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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事,我学生是平阳市的组织部长,四十多岁的副厅,我就不信你有多大的事连一个组织部长都解决不了。”老头听到被人小看,立刻将自已最大的后台亮了出来,倒是惹的苏明意想不到。
“组织部长是干什么的?”组织部长光是听说厉害,具体是干什么的苏明还真不知道,不过好象没有纪委书记厉害,纪委书记前面还带着一个副书记呢,组织部长就是一个部长,部长肯定没有书记大,这个苏明可以肯定的。
“所有干部的考察、调配和提拔都归组织部管,你说厉害不厉害?组织部那边只要一开口,全市的机关单位想进那个你随便挑。”老头看苏明的年纪,估计不是为了感情就是为了工作,而且看样子好象是工作的多,感情的话就该唉声叹气了。
“这么厉害?比副书记还厉害?”苏明怀疑地问,他不敢直接指名道姓问比纪委书记,只好拿副书记出来。
“跟副书记一个级别,除了需要接受第一副书记的指导外,跟其它的副书记比基本上都是各管一摊,没有谁高谁低的区分。”老头见苏明什么都不懂,只好给苏明普及起官场知识来。
通过老头的讲解,苏明这才知道,原来电视或报纸上出现的领导都是厅级干部,不同的是有的是正厅,有的是副厅,而厉害不厉害是要看进不进常委来说话,同样的副市长,进常委的就比不进的厉害。
“我要是举报一个厅级干部犯了错误,组织部长能不能把他撤下来?”
“咳咳,厅级干部就已经是省管干部了,要省组织部长才能做主,一般情况下,同级不能管同级,就是市委书记,也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处置权。”老头说的口渴,刚凋起脚下的水杯喝了一口,又被苏明的惊人之语呛了出来。
“厅级干部可没有几个呀,小伙子你到底要举报谁,你告诉我,我给你参谋一下,省的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头见苏明的表情不似作伪,就担心地问苏明。
“不是厅级,比厅级低一级。”苏明也不清楚,应该是吧。
“那就没问题,处级干部,正好管组织部管。”听说不是厅级,老头才放下心来,虽然组织部不管纪检,不过如果一个干部被举报,组织部长完全可以在常委会上要求纪检对这名干部进行调查,或者私下跟书记沟通,由书记调动纪委。
“不过有几个行局是直属局,人事上市里也是只有建议权,没有处置权的。”苏明心里刚有点底,老头一句话又给苏明提了起来。
“都是什么局呀?”苏明小心翼翼地问着,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公安局。
“工商局、税务局、电业局、邮电局的这些都是,还有象公安局、教育局这些需要上级业务指导的也需要跟上级部门沟通才行,我说你到底惹的那个局呀?放心,我不会告密的。”
“呃,不行,我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差点被人出卖了,这次虽然觉得老头挺可靠的,不过苏明还是不敢冒险,现在自已可没有化妆打扮。
“你已经举报过一次了?通过什么方式举报的?”
“直接举报的呀?”
“直接举报?你把真名都写上去了?”老头吃惊地问。
“不是,用的假名。”
“那就没事,他们查不到你的,只要你别傻的把自已的地址写上去就行。”老头一挥手,还跟苏明开了一个小玩笑。
“地址?不是呀,我是人直接过去举报的。”
“啊!那你还不快跑,还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不会是身上没钱吧,我可以借给你点。”老头真是万分没有想到,还以为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对这种门道倒是挺清楚的,还会写匿名信呢,没有想到竟是傻冒透顶,直接去当面举报,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没事,我用的假名,还化了化妆。”
“这还差不多,没有傻到极点,你去那举报了?”
“纪检委。”
“路子倒是对,结果呢?”
“他打电话给那个人,让那个人来抓我。”
“你举报的是公安局的?”老头挺聪明的,一下子就听出来苏明的举报对象。
“啊!是公安局。”既然被人家识破了,苏明也就承认了。
“正局长?”
“是的。”
“那你还是快跑吧,公安局的,专门就是搞侦查的,迟早会找到你头上的。”
“那我该怎么办?”苏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既然眼前有一个对官场颇为了解,又热心帮助自已的,就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苏明紧紧拉住了老头的手臂。
“唉,自求多福吧。”
“啊,你不是说你学生是组织部长,专门管这个级别的干部的吗?”
“话是这样说,不过公安局长吗,就有点难办了,它本身就是一个专政机构,除非是把他先调到其它的位置上,但无缘无故的,也不好调动,除非你有确切的证据,有吗?”
“没有。”苏明赶紧摇摇头,自已那天听到的,根本不能当证据,只能当线索用。
“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迟疑了一下。
第16章 路遇骗子
“不过什么呀,老大爷你说呀。”苏明急忙追问到,苏明感觉自已现在就象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正走投无路呢,有人愿意指路,管它路的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呢,先走了再说。
“听说这个洪局长跟省厅的关系搞的很紧张,你可以从省厅那边想想办法。”
“省厅,是公安厅吗?”
“嗯,而且到了那里,你必须得找大人物,最好把人约到外面谈,千万不要象个楞头青一样,冲到里面就说要举报谁谁谁。”
“大人物是谁?”
“厅长、常务副厅长或者纪委书记这几个都可以,不过普通人想见到这几个很难。”
“那我该怎么办?”
