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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妹这时冷静说:“先不用急着去医院,我先问一句,这里有没有酒精。”
“有!”
“好,给我拿来。”
祝老道一反常态,兀自念叨:“这不行啊,这怎么,怎么不去医院呢?”
祁道长抬眼皮说话了:“道友,你我皆修道之人,想必亦能观出方姑娘身上所学之医术无比精妙。区区小伤,你为何如此顾虑呢?”
祝老道这次不抢了,他唉的叹了口气说:“魔障,魔障啊,心里的魔障,没办法,没办法……”
我听这话,有心要问个清楚,却忽然见祝老道眼角似有无尽伤感,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他经历过,触景生情后又勾起心底的伤悲……
哎,老道也是人,并且老道应该是个非常有故事的人呐!
我忍住了没问。
不多时,有保安拿酒精过来了。
方冰容冷个表情,持酒精瓶对阿黄说:“忍住疼!知道吗?”
阿黄脸惨白,咬牙,点了下去。
冰容先从酒精冲了下自已的手,完事儿嘶啦一声,将阿黄衣服撕开,径直伸手过去,一边浇下酒精,一边帮阿黄冲洗整理伤口。
“啊……”
保安队长仰头,发出了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冰容丝毫不为其所动,显的格外冷静,一点点地将沾了脏泥灰尘的伤口清理干净,露出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肌肉,外加断了茬的骨头。
阿黄则早已疼的昏死过去。
快收拾完的时候,李仁厚赶来了。
看到眼前情形,他哆嗦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拿感激目光反复瞅着我们。
这会儿,又有人拿纱布过来,冰容帮阿黄将伤口包扎后,抬头跟李仁厚说:“只能挺这一晚上,明天早上,天一亮,必须马上送医院。不然,我们手头没有药恐怕会引发其它的合并症状。”
李仁厚点头。
我这时问:“你的女儿,女婿怎么样了。”
李仁厚释然:“多谢小道长,他们已经清醒了,只是现在身体很疲惫,需要休息。”
这时,阿黄幽幽醒转。
他轻叹口气,木然瞥了眼丢了的胳膊,嘴角咧出丝苦笑。
李仁厚沉声:“阿黄,你放心!这辈子,我养你。”
阿黄还是木然,末了他喃喃:“贪财,贪财,我这是太贪了呀。太贪了呀。”
我跟祝老道彼此对望一眼。
老道锁眉,压低声音问:“兄弟,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为啥子这么说话?”
阿黄微微哆嗦:“金像,三个眼睛,浑身金灿灿的金像,我看到了,所以,我就想……”
话说的很零碎,估计是刺激太大的缘故。
冰容见此,就上去又行了一遍针。
这次,阿黄情绪稳定,陆续跟我们讲出来了方才发生的一幕。
阿黄说他当时正在门口拿了手电四处扫,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经过这里。恍然间,阿黄说他感到有阵凉风,身子冷的不行。于是打算回屋取件大衣披上,这时手电光扫到门外,他就看到了地上摆了一尊三眼的佛像。
阿黄当时鬼迷心窍,就想着将佛像据为已有,于是开门,出去查看。不想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咆哮,他一扭头,就看到了一只小牛犊般大的怪物,正疯狂撕咬他的手臂。
他害怕极了,正想掏出电棍。
不料,怪物咬了他手臂,就闪身消失茫茫夜色中了。
听过经历,祝老道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又详细问了下三眼佛像的模样儿。末了他冷哼说:“那不是什么佛像,那是泰国降头师供奉的三眼邪神!是一尊至邪的神灵!”
“啊……”阿黄一哆嗦。
祝老道又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那只是尊死像,估计没有什么灵气儿。即便有,也弱的微乎其微。对方这么做,目地很简单,是想跟我们打个招呼。意思是他是泰国的降头师,想要跟我们过一过招儿。至于那只怪物……”
老道给了我一眼色。
我明白。
怪物,极有可能是铁飞!
