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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功夫,铜甲侠(抱歉,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儿),步履踉跄着就杀向了七名让黑蜂附尸蛊给控制的死人。
铜甲侠还没有奔到近处,我就眼睁睁看着一团的黑蜂,呼的一下窜起,跟道大火苗似的,猛地燎到了铜甲侠的前胸。
刹那间。
这货前胸处,就呈现了一片深深的划痕。
也就是这套战甲比较厚,不然,这家伙早就完蛋了。
黑蜂的攻击没能阻止铜甲侠的脚步,这货轰轰跑了两步后,抬头一记冲天炮,砰,一拳就给那死人打倒在地了。
与此同时,它也让剩下的六个死人给围上了。
我还想再看。
这个时候,我听到祁道长高喝一声:“诸位道友,我等结阵了!”
唰!
瞬间收回全部心念,观想头顶三尺之处,集齐一身法雷炁。
陡转间,我跟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似的,全身血液沸腾,筋骨间遍布了一道道强劲的力量。
我调转了这些劲道,以观想的方式,把它们搬运到头顶三尺外的虚空中。
观想,搬运,是道家一种基础入门级别的功夫。
训练的法子极简单,伸一手,立掌在胸前,然后观想全身气血集聚手掌上。
过几分钟,再看手掌有无发红,变粗壮的样子。如果有,就是血液都集中在这儿了。你的搬运术,也算是入了小门了。(申明一点,你拿绳子勒的不算。)
接下来,一步步的,直接想像气血集聚丹田,也就是关元穴之内。
这样,就起到强旺生魂,补全后天的目地。
虚空搬运,比那稍难一点。
需要先存念在鼻孔外,一拳远的空气中。然后,把全部的精神气,都存在那里,行功一段时间后,将存好的这段念,再吸纳吞入体内。
故名,吐纳修行之法。
我这个,搬的不是气血,亦非吐纳空气。而是将一身刚烈的法雷炁从气血里抽出来,再搬到头顶三尺外的空气中。
定念明思,抽离雷炁,搬运出体,升到虚空。
几个过程,做的很快,差不多比眨眼慢上那么几十秒吧。
稍许,待一身气血平定,身子骨稍微生出一点乏力感。这就说明,搬运成功了。
屁大会儿功夫后,我将提出的法雷炁运到了空中。
脑门顶上,现在一定很精彩,但什么样儿我自个儿看不到,因为,我还没有出神。
一丝乏力感传来后,我鼻子一动,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子水汽。
三秒后。
轰声大响,雷芒闪烁。
随之,一记悲呼传入我耳中,抬头一看,只见祝老道单手执了雷木剑,站在那里,手中拿了一道符,对空仰首高呼说:“天赐五雷真火之功,助我,速速诛尽妖邪!”
吼过,老祝突然闭嘴猛地一咬,接着噗的一声,将一口滚烫炽热的心头血喷在了符上。
以心血祭符!
这是真的动真格的了。
鲜血染红了道符,老道两指捏符,对空一挥。
呼的一声,符纸瞬间化为灰烬,继尔老道执剑,遥指场中纠缠在一起的铜甲侠和那七个怪尸,大喝一声,五雷真法!
紫电雷芒,真火行空。
这次,引的是真正的阳雷,不过这阳雷却有法雷炁的底子,是以它比普通阳雷还稍微上了那么一个档次。
轰的一家伙。
震的洞厅四壁落石。转眼后,一道道雷火,无休无止般,噼里啪啦地在场中爆响,随之又纷纷劈落在铜甲侠和那七个怪尸身上。
轰,喀嚓,轰……
一道又一道的雷光闪却。
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子腥臭难闻的焦糊气味儿。
无数的黑蜂在雷炎中与那七道尸首一起,一遍又一遍地接受雷火洗礼。
这是人世间,最为阳刚,纯正的力量了。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抵御。
雷火持续了整整两分钟,最后,直至遍空四野再找不到一只活的黑蜂附尸蛊了,祝老道又用尽全身力气,拿雷木剑对着那里,奋力一劈。
轰!
