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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宣称贤弟被陆曼玲所网罗,故老偷儿立即赶来,天堂二鸟不久即至。」
裴泽接过纸卷一阅,不由冷笑道:「卢兄,你太小看小弟,神刀快手也不是无名之辈,谅天堂二鸟难制小弟死命。」
卢迪笑道:「贤弟岂不知天堂二鸟之后尚有刘文杰麽?」裴泽黯然无语,满面怒容,胸头只感热血潮湃,压抑不住。
奚凤啸道:「裴老人自气怒无济於事,目前须从长计议,依在下之见,趁着天堂二鸟尚未发觉密函失窃之前,仿制一函由卢老英雄放回卜鹄怀内,原函待有利时机当众揭发刘文杰好谋,这面裴老英雄还是一如往昔,款待群雄,在下虽武功微末,但保老英雄有惊无险就是。」
裴泽虽觉奚凤啸之言似嫌自负过甚,但一想到卢迪平生眼高於顶,不轻许人,奚凤啸是他忘年之交,武功绝非庸手,同现愉快笑容道:「有彭老师相助,裴某就放心无忧了。」
卢迪道:「老弟想法虽好,但仿造刘文杰手笔之人何处可觅。」
奚凤啸道:「远在天边,这在眼前。」空然鼻中冷哼一声,抓起桌上酒杯疾如流星向外打去。
只见团团荷叶中冒出一条黑影,腾身之际发出一声惨叫,洒下雨点般鲜血,曳空电射遁去。裴泽见有江湖人物潜入府内窥听,不禁大怒,霍地立起,即欲追出。奚凤啸忙道:「老英雄无须追赶,此人逃不出三里之遥,在下巳击中此人的哑残二穴。」
裴泽心神不由大震,道:「彭老师武学卓绝无伦,不胜钦佩心感,但裴某有一事不明,人身哑残二穴部位不同,无异南辕北辙,一支酒杯何以伤及不同部位。」
奚凤啸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抓起卢迪前面酒杯道:「献丑。」反腕一扬,向一盆茉莉花打去。
水榭内置有甚多盆景,繁蕊绽放,沁人肺腑,奚凤啸所择茉莉分景,花蕾最繁。只见酒杯疾如奔弩飞去,相距盆景约尺许左右,酒杯突然裂成无数碎片,骤雨般打下。卢迪不禁惊噫出声,原来枝上花蕾已荡然无存,悉数散坠在地。
这─手把卢迪及裴泽惊得呆了,卢、裴二人均是武林高手,都有瞧不出之理,看来平易无奇,其实最难,难在酒杯出手完整无缺,至近目的物处以暗劲震碎,而且能随心所欲,如非武功已臻化境,曷克臻此。裴泽惊服得五体投地,半晌无语。
卢迪叹息一声道:「老弟,你我是一见如故,正如老弟所说人贵知心,但迄今犹未知老弟真正来历,诚属憾事。」
奚凤啸道:「在下实有难言之隐,日后就知。」
蓦地──随风传来一声尖锐划空啸音,裴泽神色一惊,倏地立起,道:「武林朋友驾到,此事委实使裴某难以应付。」奚凤啸忙低声说了几句。
裴泽不禁面现笑容道:「此一缓兵之计,不妨一试。」说着急急走出,跃入一艘小舟,抡桨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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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武林群雄到得不少,裴泽特辟各幢楼阁供作迎宾之用。黄昏日落,裴宅大厅内灯火如昼,巳摆下十二席盛宴,一眼望去,只见黑压压地一片,喧哔如潮。
倏地,大厅内忽鸦雀无声,但见主人裴泽立起抱拳环扫一揖,满面春风先对群雄恭维了一阵,继之话入主题:「各位枉驾,无非询问裴某知否犬牙洞确址何处,裴某虽久居金陵,就记忆所及,并非犬牙洞其地,抑或裴某未能知之,为此衷心歉疚┅┅」
