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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戒备,暗道:「此人是否就是庞镇寰麽?」
只见黑衣人飘然慢步走至鲁丽嫦身前,两道目光盯在鲁丽嫦身上。鲁丽嫦只穿着一袭豹皮紧身短短衣裙,藕臂**,**隐约,撩人绮念遐思。黑衣人并非柳下惠,目光凝注在鲁丽嫦身上久久不移。奚凤啸瞧出黑衣人目中神光有种异样光芒,不由心神一震,暗道:「他似放弃了穿入瀑洞觅取图解之念,莫非动了邪念不成?」只见黑衣人右臂疾伸,抓起鲁丽嫦往左边乱石丛中走去。
雁荡山水之奇,与桂林阳朔有异曲同工之妙,乱石朵云,孤峰钻天,玲珑剔透,九曲迂回,更黛碧郁翠,玉瀑银龙,引人入胜,乐而忘返。距大龙湫不远,石林嵯峨中。黑衣人将鲁丽嫦放在地上,解开拂闭穴道。鲁丽嫦睁开星眸,只见黑衣人立在面前,他那异样的目光,使她芳心乱跳,玉容惨变,颤声道:「你要做什麽?」
黑衣人道:「姑娘天生丽质,在下心生爱慕,意欲与姑娘结成连理,共效于飞之乐。」
鲁丽嫦只觉四肢绵软无力,芳心大急道:「我不应允又待如何?」
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在下自信貌像英俊,不算辱没了姑娘,姑娘若再坚拒,在下就要动强了。」说着右臂缓缓伸下,欲解鲁丽嫦豹皮衣裙。
鲁丽嫦惊得花容失色,颤声叫道:「且慢。」
黑衣人道:「姑娘是应允了。」
鲁丽嫦道:「你自说貌像俊美,我甚难置信,先显露真面目证实是否如你所说,不然,我将一辈子恨你。」
黑衣人目泛极感为难之色,摇首答道:「目前尚难现出本来面目,纵然恨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黑衣人冷笑一声,伸手去扯鲁丽嫦衣裙,蓦然只觉脑后风生,破空锐啸,不禁骇然变色,听风辨影,身形一闪,反手一抓,触手坚锐微痛,一把捉住,见是一支铁翅蝙蝠。他心中大惊,长身腾空,目光四巡,哪有半个人影,显然藏在石林内,不禁大声喝道:「什麽人竟敢暗算老夫。」
身形落在石笋尖巅,居高临下,来人一现踪迹,立即施展辣手。忽闻一声低沉的冷笑随风飘送入耳道:「禽兽不如,行同枭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何不可。」黑衣人声甫入耳,立即循声扑去,疾如流星急弩,伸掌劈向一块怪石。
「轰」的一声巨响,怪石粉碎溅飞,急尘弥漫障空,但却一击成空。只听又是一声冷笑传来道:「木石无知,你胡乱出手,不怕有损你的威名麽?」二十馀丈外突冒起一条黑影,拨空冲霄似箭。
黑衣人厉喝出声,双足一踹,身形似弩,两掌并胸推出一股汹涌如潮的罡劲直击而去。忽见那条黑影又疾沉而下,杳**影。黑衣人身形落地,顿然悟出此人愚弄自己之故,是不敢与自己为敌,他空自切齿痛恨,但一转念自己在大龙湫周围满布能手,他怎能潜入,不由悚然一凛,急急转身扑向大龙湫而去。
大龙湫静静躺着娄铁寒等人躯体,不曾移动分毫,只是竟不见恶铁拐卞南泰身影。黑衣人顿又疾返鲁丽嫦处,无独有偶,鲁丽嫦又失去踪影。他只觉遭受无比的挫折,目中怒火猛炽,气急振吭发出一声长啸。片刻之间四方八面涌奔过来十数名手执兵刃,身形矫捷玄农劲装的汉子。
