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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吸烟呢,看到这儿差点被呛到,心里纳闷,不知道这裤带是干什么的。
陆宇峰上车后抢先说话,没给我问问题的时间。
他告诉我们,检测结果出来了,我们仨没有感染上病毒,另外他也问了手机号码的事,就是我昨夜梦到那个,组织也派人在跟踪,只是从下午开始,这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一点信号都查不到。
接着他和黑子一起,把裤带分给我们,他拎着自己那条裤带解释上了,说细鬼和刀客的失踪让组织挺担心我们的安危,特意研制了这个。面上看这裤带跟普通货一样,但里面装着一个微型gps系统,每隔一刻钟都会自动对外发射信号,我们穿上它,真要失踪了,组织也能第一时间有迹可寻。
我心说这不错,既然是好东西,我们当然不拒绝,还就在车里换起来。
我们这些人原本腰间的家伙事都不少,所以都是好一通忙和。我发现这裤带有个缺点,就是型号都一样,没个大小款,我、陆宇峰和黑子都还好说,潘子腰粗,系这裤带给他费劲的,最后还得我帮忙,好不容易才系上,不过撩开衣服一看,他腰间明显是个8字形。
随后我们找个小饭馆对付一口,又一同回家,黑子不打算多待,跟我们约好明天一早见面后,就匆匆走了。
我估计他是跟土狗他们汇合去了。
我想今晚早点睡,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完饭我的嗓子就特别痒,回家后嗓子痒的像里面爬了虫子一样。
躺床上后我还忍不住咳嗽几声,这几声咳嗽跟能传染一样,让阿峰和潘子也先后咳咳起来。
虽然陆宇峰给我吃了个定心丸,说我们没感染病毒,但现在的状况也不咋好,明显饭后我们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都这么晚了,我们也不想去医院和医疗点,陆宇峰想个办法,让我们多喝水,再吃点药,看能不能把感冒压下去。
我们仨没少喝,就睡前这一会儿,饮水机下了半桶的量儿。不过一点改善都没有,我们互相较真咳嗽着,一直熬到天亮。
等到早晨七点时,我们都忍不住了,想去输液,不然就我们这状态,这一天干不了啥了。
我们就近找个医疗点,因为是嗓子疼,主要挂的罗红霉素,只是这种药刺激血管,我们不得不耐心熬着时间,一点点的打点滴。
陆宇峰趁空给黑子打了电话,他怕黑子去家里找不到我们,让他直接来医疗点。
但意外的是,黑子手机关机了。
除非特别任务,不然线人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黑子这么反常,这让我们多少有些不解。
我还往好了猜测呢,跟阿峰说,“或许黑子一时大意,手机没电了吧。”
可直到我们挂完点滴,陆宇峰又打了两个电话,都提示没接通。
我心里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陆宇峰也急了,又给接头人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黑子去哪了。
当时阿峰用的免提,我听接头人回答,他只知道黑子昨夜去监视老道,并没收到其他报警信息。
陆宇峰约接头人见面,我们开车去了那个超市,还是老地方,在后院跟他见面了。
只是这次那个床是空的,官员尸体被运走了。
我们也没客气,直奔主题的聊起来。
刚才接头人也联系了土狗,按土狗说的,昨天半夜,神笔法师出门了,打了一辆出租车走的,当时黑子跟过去的,还让土狗别妄动,继续监视老道家里的情况,而直到现在,神笔法师回家了,黑子却一直没回来。换句话说,黑子有可能失踪了。
接头人对黑子评价很高,他还特意强调,说黑子身手很棒,以前在全国自由搏击比赛上还拿过奖呢,不应该出什么大岔子。
可我是没好意思打击他信心,心说细鬼和刀客也不差吧,到现在不还是杳无音信么?
