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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神女宫的正面,有两座高踞的青石狮子,三座宫门,紧闭着六扇高大的朱门,正门上有一方直匾,朱底金字「神女宫」三个大字,甚是气派。
三路六人,分由正面和两侧进入宫去,此刻已有一刻之久,但却没有一点声音,这是说并未惊动宫中的人了。巢湖矇叟是老江湖了,为人持重,他在宫前仁立下来,凝神倾听了一会,才朝身后三人打个手势,双足轻点,纵身拔起,一下登上围墙,就一闪而没。
丁天仁从没夜行经验,心头既紧张,又刺激,看到他的手势,慌忙和金澜、易云英打了个招呼,紧跟着纵身扑起,跃登墙头,举目看去,里面是一个大天井,巢湖矇叟已经闪到左首廊下,朝自己急着招手,(他因丁天仁停在墙头上,心中暗暗着急,这样最容易被人发现,是以连连招手)就翩然飞落,急步掠了过去,他身后两人也一起奔了过来。
巢湖矇叟没有作声,耳目并用,由左廊转到正面,脚下稍微一停,回头悄声道:「你们跟在老朽身后,务必要保持数尺距离,不可太近,以防有人施袭,才有迎旋闪避的空间。」
丁天仁点了点头,就一个接一个悄悄闪入大殿。这是神女宫的正殿,神龛内供奉的自然是神女,可以想像得到一定雕塑得美如天人,栩栩如生,只是大殿深邃黝黑,神龛中更为幽暗,看不到神像,两侧木栅内,是八名女待,都有一人来高,手中不知捧着什么?
这座大殿相当广大,愈觉幽暗阴深,巢湖矇叟耳目并用,闪殿之后,当先朝里行去,后面三人,每人都保持了数尺远的距离,闪入大殿,就尽量向左侧暗处移动,藉以隐蔽身形,等前面的人走出一段路,再跟着行进。
就在此时,突听走在最后的易云英发出一声惊叫:「啊,大哥。」
丁天仁急忙回过身去,「嘘」了一声,低声道:「三弟,什么事?」
易云英惊悸的道:「这里有一个人,好像……死了……」
她这声惊啊,巢湖矇叟自然也听到了,急忙迅速回身走来。金澜和丁天仁早已掠到易云英身边,丁天仁悄声问道:「人在那里?」
易云英惊魂甫定,伸手朝壁角指了指道:「就在那边,方才我脚下碰到的。」
巢湖矇叟一下闪到那人身边,凝足目力看去,果然有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内功精纯,殿上虽然黑黝,仍可依稀看清这人是个青衣女子,年岁不会很大,右手长剑已经出鞘,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死的。从此女一身装束看来,分明是神女宫的人了,不禁暗暗攒了下眉,一面俯下身去,目光凝注,发现青衣女子胸口与咽喉之间,印着五个极明显的指痕。
「天龙爪。」
巢湖矇叟心头蓦然一雾,他自然认得出这是潜龙于千里的成名绝技「天龙爪」,自己一再交代非万不得已,不可出手伤人,此女不过是秦宫主门下一个女弟子,怎好下此毒手?心中想着,刚直起身来,瞥见靠壁一丈远处,好像还有一个人影躺卧在地上,急忙飞身过去,注目一看,果然又是一个青衣女子,一身装柬和前面一人相同。只是此人连长剑尚未出鞘,就被人一举击死,伤处同样在咽喉下面,胸口之上,同样是死在「天龙爪」,下。
丁天仁问道:「蒙老,这两人……」
巢湖矇叟脸色凝重,并没答他所问,只是急急说道:「咱们快走。」
话声甫落,已经急匆匆的往里走去。丁天仁看他神色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连说话都来不及,只好紧跟着他身后走去。
