。这上面刻着一排歪歪扭扭的字,弄不好是梅山当地的文字,又或者是什么古文。
我估计是介绍这河叫什么名的。我对这个不在乎,我想到的是,石碑里会不会也有断层。
反正现在是在森林里,也没什么破坏公物的说法,我对潘子一使眼色,我俩抡起脚,噼里啪啦一顿踹。
这把陆宇峰和宛小宝都弄愣了,不过在我们把石碑踹裂,真出现断层后,他们又变得一脸诧异。
宛小宝还冷冷的说一句,“你们两个可以嘛,这种藏碑的秘密都能发现?”
我俩都没接话,因为在石碑断裂后,我们看着断层,全严肃起来。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这上面刻着一个狞笑的脸,跟绥远村的一样,脸下方写了两个大字,“禁区。”
我敢肯定,我们要找的蛊冢,就在这附近,甚至是……河里。
这绝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把冢建在河床底下,绝对能避过很多人的耳目,虫师要研究培育虫子,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我把这想法说给陆宇峰挺,打心里还暗暗犯愁,一旦这是真的,我们可怎么进去啊。
而陆宇峰听完,很坚决的把我否了,指着河对面说,“蛊冢在那边,咱们还是研究怎么过河吧。”
我被这说法弄懵了,难道又是那木偶给的提示?我也不较真,既然阿峰都发话了,我们赶紧行动就是了。
我和潘子都往河边靠去,我俩这么打算的,先去河里淌一淌试试,要是不深,就这么走过去,反之我们找树木做个筏子。
陆宇峰把我俩叫住了,没让我们下水,他皱着眉,指着河边的草地说,“你们忽略这里了,难道就没觉得不对劲么?”
我俩仔细看了看,潘子摇摇头,说这草挺茂盛的,看着没啥毛病嘛。可他的话提醒我了。
森林里动物也要喝水,这河肯定被经常光顾,动物也不傻,河边这么茂盛的野草,为何不顺便吃两口呢。
要按这种分析,河边的野草该不茂盛才对的。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反问阿峰,“你是说,这河有危险,连动物都不敢来么?”
陆宇峰说没错,又望着河面,“这里或许有机关,这样吧,咱们先撇些石头进去,看有什么反应。”
这办法不错,我们索性来了一出“投石问路”。
我们四个都找大个头的石头,往河里噗通噗通撇着,潘子运气不好,找了一个有菱角的,搬石头时,还划破手了。
当时潘子疼的哎呦一声,毕竟十指连心,我赶紧过去帮忙,而且我心里有点赌气,觉得这石头都把潘子弄伤了,不把它撇到河里,我们太亏。
我真没觉得有啥,以为这次撇石头也会像之前一样,砸个水花就完了呢,可谁知道,在石头入水之后,突然地,以水花中心地带为主,出现一个白色光圈。
这光圈先是缩小,接着又扩大,最后消失不见。这种玄乎乎的现象看的我直眨巴眼,我心里冷不丁有点怕,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陆宇峰却点点头,表示懂了,跟我们说,“看到没?这就是这条河里的猫腻。有嗜血的鱼。”
我一下想到食人鱼了,可这东西不是国外货么?怎么跑到国内了。
但随机我又释然,心说一定是人为的,把鱼苗引进,丢在这河里繁殖,让它们成为去蛊冢必经之路的一个门神。
我头疼起来,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陆宇峰蹲在河边一直合计,最后他叹口气,说了个办法,“我印象中,这种鱼一般不攻击人,只在遇血情况下变得疯狂,另外也有人指出,动物过河时,溅起的水花与噪音,也是刺激它们发狂的一个原因。咱们四人中,找出一个身上没伤口的人过河试试,身上也要系着绳子,看到对面那颗老树了么?只要有人走过去,把绳子绑在老树上做个滑索,其他人就也能过去了。”
我觉得这办法有些冒险,不过深究起来,也真的再无其他好办法可言。
潘子受伤了,肯定不行。只能从我们剩下人中挑选。
宛小宝故意低着头,明显在告诉我,她不想冒险,因为一出岔子,后果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看在她是女子的身上,我把她pass了,又跟陆宇峰大眼瞪小眼。
我先开口问,“咋办?你来还是我来?”