突有人冷笑道:「裴老师既不知其处,为何见面时不说,分明心怀鬼胎,可见江湖传言不假。」
裴泽望也不望那人一眼,微笑道:「江湖传闻说裴某巳为陆曼玲所网罗,裴某不愿力辩其非,但各位试想裴某既然为陆曼玲效力,为何还要讳言犬牙洞,但裴某料测陆曼玲必有党羽在各位身旁。」武林群雄不禁大震,只见一人缓缓立起,阴侧侧发出一声悸人心魄的冷笑。
裴泽凝眼望去,见是混元鹰爪唐突纶,微笑道:「唐老师有何见教?」
裴泽冷冷一笑道:「请问陆曼玲欲求何物?」
「移墨珠。」
「那麽移墨珠在何人身上?」
唐奕纶不由愣住,转首冷笑道:「这个唐某急欲知道。」
裴泽目中神光电转,哈哈大笑道:「陆曼玲所要的是移墨珠,只要探出移墨珠在何人身上,她自会设法引人前往总坛,犬牙洞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
话声方落,唐奕纶厉声道:「裴老师之言虽有理,但误会我等来意了,我等须知犬牙洞在何处,劫夺那幅白阳图解藏迹图。」
裴泽道:「这个裴某不知,无法奉告。不是裴某危言恐吓,陆曼玲之意尚不仅在移墨珠而已,唐老师自应腹内有数。」
此刻,厅外忽如鬼魅飘进一双人影,正是天堂二鸟卜鸿、卜鹄,四道慑人精芒泛在裴泽身上,卜鸿道:「身为主人,目睹我兄弟之来,怎不趋前迎接,裴泽,你这是待客之道麽?」
裴泽冷笑道:「两位不待通禀,潜入宅中,目中无人,狂妄巳极,责人不如责己。」
卜鸿立时容颜一霁,哈哈大笑道:「兄弟知错,乞裴老师原谅。」抢步趋前一揖。
弯身之际,倏地身形暴伸,五指倏如电光石火攫出。裴泽虽留神戒备,却不料卜鸿身手如此诡疾,待警觉不妙时,已是不及,只觉腕脉如中钢钩,一阵酥麻袭体,行血逆攻内腑。卜鸿一把扣住裴泽后,迫不及待挟着裴泽穿空射出厅外而去,卜鹄双掌一挥,狂飚顿生,灯火俱熄。
暗中群雄纷纷大喝追出,首先两人正是卢迪、奚凤啸。他俩早知天堂二鸟来意不善,却不料二鸟竟敢在大厅广众之前施出卑劣手段,心头怒火狂炽着,疾展上乘轻功追出。天堂二鸟挟着裴泽左闪右挪,身形倏沉倏现,翻出城垣,奔往郊外。
卢、奚二人由於天堂二鸟身形滑溜,宛若捉迷藏般,扑捉不易,难於认准方向,身形为之延缓。但天堂二鸟始终逃不出两人的追踪之下,只见二鸟逃向栖霞北岭一片干坦的山谷。一幢矮屋筑在谷中,一点灯火隐约闪烁,云遮月隐,显得异常阴森。奚凤啸心中一动,低声示意卢迪刹住身形。
卢迪惊诧道:「老弟是瞧出有什麽蹊跷麽?」
奚凤啸点点头道:「二鸟必是奉命而为,事实上裴泽定知犬牙洞,一则须逼匝裴泽吐露,再则也是有意诱使群雄赶来此谷。」
卢迪半信半疑,道:「难道刘文杰心存毒念,将武林群雄一网打尽。」
卢迪不禁恍然大悟,两人隐在长草暗处,身侧如风疾掠而过十数条人影扑向那幢矮屋而去。突然,那一点灯火全熄,谷中顿为一片阴暗所笼罩。奚凤啸低声道:「你我缓缓蹑至近前,无论如何莫让他们发现形迹。」身形一动,鹤行鹭伏,悄无声息,远在十数丈便稳住不动。
卢迪发觉江湖群豪亦潜伏在屋外,似不敢造次扑入。半晌,屋中发出一声冷笑,一条魅样人影轻烟般闪了出来。此人面目瞧不清楚,似为纱巾蒙面,目中两道神光如电,森厉悸人,只见他四外瞥了一眼,冷冷道:「诸位朋友既然来此,怎不现身出见。」语声随风四散,尖锐刺耳。
但久久不见─人现身回答,此人冷笑一声道:「可怨不得老朽手辣心辣了。」呼地一掌劈出。
一股潮涌暗劲击向草中,掌力堪堪击实时,忽冒起一条身影,旋身飘落三丈开外,道:「天堂二鸟呢?」正是那混元鹰爪唐奕纶。
「原来是唐老师。」
唐奕纷不禁─怔,道:「你是何人?」
