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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一刻,他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显得十分地可怕。
王珍珍只看了苏诺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她起身,脚步略显僵硬地朝着厨房走去,片刻之后,厨房里面便传来王珍珍刻意讨好的声音。
“苏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诺搓了搓胳膊,咕哝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感觉胃里有些发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发现现在不过晚上八点钟。
他得出去消消食,否则,晚上铁定睡不着。
苏诺想着,从自己睡的床上翻出钱包,揣进口袋里之后,便离开了家门。
临走前,苏诺原想和秦月打个招呼,只是见秦月和王珍珍两个把厨房的门关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苏诺变打消了念头,顺手将放在玄关处桌子上的钥匙拿了揣进口袋,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
厨房之中,秦月刚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池,王珍珍便从客厅里走了进来。
“苏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月头也没回地说道:“我没有生气,做什么工作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干涉。”
王珍珍咬了咬嘴唇,看着秦月的背影,开口说道:“你还说你不生气,你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
秦月对女人向来很有耐心,只是某些时候,她也会变得不太有耐心,秦月将手中的碗放进了洗碗池中,然后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一步开外处的王珍珍。
“珍珍,我生不生气,有关系么?”
王珍珍敏锐地察觉到秦月情绪的变化,她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神情有些慌乱地看着秦月,不过片刻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便积聚满了泪水。
若是换了往日,王珍珍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或许会引得秦月的怜惜,从而放弃自己想说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秦月却并不想那么轻易地放弃。
“珍珍,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工作,走什么路,过什么人生,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并不需要我的意见,所以,我生气与否,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在意这些?”
“苏苏,不知这样的,如果你不同意,如果你不喜欢我做这份工作,那我不做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说我们只是朋友这种话好不好?”
王珍珍已经哭了出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上前一步,像是要抓住秦月的手。
然而,秦月的动作比王珍珍更快,在她的手触及到秦月手腕的时候,秦月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纯正的巫力从试探性地从秦月身体之中涌出,进入了王珍珍的身体之中。
王珍珍像是触电一般,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迅速地变得苍白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珍珍地声音有些尖利得过分,她恶狠狠地盯着秦月,像是恨不能将秦月拆吞入腹一般。
秦月不为所动,加大了巫力地输出,想要将潜伏在王珍珍体内的那个东西逼出来。
然而,秦月体内的巫力有限,三分之二的巫力进入王珍珍的体内之后,秦月便感觉到自己极为地不舒服,王珍珍的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王珍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呼吸却越来越微弱。
若是秦月继续输入巫力,在逼出王珍珍体内那东西之前,王珍珍的性命怕是就已经保不住了。
权衡利弊之下,秦月不得已松开了王珍珍的手腕,切断了巫力的输入。
王珍珍的身体晃了晃,很快又站稳了,她抬起头来,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之色。
“你逃不掉的。”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王珍珍的嘴里吐了出来,她就那么看着秦月,漂亮的脸孔上扭曲出一个狰狞可怖的笑容。
秦月的脊背莫名地发寒,她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王珍珍,只觉得此时的她显得无比的陌生。
那个在王珍珍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王珍珍双眼一闭,身子直挺挺地朝着秦月倒了下来,秦月伸出手,接住了王珍珍,发觉她的呼吸绵长,像是睡过去的样子。
秦月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抱起了王珍珍,将她送回了卧室去。
看着躺在床上面,睡得无知无觉的王珍珍,秦月的心情有些复杂,很显然,王珍珍的性格受到了她体内那个东西的影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王珍珍对自己的奇怪态度,秦月不是感觉不出来,毕竟上一个世界里面,她可是被川上富江追了很久,与川上富江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相比,王珍珍的手段,要显得稚嫩了许多。
可是,王珍珍对待她,却又与川上富江有很大的不同。
川上富江说喜欢她,就真的只喜欢她一个人,对那些围着她的男人,没有动过一点儿的心思,而王珍珍,对秦月有喜欢,可是她对苏诺,也同样是有着几分喜欢的。
正是这种矛盾的态度,让秦月对王珍珍产生了怀疑。
秦月又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王珍珍,沉默了片刻之后,离开了卧室。
厨房里面还有那么多的碗筷未洗,她得过去洗干净了。
在秦月离开之后,王珍珍便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那双眼睛仍旧没有一丝眼白存在。
她看着秦月离开的方向,唇角紧绷里起来,片刻之后,王珍珍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了起来,她像是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纤弱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般。
数不清的黑气从王珍珍的身体之中逸散了出来,那些黑气在空中凝结着,慢慢地形成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随着那些黑气的抽离,王珍珍的身体渐渐地停止了颤抖。
空气中的黑影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儿,像是在查看房间内装饰摆设,直到它听到了房门被人扭动的声音时,那黑影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附的东西。
那团黑影化作雾气钻入了梳妆台上镶嵌的镜子之中。
原本普普通通的化妆镜,却因为这些黑气的进入,而产生了些许奇异的变化。
房门被人推开,秦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儿,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秦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刚刚在门外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存在。
秦月的目光扫过那对着门摆放的梳妆镜,她的影子被映照在梳妆镜之中,许是因为角度问题,她落在镜中的影子显得有些不真实。
秦月的目光没有在那镜子上多做停留,很快便移开了。
又看了一圈儿之后,秦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她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甜的王珍珍,秦月摇了摇头,帮她将踢到床底下的被子重新盖好。
王珍珍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嘴里面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几句。
秦月摇了摇头,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面洗漱。
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的时候,秦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苏诺居然不见了。
秦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苏诺那张粉红色的小床。
这家伙病才刚刚好,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是,苏诺也是个大小伙子了,虽然两人挂着姑侄的名,可是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亲娘老子的话,恐怕也不怎么听,更何况她这个只是大了三岁的小姑姑?
