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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居士大怒道:「犬牙洞座落於涧谷内,离此不足五里之遥,涧泉激湍,飞沫溅空,谷内怪石乱礁林立,两侧都是绝壁危岩,一方峭壁上酿萝翳密掩藏一洞,洞口形似犬牙,上方下锐,洞径深邃曲折,足有里许,左端一列三间石室,室中陈设俱全。」
奚凤啸哈哈大笑道:「无名老师竟说得活灵活现,诸位武林朋友听真,不要让他骗了,好,无名老师你去吧。」
九如上人叹息道:「老衲说不得也要同行。」大袖一扬,身形跟起落在无名居士身侧。
无名居士自信之念不禁动摇,暗道:「莫非他一夜之间已将犬牙洞毁去。」心生踌躇,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猛一横心,喝声道:「走。」身形疾射而起,向涧谷方向扑去。
九如上人与刘文杰疾展身法紧随着,眨眼身形远杳。这时,奚凤啸抱拳向武林群雄微笑道:「在下新近赶来此处,基业初创,未能预知诸位今晚枉驾,无物招待,殊以为歉,诸位就在此随意浏览景物。」
群雄中突走出一貌像清奇,五绺长须,气度非常,年岁约莫五旬开外老者,抱拳微笑道:「老朽华山范泰阳,敢问阁下来历姓名?」
奚凤啸道:「在下不愿涉身江湖是非,故不欲将贱名公诸於世┅┅」
嵩阳子忽接道:「这位檀樾江湖推称摘星手,范施主就从摘星手三字不难找出来历。」
奚凤啸哈哈大笑道:「此乃相随在下多年武林朋友抬爱,不足为凭。」
范泰阳诧道:「摘星手┅┅」默然垂目,似搜索脑中记忆,只觉近百年来就无以摘星手为名的武林着名人物,不禁又仔细打量奚凤啸两眼。
点苍一雁耿修义震荡翻逆的气血巳平,冷笑道:「朋友说得好,无意涉身江湖,但与我点苍怨已结下,纵然避身亦势所难能。」
奚凤啸淡淡一笑道:「只要是点苍朋友来此,在下无不接着。」
范泰阳忙道:「有道是不打不成相识,些许误会,请两位勿心存芥蒂。」说着又道:「无名居士究竟是受何人所命,烦望见告。」
奚凤啸道:「铁翅蝙蝠老贼。」说着目中神光望涧谷方面一瞥,淡淡一笑道:「老贼此际已在涧谷内潜藏,如各位倘如愿以偿,带回杨春,必然伺机出乎劫持杨春而去。」武林群雄闻言大惊失色。
范泰阳急道:「恐刘文杰及九如上人有险,烦阁下带路前往。」
奚凤啸微笑道:「那到无虞,铁翅蝙蝠老贼行事沉稳异常,不至必要,绝不轻易露面,但此刻刘文杰老师与无名居士已大打出手。」
范泰阳不禁色变,诧道:「这是何故?」
奚凤啸道:「根本无犬牙洞存在,刘老师怎不责斥无名居士欺骗天下群雄及察破他叵测用心,岂可不引起一场激烈拚斗,范老师等既愿前往一视究竟,在下命一名弟兄带路就是,因在下无意卷入是非争端中。」说着用手一招。
一个面目阴冷黑衣人疾奔而至。奚凤啸道:「你带领武林朋友前往涧谷。」接着朗声道:「各位去留听便。」武林群雄均随着黑衣人走了一乾二净。
松涛如吟,月挂澄空,奚凤啸衣袂飘飞在松坪中徘徊踱步,忽仰面出声道:「朋友不嫌在下慢待了麽?」
蓦地,一个冰冷阴森的长笑在百丈绝壁之上生起,只见一条身影如灰鹤疾泻而下。奚凤啸口角吟着冷笑注视着来人,正是铁翅蝙蝠主者,首尾仍是黑巾蒙住,令人一见生出恐怖之感。铁翅蝙蝠主者道:「朋友,好俊的目力。」
奚凤啸朗笑道:「承蒙廖奖,愧不敢当。」
铁翅蝙蝠主者道:「老朽自承此次败在朋友手中,以后就难说了。」