“嗯……算了,我老人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牵上线。”老头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最终还是决定帮苏明一把。
说完带着苏明回到他家,原来他就住在苏明的隔壁,一个年龄差距明显有点大的中年女子给他们开了门,看到苏明后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老头子怎么把陌生人带进家了?奇怪。
“春红呀,这是我刚认识的小朋友,这是我老伴。”老头的介绍解释了苏明的怀疑,不然这女儿不象女儿,老伴不象老伴的,苏明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春红呀,拿我电话本来,我给天运打个电话。”他嘴里的天运,就是平阳市的组织部长蓝天运,他本人叫潘道江,是一名退了休的特级教师,他的老伴春红,就是他昔年的学生,当年最优秀的两名学生,一位成了朝夕相伴的老伴,一位成了组织部长,他也是受这段感情的拖累,要不也不会熬到退休还是一个普通的教师,当年只会照着课本念的同事,现在已经成了平阳市教育局局长。
“你又要打电话麻烦人家天运做什么呀?”这个叫春红的女子一边表达着不满,一边转身向里间走去。
“这位小朋友有了难事,我找找天运看能不能帮上忙。”潘老头笑着招呼苏明坐下,一边跟他老伴解释。
“自已孩子用得着的时候你倒是开不了口,非得等人家主动提出来,别人的事倒好,一个劲地往上凑,不知道人情是越用越薄的吗。”老头的老伴嘟囔将电话本拿出来扔到老头的面前,同时嘴边还在表达着不满。
“就是自已的孩子我才不好意思张嘴呢,这个是正事。”老头一边呵斥着,找到记有蓝天运那一页的电话,开始拨起号来,苏明这会可看清了,上面清楚地写着蓝天运三个字,而不是洪安中或公安局。
老头先自报了家门,说了没有几句就放下电话,对李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去川平开会去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就是通讯员也联系不上他,要不正好帮帮你。”
“那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老大爷,那我先走了。”既然帮不上忙,苏明也没有耐心在这里闲坐,告辞了一声就要留开。
“你去吧,不管干什么,记得给自已留一条后路。”老头也没有强留。
“再见,阿姨。”苏明本来准备喊老大娘,可是一看人家那年龄,那个老字实在在说喊不出口,一个阿姨倒是把对方喊高兴了,满面笑容地一个劲招呼让苏明有空来她家玩。
“喊你一个阿姨,看你那高兴劲,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苏明下楼的时候还听里面老头在里面抱怨着。
虽然家里现在不缺钱了,可是想在家拿出钱,还是比较困难的,更不说这种说不出目的要求,苏明就干脆在郭小胖那里借了三百元,坐了两个半小时的火车,来到了省城川平市,刚一出站台,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住店、住店,价格便宜还管饭。”
“住店不小兄弟?来我这里住店每人一个电扇。”
“我这里环境优雅,每天每人一个西瓜,新关的西瓜大又甜哦。”
乱七八糟的吵的苏明耳朵都嗡嗡,看到旁边有一个暴牙大嫂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手里也举着住宿的牌子,苏明就问:“住店多少钱一晚?”其它人看到苏明挑好了人,也没有再多纠缠,又去招揽别的客人。
“一晚三十,保证被褥什么都是刚洗的。”暴牙大嫂看苏明选择了她,急忙回答,这一张嘴,浓浓的大蒜味迎面而来,差点没把苏明熏死。
“管饭吗?”苏明把鼻子捏住,这样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总比人被熏死强。
“管饭四十。”暴牙大嫂向后退了一步,说话的时候尽量朝着地面,不然苏明早受不了了。
“四十呀。”苏明迟疑了一下,算算自已除了来回路费,连十天都住不了,而且去找人办事,不得买盒好烟,这样一算,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
来之前苏明可是按一天十元的通铺预计的,没有想到比自已想的多了好几倍,这下怎么办呢?
“市里面的招待所一夜没有低于五十的,大兄弟你可要想好,那个胡同看到了没有,里面第三家二妞旅社,啥时候来都行。”把位置指给了苏明以后,暴牙大嫂也去招揽其它客人了,至于苏明,又在那里计算如果一夜五十的话,自已的钱够几天。
难以决定的苏明就在火车站的广场上转来转去,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聚在一块,而有一个民工模样的人正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举着一叠钞票,嘴里高喊着:“发财了!我发财了!”
一下子把苏明吸引住了,干什么的这么快就发财了,看样子有好几十呢,广场上不光苏明一个人看到了,很多人都拥挤了过去,苏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挤了进去。
里面是三个流里流气的年青人,围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桌子上面罩着红布,上面摆放着三个倒扣着的碗,一个人正在把碗飞快地转来转去,等停下来后,问旁边的人在那个碗里。
旁边那位戴着眼镜,显的文质彬彬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跟机关干部一样,就见他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又抬头作回想状,然后犹豫不定地指着中间那个说:“就是这个。”
“确定吗?”主持的人追问了一句。
“嗯,确定。”这位似乎想反悔,但很快又点了点头。
“好,猜中了,愿赌服输,这是您的十块钱,来再给你十块。”掀开后,碗下面是一粒瓜子,然后他就从身上先掏出十块钱给了这位戴眼镜,然后又拿出十块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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