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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保不知奚凤啸在传声示意,只道心有畏惧,冷笑一声道:「尊驾怎不敢出手,在下有僭了。」说着右掌一招「五丁开山」推出,左手使出「迎风舞影」奇招,幻出漫空掌影,挟出嘶嘶锐啸劲风,人身周天穴无不在他掌势之下,更蕴含无数神奇招式。一击之中,阴柔阳刚并击,错非高俊保,无法出此神奇招式。
一旁的吴澄碧自习成三元秘潜后,恃艺自负,忖道:「我倒要瞧瞧奚少侠武功成就。」她不信奚凤啸比自己强,只见奚凤啸竟无视高俊保「迎风舞影」奇招,横掌一挥,迎向「五丁开山」猛厉掌势撞出,暗暗惊呼道:「要糟。」
高俊保见状,心中冷笑道:「此人眼力奇拙,怎当得盟主地位。」只觉「迎风舞影」左掌拍在奚凤啸左肩上,掌心一震,真力回逆循臂窜攻内腑,不禁心神一凛。
「轰」的一声大震,强风四溢,高俊保身子不由自主的撞得倒退出五六步,面如白纸,张嘴吐出一股鲜血,身体晃了两晃望后倒去。就在高俊保身形向后倒下之际,高俊保大手往怀中疾探,甩出九支「离火神燕」暗器。高俊保身在危中尚不忘伤人,端的狠毒之极,九支「离火神燕」在夜空中宛若九条火龙交叉飞舞,迅疾如雷向奚凤啸打去。
奚凤啸大喝道:「你不要命了麽?」身形暴扑,两袖猛拂出一片潮涌劲气,九支「离火神燕」立时震得飞了回去,竟然打在高俊保身上,呼地冒出赤火烈焰。
吴澄碧暗道:「好俊的武功。」虽瞧不出奚凤啸武学有何神奥,却知奚凤啸已把神奇寓化於平实中,不禁由衷的钦敬。
只见高俊保哀嗥翻滚於烈火中,转眼膏竭体枯变作一堆焦炭。群邪大惊,纷纷厉喝,但这不过是转瞬间事,抢救不及,又严三畏已传命江南同盟展开格斗猛搏,一刹那间杀声震天,群邪自顾不暇,忙於迎敌,掌风锐啸,刀光如电,使这茫茫深夜增添了浓重恐怖气氛。
一条黑影疾逾闪电掠至奚凤啸身前,戟指大喝道:「尊驾无事生非,心狠手毒,郑某要索还这笔血债。」
奚凤啸冷冷答道:「阁下就是郑嵩燕麽?哼,你也难免一死,尚敢口出狂言。」说时郑嵩燕已自身形腾起,挟着一道惊天长虹劈下,势如奔雷掣电。
奚凤啸待剑芒距身前两尺,突身形一挪,移形换位但已自飘开三尺,右掌拂出一式少林达摩掌法「五岳朝元」将剑势荡了开去,左手两指急骈,一招「骊龙探珠」,虚点而出。吴澄碧不禁咦了一声,认出那是三元指法,暗诧道:「怎麽他也精擅三元秘学。」
三元秘谱其父虽赠与奚凤啸,但为时一天又璧还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日之中习成三元秘学,其中道理使吴澄碧茫然不解。蓦地,郑嵩燕胸前如中利刃,大叫一声,叭哒摔在地上。奚凤啸低首望在郑嵩燕面上,轻笑一声道:「阁下还认得我麽?」
郑嵩燕已重伤脏腑,狞声道:「你是谁?」
奚凤啸正待答言,忽瞥见自己这面情势不佳,知高俊保率来的有不少武林高手在内,忙道:「吴姑娘,有劳赶去相救,格杀勿论,决不容一人漏网。」吴澄碧娇应了一声,莲足一踹穿空飞出。
这时奚凤啸望了郑嵩燕一眼,悯恻叹息道:「你是认为在下委实心黑手辣麽?」
郑嵩燕做势欲起,口角溢出一丝黑血,狰笑了笑道:「郑某纵横江湖半生,却未无故伤人性命。尊驾得意不过今朝,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郑某只恨未能目睹尊驾身受之惨。」