「老朽无名居士,唐老师远来不易,请至舍下一叙,老朽有事请教。」
唐奕纶饶他身为黑道高手,此刻视矮屋如同鬼门关,易入难出,冷冷答道:「有话但说无妨,何必多此一举。」
无名居士道:「唐老师真是快人快语,请问老龙神将纯阳子与伍梦龙囚在何处。」
唐奕纶冷笑道:「在下不知。」
无名居士喝道:「你真的不知麽?」一掌劈向唐奕纶,势若闪电奔雷,呼啸破空。
唐奕纶只觉来掌才及半途,劲力如山逼人,不敢硬接,全身一仰,侧腰一个旋转,虚空转出五尺,猛地长身,十指箕张,迅疾无比攻出七招。扫式歹毒无比,攻向部位全是人身要害重穴,而且混元鹰爪功力已蓄足十成,划空带起一片急厉啸声。
无名居士赞道:「好奇的身法。」双掌虚拍而出,迅快如风,掌影飘飘迎出,招式奇奥绝伦。
唐奕纶攻出三四十招,招招辛辣,都无法逼开无名居士寸步,不禁大骇。这时,忽有三条人影疾扑向矮屋而去,这三人算准无名居士无法兼顾,岂料无名居士生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左掌趁势反甩了出去,依然闪电般又攻向唐奕纶。
三条人影如受重击,纷纷发出惨叫,身形被暗劲撞飞半空坠下,重伤不起。唐奕纶见状更是一惊,鹰爪手法不得缓了一缓,无名居士身子诡疾一转,右手疾翻,一把扣住了唐奕纶右臂「曲池」穴,登时臂酸痛欲裂,半身发麻,不禁闷哼一声,无力抗拒。
无名居士道:「唐老师,还有几位朋友,一并请现身出来,免遭不测。」
唐奕纶道:「挢归挢,路归路,他们均是裴府宾客,与唐某陌不相识,何能强人所难。」
无名居士登时哈哈大笑道:「唐老师倒也硬朗得紧。」说着右手一拧,向矮屋内一送。
奚凤啸远远窥见,心头不胜骇然,低声道:「此人就是刘文杰麽?」
卢迪答道:「看来不似,刘文杰为保令誉,绝不致於露面,此人神似┅┅」
只听无名居士怪笑道:「诸位已在老朽天罗地网之下,山谷四周均有伏桩,插翅也难飞,现身露面老朽当以宾礼相待。」潜伏群豪目睹唐奕纶被擒,知力所不敌,为势所迫,纷纷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无名居士微微一笑,颔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辛苦远来不易,老朽屋内巳备有酒宴稍时与诸位接风。」忽地双掌一击。
只见矮屋顶上掠下一个黑衣长衫人,无名居士道:「都在此麽?」
黑衣长衫人引了群雄一眼,答道:「尚有四人未露面现身。」
无名居士阴阴一笑,回面向群雄道:「诸位请进,以免误伤,老朽并非凶引,稍时自然明白。」群雄互望了─眼,不得已昂首迈入那幢矮屋而去。
奚凤啸忙道:「老英雄速退,由在下一人应付,免在下无法兼顾。」
卢迪目睹奚凤啸武功旷绝神化,足可应付,答道:「老弟小心。」回身疾窜了出去。
无名居士阴恻恻一笑道:「四位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着望了身旁黑衣长衫人一眼。
黑衣长衫人立即右手朝空一扬,只见空中突爆射一蓬红焰,宛如璎珞四垂,炫耀夜空。奚凤啸隐身开动,知无名居士此举必然辣毒已极,突见山谷四周疾射出无数火珠,似为连弩发射,宛如漫空流星,飞坠落地。一球坠地,均冒出丈许高火焰,转眼之间,谷中千万火焰冒起,顿成一片火海,焚烧如烤,谷中兔狐纷纷逃窜乱奔,惨叫不绝。
令人惊异的是,火势竟不附草蔓延燃烧起来,只是酷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