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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绿袍老者面前的赫然是一个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绿袍老者对褚彪忽然成了一个英俊少年,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使他感到意外的,是眼前这个英俊少年实在太英俊了,在英俊之中,另有一股逼人的英气。他看着卓少华的一双炯炯目光不由一亮,过了半晌,才缓缓从卓少华的脸上移开,缓缓说道:“你胆子很大。”
吉鸿飞站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他带回来的褚彪,竟会是混进来的外人,一时身躯暴震,惊骇的大喝一声:“小子,你……”
卓少华取下面具来,早已就豁出去了,目光朝吉鸿飞一横,凛然喝道:“副总管,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
绿袍老者居然没有帮着吉鸿飞说话,反而申斥道:“吉鸿飞,本座面前,你如此大声吆喝,成何体统?”
吉鸿飞悚然震栗,连忙躬躬声道:“是、是,属下该死……属下知罪……”
绿袍老者连理也没去理他,目光又投到卓少华的身上,和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不但话声问得和平,连望过来的目光,也相当柔和。
卓少华站得渊停岳峙,傲然道:“你呢?你该先说说你的来历才对。”
绿袍老者丝毫不以为忤,微微一笑道:“你方才不是听到过了,老夫是兰赤山庄庄主。”
卓少华道:“总该有个姓名吧?”
站在绿袍老者身边一个绿衣使女叱道:“放肆。”
绿袍老者徐徐说道:“老夫严文澜,文章的文,波澜的澜。”他身后的两个绿衣使女听得大奇,相互看了一眼。
卓少华道:“在下卓少华,少年的少,文章华丽的华。”
绿袍老者点头道:“是泰山石敢当卓老英雄的令郎。”
卓少华道:“不错。”
绿袍老者问道:“所为何来?”
卓少华盛气的道:“庄主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绿袍老者道:“方才卓少侠不是自己说的么?褚彪在你家耽了一个多时辰,没遇上一个人么?”
卓少华道:“他就是遇上了在下。”
绿袍老者道:“褚彪人呢?”
卓少华道:“死了。”
绿袍老者道:“是你杀了他?”
卓少华道:“是他自尽身死的。”
绿袍老者道:“因此你就乔装了他,混入兰赤山庄来的。”
“不错。”卓少华道:“在下要向庄主查问家父、家母的下落来的。”
绿袍老者道:“令尊、令堂并不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走?”卓少华道:“家父、家母难道不是被你们劫持来的?”
绿袍老者道:“老夫看你年幼,不与你计较,老夫方才已经说过,令尊、令堂不在这里,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快去罢。”
卓少华心中暗道:“爹、娘全落在他们手中,我如何能走?”一念及此,不觉冷笑道:“你说的话能相信吗?”
绿袍老者道:“老夫言出如山,普天之下谁敢不信?”他这话说得口气极大。
卓少华道:“如果不是你们劫持了家父、家母,你们何用派褚彪乔装万大叔守在我家里?如说你们没有劫持家父、家母,你们劫持孟氏三雄,是我亲眼目睹之事,你们还想赖么?”
绿袍老者目光渐转冷厉,喝道:“卓少华,老夫面前,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说话,你胆子不小。”
卓少华道:“卓某是找家父、家母来的,你既敢劫持在前,怎么又不敢承认了?”
绿袍老者冷冷的道:“老夫好意放你一条生路,你既然如此倔强,那就不用走了。”
卓少华道:“你想把我留下?”
绿袍老者道:“你以为兰赤山庄是什么地方,任你来去自如?”
卓少华大笑道:“兰赤山庄未必是龙潭虎穴,卓少华既然敢来,就未必放在眼里。”
绿袍老者怒声道:“你……”
站在下首的吉鸿飞却在此时喝道:“小子,你这是找死?”
卓少华俊目放光,斜睨了吉鸿飞一眼,冷笑道:“吉鸿飞,我和你的主子在说话,你还没有资格插嘴。”他已经豁出去了,当然不在乎吉鸿飞,话声一落,就伸手一指绿袍老者,朗声道:“在下那就领教你兰赤山庄庄主的高招。”
吉鸿飞气得脸色发白,躬身道:“庄主,这小子太放肆了,属下……”
绿袍老者沉哼一声,摆摆手道:“没你的事,他既然向本座挑战,本座就让他见识见识。”
吉鸿飞连连躬身应「是」,心中却不禁暗暗嘀咕:“这位主子平日很难说话,今天怎么了?”
绿袍老者目光一抬,朝卓少华问道:“你要和老夫如何比法?”
卓少华道:“拳掌兵刃,悉听尊便。”
绿袍老者微哂道:“就凭你跟司空靖学的几手,只怕连老夫一掌也未必接得下来。”
卓少华道:“在下若是胜了呢?我要你立时释放家父、家母,你答不答应?”
绿袍老者道:“你父母确然不在此地,老夫何须骗你?好,你接得下老夫一掌,老夫就让你生离兰赤山庄。”
卓少华正待开口,突听一缕极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你父母在不在兰赤山庄,日后自会知道,此刻不可逞血气之勇,还是及早离去的好,良言尽此。”这话明明是绿袍老者说的,卓少华不由得一证,一时不知他以「传音入密」跟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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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绿袍老者已经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使什么兵刃?”
卓少华道:“你呢?”
