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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晶莹大眼和她的玲珑琼鼻。孙兰娟闭上眼睛,仰面承受着,睫毛中缓缓流着泪水。她轻声讷讷地说:「我每日期待着你,又担心你找不到此地,当初我自己也没想到,师祖是住在如此奇险的绝峰上。」说着一动,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即睁眼急声问:「麟哥哥,你怎会知道师祖住在此地?」
卫天麟不虑兰娟有此一问,心中不禁一愣,因此微微一阵犹豫。孙兰娟见天麟迟疑,立即又追问了一句,说:「是谁告诉你的?」
卫天麟立即笑着说:「是蓝天丽凤告诉我的,不然我一定找不到┅┅」
孙兰娟未待天麟说完,两眼望着蓝天,梦呓似地喃喃说:「丽凤┅┅丽凤?」说着一定神,娇靥微带怒意,立即嗔声问:「丽凤?丽凤不是女的吗?」
卫天麟俊面一红,赶紧解释说:「蓝天丽凤是位大姊姊,她是势力庞大的蓝凤帮的帮主。」
孙兰娟扭在天麟怀里不依,连连嗔声说:「我不听,我不听,你看你的脸红了。」
卫天麟紧紧搂着娟妹妹,急声说:「娟妹,你别闹,回头我再仔细跟你说,你呀,真是一个小醋坛子。」
孙兰娟粉脸一红,绽唇笑了,笑得甜、美、纯真。於是一拉天麟的手,娇声说:「麟哥哥,我们到花园里坐。」说着,两人急步向前走去。天麟这才发觉,地下绿草茸茸,生满艳丽奇花,前面一片紫竹,粗约数寸,光可鉴人,确是人间异种。
这时,夜已降临,冰轮高悬,似水月华,照着深处红漆绿瓦的绮楼飞阁,愈发显得绝俗、神秘。在这片似仙境的绝顶,夜风徐吹,到处飘着花香。方才林外的凌厉天风,竟吹不进林内来,即是如雷的涛声,也仅隐约可闻。
两人走进紫竹林,便是那座小红亭,一道长廊,婉汩曲折,直通深处。孙兰娟转首含笑,望着天麟,一指小亭,两人腾空而起,飞身掠进。卫天麟发觉娟妹妹非但身法轻灵,姿势也极美妙,知道她的轻功,较之以前,又进步了不少。
两人掠进小亭,里面便是一座花园。亭下一个极大荷池,荷叶银灰,莲花血红,在皎洁月光下,银叶闪闪,红花晶莹,看来美极、艳极,端的是绝世奇品。兰娟执着天麟,神情愉快已极,沿廊前进数丈,便是一个通往花园的圆门。
两人走下台阶,步入花园,在一条彩色卵石铺成的甬道上漫步。兰娟领着天麟,一面漫游,一面指点着满园的奇花异草。卫天麟只觉满园五彩缤纷,阵阵异香扑鼻,已有些目不暇接了。蓦地,孙兰娟停止不走了,纤手一指左右,笑着问:「麟哥哥,你看这儿美不美?」卫天麟举目环视,果然美极了。
只见前面有一水池,水清见底,深约数尺。周围植有无数桃树,桃花盛开,倒映水中,景色似画,美如仙境。左侧一座高约近十丈的天然假山,斜斜伸出,遮住下面一排汉玉长椅。卫天麟看罢,连连赞声说:「美极了,美极了。」兰娟轻睇天麟,不禁娇美地笑了。
两人坐在光洁的汉玉长椅上,天麟轻揽兰娟纤腰,相互偎依,默默凝视,月华似水,奇香阵阵,两人几疑置身虚幻中。兰娟轻轻一叹,问:「麟哥哥,我们是在真实中,还是在梦境里?」
卫天麟一收心神,漫声说:「我想不会是梦。」
兰娟侧身望着天麟问:「麟哥哥,你真的永远喜欢我?」
卫天麟毫不犹疑地说:「当然永远喜欢你。」
孙兰娟愉快地笑了,晶莹的大眼中,闪着幸福的光辉。她仰首望着夜空,对着皎月疏星,呐呐地说:「但愿我俩永远相依,永远厮守,永远不分离┅┅」卫天麟这时也不禁神情恍惚,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在梦中。