易云英闪到大哥身边,抿抿咀道:「他们什么事都不肯说,好像把我们看作外人一般。」
丁天仁笑道:「我们本来就不是长江盟的人。」
金澜低低的道:「大哥、三弟是帮我来的,我心里很感激。」
丁天仁道:「决走,不用说。」
转过大殿,又是一个大天井,一座殿宇。三人穿过天井,看到巢湖矇叟停在殿前石阶人门处又发现了四具尸体,同佯是四个青衣女子,四柄长剑都已脱手,落在她们尸体不远。
巢湖矇叟自然都已验看过了,这四个人两个伤在胸口上部,依然是「天龙爪」,两个则是被利器割断咽候,无疑是伤在阴世秀才文中秀摺扇之下。这一情形,就是中间这一路潜龙于千里和文中秀两人刚跨上殿门,就遇上这四个青衣女子,对方长剑堪堪出鞘,这四人就这样倒在大殿入口处的。」
巢湖矇叟看得连连顿脚,气怒的道:「这两人简直疯了。」
第三进是一个清幽的客厅,小天井两边是两排花架,架上放着几十盆盆景,现在两排花架前面(也就是小天井的中间),又有四个青衣少女仆卧在地上。这一情形和前面稍有不同,这里是有人闯进来,走到小天井中间,被四个青衣女子从四面围上来的时候才出手的,一下就把四人解决了。
巢湖矇叟自然也要看看这四人是如何致死的?但他察看了四人伤处之后,不由给怔住了,这四人伤处部位不同,但却是被同一种凶器所伤,伤处有孩童拳头大的一个圆形,连衣衫都陷了下去,显然是被内力震死的!他不由自主的举起旱烟管看了一眼,此人难道使的也是旱烟管?这烟斗也和自己差不多、不,他练的竟然也会是言门「透骨功」。
霎那之间,巢湖矇叟一张老脸由骇异变成了愤怒,厉笑道:「这四人难道会是老夫杀的?果然是一个极大的阴谋。」
这一怒之下,他本来弯着的腰,陡然挺直了,一个人好像增高了许多,目中寒芒四射,大声喝道:「是什么人布置下的阴谋,你给老夫出来。」
这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就算睡得最熟的人,也会惊醒过来,但若大一座神女宫,竟然会没有人作声,沉阒若死!巢湖矇叟心头又是一凛,巫山神女宫名震武林,已有百余年之久,传到现任宫主散花仙子秦楚云已经第三代了。这位宫主年事不大,武功极高,在江湖上出名难惹,但以今晚的情形看来,很可能是神女宫己出了事。
一念及此,立即朝丁天仁三人道:「咱门快些进去,找到干庄主、文老二才好。」
话声出口,人已迅速往里掠去。神女宫共有五进,依着山势,一进比一进高,从第三进开始,已是宫主和门下弟子的住所。除了正屋,两边还有许多房舍,各自自成院落,覆盖之广,就算你来上一百个人,也未必查得清楚。
巢湖矇叟想到不是神女宫出了事,就是另有阴谋,因此急于要找于千里、文中秀二人,一路匆匆往后进奔行而来,就在他掠近第五进的时候,突听三丈暗处,似有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他一路进来,始终不曾遇上神女宫的人,已可断定神女宫果然遭了大敌,已经空无一人,那么这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说不定是于千里和文中秀了。他此时无暇多想,就大声说道:「是于庄主、文老弟吗?」
暗影中果然闻声闪出两条人影,这两人正是于千里和文中秀。于千里抱抱拳道:「蒙老也进来了?」
巢湖矇叟问道:「二位可曾找到欧阳生?」
文中秀道:「说来惭愧,此人狡猾如狐,在下和于兄找遍每一处房舍,都没有他的影子。」
巢湖矇叟问道:「你们有没有遇上神女宫的人?」
于千里道:「这也是奇事,偌大一座神女宫竟然一个人也不见……」
「唔。」巢湖矇叟道:「此中只怕另有阴谋,咱们快退出去再说。」
于千里道:「蒙老可是发现了什么?」