奚凤啸微微一笑道:「你这是至死不悟,其实你比在下心狠意毒犹有过之,若容你等赶抵嵩山,少林必难免血洗之灾。」
郑嵩燕瞪目惊骇道:「必有人泄漏机密,郑某不信尊驾耳目如此灵通。」
奚凤啸笑道:「在下所知尚不止此,你不过倚恃红发天魔及庞镇寰小贼而已,但在下尚不把红发天魔庞镇寰两人放在眼中,在下决让你活着目睹他二人是否胜得了在下再行瞑目。」
郑嵩燕摇摇头道:「恶活不如好死,郑某双手血腥,难逃果报,尊驾胜负是尊驾自己之事,与郑某无干。」他发觉脏腑糜烂变位,虽灵芝仙果也无法起死回生,何必苟延残喘,是以才出此话。
奚凤啸冷笑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在下也不勉强,如今明白相告,在下就是庞镇寰身旁琴童九荫。」
郑嵩燕闻言不禁面色惨变道:「你就是┅┅」喉中痰涌,真气一断,身形翻地气绝而死。
四鼓将尽,月落星残。高俊保率来的群邪无一幸免江南同盟高手伤亡不少,吴澄碧、严三畏、裴泽、卢迪四人浑身浴血向奚凤啸身前奔来,裴泽道:「幸不辱命,但我方亦伤亡二十七人。」
奚凤啸黯然长叹道:「伤者急救,死者厚葬。」说着疾在囊中取出三瓶灵药分交於卢迪严三畏三人,接道:「只要一息尚存,定须竭力施救,有劳三位前辈了。」
吴澄碧俟三位武林有名宿持药赶去施救时,星眸中不禁泛出茫然光辉,嫣然微笑道:「少侠用人之术委实高明,难怪他们身受重伤犹力拼不退。」
奚凤啸摇首答道:「在下怎会用人,蒙武林抬爱,推在下为盟主,已届过份,焉可妄事驱微,只有事必躬亲,谨慎自重,不然难符众望,先贤有云: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益,则思江海而下百川。在下将这两句名言谨以律己,须知树大招风摇,身高必危,谦受益,满则损┅┅」
吴澄碧格格娇笑道:「好啦!少侠气度雍容,才华盖世,使人折心,情不由己的甘为所用,他日必领袖武林无疑。」说时,奚凤啸只觉一股阴冽砭骨寒劲由头顶袭至,由不得身形一闪,为寒冽气劲顿时击实在后胸。
奚凤啸机伶伶打一寒颤,只见一条黑影疾泻落下不再向奚凤啸施袭,竟朝一具尸体扑去。吴澄碧大叱一声,右掌一翻望那条身影虚空拍去,但为奚凤啸五指迅疾无伦一把扣住脉门,低声道:「暂别妄动。」奚凤啸说完后,便跌坐於地,闭目调息,似受内伤不轻。
吴澄碧见状不禁大感忧急,道:「少侠,你是怎麽样了?」
奚凤啸低声道:「姑娘请速以掌心印在在下「命门」穴上。」吴澄碧只道奚凤啸身受重伤,不禁花容失色,玉掌迅疾按在奚凤啸后胸上。
只见那人抱着一具尸体呜呜痛哭,凝眸望去,发觉是个面目怪异的披发老人,尸体却是红发天魔爱子,吴澄碧忖道:「莫非此人正是红发天魔?」
不幸被吴澄碧猜中,披发老人正是红发天魔,他呜鸣痛哭了一阵,抱起爱子尸体,头猛地一扬,覆面乱发散了开来,露出丑恶无比的面孔,目光怨毒望了奚凤啸一眼,振哼发出刺耳长啸,声如狼嗥豺嘶,令人毛发笔立。
星光明灭下远处忽现出四豆点般身形,疾如流星奔矢而来。这一声长啸,惊动了江南同盟,妙手如来卢迪鬼见愁严三畏疾奔至奚凤啸身前,见状大惊,再一眼瞥见红发天魔,不禁骇然变色。远处四条人影已如风闪电而至,现出一僧一道一俗,尚有一宫装老妪,蛇眼糟鼻,板牙外露,虽齐之无监犹逊她十分。
宫装老妪一眼望见红发天魔抱着尸体,顿时面色惨变,大叫道:「老不死,我儿子怎麽样了?」
红发天魔冷冷答道:「死了。」宫装老妪疯虎般扑上,抢过红发天魔手中的尸体紧抱放声嚎啕大哭。须臾,宫装老妪放下尸体,一把抓着红发天魔骂道:「天杀的,你赔我儿子命来。」