当然,不是说铁飞化身怪物了。而是他的魂魄被人以茅山术封在了那只不明‘怪物’的身体里。
这样一来,怪物本身的凶性跟铁飞的怨念两者结二为一,就诞生出了一只,无比强悍的大凶兽!
并且,最关键的是,背后的茅山术师,可以自如指挥这只凶兽来做,他想干的任何事儿。
但话说回来,对方这么干的真正目地究竟是什么呢?
我和祝老道把目光投向了李仁厚。
对方长叹:“几位道长!请休息一晚上,明天,我给你们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话都这样儿说了,我们追问也没意义,索性答应李仁厚,转身回去歇着。
回去路上,我问祝老道:“今晚对方会不会行动?”
祝老道冷笑说:“那帮子妖人的目地不是杀人!不是害我们,他们图谋的是这宅子里的东西!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
事情果然如祝老道所说,回房,我们都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天刚亮,起床,李仁厚就安排人把阿黄送往医院了。
吃过早饭,歇了一会儿,李仁厚张罗着让人把一张大桌子摆到院子里。
我们过去坐了。
期间打听那对新人的情况,李仁厚说已经快好了,等会儿起床,就会让他们下来当面谢我们。
今天是个好天气,和风暖意,万里无云。
李仁厚在院中摆了茶,请我们品了一道据说台湾知名师父亲手烘焙的上等乌龙。
茶味,是很不错。当然,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祁道长。
祁道长说是好茶,那妥妥儿地!绝对掺不了假!
几道茶喝过。
李仁厚跟身边一个保安低语了几句。
转眼,五六个人,奔主楼去了。
屁大会儿功夫后,五六个人回来,且合抬了一个无比沉重的箱子!
我心情略激动,等候多时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喽。
轰!
箱子落地,发出沉重的砸地音。
我和老三不错眼珠,同时盯上去,看了又看这才发现,箱子居然是铅做的!
这东西,通体都是灰铅打造制成,是以,显的格外沉重。
此外,箱子做工看得出很新,由此说明,是找到里面的东西后,为了安放那些东西,而特意订制的铅箱。
我抬头看了眼李仁厚。
对方无奈摇头说:“没办法,这东西,只能在铅箱保存,不然,它是会害人的。”
“什么玩意儿,这么邪乎?”老三嘟囔了一句。
李仁厚没回答,而是亲自俯身,对了安在铅箱上的密码锁,解开密码,又闪身让保安抬起箱盖。
厚重的箱盖抬起后,我一瞅,好嘛,里面躺的是一个大约八十公分长,六十公分宽的小铅箱。
这家伙,层层保护啊。
接着,又将小铅箱的盖子打开。
这时,我注意到李仁厚的双手在微微哆嗦。
将小铅箱上的密码锁对完,李仁厚让保安把箱盖打开后,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箱就露了出来。
这是玩套箱游戏吗?我估计,要是没耐心的人看到这儿一准得骂。
檀木箱开了。
坦露了一个黄布的长条状小包。
李仁厚哆嗦了手,深吸口气,转身拿了一双厚重无比的大手套来戴。
这时,我注意地看了下李仁厚的手。
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给我吓了一大跳。
那双手,虽然细嫩但肤色却呈现一种衰老的暗褐色,并且手背上长了许多的老年斑。
李仁厚是个很注重保养的商人,他脸上,胳膊上的皮肤都保养的很好。可这双手,为啥会是这副模样儿呢?
难道,是箱子里的东西给他害的?
我疑惑间,李仁厚一边戴手套一边说:“不得以呀,这手套是特制的,里面有许多隔绝射线的高科技材料。等下你们看到那东西,千万不要用手去碰,不然,你们的手,就跟我这双手一样喽。”
众人一惊。
李仁厚这时戴完,小心将檀木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后又放到了桌子上。
“这玩意儿,只对血肉生命有影响,实物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它还比较好保存。”
说话间,李仁厚打开了布包。
我瞪眼一瞅。
好家伙,包里居然有一柄黑色的晶刀!