两人相依相偎,俱都沉浸在甜蜜幸福中。蓦地,一声极轻蔑的不屑冷哼,由两人身后响起。天麟兰娟立即由沉思中惊醒,同时立起,倏然转身。孙兰娟一看,不禁忿怒发出一声冷哼。卫天麟一看,完全愣了。身后两丈以外,立着的竟是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绛衣少女雪梅姑娘。
只见雪梅姑娘柳眉微扬,樱唇下弯,凤目不屑地望着兰娟,一脸冷漠神色。卫天麟心情激动,面现惊容,伸手指着雪梅,促声问:「你┅┅你┅┅你┅┅」
孙兰娟看了天麟神情,粉面倏变,立即颤声问:「你┅┅你认识她?」
卫天麟心头一震,顿时想起那时在紫盖峰时的身份,立即改口怒声问:「你┅┅你是谁?」
雪梅姑娘看了英挺俊逸的天麟之后,神色一愣,但瞬即又恢复了冷漠神色。於是冷冷一哼,对着兰娟不屑地说:「谁认识你的臭男人,不要脸,竟胆敢把臭男人引进师祖清修静地。」
卫天麟在紫盖峰第一次听到「臭男人」三字时,就觉得心中不是滋味,这次是第二次了。於是剑眉一竖,怒声问道:「你是谁,你骂谁是臭男人?」
雪梅狠狠瞪了天麟一眼,突然厉声说:「骂的是你,骂的是你,你是臭男人,你是臭男人。」说着一顿,冷哼一声,继续说:「你管我是谁,要你多问。」卫天麟见这位人比花娇的姑娘,说起话来,声似黄莺呖语,发起威来,宛如一只母老虎,经她一骂,只气得俊面铁青,浑身微抖。
雪梅粉面上,又掠过一丝轻蔑神色,冷冷一笑,对着兰娟讥讽地说:「真不害臊,每天坐在小亭上,望着索挢,佯装观看山景,结果是等待这个漂亮的臭男人。」兰娟姑娘粉面苍白,娇躯颤抖,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卫天麟不由勃然大怒,厉喝一声,说:「闭嘴,你要再胡言乱语,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雪梅仰面哈哈一阵大笑,突然尖声大嚷:「我要说,我偏要说,又怎麽样?」卫天麟傻了,想不到这位美丽姑娘,竟是如此蛮横无理。
孙兰娟一拉天麟,怒声说:「麟哥哥,坐下来,不要理她。」说着,首先坐在长椅上。
卫天麟一面就座,一面忿忿地说:「简直是个疯婆子。」
雪梅一听,粉面飞红,厉声问:「臭男人,你说谁是疯婆子?」
卫天麟的确被雪梅逼得光火了,於是再度倏然立起,转身厉声说:「说的是你,说的是你,又怎样?」雪梅见天麟用她的话来对付她,不禁气得粉面苍白,娇躯直抖。於是冷哼一声,狠狠蹬了天麟兰娟一眼,转身飞走了。
卫天麟见雪梅转身的一瞬间,娇靥掠过一丝愤恨怨毒神色,心头不禁一震,竟然愣在那里。兰娟见雪梅走了,一拉天麟,柔声说:「麟哥哥,不要生气,坐下来。」
待天麟坐下后,兰娟继续说:「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她是受了她师父银钗圣女偏激性格的影响,以致形成了她对男人的特异成见,因此心中蕴藏着极端仇视男人的心理。」
说着一顿,粉脸微红,娇媚一笑,又说:「我与妈初来几天,雪梅每日对我说,你们男人如何脏,如何臭,如何坏。」天麟听了,也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怪事。
正在这时,假山顶上突然响起一阵刺耳喳喳声。两人心中一动,抬头一看,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一块巨大岩石,迳由近十丈高的假山顶上,挟着惊人劲风,势如山崩,向着天麟兰娟闪电砸下。孙兰娟只吓得花容失色,娇躯颤抖,两腿痉挛,已不知闪躲了。
卫天麟一声暴喝,亮影一闪,已将兰娟挟在肋下,疾向假山壁下掠去。就在天麟挟着兰娟刚刚掠开的一刹那,一阵尖锐风啸,巨石闪电泻下。轰隆一声响,声震霄汉,地动山摇。紧接着,泥浆四射,水花冲天,小池尽毁,桃树枝光。一蓬清凉池水,疾向天麟,兰娟闪电射来。
