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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试过许多恶毒招式,也试过许多偷袭方式,但不论你们如何出手,是明是暗,是分是合,只要距他身前三尺光景,他就会发觉,便随手挥出一剑,就可把三人逼退。他似无伤人之意,只要把对方三人逼开,就不再发剑追击,否则孟氏三雄那能和他缠斗到现在?
就在这两拨人激战方殷之际,突听半空中有人洪喝一声:“住手。”一道人影疾泻而下。大家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但听一阵「砰」「砰」连响,孟氏三雄就像稻草人一般,被震得连退数步之后,砰然跌坐下去,再也动弹不得。
直到此时,大家才看清来人是一个蓝衫中年文士,他正是飞天神魔谢长风。“哈哈。”谢长风双目神采飞扬,望着元字大喜道:“好兄弟,老哥哥找了你多年,今晚总算给我找到了。”伸出手去,正待去握元字的手。
元字瞪着双目喝道:“你找到了什么?你是什么人?”
谢长风一怔道:“你连老哥哥都不认识了?”
元字茫然道:“认识什么?”
谢长风道:“你是被迷失了神志?”
“看剑。”元字喝声出口,抬手推出一剑。这一剑看去并无什么奇突之处,但谢长风却目光凝注,斜避开去,口中大笑道:“原来兄弟已把古剑诀的精微之处详参出来了。”口中说着,人已一个转身,朝白石牌楼下走去,目光望着芙蓉城主喝道:“姬红薇,你把解药拿来。”
姬红薇?大家听得不由一怔,不知他口中的姬红薇是什么人?这时,秋月已经高举令牌,把「元」字召了回去。只听贾嬷嬷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直呼夫人名讳?”
谢长风沉声道:“老夫么?当年姬觉先还叫我一声老哥哥,姬红薇是我老夫故人之女,老夫叫她名字还有什么不对?”在他说话之时,轿前二十四盏红灯,在这一瞬间,突然围了上来。
顾总管睹状大吃一惊,急忙叫道:“红灯阵速退,不可造次!?”但已经迟了一步。
谢长风朗笑一声道:“你们退开去。”左手大袖一挥,二十四名手执红灯的少女,就像被一阵风吹得东倒西歪,惊叫声中,全都跌扑在地上。
芙蓉城主真想不到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二十四名少女所组成的「红灯阵」,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之间也不易冲得出来,却被他如此容易的就震倒了。她从蒙面青纱中,闪过两道电光的眼神,缓缓从轿中站了起来,冷声道:“老身正是姬红薇,先父逝世已有二十一年,他老人家没有朋友,就是有朋友,也都早已死光了,阁下不用在老身面前倚老卖老。”
“哈哈。”谢长风大笑一声道:“你是芙蓉城主,那好,老夫就称你一声城主吧!你方才这话,是责怪老夫在二十年前,没助令尊脱险了?”
芙蓉城主哼道:“你不是自称是先父的朋友吗?”