晶刀长五十公分,宽约十公分,刀身,包括刀柄都是一块晶石雕刻而成。刀身通体整洁,毫无任何的花纹,此外刀身无刃,是一把钝刀。
李仁厚这时拿起刀,一拧头,旁边一个保安哆嗦着拎了一只小白鼠过来了。
李仁厚深吸口气,念了句:“对不住了,杀生喽。”
说完,他将刀在小白鼠扭动的头上轻轻一划。
刹那间,血肉化灰。
转瞬,小白鼠的脑袋就变成一堆破碎的头骨,稀落着,跌到了桌子上。
“这个,就是可以让生命,时间,迅速流逝的一柄远古晶刀。”李仁厚激动地跟我们说。
、第五十二章李家事件的真正根源
老三听李仁厚讲到这儿,他吐了下舌头说:“我去,这不就是时之刃吗?”
李仁厚却一脸郑重摇了摇头说:“这位小道长,它不是你们理解的什么时之刃。它改变不了当前空间的时间,它改变的只是生命物质的存在时间。”
祁道长脱口说:“夺其元炁,而返散虚空,哼!旁门左道的一个物件罢了。”
我不解,扭头问,什么叫:“元气?”
祁道长:“错,不是元气,是元炁,那个字,是变形的牙字,下边加上四点水。”
李仁厚说了个赞,表示非常认同祁道长观点。
道长继续说:“天地万灵,一切生命之物,除本身之魂外,尚有元炁来维系其一身的因果。”
我恍然,脱口说:“科学研究表明,人的身体是由各种的矿物质,微量元素,水,等等诸多东西组成。那么,这个‘炁’是否就是将这些散乱物质,凝聚在一起的力量。”
道长:“对!你讲的丝毫不差。人身死之后,元炁消散,这副身子自然分解,消弥,化归泥土,直至无形。所以,肉体生命的根本力量,就在道家中的‘元炁’之中。”
(PS:道家有本书,讲的是根据生辰八字,算出每个人的‘元炁’分量,再以此推出这个人的寿命有多少。其准确度,大概也就六十分吧。)
祝老道沉吟说:“这把晶刀,估且称其为玉刀吧,我看材料很像一种玉石。它的用途就是将生命身上的元炁,凭空夺走,转尔再散播空中。它,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李仁厚有些尴尬地说:“几位道长讲的是道家东西。这把刀,我专门请了几个放射线方面的专家通过仪器测试。结果发现,它本身存在一种高强度的不明放射线。这种放射线,可以改变生命物质的生理衰变速度,并且,这种改变是惊人的。”
讲到这儿,李仁厚停了一下说:“但是,它只对活着的生命体有效果。如果是死了的东西……”
李仁厚抬手,拿起晶刀,对准可怜的小白鼠来回砍,磨,切了几下。
白鼠的身体丝毫没有改变,仍旧是原来样子。
祁道长说:“小鼠已死,元炁消散,再割它又有何用。况且,这小鼠本身元炁就少的可怜,一刀下去,自然会死。若是换了人,一刀恐怕不行,得多切上几刀才是。”
李仁厚摇头笑了笑说:“道长话粗理不粗,的确是这样。我做过试验,别说是人,大一点的动物,轻易都不会砍死。”
祝老道打量晶刀说:“事实已经很明白,这东西不是武器。要是武器,你想着拿它上战场,砍人一下,人家没死,你再砍,人家还没死。然后,你当人家是木头吗?人家抬手早就送你见阎王了!”
“所以说!这柄晶刀,它是个法器!”祝老道讲完一抬头,猛地盯着李仁厚说:“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上门来抢这么个没啥子用的法器!这东西,有什么用?哼!无非一件蕴了不明射线的破晶石罢了。所以,李先生……你要讲实话哟。”
李仁厚额头微汗,伸手轻轻把晶刀包好,放到盒子里,又让保安将铅箱一层层的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