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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焕道:「天下事不如意者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唯求尽其在我而已,帮主不可怨天尤人,只不锲不舍,必然失而复得。」
展天行道:「但愿如此。」目中精芒扫视了一眼,接道:「将本帮胡飞熊等人悉葬於宅外梨林中,我等尚须赶往乱石谷,另派人接充鲁南分堂。」说着,伸手抓起胡飞熊迳掠厅外而去,茅焕五人亦抓起尸体,去而复返,仅留下鬼脸老者属下八具狰狞恐怖尸体。
「第八章」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奚凤啸藏身梁上,一直不敢稍动,厅外两条人影一闪而入,展天行与茅焕两人去而复返,只见展天行低声道:「贤弟为何说及庞镇寰?」
茅焕答道:「属下心中虽有此疑虑,但未能肯定,万一有误,岂非又树强敌。」
展天行微喟了一声道:「庞镇寰老朽当年於他有救命之恩,他决不会以怨报德。」说着略顿,接道:「贤弟,此宅搜索殆尽,并无丝毫线索,此人手脚做得异常乾净,不如走吧。」
茅焕道:「属下遵命。」两人疾闪而杳。
奚凤啸藏身梁上,忖道:「白阳图解有如此吸引人麽,目前还是虚无渺茫阶段,已有许多江湖人物为此丧命,看来是愈演愈烈,武林震荡,将来许多在江湖中难得一见之武林高手,都须露面叁与这场纷争,唉,自己如非身受何湘君重托,书耕自误,与人无争┅┅」
正思忖之际,忽觉人影破风纷纷掠落厅内,奚凤啸不禁一怔,凝日望去,却见鬼脸老者率着八个鬼王重回。只听鬼脸老叟冷笑道:「展天行如想知道老朽面目来历,除非日从西出,水往上流。」
说着身形疾拨而起,奚凤啸不禁大惊,身形一挫,贴在梁上,只见鬼脸老者在离身三尺之处取下一物,揣入怀中,飘身而下,喝道:「在展天行未到达济南之前,我等必须赶抵,走。」率众闪在大厅外疾杳。
奚凤啸瞧真鬼脸老叟取下之物,似是半截玉虎信符,不禁大感懊悔自己太凝神贯注梁下,以致错过了这半面玉虎信符,暗道:「自己去京顺道济南,何不跟踪而去,或可窥出鬼脸老叟庐山真面目。」立即跃下起出三尸上铁蝙蝠掠出宅外。
冷月西沉,星寒风劲,彷佛草木中九条黑影已远在丈外。奚凤啸地形不熟,九条身影飘忽不定,时隐时现,足足追了一盏茶时间,九条身影倏忽杳失形踪。他站在一处高岗上发了一阵呆,暗道:「看来只有到了济南以后再说。」仰面望了空中星斗一眼,辩明方向,一展身形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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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正上,放出万道光芒,晨雾霏霏中,奚凤啸已自小径奔上官道。他一脚才踏上官道,正巧一拨飞骑电掣掠过向济南驰去,掀起滚滚尘障空蔽日,迷人眼目,隐隐只见骑上都是黑衣劲装,肩带兵刃伏鞍狂奔。奚凤啸忖道:「这拨人骑凉是玉虎帮匪,形色匆促,显然有急事在身,去向又是济南,追踪良机不可再失。」一提丹田真气,疾如流星追去。
约莫追出十馀里,只见那拨快骑突离官道迳向右面乱林中小径中驰下,骑势更急,奚凤啸情不自禁紧随着追去。片刻功夫,乱林已尽,遥遥可见一座古刹掩映在苍松翠柏内,骑着距古刹尚远疾收住奔势跃下,驱马四散,放开身形扑向古刹。
奚凤啸不敢太逼近,收住身法凝望那些骑上,暗中盘算潜入古刹之策,突听脑后传来一声冷笑道:「尊驾好俊的轻功身法。」