“不错。”谢长风道:“老夫不但和令尊是朋友,和令尊的师傅明灯教主也是朋友,自从令尊当了红灯教主之后,听信几个奸邪之人的话,渐渐走入邪路,老夫几次相劝,均不予理会,后来几年,已闹得天怒人怨,罪恶昭彰,才遭到各大门派的围剿,老夫不能因私害公,也不便出面,只好让他自食恶果,但老夫若无故友之情,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芙蓉城主冷声道:“这么说,老身这条命,还全仗阁下救的了。”
“你说对了。”谢长风道:“你再想想看,在你逃下山去的时候,不正遇上少林传心大师吗,他一记‘般若禅掌’打到你身前,你会一点都没事吗,后来在途中被峨嵋、华山两派追踪,华山闻子贤和峨嵋苦修和尚两柄剑下,你能逃得脱吗?尤其黑沙女展锦花的一把夺命神沙,不是老夫把它全数收了下来,你主仆四人,只怕连毛发都不存了,老夫说出这番话来,只是证明老夫对故友无能为力,只好尽我之心,维护故友的弱息了,直等你与严凌峰结了婚,你已是江南严家的媳妇,不用老夫再为操心,老夫才悄然离去。”芙蓉城主没有作声。
谢长风回过头去,只见元字已经退到秋月身边,一面说道:“他是老夫的兄弟曾子玖,也是五龙山孟氏三雄的妹夫,昔年曾在赤松山一处岩穴中得到一册古剑诀,孟氏三雄心生觊觎,罔顾兄妹之情,把他推下岩壑,幸得未死。她有一个女儿,出生之日,就被接生婆抱走,卖与拍花门的穆七娘,此女左眉梢有一颗朱痣……”
芙蓉城主脸色微变,说道:“我不知道。”
谢长风逼上一步道:“老夫几经查访,才知此女已为你收养,名叫严文兰,却没想到我兄弟曾子玖也在你这里,被人迷失了神志,老夫只要你交出解药来,这不算过份吧?”
芙蓉城主冷然道:“我没有解药。”
谢长风陡地双目精芒暴射,洪笑道:“姬红薇,你已知老夫是谁了吧?”
芙蓉城主道:“知道又怎么样?”
谢长风道:“就算在五十年以前,老夫说出来的话,也没人敢打折扣。”
芙蓉城主道:“我说没有解药,也犯法么?”
这时九眺先生和卓少华也已赶回来了,卓少华大声叫道:“老哥哥,解药我有。”
谢长风回身道:“那好,你快给他服了解药。”
芙蓉城主冷然道:“顾总管,咱们走。”顾总管正待传令。
“且慢。”谢长风凛然喝道:“姬红薇,你要走可以,把严文兰留下来,让他们父女团聚。”
芙蓉城主冷冷的道:“文兰不是他的女儿。”
谢长风道:“老夫说过你把严文兰留下,你就得把她留下来。”
芙蓉城主气怒的道:“谢前辈,我尊你一声前辈,你也莫要逼人太甚。”
谢长风大笑一声道:“曾子玖是老夫的老弟,他被你迷失神志,你说没有解药,老夫也就算了,曾子玖的女儿,从出生就被该死的穆七娘抱走,又由你收养着,就算老夫和你先人毫无渊源,大家同是武林一脉,也应该成人之美,让从未见面,而又九死一生的父女,重聚天伦。”
芙蓉城主还未说话,严文兰忽然举手从脸上揭下面具,走上一步道:“老前辈,晚辈并不是那位曾前辈的女儿。”
谢长风那晚在山顶看到过严文兰,她和小兄弟情话绵绵,两情相悦,心中也甚是高兴,自己朋友的女儿和小兄弟配成一对,但正因她和小兄弟在一起,他自然不好仔细的看她。此时听了严文兰的话,不觉目光一注,这才发现她的眉梢果然没有朱痣,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难道是穆七娘骗了自己不成?”一面又问道:“小姑娘,你是严文兰,没错?”
严文兰道:“晚辈正是严文兰。”
“这就奇了。”谢长风徐徐说道:“你左眉梢一向没有朱痣?”
严文兰道:“没有。”
“老哥哥。”卓少华道:“左眉梢有朱痣的是小公主严玉兰。”
谢长风问道:“她人呢?”
严玉兰早已悄悄的躲进了「芙蓉城主」的软轿之中,她娇躯发颤,扑入芙蓉城主的怀里,只是流泪不止。芙蓉城主楼着她,低低的道:“乖女儿,你是娘的女儿,别听信他胡说。”
谢长风两道比电还亮的眼神,凝注着她们母女两人,冷然地问道:“城主,她就是小公主严玉兰么?”