一道紫电划过。
老道扑通一头。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老道的输出,虽远不如那次引天雷多。但由于他心神不稳,是以身体消耗比较大,所以才会在阵法结束运转时,脱力瘫倒。
彼时,祁道长一声高喝:“回念,撤阵!”
我闭了眼,重新与头顶那一团法雷炁沟通,牵住后,又以搬运之法,重新把它搬回到了体内。
待将法雷炁平复,我一个激灵站起,嗖嗖两步就跑到了祝老道身边蹲下,一把将其扶起。
“老祝,老祝,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样了?”
祝老道徐徐睁眼,末了他在嘴角淡了丝笑意,喃喃说着:“痛快,能亲手操雷阵将这些邪崇玩意儿杀个干净,真是痛快。”
说着,说着待他说了最后一个痛快时,眼角不由自主,流了一滴晶莹的泪。
但很快,老道察觉自个儿泪了,忙伸手一把将泪珠拭去,接着强挺精神说:“快,你们看看,那个铜甲尸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偏搁这个节骨眼,打破墙壁跑进来了呢?”
我和小伙伴们听到这句话,才想起,阵中央还有具铜甲尸呢。
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来历,真得好好研究一番。
于是,我临走又看了下老道,确认他没事儿后,起身与老三,暄暄,祁道长一起,直奔那个铜甲尸去了。
走到近处,空气里到处都是浓重的焦糊味儿。
地面,全是厚厚的一层灰烬。
不用说,这些灰全是黑蜂附尸蛊的残骸。
至于那七个倒霉的尸首,一个人几乎全成了焦炭,其悲惨程度,委实让人不忍目睹。
我们绕过尸首,一步步来到铜甲尸旁。
然后几个人围了它蹲下。
这时我仔细打量,才发现铜甲已经让雷火给轰的龟裂了,看样子,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散花儿。
如此,我估计里面这个大尸,也得跟随着一起变成焦炭样儿了。
想到这儿,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
叹过,正要起身,突然铜甲喀喀,微微动了那么一下。
这一动,立马让众人警觉,随之老三嗖的一下子站起,闪身退出五步之后,吼了一嗓子问:“什么玩意儿,是鬼显个形,是妖吐个丹,要是魔,哼哼,你遇见道爷我,管教你飞灰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哟,三爷这切口跟谁学的,说的还挺利索啊。
与此同时,三爷喝完,铜甲里突然就传出一记苍老虚弱的人声儿:“几,几个小朋友,快,快给老夫放出来,不,不行了,老夫要死了。”
啊……
我一听这动静,我头发丝都快炸起来了。
这是谁呀,这他大爷地不是陈教授那个老狐狸吗?
他怎么就,如此神勇地跑到铜甲里去了,并且挨了通雷劈还没挂?
这大爷他究竟是个什么存在呀?
我和小伙伴们面面相觑,都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
然,唯独祁道长含笑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这么愣了三四秒后。
铜甲里又传出动静儿:“几位小友啊,你们快,快给老夫救出来呀。”
老三瞅了我一眼。
小暄也看我。
我一咬牙说:“救人!”
说着,我跟三爷一人找了一根大钢钎,来到铜甲尸面前,找了缝隙,喀喀喀的一通猛撬!
待将那个头盔拆开后,我果然就见到了陈教授那张布满了大水泡,还有黑糊皮肤的老脸。
并且,这货居然还戴着他那副碎了一个镜片的破眼镜。
水泡明显是让雷火给烫的,黑糊的地方,显然是高温头盔给他这张老脸留下的纪念。
只是,这货怎么就能不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瞪眼,对陈教授说:“老陈呐,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在这里不死?你怎么就跑到这尸首里边去了,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陈教授:“哎哟,哎哟,疼死了哟。你快给我弄出来啊。还有,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你给我弄出来,我就把全部东西都告诉给你。”
我和老三一对眼。
接着,我俩拿钢钎,一通使劲,到最后把大钢钎都给弄弯了,这才将陈教授从铜甲里释放出来。
而当我和老三扶着老陈头从里边出来的时候。
叮,叮两记碎响,就传入耳中。
再低头一看,地上碎了两块刻了无数符画的玉牌……
咦,这不是道门中最为珍贵的玉符吗?
