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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观察,林老歪好像只买回来一头猪!那么,菜窖里那头猪是哪来的呢?还有,就算是我没看到,他买回家了,可他干嘛要关在菜窖里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
林老歪的猪肉铺正式开张了,但因村里人吃的肉不多。是以,他的猪肉都是送到城里肉贩手中去卖。
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爸妈经常在市里忙着收拾我们的房子。平时没人照顾我,妈妈就给前屯的张婶留了点钱,张婶照顾我,并直接在她那儿吃饭。
白天,我一半时间在张婶家。另一半时间,就回自已家院子里玩儿。
就是这样,让我发现林老歪的一个秘密。
他的猪!只见一头头杀好的猪肉,从不见他,买猪回来杀!
并且,好像他的猪不养在院子里,只单独养在后院的菜窖中。
我一六岁孩子,搞不懂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直到五天后,老歪捧回来一台大彩电。
村里就有人生疑了,这老歪钱赚的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呐,就赚回一个彩色电视机的钱。这个……
但接下来,彩电只是个引子。
随后几天时间,老歪脖子上出现了大金链子,手指上多了大金戒子。这还不算,他抽上了软中华,喝上了茅台。并且,他的猪肉也不卖了,每天只是去附近几个村里找些地痞赌博。
这变化太快了。
也就十几天功夫,老歪猛地从一个锅都掀不开的穷鬼,变成了一方土豪。
几天后,老歪又拿回了一部最新款移动电话……
村里人说老歪肯定是在西山挖到宝贝了,他说杀猪卖,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并且他请村里人吃肉,也是为了封大家的嘴。
说法不一,但大体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是这样那倒也罢了,但随后发生的一件非常诡异的事,却彻底惊动了整个村子。
差不多中秋节。
这天下午,老歪从镇里领来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长的很漂亮,但听大人说,好像老歪领的女孩儿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骗男人钱的女流氓。
六岁小孩儿对女流氓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我唯一印象就是,女孩儿下巴上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红痣,当时只感觉这颗红痣非常抢眼,非常醒目,也非常的好认。
好吧,还是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吧。
这部份内容,我记得不是很真切,有些还是长大后一位心理医生帮我梳理出来的。所以,可能顺序和细节上会有一些不合常理的现象。
老歪领回女孩儿后,爸妈陆续回家,开始张罗在村里过最后一个中秋节。
我独自一人,就跑去村头找小伙伴玩儿。
天不黑,并且天气已经微凉了。村头没人,我走了一圈,正要回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哎,那娃子。”
我一愣,扭头打量,只见树根底下躺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穿的挺奇怪,这天都凉了,他还穿了个破背心子,并且这会儿正躺在树底下休息,头下面还摆了两块砖头。
我担心是拐骗小孩儿的人贩子,就没敢搭话,拧身要走。
老头儿又说话了:“娃子,你是不是在你们村西边那条小河里差点淹死过?”
“啊!”我一惊,扭头问:“你咋知道?”
老头儿笑了:“我咋知道,我听人说的呗。”
我黑脸。
扭头又要走。
老头儿说:“娃儿呀,你跟爷说个事儿,你们村最近有没有人突然变的很有钱了。”
我一愣,想了下说:“干啥告诉你。”
老头儿嘿嘿一乐,伸手从身边一个破黑皮兜子里掏出一个黄纸包包。
接着,他当我面前,打开包儿,里面是堆砌整齐的两块绿豆糕样的东西。
“娃,听话,告诉爷,爷给你糕吃。”
我摇头,又虎脸说:“万一你要下毒呢?不吃。”
老头儿嘿嘿一乐,随便拿了一块糕,扔进嘴里,嚼了嚼就吞了。
“看,我没事吧。”
小孩儿,都好骗 ,当时我想了想,没犹豫,就过去说:“那个变有钱的叫林老歪,就在我们家旁边住。”
“哈,好好,来,娃吃糕!”
我小心伸手捏起那块绿豆糕样的东西,试着小尝了一口。
那一瞬间,当糕点接触到我的舌尖时,我震惊了。这东西,太好吃了。甜,并且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这……什么做的呀。这个。
我迫不及待,一口将糕吞进嘴里,大口嚼咽起来。
老头儿坐起身,从一种疼惜的目光打量我,随之缓缓说:“娃儿,听爷话,今天晚上,别出屋啊!要是憋的尿急,也要等后半夜再出来,好不好。”
我拼命点头说:“好好!”
老头儿嘿嘿乐:“娃儿真乖,真招人疼啊!”
我吃完老头儿的糕,老头儿就起身,拍打下身子下的土,拿了外衣,摇晃着朝镇子方向走了。
我想了下,觉得好玩儿,就转身回家。
路上,我遇见老歪领回来那个女孩儿。
只见她一边走,一边骂:“老死东西,变态,真是变态!哼!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没见过这样儿的!”
我不知变态是什么意思,那会儿,大概理解就不是‘好人’吧。
回到家中。
正式开始准备吃饭,然后中秋赏月了。
爸妈做了不少的菜,我吃的很多。晚上,又拿出水果,我可能是嘴谗,就吃了许多的香蕉,葡萄,桃,还有梨子。
小孩儿的肠胃,根本就不稳定。
这一下,吃的急了。
天黑后,我就跑肚喽。
但怕爸妈骂,我没敢说,去了两次茅房,感觉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于是,洗洗上炕,睡觉。
睡到半夜,我让肚子给闹醒了。睁眼,四周漆黑一片,旁边爸妈都睡着了。
我想硬挺一会儿,耐何肚子不争气,再挺恐怕就要拉被窝里了。
没办法,我咬牙,小心穿了衣裤,又在炕边找到了手电,拿上纸,悄悄推开门,去外面方便。
门一推开,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
这天下雨了,好在雨不大,倒是不怕雨水浇。
可是出了门,我又害怕了。为啥呢,茅房离的太远,我有些怕黑,没办法,我一咬牙,打算去菜地里方便,也算是给自家地施肥了。
于是,绕到后院儿,找个地方,蹲下,呼……轻松了。
刚想起身,突然,我听到一记很闷的惨叫音::“啊……不,别……不!别!快停下来,快停!”