奚凤啸道:「在下无意江湖,若你我逐鹿武林,胜负犹未可知,朋友你也不嫌太狂妄了麽?」铁翅蝙蝠主者冷哼一声。
奚凤啸笑道:「你原以为在陆姑娘身侧布下卧底之人,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殊不知天下事往往出於意料之外,算计人者反被人算计,以致功败垂成,棋逊一着,难道你不甘认输?」
铁翅蝙蝠主者冷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奚凤啸朗笑道:「在下自认愚者,但尊驾若与在下挑衅,尊驾日后必丧失於在下手中。」
铁翅蝙蝠主者桀桀狂笑道:「岂能等待日后,眼前就是你的死期。」说时左手疾扬,一掌十二支铁翅蝙蝠漫空罩袭而下,右掌─招「接云捧日」迅如电光石火向奚凤啸下颔抓去。他存心制奚凤啸死命,免成心腹大害,右手出招辣毒之极,奇诡绝伦,而且铁翅蝙蝠罩袭之势,交叉互织,不论奚凤啸避向何方,均无法幸免。
「第二十四章」化身万千伤心离别
奚凤啸亦是存心全力出手,为武林除一大害,但无必胜把握,时机急迫,无法忖思,不退反进,迅疾斜欺揉进,竟贴向铁翅蝙蝠主者而去,左手两指疾伸,运出三元一煞神指,一缕锐啸劲风射向铁翅蝙蝠掌心而去。指势未触及铁翅蝙蝠主者掌心,但铁翅蝙蝠主者只觉锐风如刃寒冽如割,面目为之大变。
奚凤啸右掌蕴蓄罡劲,一掌推出,劲风如潮,直向铁翅蝙蝠主者胸前推去。铁翅蝙蝠主者左掌疾撤,身形迅快的一侧,欲待让过奚风啸掌劲。岂知奚凤啸已算准对方必然如此闪避,掌劲早如附骨之蛆般汹涌推去。
对方乃是盖世凶邪,一身功力超凡脱俗,虽在危中却仍不乱,疾运卸字诀双掌一接即引,身形腾空暴冲而起,忽瞥见自己打出的十二支蝙蝠,为一株古松之后打出的一片飞弹叮叮撞击纷纷坠毁,不禁激怒於胸,张嘴发出一声厉啸,身形飘旋落在丈外。
奚凤啸冷笑道:「尊驾是否今日不分个胜负,无法甘心是麽?」
铁翅蝙蝠主者厉声道:「眼中之丁,心腹之害,焉能不拨。」说着身形猛欺,双掌疾抡快攻,均是奇奥迅诡的手法,指掌袭去俱是人身要害重穴。
在此雷霆闪电快攻之下,奚凤啸已失去先机,迫得连连倒退,拆解招式元均是守招。铁翅蝙蝠主者攻势绵绵不绝,宛如长江大海,一招比一招辣毒奇奥,忽掌忽指,扣、拿、劈、点、夺、错、削、成,八字无上心诀神化已极。
有几次奚凤啸差点伤在对方辣毒手法之下,但奚凤啸守住心神,默察对方攻势部位,运用过人机智一发间化险为夷。铁翅蝙蝠主者愈打愈心惊,暗道:「武林高手中有此旷绝武学尚不多见,此人不除,寝卧难安。」不禁目中猛泛杀机,忖思如何一击出手制对方死命。
奚凤啸掌指飞舞,一口气拆解了铁翅蝙蝠主者强猛辛辣数十招攻势后,突长笑出声,左腿忽踢向「悬钟」大穴,右手四指骈指如刃,一招「惊鸿入茸」划带出一片锐利啸风袭向对方「天府」要穴。一式两招均是少见罕睹的旷绝神化武学,铁翅蝙蝠主者因心神旁醐,未免攻势略有破绽,却不料奚凤啸趁隙而入,只觉无可闪避,不禁大惊,硬生生逼得仰身侧跃出去。
蓦地,崖上突飘传来两声凄厉惨嗥,铁翅蝙蝠主者不禁胆寒,知今晚全盘皆输,身形沾地倏又竖立,双掌拚力猛向奚凤啸推去。狂飚骤生,怒啸如雷,阴寒砭骨,宛如排空巨浪,势如万钧。奚凤啸身形疾跃而至,见状蓄凝功力一式「野马分鬃」迎去。
「野马分鬃」虽是平凡招式,但在他手中展出竟格外不同,化腐朽为神奇,更因全身功力所聚,猛厉惊人。掌力相接,一声惊天巨震中,急风四旋,树杆撼摇欲折,松针蓬溅散飞坠地,尘沙弥漫蔽空,铁翅蝙蝠主者只觉两臂酸麻,气血狂逆,身形暴腾沾足松梢,冷侧侧冷笑一声道:「摘星手,老朽与你誓不两立。」说时身形疾往岩壁扑去,捷逾猿猱,眨眼登上百丈削壁身形迅杳。