芙蓉城主生怕谢长风抢去她的女儿似的,双手搂得很紧,说道:“不错,她是我的女儿玉兰,你如果是我先父的朋友,就不该来欺负一个晚辈的后辈。”
“城主错了。”谢长风忽然笑了笑道:“严玉兰是你的义女,这母女关系,就是千年之后,也是存在的,但玉兰如果是我兄弟曾子玖的女儿,她也该认她生身之父,这两者并不相悖。”
芙蓉城主坚决的道:“不行,我不能让玉兰给别人夺走,她是我的女儿。”她在谢长风面前不敢自称「老身」。
“没人会抢走你的义女。”谢长风不悦道:“你先让她过来给老夫瞧瞧,她左眉梢有没有一颗朱痣?”
芙蓉城主怒声道:“我不答应呢?”
谢长风朗笑一声道:“老夫说出来的话,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芙蓉城主双眉一挑,冷厉的道:“谢长风,你太过份了。”
“过份的应该是你。”谢长风怫然道:“就算是五十年前,江湖上有人背后称我飞魔,但当着谢某的面,还没人敢直呼谢某的名号,就算你爹姬觉先,再上一代你爹的师傅明灯教主何绍清,也没你这个胆子。”
芙蓉城主道:“你不用拿辈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谢长风目光一动,微哂道:“你手创芙蓉城,自以为还有些实力,对不?你这些人,拼凑起来,对付一个武当派,大概还可以将就将就,但你想凭这些人来阻拦老夫,哈哈,何异螳臂当车?”
突听有人大叫一声:“老哥哥,是你救了小弟么?”他正是「元」字曾子玖,秋月喂她服下解药,经过一阵调息,倏地睁开眼来,人已一跃而起,朝谢长风奔来。
谢长风含笑说道:“兄弟,你总算清醒了,你是我小兄弟把你救醒的,你应该过去谢谢我小兄弟才对。”
被「无忧散」迷失神志的人,清醒之后,过去的事情,依然记忆尚在,曾子玖点点头道:“小弟知道,小女可就是芙蓉城的小公主么?”
谢长风道:“你且不用多问,目前还很难确定,必须证实了才能作准。”说到这里,目光一抬道:“城主,现在我曾兄弟已经醒过来了,严玉兰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应该有所交代,你是她义母,该有成人之美,使他们父女团圆的美德。”
芙蓉城主冷然道:“我不管,玉兰是我女儿,没有人管得着。”
谢长风俊朗的脸色沉了下来,回头冷喝一声道:“孟居礼,你们三个给我过来。”孟氏三雄方才被人一阵风震飞出去,跌坐地上,几乎把他们一把老骨头全震散了似的,半晌动弹不得,经过一番调息之后,才算恢复功力。
谢长风说的话,他们自然全听到了,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个看去不过四十出头的中年文士,竟是昔年大名鼎鼎的飞天神魔谢长风。他们本待恢复功力之后,悄悄退走,现在知道了是这位昔年天字第一号的大魔头,就是再生两个胆也不敢稍存逃走的念头了。
这时听到谢长风一喝,孟氏三雄慌忙趋了过去,由孟居礼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有眼无珠,不识前辈,还望前辈多多恕罪,前辈有何指教?”
谢长风一指曾子玖,道:“你们是郎舅,不用老夫介绍下吧?人生几何,你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就是旧时嫌隙,也应该尽消了。”
孟居礼老脸赧然道:“前辈说得是,在下兄弟但凭前辈吩咐。”
谢长风道:“那好,芙蓉城这位小公主,老夫没有见过,据说她左眉有一颗朱痣,你们帮着认认外甥女吧。”
芙蓉城主急道:“顾总管,咱们走。”顾总管吃过谢长风的苦头,知道厉害,口中应了声「是」,正待回身发令。
突听谢长风冷哼一声,人如大鹏凌空,朝芙蓉城主那顶软轿扑去。芙蓉城主早已防到他有此一着,一手搂住严玉兰,但听呛然龙吟,一片剑光,像晶莹的水晶帐幕般护住了软轿。
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