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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道:「那怎么办?」
丁天仁道:「明天我给你脸上易了容,再练习改变声音,才不至露出破绽来,好了,我门快走吧。」
当下就领着红儿回转客店,两人由窗户进入房中。丁天仁俯身从床下取出鸽子,纳入袖中,轻声道:「红儿,我出去之后,你就闩上房门,好好睡觉,明天我去买了衣服,你再开门,知道吗?」
说完,轻轻地在红儿脸上亲了一下,红儿点点头,踮起脚回亲了丁天仁一下。丁天仁开启房门走了出去,往隔壁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纪效祖从睡梦中惊觉,翻身坐起,问道:「什么人?」
丁天仁道:「效祖,是我。」
纪效祖听出是丁天仁的声音,急忙开启房门,丁天仁大步走入,在一张倚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纪效祖是红穗堂的香主,经验老到,半夜三更三公子突然来至自己房中,必然有重要之事,但他迅快掩上房门,走到丁天仁面前,双手下垂,恭敬的道:「三公子有什么差遣吗?」
丁天仁目光冷峻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二更前你可曾放出一只飞鸽?」
纪效祖心头机伶一颤,忙道:「三公子明鉴,今晚初更过后,属下就已入睡,那会有二更前放飞鸽之事?」
丁天仁冷哼一声道:「没经我同意,谅你也不敢私自和谁通讯,但二更前本座明明听到鸽子飞起时的扑扑之声,是从你房间的后窗飞起的。」
纪效祖背脊已经冒着凉气,一面笑道:「也许是夜鸟打属下后窗飞过,三公子听错了。」
丁天仁双目一瞪,沉声道:「本座就是十丈外的飞花落叶,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你后窗口隔了一堵墙,本座还会听错?」
纪效祖道:「但属下真的没放鸽子」。
丁天仁沉喝道:「纪效祖,你好大的胆子,本座问你,你还敢狡辩?」
纪效祖连连躬身道:「三公子,属下真的没有……」
「你还不承认?」
了天仁伸手从袖中取出信鸽往地上一掷,喝道:「这是什么,你去看清楚了。」
纪效祖真不敢相信自己看它冲宵飞去的鸽子,还会被人截住,但这头鸽子脚下扎有号牌,明明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一只,绝不会错,那么铜管内的字条,三公子自然也看过了,差幸没有说三公子的坏话,只是报告行踪而已!想到这里,心头觉得稍宽,赶忙双膝一屈,扑的跪了下去,伏到地上,说道:「属下该死,但不关属下的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丁天仁问道:「你奉谁之命?谁有这么大胆,敢派你来监视本座?」
纪效祖忙道:「属下是奉副总护法之命,但不是监视三公子来的。」
丁天仁道:「此话怎说?」
纪效祖看他口气缓和下来,暗暗吁了口气,忙道:「副总护法是因……是因……」有这点缓冲时间,他早已想好了答案,故意装作面有难色,说不下去。
丁天仁问道:「是因什么?」
纪效祖道:「属下不敢说。」
丁天仁道:「你站起来,只管直说,本座不怪你就是了。」
「多谢三公子。」纪效祖站起身,垂手说道:「这是临行的前一晚,副总护法交代属下,言道:三公子一身功夫老夫信得过他,可以应付任何事情,只是很少在江湖走动,你要随时以飞鸽传书,向老夫报告,老夫可以斟酌情形,随时派人支援,只是不可让三公子知道了。」
这一段话,当然有些是他临时编的,这样就可表示副总护法不是不信任王绍三,也洗脱了他监视之名。丁天仁听得点点头,一面哼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纪效祖神色恭敬的道:「属下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三公子可以杀了属下,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本座不用杀你。」
丁天仁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说道:「你把这粒药丸吞下去了。」
纪效祖脸色剧变,望着丁天仁颤声道:「三公子……」
「你接过去。」
丁天仁面情严肃,徐徐说道:「这不是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变成白癡,一切如常,只要吞下此丸,你就是我的心腹了,再说,本座已经说出口了,你能不服吗?」
纪效祖自思无力反抗,这就爽朗的道,「好,属下吞了。」双手接过药丸,一下吞入口中。
丁天仁笑道:「很好,你现在可以把信鸽上的纸重新写过,就发出去,此后听我的好了。」接着就把今晚自己在桂花庵看到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纪效祖愕然道:「三公子认为这文如春和金赞臣等人失踪有关吗?」
丁天仁道:「极有可能。」接着含笑问道:「你服下药丸,可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纪效祖道:「三公子说这不是毒药,自然不是毒药了,属下深以服药之后,得到三公子的信任,引以为荣。」
他服的是「迷信丹」自然衷心悦服,终身不二。丁天仁于是点头道:「好,你去写报告,我要在床上运一回功。」
第二天一早,丁大仁吩咐纪效祖去新招商客店附近,注意文如春一行人的动静,自己上街去找到一家衣店,给红儿买了衣衫鞋袜等物,回转客店,在房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红儿急忙打开门闩,先开了一条门缝,凑着眼睛,看到是丁天仁,低声道:「大哥快进来。」