奚凤啸面色惨白无神,两腿颓软跌坐於地。松坪外人影纷纷疾射而至,为首二女,陆曼玲忧形於色道:「啸弟,你怎麽样了。」
鲁丽嫦揭开奚凤啸面上纱巾,见状星眸一红,泪光莹然欲滴,道:「他脏腑内伤甚重,速移地调养。」
只听奚凤啸出声道:「不妨事,小弟决死不了。」
严三畏忙取出一粒灵丹道:「少侠请服下,可使伤势速愈。」奚凤啸谢了一声接过吞下瞑目行功。
妙手如来卢迪道:「换了老偷儿,早丧命在铁翅蝙蝠老贼掌下,老贼委实功力已臻化境,出手投指无不奇奥难解。」
岷山逸叟姜兆南长长叹息一声道:「老贼尚未尽全力,他此举别有用心。」
众人不禁大惊道:「老贼怎会未尽全力?」
姜兆南道:「他本存心杀害少侠,以免后患无穷,但到后来心念疾转,留下少侠性命来移转武林视听,使自己得渔翁之利。」
「不错。」奚凤啸身形一跃而起,容光涣发,展齿微笑道:「此人一离去,武林大乱随之而生,在下已看穿他的心意,他用挑衅残杀之策,使各门各派互成敌对之势,更以摘星手之名为恶┅┅」
陆曼玲惊喜於色道:「啸弟,你好了麽?」
奚凤啸颔首道:「严老前辈灵药之功,非小弟本身功力。」
严三畏道:「少侠无须自谦。」话音略顿,皱眉目泛忧容道:「老贼如此歹毒,我等急须筹商对策,唉,迄今为然,尚未知老贼来历,其巢穴座落何处,令人无法措手。」
奚凤啸微笑道:「这点倒不重要,在下已思出对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化明为暗,嫁祸於铁翅蝙蝠,逼得他不能不露面。」说时仰面凝望夜空星斗一瞥,接道:「看来,武林群雄是不会来了,羞与在下相见,纷纷四散离去。」
严三畏诧道:「为什麽?」
奚凤啸道:「刘文杰功力远胜无名居士,一经发觉无名居士诈骗,刘文杰怎不出手制无名居士死命,此际早该生死胜败分明┅┅」说时一条黑影疾如流星飞掠而至。来人正是奚凤啸所令布守涧谷的暗椿,奚凤啸细问经问,那人禀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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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无名居士等三人到达涧谷后,无名居士就着月色之下巡视涧谷形势,只觉景物迥异,不禁一呆,暗道:「这就奇怪了,怎麽涧中景物与前见不同,一切都如陌生。」令无名居士张惶四顾。
刘文杰早为奚凤啸危辞所惑,感觉无名居士言语闪烁,举止鬼祟,越想越无是处。此刻,一见无名居士神色有异,不禁冷笑道:「无名老师,你当众宣称犬牙洞熟稔异常,绘形绘影,为何傍徨犹豫,难道那摘星手竟有移山之能,将犬牙洞在一夕之间移往他处?」
无名居士不禁面色大变,连道真是怪事,闻得刘文杰语气深沉,知他已动杀机,忙将身形闪开三步。耳后忽闻九如上人道:「老衲虽慈悲为怀,却也不能纵容为恶,施主最好实话实说,免得自误生机。」
无名居士突然回面,冷笑道:「二位不要逼人太甚,老朽决无骗人之理,只是今晚之事,太过离奇怪异┅┅」
刘文杰大喝道:「什麽离奇怪异,犬牙洞何在?」景物变迁,无名居士无词以对,刘文杰已自出手先发制人,二指点向无名居士的死穴。无名居士亦非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