红发天魔怒道:「什麽?这都是你平时宠溺禽犊,不知管教,予取予求,如非你这老婆子将中原景物说得天花乱坠,引得他神魂颠倒,每日絮聒不休,怎会送命在此,」
宫裴老妪面目狰狞,厉声道:「天杀的,这本账我们回去再算,谁是杀我爱儿的凶手。」
红发天魔道:「不劳费心,老夫已报了此仇。」
「谁?」「就是此人。」红发天魔手指睥坐在地的奚凤啸。
宫装老妪道:「他尚未死,怎说是报却大仇。」
红发天魔冷笑道:「他中了老夫「穿骨腐心掌」,须受尽七日磨折之惨,才慢慢死去,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行。」宫装老妪厉声道:「老婆子须摘心剖肝,祭奠我儿之灵。」说着,只见奚凤啸一跃而起,微笑道:「「穿骨腐心掌」尚难将在下制命,别大言不惭。」
宫装老妪厉声道:「还我儿命来。」
奚凤啸怒道:「你目击令郎丧命在下手中麽?」
宫装老妪不禁一呆,望着红发天魔道:「天杀的,你可曾亲眼目睹。」
红发天魔厉声道:「樊凯负伤而逃,途中相遇老夫说我儿命丧摘星手掌下,怎麽不真。」
奚凤啸道:「樊凯何在?」
红发天魔鼻中冷哼一声道:「他死了。」
「眼见犹恐是假,耳闻岂能采信。」奚凤啸冷笑道:「在下并非惧怕贤梁孟,只是在下不喜代人受过。」
红发天魔目中神光逼射,大喝道:「我儿命丧在何人掌下。」
奚凤啸冷笑道:「令郎不幸误伤在高俊保手中┅┅」
红发天魔怒道:「老夫不信。」
奚凤啸道:「不论阁下是否相信,但在下须报一掌之仇。」
红发天魔不禁一怔,目露诧容道:「你未受伤?」不禁心神大震,倏即怒喝道:「老夫赞佩你确是机智过人,但如想吓退老夫,无异痴人说梦。」
奚凤啸哈哈犬笑道:「你不信就请按在下一掌试试。」斜身踏步,右掌一式「吴刚伐桂」劈出,左手中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猛地一振,洒下漫空指影。
红发天魔一见奚凤啸怪异神奇的指法,不禁面色大变,逭:「老婆子速退。」身形疾飘退后。宫装老姬瞥见奚凤啸神奇指法,亦不禁大惊失色,急率憎道俗三人仓惶遁去。
奚凤啸也不追袭,只高声道:「在下两月后亲往哈图山流沙谷访竭贤梁孟,登门请教并索还一掌之仇。」
遥遥划空送来尖锐刺耳语声道:「好,那要看尊驾有没有命在,你不找老夫,老夫也要找你。」语音渐微,似去势甚速。
严三畏面露忧容道:「红发天魔必不甘就此退走,必卷土重来,老弟,你出手惊退他们是什麽手法。」
奚凤啸叹息一声道:「方才红发天魔暗袭在下时,在下不禁忆起一事,何老前辈多年以前谈起武林各门各派独门武功及近数十年来着名人物与武林大事,提起在祁连山绝顶叁予与红发天魔印证武功之事,中原武林高於正岌岌可危之际,忽救星天降,赶来隐名奇人以万花指法重伤红发天魔,并戒红发天魔终他之年不准履入中原半步。」
语声一顿,又道:「何老前辈虽不知万花指法来历,但言之甚详,是以在下佯装受伤,其实却潜思那万花指如何展用,幸为在下叁悟出,恃之惊退红发天魔。」
严三畏慨叹一声道:「老弟才华盖世,数百年武林未之一见,难怪老弟年岁轻轻便能冠冕武林。」
吴澄碧诧道:「少侠受伤是假的麽?」奚凤啸点点头。
吴澄碧玉靥一红,嗔道:「既然惊退红发天魔,为何不跟上追杀。」
「姑娘有所不知,一则在下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