秦月摇了摇头,懒得去管苏诺跑到了哪里,转身进了卧室。
***
秦月住的地方有些偏,周围是住户不多,商业自然也就不发达,这么一路走过去,那些临街的商铺大都关了门儿了,仅有几个开门的,卖的也都是些小吃之类的,苏诺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了一家小店。
这家商店并不大,统共也不过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的门面,里面满满当当地堆了不少的东西。
掌柜的是个挺年轻的女人,画着细细的眉毛,嘴巴涂得红红的,整张脸看起来漂亮是漂亮,可是因为那嘴巴太红,看起来了倒是有些违和了。
苏诺搓了搓手,看着坐在那里织毛衣的老板娘,开口说道:“老板娘,有烟么?”
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苏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是有,不过你等会儿,我把这两针给织完了。”
苏诺实在冷得厉害,便催促了一声:“老板娘,你快点儿成不,我冷得很。”
“哎,你这人,我说让你等等再等等的吧?你急什么急?”
老板娘说着,没有一点儿起来拿烟的意思。
“唉,老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苏诺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语气便冲了一些,老板娘斜睨了苏诺一眼,嗤笑一声:“怎么着,我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能怎么样?这方圆几里之内,就只有我这么一家店,小心我不卖烟给你。”
苏诺被老板娘堵得噎住了,整个人憋屈的厉害,他倒是想要有志气地甩头离开,可是他这烟瘾犯了,若是不抽一根儿解解瘾的话,他回去一宿都睡不着。
苏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缩着脖子在门口等着。
眼见着那个老板娘一针又一针地戳着毛线,她像是有心,又像是无意的,不过三十几针,却整整戳了十几分钟。
苏诺几次想催促,可是想到老板娘古怪的性子,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左右就这一遭,过两天他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忍。
二十分钟后,老板娘终于大发善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线,她抬头看着冻得脸色发青的苏诺,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开口问道:“你要什么烟。”
“红梅。”
“没有。”
“白沙。”
“也没有。”
苏诺一连抱了几个烟名,老板娘只说没有,苏诺急了,粗声粗气地说道:“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到底有什么烟?”
老板娘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说道:“没有就没有,你发什么脾气?那些破烂牌子的烟,我这里才不会卖。”
苏诺急了眼,又怕这老板娘又做什么妖,硬生生地将满腔怒气忍了下去。
“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烟?”
“金圣,十块一包,谢绝还价。”
听到这烟的价格,苏诺急了:“老板娘,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烟的价格么?最多三块钱,你居然卖十块,你以为你打劫啊?”
老板娘哼了一声,细长地眼睛鄙夷地看了苏诺一眼:“你若是买不起就直说,我这里的金圣,就卖十块钱。”
到了这个底部,苏诺总算看清了,眼前的这个老板娘是铁了心的要宰他。
“我不买了,老板娘,照你这样做生意,迟早倒闭了。”
老板娘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倒闭?我还怕倒闭,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说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又尖又利,震得人耳膜生疼。
如此诡异的笑声,让苏诺变了脸色,尤其在看到老板娘脸上迅速蔓延地红色斑点时,苏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直到此时此刻,苏诺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