我心中一惊,急忙提起裤子,往声音传来方向一瞅。
好嘛,老歪家后院,那个菜窖,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我好奇,就趴在篱笆墙上,仔细瞅。
结果,居然没动静了。
我又认真看。
忽然,砰!砰!
两记重响过后,菜窖的盖子嗖的一下就飞了。
我心中一惊,拿手电一晃。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只有半边脸的女人,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光着身子,慢慢就从菜窖里爬出来了。
当时,我真的是吓傻了。
女人只有半边脸,另外的半边在手电光中,全是血糊糊的一片。但尽管如此,我仍旧看清,女人下巴上,有颗鲜明的红痣。
这个女人爬出来,直接就迎上我的手电光,一边咯咯傻笑,一边走。
随后……
菜窖口又出现了一只人手。
很快,人手用力,又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爬出来了。
只是这次,女人的脸是完整的,并且,她的下巴上也有一颗鲜明的红痣。
一个,两个,三个!
在我吓傻的短短几分钟里,一共从菜窖走出来五个女人。
并且,除了那个半张脸的女人外,其余人,浑身上下,包括长相,全都一模一样………
她们就这么,瞪着双眼睛,在雨夜中迎着我的手电筒光,呆呆地看着我。此外,她们行动的很慢,很缓,好像根本没有意识思维来控制。
我真的傻了!
完完全全的傻了!
恰在这时,菜窖里啊……又传出一记惨叫。我又听到一阵激烈打斗音,不久,菜窖口拱出了两个脑袋。
手电光中,我看的真切。
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林老歪!
下一秒,手电掉到地上,我头一歪,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天已经亮了,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旁边是爸爸妈妈。
见我醒来,妈妈先说话了:“你个傻小子,拉肚子不跟妈妈说一声,自个儿在外面,都脱水,晕过去了。要不是那个老人家,你在外面这一晚上不得落下大病呀。”
我承认,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妈妈的话,一句没听进去。
后来,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基本是无意识的状态,可以说,就是吓傻了。
三天后出院,我跟爸妈回了一次村子。
可走到家门口,我怎么都不肯进去。
在门口等候期间,我依稀听过路人讲,林老歪家出事儿了,警察来过,然后好像林老歪上西山,找了个石砬子,跳下去摔死了。
可又有一个人说,林老歪没死,是让警察带走了。还有说,林老歪跟一个老头子走了……
一群村里人从我身边路过。
我茫然,感觉意识非常的混乱……
那天,我们没在村子里逗留多久,爸妈拿了几样东西,我就搬回到了城里住。
往后,伴随长大,我一直在朦胧中度过。依稀记得六岁到十六这十年,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帮助我,教育我,栽培我。可爸妈又说是我的错觉,因为,他们记得,搬到城里后,只有邻居一老头子给我治过几回病,然后我经常到他那儿玩儿。
十六岁对我来讲是个分水岭。
之前,我只记得六岁时童年经历的这段恐怖怪事。再往后,十年,我的记忆只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十六岁后,我突然一下子变的非常开朗,活泼。然后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一路考上重点高中,上了大学,直至大学毕业,我顺利到一家心理诊所,当了名小小的心理热线接线生。
OK,这就是我整理的一点记忆。
、第一章没妹子的少年是可耻的
“喂、请问雷医生吗?”
“嗯,是我。”
“干嘛那么冷冰呀,又不是上门讨帐,你这人真没风趣。”
“嗯,我是心理热线的主持人,请问这位小姐,您有什么心理问题要咨询吗?”
“难受……”
“难受?您哪里难受?”
“我……我……嗯,我……我下边好难受……嗯,难受的不行了……快……快帮我。”
……
我听到电话那端娇柔的喘息音,暗自咬了咬牙,深吸口气,我冷冷说道:“脚丫子难受,您也不至于这个动静吧。对了,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月,你是第二十四次打来电话说难受了。而这二十四次通话中,你有六次,提到了下边。而你的下边,好像指的就是脚丫子。我说的对吗,小姐?”
电话那端沉默……
我继续:“好吧,小姐。我其实很好奇,您的脚丫子究竟怎么了?”
……
“哼!”
嘟嘟嘟……
在一记不无傲娇的冷哼中,电话被挂断。
我淡定地放下听筒,拿过桌上茶杯,喝了口变凉的茶根儿,仰头望窗外之星空,心中长叹:“这究竟是个啥节奏啊。”
打电话的这个妹子不是普通患者,因为五天前,我特意从诊所周总那儿拿到授权去网上查阅了热线的通话详单。
内容显示,在我跟妹子通话的时间段,完全是空白。
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接过这个电话,也根本没有什么变态妹子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个可怜的接线生。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吗?
并且,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妹子的来电显示,从来都是一串的“#”字号。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好像没哪个电话是这个号码。
拉轰的调皮小妹子,希望你的脚丫子今晚会舒服一些。
我摇头笑了笑,伸手拿出一块系在脖子里的圆形青铜吊坠,用力握了握,暗自告诉自已,要淡定,要冷静。
青铜吊坠据父母说是小时候,一个隔壁邻居给的,那邻居是个怪老头儿。但奇怪,我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