陆宇峰指了指自己,又当我们面脱衣服,强调说,“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帮我检查一遍,排除我身上有伤口的可能。”
男女有别,宛小宝没参与这件事,而这重任,只能留给我和潘子了。
陆宇峰脱得很彻底,让身子一丝不差的暴露在我俩面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宇峰的裸身,没想到这小子一身肌肉块这么棒。
这让我有种欣赏人体艺术的感觉了,不过正事要紧,我专门负责后面,潘子看前面,我俩仔细观察。
这要被外人看到,冷不丁保准吃惊我们在做什么,但我们不敢大意,潘子更是没避讳,连陆宇峰隐蔽部位都检查个遍。
最后我俩一致认为,陆宇峰身上没伤口。陆宇峰默默穿上衣服,又往腰间绑了两条绳子,奔着大河走去。
我们能不能渡河,就看陆宇峰的运气了。
第十九章 极限滑索
陆宇峰走到河边后,先小心试探一番,把一只脚踩到水里等了等。
他这次轻装上阵,除了腰间绳索与手中一把砍刀外,其他没都没拿。我和潘子各握着一条绳子,虽然这次下水的不是我俩,但我俩的紧张劲不比陆宇峰小哪去。
我这么打算的,食人鱼一旦要攻击陆宇峰,我就使劲往回拽绳子,就算阿峰少了胳膊腿儿,活着就行。
大约一分钟后,陆宇峰的脚无碍,他稍微放心,一点点全下河了。其实河不长,而且我们的绳索都是特制的,很细很轻,不怎么吃力,他没多久就走完了。
可等上岸后,他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显得倦意十足,微微抬个头,对我们这边做个了ok的手势。
我脑门也憋出汗来了,在抹汗的同时,也打手势回应他。
接下来陆宇峰来到他那边的老树前,用砍刀在树根的地方划出一个凹口来,将绳索紧紧绑在上面。
这期间我和潘子做了另外一件事,我俩分开行动,潘子的绳索,绑的全是行李包。这些行李包一没沾血二又防水,一会陆宇峰把它们一直拽到河对面去,这是最方便的。
我则爬到这边树上,找个大树杈,把绳子勒得紧紧的,系好了。
这样一来,绳索形成一个位置差,有一个陡峭的斜面,我们一会借着重力,就能滑过去。
陆宇峰独自在河边拽行李,我们仨先后爬上树。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把所有东西都“托运”给阿峰,我们留出一段绳子来。
我和潘子先忙活着,用绳子给宛小宝做了一个丁字裤,套在她双腿间,又把这丁字裤系在滑索上。说白了,她会像坐秋千一样,舒舒服服的滑到对面去。
接下来,考验我们智慧的时候到来了,宛小宝一蹬腿,坐着秋千从树上冲出去。
她为了能完全滑到对面,这股冲劲很大。只是绳索之间的摩擦力很强,到河对面,还差一小段距离时,她就停了下来。
她又用双手往前拽着走,这么倒腾几次,终于安然无恙的过关了。
有了成功的先例,我和潘子也赶紧准备。
我们俩是兄弟,所以打算一起做两个丁字裤,一同滑走。可这裤头还没做完,我们身后就突然打出一束烟花,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了。
这烟花不明显,但却告诉我们,村里猎手来了,有人发现我们不说,还叫来了支援。
我和潘子加快忙活,想趁猎手赶来前,就冲到河对面。
可对方不给我们多准备的机会,有三个人从灌木中出现了,飞快的往河边赶,其中一人举弓,对我俩狠狠射了一箭。
因为距离比较远,这一箭没伤到我们,偏差很大的射了过去。
但我依旧被这种威胁吓得心里直跳,也明白我俩再拖沓下去,迟早要完蛋,对方可是三个射手,等离近些一起发威,能有我们的活路么?
我和潘子想到一块去了,还要什么丁字裤?我俩找了根绳子,把它挂在滑索上,又一人拽着一头,喊着三二一,一同蹬腿。
我俩的冲劲很大,我觉得没问题,我俩只要配合着死死拽住绳子,绝不会掉到河里去。
可潘子这个缺德兽,这次临场发挥不行,或许因为双腿腾空了,他不习惯,竟忍不住的乱蹬腿,还嗷嗷叫唤着。
他比我沉,他这么乱拧身子乱蹬腿的,让我越来越高,他越来越低。我心说这要等到最后,我不得绕过滑索被他拽下去?
我嘴里连喊,潘子你稳住。可他就嗷嗷了,根本听不尽劝。我最后实在没招,只能用个土法子。
我费劲巴力的抬起双腿,一下夹在潘子腰间了。
我这么做很难受,不过却能借上力,临时保持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