我们昨天都换了新裤带,没想到只隔一天就用上了。陆宇峰把无线通讯器拿出来,跟上头儿发了信息。
他先说鬼手呼叫,等对方回复后,他又请求上头儿查一下黑子的记录。
没多久上头儿传来一个动态图片,我发现现在的科技真是高级,一张小图片就把问题搞定了。
这图片能放大,是慕斯镇及周边的地图,在右下角还有一个精确到几时几分的时间。
刚开始,时间定格为昨天下午五点,在地图上出现一个小红点,我看这红点的位置,正好是秋水打印社。
也就是说,当时黑子刚把裤带换上,接下来每跳一刻钟,红点就多了一个。
我们一同等待着,红点渐渐汇集成一个路径,也把黑子的行踪准备标示出来:黑子先跟我们回家,又独自回到老道那里,在午夜十二点,他又往慕斯镇西北方移动,最后还出了镇,最终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一直到现在。
这地点按地图来看,真的在荒山野岭之中,我一下脑门都热了,心说这么看,黑子十有八九是被绑架了,而且再往深了说,神笔法师果真有嫌疑。
为了救黑子,我们不敢耽搁。陆宇峰还说了计划,反正神笔法师在家,他跑不了,我们先按照gps去西北方看看。
这次任务让我们都觉得有危险,陆宇峰也真不客气,问接头人能不能弄到枪。
我一听枪就比较敏感,因为我们都戴罪之身,要是开枪打伤人,会让我们罪上加罪的,而且再往深了说,我们也没用过枪,连怎么开枪都不知道。
接头人倒是不考虑这些,这超市附近的猫腻也挺大,他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真弄了一把左轮枪。
他把枪递给阿峰,我这时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阿峰你会玩枪不?”
阿峰摇摇头,又反过来把枪递给我,说,“枪这种东西很奇怪,有些人不学也会,他们握着枪,都能感受到枪在跟他们说话,小白,你就是这种人,这枪归你了!”
我当时脸一沉,心说开什么玩笑,我会玩枪?小时候打弹弓子都不准呢,我也怕带枪出说道,就摇头死活不肯接。
最后陆宇峰没强求,把枪反手别在自己腰间。
我们四个一起出发,开着这辆轿车。有动态图的帮助,我们无疑跟有了导航一样,一点弯路没走的奔镇外去了。
刚开始路还好走一些,可渐渐地,路变的崎岖,最后颠地我整个人都在上下抖着。
我后悔,觉得我们四个骑摩托好了。这样又过一会儿,陆宇峰还突然来了一脚刹车。
我看着前面的路,觉得车能往前开,但陆宇峰怎么不走了呢?我怕他有了退意,而且我们离黑子最终不动的地方很近了,这么放弃很可惜。
我劝阿峰一句。阿峰却很奇怪的招呼我们下车。
我发现阿峰的眼睛真贼,他在路上有所发现了。
就在我们车前方一块洼地里,出现了三排车轱辘印。我对车胎没什么研究,所以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说道。
陆宇峰和接头人当先蹲在车轱辘印前研究起来,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
我在旁听着,按他俩分析,这三排轮胎印是两个摩托弄出来的,其中最宽的车胎印应该是一辆军用摩托的,也就是黑子的。
黑子昨夜来过,只是他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回去,这跟gps的数据很吻合,另外那辆摩托留下两排车胎印,说明它是一来一回。
按土狗说的,神笔法师是打车走的,那他就不应该骑摩托,而且昨天我们去他家,也没发现摩托车。
这让我有点纳闷,心说难道神笔法师又没有嫌疑了?