他不禁大惊失色,斜闪了一步,转面望去,只见一个鹑衣百结,足登芒鞋,腰中系着一根似草非草,似滕非滕的带子,乱发垢首,眼中精芒如电的老化子。老化子眼睛骨碌碌的一转,道:「尊驾可知那拨骑上人来历麽?」
奚凤啸怔得一怔,摇头答道:「在下不知,因在下感觉他们形迹可疑,似有所为,不禁追踪而下以明究竟。」
老化子怪目一瞪,冷笑道:「尊驾如自知武功不济,最好置身局外,免惹杀身之祸。」话落人出,转眼已远在五六丈外古刹掠去。
奚凤啸只觉这老化子神情冷傲倔慢,胸中大感气愤,冷哼一声,接踪追出。老化子似发觅奚凤啸迫来,倏然转身横阻,怒道:「怎麽尊驾还不死心,事非关己莫要伸手,尊驾也太狂妄自责了。」
奚凤啸微微一笑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阁下未免太小看在下。」
老化子目中精芒逼吐,沉声道:「这样说来尊驾谅身负绝学,老化子到要伸量一下。」说着右臂倏如电光石火,一招「迎风拂影」抓出。出手一击,奇奥莫测,劲风猛厉,逼得奚风啸斜退出一步。
高手过招,端在抢制机先,一招之差必肇致缚手缚脚,老化子抢先一击,占尽先机,掌法绵绵攻出,势如长江大河威势无伦。奚凤啸一招被老化子怪异凌厉奇招迫得退出三丈远近,无法施展一招挽回颓势。老化子眼力真高,却瞧出奚凤啸果是个内外双修,武功上乘人才,因为等闲之辈无法逃出他那奔电快攻三招之外,不禁大感出人意料,掌法也缓得一缓。
奚凤啸不知眼前的老化子就是江湖宵小见而畏怕的风尘神乞长孙琰,只觉对方盛气凌人,胸中郁怒无可遏阻,竟趁长孙琰掌招略缓之隙还手一击。他这还击一式中竟用出了少林「飞钹撞钟」,武当「五岳朝元」,峨嵋「猕猴摘果」三派精奥奇招,手法更包涵了劈、打、拿、点、擒、拂、戳八诀,出手如电,奇诡莫测。
风尘神乞长孙琰不禁惊噫一声,以他武林怪杰仓促之间,竟无法忖出招式用来封架拆解,迅疾跃开七尺。奚凤啸认定这化子并非正派人物,更感长孙琰傲态咄咄逼人,一怒出手,见长孙琰飘闪开去,竟如附骨之蛆扑去,闪电三击出手。
风尘神乞长孙琰目中精芒逼射,大喝道:「好小子,竟得理不让人。」身形一晃,移宫换斗,双掌一招「五丁开山」推出,一股排空狂飚向奚凤啸推去。
奚凤啸三招落空,不禁一怔,猛感身侧一片排山倒海罡力压体而至,迅疾旋身迎出一掌。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奚凤啸只感两臂酸麻,胸前气血翻腾,踉跄倒退出七八方始沉桩稳住。风尘神乞长孙琰却借一震之力,身形向古刹射出去,去势如电,转瞬无踪。
奚凤啸忙运功压抑翻胸的气血,身形如离弦之弩般向古刹扑去。庙墙斑剥蚀落,山门上慈云古寺四个大字已模糊不辩,隐隐可见寺内荒凉圯坍情状。奚凤啸不朝山门内闯入,向一株叁天古木揉身而上,身形缘至树梢,两足一踹,潜龙升天拨起五六丈高下,凌空一翻,身化「鹏搏万里」,星泻丸射向大殿之顶落去。
他头一遭施展此身法,心中不无惴惴之感,暗中已换了三四口气。两足尚未沾实屋瓦,突感眼前人影疾闪,一股暗劲没撞胸前,忙身形一带,右臂伸出,疾如电光石火飞扣在那人腕脉要穴上。他动作奇快,不待那人出声惊叫,左手两指疾点在死穴上,那人心脉立断气绝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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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凤啸揭开三面屋瓦,以指力戳穿片瓦,独眼就着指孔向下望去。下面正是大殿,殿内佛像残圯,蛛网尘结,荒凉阴暗,大厅中心隐约可见一个黑衣人,形态似为一纤秀少女,背负一支长剑,垂首跌坐着,一动不动。突然,只见她右腕一声,一蓬寒星向外飞射而出。