巢湖矇叟道:「老朽进来之时,每一进都发现有几具神女宫青衣女子的尸体,一共大概有十一二个之多,她们致死之因,就是丧生在于庄主的「天龙爪」,文老弟的扇刃之下,另外四个,嘿嘿,竟然是死在老朽烟斗下的……」
文中秀听得惊然一惊,失声道:「不好,咱们中了人家嫁祸之计。」
巢湖矇叟道:「不错,老朽也是这样想,才匆匆赶来找二位的。」
文中秀道:「咱们快退出去。」话声一落,立即嘬口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尖锐悠长,正是他和左右两翼约好的撤退讯号。
巢湖矇叟忽然回过头去,口中咦道:「丁少侠三位呢,怎么还没进来?」
文中秀道:「他们和蒙老一起进来的吗?」
巢湖矇叟道:「就在第三进发现有四个青衣女子是死在老朽旱烟斗下,老朽想到事有蹊跷,就告诉他们快走,老朽因心中有事,就先走了一步,他们随后进来,中间隔了第四进,应该早就来了。」
文中秀道:「咱们退出去,一定会遇上的,快些走吧。」三人离开第五进,穿行第四进,依然不见丁天仁踪影。
巢湖矇叟心头一急,就大声叫道:「丁少侠、金少侠,你们在那里?」他声音洪大,尤其在黑夜之中,万籁俱寂,这喊声自然传出老远,但却不闻有人回答。
巢湖矇叟双眉微蹩,说道:「丁少侠三人和老朽前后不过数步之差,就算落后,不会太多,他们会到那里去呢?」
于千里道:「他们会不会先退出去了?」
巢湖矇叟道:「不会的,老朽和他们要进去找二位的。」
文中秀道:「他们会不会出事呢?」
于千里道:「决不会出事,丁老弟一身武功极为可观,何况他们有三人在一起就算遇上高手,不可能在一两招内就被人制住,咱们岂会听不到一点声音?」
文中秀道:「目前天快亮了,咱们不能在此久待,不如先退出去再说。」
巢湖矇叟颔首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三人相偕寻原路退出,巢湖矇叟每经过一进房舍,都要大声叫喊,始终不见丁天仁三人的影子。现在他们已经退到第一进大殿之上,这一刹那间,三人目光一注,心头不禁蓦地一紧。
这时天色已见破晓,东方吐出稀微曙光,大殿前面,偌大一片大天井中,但见刀光焰烟,一式青衣的神女宫弟子不下数十人之多,已经严阵以待。神女宫弟子一个个都是花不溜丢的小姑娘,年纪全在二十上下,生得眉目如画,娇艳如花,尤其身上穿了密扣紧身劲装,更见胸脯饱满,纤腰窄细,曲线玲珑,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天井中间停放着一顶金漆软轿,轿中端坐着一个凤髻高峨,面垂轻纱的白衣女子,虽然看不到她的面貌,但从她装束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年纪应该不大,但她双目神光却透过蒙面轻纱,依然炯炯逼人,有如寒电一般!她正是江湖上出名难惹的巫山神女宫宫主,散花仙子秦楚云。
软轿是由四名青布衣裤的大脚婆子抬的,如今轿已放下,她们腰插双镧,分左右站在软轿前后,变成了软轿的护卫,她们就是秦仙子的护轿四煞。轿后雁翅般排立的二十四名弟子,由秦仙子小师妹叶青青所率领。
叶青青今年才二十岁,和第四代弟子年纪差不多,是秦仙子代师叔收徒,代师叔传艺的小师妹。秦仙子为什么要代师叔收徒呢?因为巫山一派,昔年创自师姐妹三人,因此历代都有三个师妹共同管理。秦仙子的三师叔一直没收门人,十年前去世,身后没有传人,秦仙子只好挑一个资质好的少女,代师叔收徒了。就因为叶青青和师侄们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