丁天仁手中提着一大包东西,走入房中,含笑道:「衣衫都买齐全了,只不知合不合身,我到隔壁房去,你快换上了。」
红儿拦住他,咬着嘴唇道:「你别走,反正……」
丁天仁自然知道红儿想说反正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于是点头笑道:「我怕我会受不了。」
红儿脸绯红,道:「现在可不许你起坏念头。」当下就在丁天仁面前换了男人衣衫,这自然是十分香艳的场景。换了衣衫之后,红儿居然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个子瘦小了些。
红儿喜孜孜的叫道:「大哥,你看像不像?」她一开口就是又娇又脆的少女口音。
红儿又问道:「大哥,你看合不合身?」
丁天仁点点头道:「很好。」
红儿又道:「我也觉得合身,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呢?」
丁天仁脸上微红,笑道:「你想想看,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身材的?」
红儿想起昨晚大哥和自己的缠绵,心中感到又羞又甜,粉脸蓦地红了起来,轻啐道:「大哥,我不来啦!你好坏。」
丁天仁伸手把椅子拉到自己面前,说道:「好啦,你快坐下来。」
红儿问道:「你要做什么?」
丁天仁从怀中取出一只黄铜扁盒,放到桌上,一面说道:「文如春他们都认识你,而且你这张脸,生得又美又甜,不像是男孩子,我昨晚不是说过要给你易容吗?」
红儿听他说自己生得又美又甜,心里好不高兴,但脸上却胀得通红,依言在他对面坐下,一面好奇的问道:「大哥,易容要怎么易法呢?」
丁天仁和她面对面坐着,看到的是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张宜喜宜嗔的脸孔,更是娇靥如花,就是柳下惠也会心头荡漾,情难自禁,忍不住亲了一口。然后道:「我那同伴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得赶快给你易容才是,在我易容之时,你要闭上眼睛,不可说话、等我说好了,你才能睁开眼来。」
红儿道:「好嘛!」果然闭上了眼睛。
丁天仁打开铜盒,开始给她易容,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花一般美的娇靥,不但和他相距极近,香泽微闻,易容时更需用手指在她又嫩又滑的皮肤上涂抹,这分香艳情趣,比起张敞只画蛾眉犹有过之!好不容易易容完毕,已是汗流侠背,连脸额上都有汗水,吁口气道:「好了,你自己看看。」随手把一面小铜镜递了过去。
红儿哦了一声,睁开眼睛,说道:「大哥,这么快好了?」
她现在叫习惯了,「大哥」二字就离口不了,看他把一面小巧的铜镜递了过来,赶紧伸手接过,朝脸上照着看去。这一瞧,直把红儿瞧得目瞪口呆,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陌生少年,虽然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一看就是男生。
心头又惊又喜,啊了声道:「大哥,你这易容的本领高明极了。连我自己都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哦,大哥,你几时教我好不?」
丁天仁含笑道:「你要学,还怕大哥不教吗?」
红儿甜甜一笑道:「大哥,你真好。」
「刚才还说我坏,现在又说我好了!哈哈。」丁天仁故意打趣红儿。
「真是的,大哥一点亏都不肯吃。」红儿嘟着嘴娇嗔道。
「好了!」丁天仁道:「你虽然易了容,但声音依然听得出来,现在我就教你变音术,你听仔细了。」接着就把如何改变声音,以及如何摹仿别的声音,详细说了一遍。
红儿道:「大哥,这变音术好像很难呢!」
丁天仁笑道:「不是难,是要多加练习,才能应用,现在只好临时抱佛脚,在房里多练几遍,也将就可用了。」
红儿听他这么说了,自然要加紧练习了。过了一会,只听门上起了剥啄之声,丁天仁起身开门,见是纪效祖回来了,这就迎着出去,随手掩上门,说道:「有话到你房里去说。」
两人来至隔壁房中,丁天仁在椅上落坐。纪效祖掩上房门,走到丁天仁前面,说道:「回三公子,文如春和崆峒五矮一清早就离开新招商客店,赶到南城桂花庵去了。」
丁天仁听得一急,问道:「你有没有要人跟下去?」
纪效祖道:「属下给了客店小厮一两银子,要他在那里附近盯着,如果他们出来了,看清往那个方向去的,赶来这里通报,我会再给他一两银子。」
「很好。」丁天仁点着头,接着又道:「对了,你这时就去骡马市场,挑一匹马回来。」
纪效祖答应一声,立即走出房去,丁天仁就又到自己房中。红儿学习变音术极为勤奋,她本是冰雪聪明的人,经过一阵功夫,一个人在房中练习,居然进步得相当快速,这时看到大哥回来,就学着男人声音叫道,「大哥,刚才店伙送来茶水,你要不要喝?」
这几句话,一听就是二十来岁小伙子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少女娇脆的音腔,但如果不知道她是姑娘家,就不容易发觉了。
丁天仁称赞道:「贤弟,你进步得很快,已经听不出你原来的口音了。」
红儿听大哥称赞自己,芳心更是欣喜,甜甜一笑道:「那是大哥教得好咯!」她一高兴,又露出娇滴滴的少女音来。
丁天仁道,「你这句就不对了,在练变音术的时候,就要忘记自己,不可一会这样说,一会那样说。」
红儿道,「大哥说得极是。」口中说着,倒了一盅茶放到桌上,说道:「大哥请用茶。」
丁天仁说了声「谢谢」,刚坐下来,喝了口茶,只听房门又起了剥啄之声,就抬头道:「进来。」
房门启处,纪效祖匆匆走入,口中叫了声:「三公子……」
一眼看到房中有人,就没有再说下去,丁天仁含笑道:「他是我义弟方虹。」一面朝红儿道:「他是纪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