孙兰娟再度发出一声惊叫,与天麟两人本能地全力向山壁上倚去。不料两人用力一挤之际,蓦地,山壁上一扇石门,忽然开了。天麟、兰娟,两人背后骤失阻力,身形一个踉跄。蹬蹬蹬,两人同时直向背后退去。天麟、兰娟顿时惊觉,赶紧拿桩站稳,定神一看,不禁呆了。
两人立身之处,竟是一道宽约六尺的笔直山洞。洞内漆黑,两壁光滑如切,洞顶不高,伸手可及。孙兰娟惊魂甫定,一双晶莹大眼,闪着奇异光辉,望着天麟惊奇地问:「麟哥哥,真怪,这里怎会有个山洞?」
卫天麟觉得有些奇怪,略一沉思说:「这个洞,想是一座机关,它的枢纽可能就在水池之中,经山上落下的巨石一击,因此开了。」
孙兰娟馀悸犹存地愕然问:「怪,假山上怎会突然掉下一块巨石来?」
卫天麟剑眉一竖,星目冷电一闪,面上顿泛杀机,微哼一声说,「哼,还不是那个疯婆子。」
孙兰娟心地纯洁,她仍有些不信地问:「你是说雪梅?」
卫天麟怒声说:「不是她还有谁?」说着,转首向着洞中看去,这个突然现出的山洞,已将天麟吸住了。
孙兰娟听了,一阵沉思,轻摇螓首说,「麟哥哥,我想雪梅不会的。」
卫天麟一拉兰娟玉手,说:「不谈这些,我们先进洞去看看。」话落,拉着兰娟向洞内走去。
孙兰娟有些犹疑,但又不愿违背天麟的心意,一面跟着前进,一面怯怯地说:「麟哥哥,这洞里好黑哟。」
卫天麟藉着洞口反光,一面凝神注视,一面缓步前进说:「现在有洞口反光,还可看见,看不见时,我们再退出去。」蓦地,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孙兰娟的娇躯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冷颤,立即停步怯声说:「麟哥哥,我怕,好冷哦。」
卫天麟也觉到迎面吹来的冷风,只是他并不觉得冷,只感到露在外面的手脸,有些凉意。於是,停步转身,疑惑地问:「娟妹,你真冷吗?」
孙兰娟一脸愁苦,点点头说:「这个洞里,阴气森森,我不但冷,也有些怕。」说着,一连又打了几个冷战,用请求的口吻,说:「麟哥哥,我们出去吧。」
卫天麟虽然极想看看洞中情形,但娟妹妹骇怕,也只得打消进洞的念头,於是爱怜地说:「好,我们出去吧。」说罢,执着兰娟的手,转身向洞外走去。
突然,轰隆一声,洞门封闭了。洞内顿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阵阵冷风,接连吹来。兰娟一声尖叫,天麟一声大喝,两人同时扑向洞门。四掌用力一推,丝毫未动。卫天麟自信双掌可推千斤,於是,立凝真气,功贯双臂。
怪,全洞数丈内,骤然洒上一层如银光华,洞内清晰可见。卫天麟愣了,孙兰娟对这突如其来的怪现象骇坏了,一声尖叫,扑进天麟怀里。卫天麟真气一收,伸臂揽住娟妹妹的纤腰。真怪,全洞光华骤失,立趋黑暗,阴寒冷风,顿时涌来,孙兰娟又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冷战。这一连串的奇异变化,确把兰娟惊坏了。
只见她娇喘吁吁,全身颤抖,两只晶莹眸子,在如墨的黑暗中,闪着惶惧的光辉,她不断地颤声喊着:「麟哥哥┅┅麟哥哥┅┅」
卫天麟似乎没听到这些,他一直紧皱剑眉,星目望着黑暗沉思。蓦地,卫天麟的星目冷电一闪而逝,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立即运气行功,遍布全身。果然全洞光明大放,数丈内宛如洒上一层水银,较之方才尤亮一倍。奇迹,这真是一件惊人的奇迹,卫天麟发现了一项宝衫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