黑衣人沉声道:「你等可曾发现有人逃出麽?」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一个大汉恭身禀道:「属下们三步一桩,五步一卡,无异天罗地网,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黑衣人略一沉吟,喝道:「在此大龙湫五里方圆之内展开搜索。」他料定暗算自己之人尚在附近潜藏,率众四方搜索而去。
「第二十二章」报恩红颜托付此生
鲁丽嫦羞愤欲绝,只道免不了黑衣贼子蹂躏,闭目泪如泉涌,忽闻黑衣人喝声,知有人相救,不禁芳心大喜,睁开模糊泪眼,只见黑衣人已窜空追去,此乃逃走良机,但苦於四肢绵软芝力,由不得两行珠泪又夺眶而出。
须臾,眼前人影一闪,现出一个星标玉立,丰神倜傥的俊美少年,不禁娇羞无地自容,只好紧闭星眸,两朵红云涌上玉靥。只觉身躯被两支手臂抱起走去,微启眼帘偷觑,只见那少年目光凝视前方,大步迈行,暗道:「好一个正人君子,与那黑衣贼子相比,不啻天渊之别。」但见少年换她至另一处怪石丛中,平放於地,巡目相度一眼地形,便疾行而去。
鲁丽嫦不由心中大急,暗道:「他怎麽竟弃我而去?」她只羞於出口呼唤,只好眼睁睁任这少年离去。
片刻,少年又现身影,芳心猛地卜卜乱跳,倏闭双眸,只觉这少年将撕破豹皮衣裙,轻轻掩好自己,立感一支右腕被五指搭住,微微一紧,一种微妙感觉似麻非痒飞涌全身。忽闻少年叹息一声道:「这贼子端的武功阴毒绝伦。」这少年正是奚凤啸,本嫂溺援之以手,略无邪念相救鲁丽嫦。
他目中有色,心中无色,察知姑娘伤势后,即伸右掌,紧抵在鲁丽嫦脐眼上,闭目徐徐输出纯阳真力透穴送入。鲁丽嫦只觉一缕阳和之气直奔丹田,透玉阕、穿玄穷、运转周天,百脉舒畅无滞,不禁星眸缓缓张开,发现这少年闭目盘坐在地,右手紧抵着自己脐眼上,左臂虚张,三指朝天,拇末二指微垂,面上泛出如雾紫气,不觉暗暗惊诧道:「此人内功巳至炉火纯青境界,却年纪甚轻,他何能有此秉赋根骨。」
她立时为一种无名烦乱心绪所困,说不出是爱、是愁,只觉眼前境遇似梦如幻。不久,奚凤啸收掌启目立起,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妨事了,请穿好衣裙,尚须筹思脱困之策。」笑时露出一列编贝,神丰迷人之极,说完疾然转身背立。
鲁丽嫦顿时一跃立起,将撕破的衣裙略事整理系好,柔声说道:「公子请转过身来,容贱妾拜谢相救之德。」奚凤啸一听「贱妾」二字,不由一震,缓缓转过身去,更不由剑眉微皱。
原来鲁丽嫦那袭豹皮衣裙为黑衣人指力挑断,仓促之间,无针线缝缀,经鲁丽嫦略事整理后,仍是酥胸撇开,玉峰微露。只见鲁丽嫦拜了下去,慌得奚凤啸双手掺扶,道:「排难解纷,见危施救,本我辈份内所应为,何谢之有,焉敢当此大礼,姑娘请起。」
掺扶之下,鲁丽嫦竟在地下生了根似地不起,双臂环绕紧抱着奚凤啸,仰面睁着水汪汪的星眸道:「公子,请容贱妾委身相从,公子倘不见允,贱妾一头撞死在山石上。」奚凤啸闻言大为惊惶无措,不知所答。原来苗女最是纯真,一爱上你便至死不渝。
半晌,奚凤啸长叹一声道:「姑娘冰清玉洁,丽质天生,在下何幸得亲芳泽,无奈在下已订有妻室,只好有负姑娘爱意了。」
鲁丽嫦闻言星眸一红,泪珠似断线般顺颊流下,凄楚不胜道:「不论怎样,贱妾跟定了公子,为奴为婢,在所不赐,只求公子见允。」
奚凤啸大感为难,鲁丽嫦倏松两臂,仰身子踹,向一块嶙峋棱突的怪石撞去。奚凤啸大惊,跃起一把抱住。只差两寸,鲁丽嫦便要颅骨粉碎,香消玉殒,惊险万分。奚凤啸叹息道:「姑娘不可自寻短见,凡事总要从长计议。」
鲁丽嫦凄然一笑道:「公子若不容贱妾委身相从,只有一死,别无他途。」
奚凤啸料不到鲁丽嫦意真坚决,无可奈何长叹道:「在下答应姑娘就是。」
鲁丽嫦大喜,嫣然一笑道:「贱妾别无他求,只望寸步不离公子身旁。」