寒星打向殿外,宛如泥牛入海,无丝毫声响。须臾,但听厅外响起一声阴侧侧的冷笑,笑声中只见一列三人虚飘飘跨入殿内,中立者是个胡瓜长脸,下颔无须,面目阴森的老者。那老者虚飘飘的走入,说道:「陆姑娘,你那天寒砂固然威力绝伦,但用来对付老朽似嫌不自量力┅┅」话尚未了,突听殿外传入两声闷嚎,老者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玄衣少女响起清脆冰寒的冷笑声道:「郭道威,你莫得意过早,千里追踪姑娘,三十六名手下已丧折过半,你还不死心。」
郭道威仰面发出震天狂笑道:「老夫奉了上官令主之命,巳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不能到手,绝无颜面再去见上官令主,那怕只剩下老夫独自一人┅┅」继而又发出一声冷笑道:「其实,陆姑娘只是以诡计伤人,老夫又志在求物,与姑娘无冤无仇,所以不便辣手无情┅┅」
黑衣少女冷笑道:「别说好听的话,姑娘天寒砂方才又打死你手下两人,血债血还,理应伸手才是,你如此重物伤人,岂不令你手下寒心。」
郭道威左右两人面色一变,不禁激怒,左侧一人一步迈出,只听郭道威冷笑道:「朱贤弟不可鲁莽,这女娃儿已成瓷中之鳌,看她怎麽逃得出寺外。」
陆姓少女冷冰冰一笑,仍是跌坐不动,右臂挽向左肩,倏地长剑出鞘,只听龙吟过处,一道青嶙嶙的寒光夺鞘而出,映得殿中景物碧绿森严,冷气砭骨。郭道威三人目中不禁吐出贪婪之色,跃跃欲动,却心有畏惧。敢情陆姓少女手中是一口截金断玉,吹毫可断的神兵利器。
只听陆姓少女冷笑道:「别以为姑娘身负重伤,不能施展武功,若你不信,不妨就请试试。」
郭道威佯咳了一声道:「老夫现在要夺姑娘手中碧虹剑,易於探囊取物,但老夫却不能乘人於危。」
陆姓少女突响起一串银铃笑声道:「别假惺惺啦,你深知姑娘武功并未丧失,只稍指力一捏,足致剑柄上那颗避毒珠粉碎,你如非投鼠忌器,岂能卖此假仁假义。」
郭道威只觉按奈不下,胸中怒火沸腾,狞笑道:「既如此说,别怨老夫辣手心黑了。」两肘暗点左右两人。一双貌相阴鸷汉子突身形电欺掠出,扑向陆姓少女而去,四掌交错飞攻。
出招辛辣歹毒,却是攻向人身要害重穴,诡奥难防。郭道威竟出人预料远离陆姓少女走了开去,若无其事般,负手旁观。两人四掌堪近少女,突猛然撤招身形一分,左腕一抖,掣出两根活扣倒须逆刺铜鞭,抖得笔直。「霍霍」啸空,鞭势如一职怒龙搅海向陆姓少女头上砸去。显然他们肉掌不敢轻撄碧虹剑锋芒,只虚攻出手,一俟可趁之机,才全力雷霆猛击。
陆姓少女右碗一振,只见剑芒流转,飞虹掣电,叮叮两声剑鞭交击音响传出,两人突发出冷哼倒跃而退。就在此一霎那间,殿角两侧暗庑中突掠出十数条人影,迅如电奔向陆姓少女扑去,郭道威亦同时发难,一鹤冲天掠起,头下足上,左进吐出一片排山罡力猛压而下,右手五指却攫夺那口碧虹剑。
郭道威算准际姓少女出剑未撤,真力衰竭之际猝袭出手,在此瞬间盖世武功也一如常人,寸铁加身亦要丧命,何况全力施为。但殿外突卷入一股暗劲,逼得郭道威等人疾翻了开去,心内极为震翻。一双最先袭向少女的汉子,不但被少女剑芒鞘断铁鞭,腕臂之上划开一条血槽,鲜血涔涔溢出,被殿外卷入一股暗劲撞得身形跌出三四丈外,额青鼻肿,狼狈不堪。
郭道威面色一变,喝道:「何方朋友伸手向郭某为难?」
只听殿外传来阴冷语声道:「老龙神越来越狂妄了,竟敢在展某辖境逞凶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