这老陈,他哪儿来的这东西?
我把狐疑目光投向了陈教授。
教授则低头拿眼睛一扫,接着抬手指我一脸惋惜地说:“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完了吧,你把我要给你的答案给弄碎了吧!”
、第二百零七章黑鸦巫师居然是个……
陈教授,哦不,我他大爷地该叫这货‘陈神兽’。他用一种非常无辜,淡定,局外人,我什么都不懂,的眼神儿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而在场所有人,都是一种惊愕状态。
好吧!利用这段短短的惊愕时间,我们来捋一下陈教授的今生过往。他说他是钟情于文物发掘的杂牌教授。然后,偶然得到了一个线索,接着就找了几个人上东北秘地,从雍老四留下的秘道中,找到了一个头盔。
不久,陈教授就让人盯上了,随之敌人对他展开了一连串的打击和祸害。关键时刻,咱家暄妹子出手,救下了可怜的教授。
搁那之后,陈教授又间接绑架我和老祝,老祁去了东北。到了那儿以后,有人说他……说他什么来着。对!你不是死了吗?
当时是我们刚到东北时,在大仙村入口处,偶遇一队人正在追杀两个青年男女,我们救下青年男女后,村子里一个叫大军的人对陈教授说的这句话。(详见第九十七章中后段。)
大军是直接对陈教授说,你上后山,不是死了吗?结果,陈教授打了个哈哈,随便说了一句给岔过去了。
那会儿,我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村里人,还有那对青年男女身上。谁都没多想陈教授说的这句话。
后来,小暄又跟我说,我从那处金字塔上的大石头里出来时,陈教授偷摸地遁了。
他去了哪里?找什么东西去了?为什么后来又悄没声息地出现?
等等一切,都是谜呀!
我脑子把这前前后后的东西稍微做了个分析后,小暄正好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破碎的玉茬。
暄暄拿在手中,用手指轻轻的一捻,那玉茬瞬间粉碎如末。
暄暄抬头,目光如炬,直视陈教授说:“快说,你哪里来的道门玉符。这种玉符制造极其不易,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陈教授唉了一声说:“几位小朋友哇,你们就别为难我老人家了。我告诉你们,之前呀,在那个洞室里,我是真害怕了。然后我就没跟你们打招呼,从一个小洞里钻出去了……”
陈老头跟我们讲,他从小洞里钻出去后,突然就遇到了一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告诉他,一会儿,要他做一回英雄。
陈教授不敢,说自个儿没那个胆子。可是蒙面人塞给了他两块玉符,一块是请神力用的,一块是道门的避雷符。
蒙面人告诉陈教授,只要揣好这两块符,到时他就可以力大无穷,并且不惧怕什么雷火电芒。
随后,蒙面人又找来一副空的铜甲,然后把陈教授给装到里边儿。末了,他还在铜甲上画了些符划。
一番安排好,蒙面人给陈教授领到一个地方,接着让他砸墙冲进洞厅就行了。
听完这一串的讲述后,我感觉陈教授这不要脸的功夫,简直是天下第一。
这番话里,过程真假先扔一边,这里面本身就有一个致命的常识性错误。
当下,我就对陈教授说:“教授啊,你也是辛苦了。那个只是有个问题,我不是很明白。请问,这副铜甲面具上根本没有开孔,你是怎么看清路线,又是怎么破墙而入的呢?”
陈教授听这话,他呆了呆,接着老家伙似有所思地伸手捡起地上的面具,反复看了看,完事儿,他咣当一声,将面具扔到地上,摊了双手说:“这个事情,的确古怪,我是怎么看到的呢?”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