我们光看车胎印再也分析不出啥了,最后陆宇峰把它拍下来,我们又继续赶路。
不过这次没走多远我们就不得不下车了,因为按gps显示,黑子脱离主路了,骑着摩托冲到了一片草丛地里。
这草丛地刮底盘,陆宇峰捧着无线通讯器,我们仨把他围在中间,就这么往草丛里深入。
我有预感,按现在这种走法,我们一会儿准会摊上什么大危险。
第十章 诡屋
这草丛里的野草不太高,走起来不怎么费劲,不过我们心里都极度戒备着,这么走下去,也有种说不出的倦意。
按图片指引,我们一直来到一个山脚下,绕过一个弯儿,遇到一座石头房子。
这种荒凉地带能出现住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而且看地图,黑子就在这附近,周围几乎一目了然,根本没黑子的影子,他十有八九就在这石头房子里。
陆宇峰把无线通讯器收起来,跟我们说,“里面危险不明,咱们先带好武器,听我口令。”
我们仨点头,我和潘子把甩棍拿了出来,接头人从裤腿里摸出一根电棍来。
陆宇峰不用准备什么,他的表就是武器。我们仨随着他凑到石头房前,我以为我们得敲门呢,但陆宇峰对着门轻轻一推,发现它根本没锁,自动开了。
我们没急着往里走,陆宇峰对着里面大喊,“有人么?”
没人回答。等了一会儿后,陆宇峰又喊了句,“黑子?”
屋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寂静,陆宇峰摆手带我们进去。
之前我被陆宇峰挡着,看不清屋里什么模样,这下视野宽了,我好好打量了一番。
这是个里外间,里屋什么样还不知道,单说这外间,铺着劣质的地板,有些地方都裂了,没有窗户,屋顶上吊了十多盏油灯,还都是亮着的,虽然每盏灯的光线不强,但结合在一起,也把这屋子照的黄彤彤一片。
在一个角落中,并排摆着两个石膏像,要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疑点,光看石膏像,我保准以为这是艺术家住的呢。
这俩石膏像还特别的栩栩如生,其中一个身形消瘦,为人看着特别圆滑,正做了个打手机的动作,另外那个石膏像长得很魁梧,一脸络腮胡子,尤其脖颈、脸颊及手臂上,都能看到刀疤。
我看完真没觉得有什么,但陆宇峰和接头人都比较紧张,尤其接头人,还忍不住把电棍打开,啪啪啪的放了一通电。
看我一脸不解的望着接头人,陆宇峰指着石膏像说,“它跟真人几乎是一点不差,不仅身高,还有身材比例这些。”
潘子没反应过来,还问了一嘴,“它们跟谁像啊?”
我却回过味来,心里还突然噗通噗通乱跳起来,我想到了细鬼和刀客,甚至还有一个更荒唐的想法,这石膏像就是真人!
陆宇峰做个保持警惕的手势,当先往前走,不过没走几步呢,他一脚踩到一片烂地板上了,整个人稍微往下陷了一些。
在他体重的作用下,烂地板还往上溢出一些粘稠状的黄色液体。
我们不知道这液体是什么,就都小心的看着,陆宇峰要过我的甩棍,对着沾了一下,又拎上来仔细观察。
他懂行,很肯定的说,“是火油,只是浓度不高。”
我一听到是油,又往头顶这些油灯看了看,心说这玩意可别掉下来,不然这屋子就着了。不过看吊着油灯的锁链,我觉得除非赶上大地震,不然不会出现这么悲观的现象。
我们没太在乎,又一同走几步,凑到石膏像旁。
陆宇峰拿出弹簧刀,对着身形消瘦的石膏像刮几下。他是冲着那个打电话的手刮着,虽说刀刃很锋利,用的力道很轻。
我觉得这么刮几下,最多是弄下一层石膏来,但谁能想到,突然间这个石膏手松动了,还齐着手腕断了,咕噜一下掉下去。
这都不算什么,石膏手一掉,我很清楚看到,断裂处是一个人的断腕,尤其里面的血管和肌肉组织,完完全全的呈现在我面前。
我的预言真中了,这就是一个尸体,只是他外表被涂了一层薄薄的石膏泥。
潘子吓得哼了一声,但陆宇峰立刻做了嘘声的动作让他稳住。阿峰显得很镇定,还蹲下身,把这断手捡了起来。
他对着打了几拳,让上面石膏全碎了,等清理一下后,整个手就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主要看断腕的地方,伤口非常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