绿袍老者道:“老夫一向很少使用兵刃。”
卓少华道:“在下那就向庄主讨教拳掌好了。”
“你果然很狂傲。”绿袍老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徐声道:“老夫看在泰山石敢当的份上,不妨让你先攻三招。”
卓少华剑眉一挑,冷然道:“动手过招,讲究公平两字,在下还不用庄主礼让。”
绿袍老者不耐道:“多言无益,你只管出手好了。”
“好。”卓少华大声道:“在下那就有僭了。”双手倏然一分,左掌在外,右掌在内,在胸前交叉,随着身形一转之势,左脚突然跨上半步,左手划了一个圆圈护胸,右手竖立如刀,朝绿袍老者笔直劈去。
这一着,说来动作颇多,但实则出手之快,有如旋风一般,身形一动,手掌已直逼绿袍老者胸前。他此式在「**擒拿手」上名为「推门擒雀」,右手只是推门,等到右手推出身形又是一个急旋,飞快落到敌人后方,左手骤发,食、中、大拇指勾曲如钩,一下朝「肩井」和「凤尾」穴抓落,使的是擒拿手,一招两式,以快捷制敌。
绿袍老者左手直垂,右手摸着胸前白髯,站着没动,只听口中低哼一声,卓少华右掌逼近他身前,他还是没动,等到卓少华一个飞旋,转到他身后,他还是没动,但就在卓少华三指朝他左肩扣落之际,他好像背后长着眼睛,身子轻轻一侧,随着转了过来,卓少华三个指头只是毫厘之差,就落了空,他果然没有还手反击。
卓少华一招落空,岂肯罢休,右足朝前横跨半步,欺到绿袍老者侧面,双掌齐发,右手如刀,劈向头脸,左手又是一记擒拿手,朝他右手「曲池穴」上抓去。绿袍老者脚下斜跨半步,跟着卓少华的横跨步子,转了过来,看去根本没有什么身法,但恰好和卓少华面面相对,避开了卓少华双手的袭击,他却依然左手直垂,右手捻须,连手也没动一下,就轻易的错了开去。
要知这「**擒拿手」,乃是九眺先生司空靖积数十年经验,从**武功中演化出来的擒拿手法,也可以说是**门武功中的精华所在。因为**门一向以剑术驰誉武林,却没有人知道**门的擒拿术「三指功」,也是武林一绝。
卓少华连发两招,都被绿袍老者轻易避开,心头自然十分惊凛。他曾听师傅说过:“如论武功,江湖上比为师强的人,何止千百,但论擒拿技巧,江湖上能闪避得开的,只怕是寥寥无几。”就因为师傅说过这句话,他才说出和绿袍老者比拳掌的话来。
这时他才感到绿袍老者果然武功奇高,连师傅最得意的擒拿手法,竟然连对方半点衣角都没有沾到。一时不禁动了逞强之心,一声不作,突然双掌一变,掌势开阖,洒出一片掌影,错落如云,重叠而生,使出「**掌」中的一招「横弥**」。
这一记掌式,当真玄奥无比,蕴藏了许多变化,掌势乍发,随着身形旋转如飞,几乎把绿袍老者上下、前后、左右六方,一齐封住。不,这一招虚实互用,双掌翻飞之际,虽然只有两支手掌,但却可以先后袭取对方上下左右前后,六处要害,正因可虚可实,使人无从招架,可以说已把绿袍老者圈入在双掌之下了。
绿袍老者依然左手垂着,右手捻髯,原式未动。卓少华心中暗喜,忖道:“这回看你如何再不还手,就能避让得开?”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只见绿袍老者忽然斜刺里向后一滑,脱出了他的掌影圈外。卓少华急忙回手一掌,横扫出去,但自己掌势已经用老,对方闪出之处,好像就是自己为他留的空隙,自然够不到了。
绿袍老者冷然道:“三招已过,现在你该接老夫一招了。”喝声出口,右手缓缓提了起来。
卓少华迅疾后退一步,左掌右掌交叉当胸,目光凝注着绿袍老者右手。耳中突听一缕极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招「双峰当户」,虽可中途变招,进为「连环三击」,以封代攻,但绝破不了我的「九转一掌」,此刻速以「秋水横舟」,推出右掌,再使「月移花影」、「烘云托月」两招,庶可化解,但你使出这三招之后,身必前倾,必须再使「喜鹊转枝」的手法,方可避过震力,好了,你快使吧,不用看我的招式,依言施为,决不会错。”
卓少华听得又是一怔,心想:“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化解的掌势呢?”其他说出来的三招掌法,一记身法,却都是自己**门的手法、身法。如以常理来说,自己这招「双峰当户」,可守可攻,转化为「连环三击」,侧身进招,更是以手拆代攻的手法,远比他说的三招手法,更具威力。
这原是心念一动之间的事,卓少华因对方一再传音示警,而且经过方才三招抢攻,已知对方身手,高出自己甚多,从许多小节看来,他对自己似无恶意,那么他之所以要传音示警,好像是不愿他手下人知道了。卓少华人本聪明,这一想,顿时若有所悟,忖道:“我就姑且依着他所说的手法试试,如果情势不对,再变招也来得及。”一念及此,立即使了一招「秋水横舟」右掌竖立,向右划出。
这一划果然给他划对了,但觉绿袍老者从他宽大的大袖中伸出来的一支枯黄手掌,刚到身前,就被自己向右划出的掌缘,格个正着。那知对方伸出来的手掌,竟然柔若无骨,一格之后,自己右掌已然向右荡出,而对方的手掌,却依然往前推来。
卓少华暗暗吃了一惊,他手掌明明被自己格出,怎会如此?一时无暇多想,身子急忙向左一个轻旋,右手随着转身之际,倏然收回,双掌在胸前划起半个弧形来,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