奚凤啸剑眉微皱,正欲启齿,忽闻一个粗豪语声道:「禀总瓢把子,属下等在此五里方圆内一草一木逐步搜觅,并无一人潜藏在内。」
只听黑衣人道:「这就奇怪了,莫非另有秘径逃去。」奚凤啸纵身一跃,紧贴在一块山石上目光偷窥望外。
鲁丽嫦不禁大诧,暗道:「黑衣贼子怎麽找不到此处?」殊不知奚凤啸在此藏身四周已布下三元奇门。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奚凤啸掠回原处,长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他走了,这次真正走啦。」
鲁丽嫦道:「公子似乎很怯怕这黑衣贼子?」
奚凤啸点点道:「如今武林动乱,莫不与此人有关,铁翅蝙蝠震慑天下,莫说是我,就是卓着盛名人物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鲁丽嫦道:「公子知道此人来历麽?」
奚凤啸摇首答道:「不知。」他接着又道:「姑娘,那卞南泰所说龙瞅飞瀑内藏有秘径可迳达白阳图解藏处,不知是否足真的?」
鲁丽嫦闻言上露忧容,曼叹一声道:「贱妾与卞南泰大森头陀三人虽号称苗疆三凶,但贱妾从未有心为恶,与他们所行所为无异南辕北辙,然物悲同类,无可洗涤。」
奚凤啸诧道:「合则留不合则去,姑娘岂不知处身立世之道,有所谨慎选择麽?」
鲁丽嫦猛摇螓首道:「公子有所不知家父身为青花苗族酋长,只因辖境盛产金砂黛玉,故引起另族垂涎,及本族巨奸塔利乌之嫉,阴谋霸占劫夺,如非他们之助,家父及贱妾均险遭不测,也因此之故,卞南泰失去一腿,苗人最重恩义,家父命贱妾视卞南泰为兄,但卞南泰屡屡表露心意欲娶贱妾为妻┅┅」
说此凄慨一笑道:「公子深知苗人婚姻唯求自主,决不能丝毫勉强,卞南泰也深明此点,始终纠缠不舍,寸步不离,贱妾对他也日渐厌恶,但他救命大恩难忘┅┅」说着一撩鬓边青丝,笑道:「贱妾不深知卞南泰真正来历,故无法知其所言真假,卞南泰现在何处?他亦遭了黑衣贼子毒手所害麽?」
「不啻遭害。」奚凤啸摇首答道:「经在下所救,藏在别处,不过他所受阴掌之伤沉重无比,即是治好,也难行动自如,更活不了三年。」
鲁丽嫦叹息道:「此人刚愎残毒,公子救了他的性命,他未必感激你。」
奚凤啸诧道:「这却是为何?」
「因为贱妾在公子身旁。」奚凤啸不禁剑眉浓皱,沉吟不语。
鲁丽嫦见状说道:「贱妾独自一人去见见他,问明他之所说是否属实,卞南泰唯有对贱妾可吐露真言。」
奚凤啸略一思忖,道:「兹事重大,危及整个武林,姑娘不妨一试,在下领路。」说着向前走去。鲁丽嫦跟随身后,疾快行至一条幽邃洞谷内。
奚凤啸手指在涧旁靠水矗立着五支犬牙愕张,黝黑森戟聚拥怪石道:「卞南泰藏身石内,姑娘自去见他就是。」
鲁丽嫦如言走前,突听鲁丽嫦发出一声尖叫。奚凤啸闻声大惊,身形疾射扑去,只见石内遗下一支左臂,鲜血染满石身,不禁大愕,长叹一声道:「看来黑衣人觅至此处,卞南泰坚不吐实,触怒黑衣人断去一臂,挟持离去。」
鲁丽嫦道:「不论如何?卞南泰总对贱妾父女有恩,务望公子查出黑衣人的下落,救出卞南泰,贱妾也可向家父有所交代。」说时神色不胜忧惶。
奚凤啸劝慰道:「姑娘不必忧急,眼前尚难确定为黑衣人掳去,在下心知卞南泰必可苟全性命,因他知白阳图解藏处蕴秘,急也不在一时,你我天涯追踪就是。」
两人返至大龙湫发觉娄铁寒诸人亦告失踪,奚凤啸知为黑衣人掳去,不禁暗叹一声,草草葬埋了大森头陀尸体后,奚凤啸即在行囊内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