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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和声道:「小翠,你站起来,慢慢的说。」小翠应了声「是」,站起身,这才发现下首椅上坐着岳少俊,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喜色,急忙躬身道:「岳相公几时来的?」
岳少俊还礼道:「小翠姑娘,你家小姐,是被什么人劫持去的,现在那里?」
小翠道:「不知道,小婢一点也不知道。」
恽夫人眼看小翠和岳少俊似乎极熟,尤其岳少俊对慧君被贼所掳,也似乎颇为关心,心中暗暗点着头,一面说道:「小翠,你不是和小姐在一起么?怎会一点也不知道?」
小翠道:「小姐和小婢一起被关在一处黝黑没有天光的地窖里,今天他们是蒙着我眼睛,用车子把我载出来的,一直到达城门外,才揭去黑布,要我自己回来。」
恽夫人听她没头没脑的说着,不觉微微摆着两道修长的眉毛,问道:「你们有没有遇上老爷?」
小翠道:「没有,老爷救我们去了么?」
恽夫人道:「你先把你们如何被贼党劫持的经过,说给我听听,要说得详细一些。」
小翠答应一声,说道:「那天王四急促赶到天华山庄去,说是奉老爷子之命,去接小姐的……」
恽夫人怒哼一声道:「果然是他。」
小翠道:「我们在镇江下了渡船,不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恽夫人道:「那一定是贼人在你们茶水里做了手脚,这该死的东西。」
小翠道:「等我们醒来,就被他们关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直到今天,贼强盗说,可以先放小婢回来。他门就用黑布蒙着小婢眼睛,上了车,足足驰行了大半天,才把小婢放下车,小婢揭开蒙眼黑布,已经到了东门外,才赶回来的。」
恽夫人道:「你说他们放你回来,是要你捎信回来的?」
小翠道:「那是王四说的,要小婢回来,禀告老夫人,他们要的是吸金剑,绝不会难为小姐请老夫人只管放心,但要我门拿剑去换人。」
恽夫人道:「拿剑去换人,他们有没有说如何换法?到那里去换?」
小翠道:「王四说了,明晚初更,要小婢带了剑去,到雷塘旧苑,等他们看过主剑,就可释放小姐。」
恽夫人气愤的道:「他们胆子不小,居然敢掳人勒索,我倒要去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小翠吃惊的道:「老夫人,你可不能去。」
恽夫人道:「为什么?」
小翠道:「小姐在他们手里,投鼠忌器,万一……万一……。」
岳少俊道:「夫人如果信得过在下,明晚由在下陪同小翠姑娘同去,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恽夫人看了他一眼,说道:「岳相公远来,此事怎好相烦?」
岳少俊道:「夫人言重,匪徒胆大妄为,竟敢劫持恽小姐,勒索名剑,在下即使和夫人,小姐素未谋面,遇上了也不能袖手,何况在下受宋老爷子重托,替恽小姐送剑来的。吸金剑神物利器,岂能让它落入此辈黑道贼徒之手,而且在下和恽小姐还有数面之缘,自然更无坐视不救之理?」
恽夫人看他说得慷慨激昂,英气勃发,心中暗道:「这年轻人一身所学,看来不弱,不然,大哥也不会托他护送吸金剑到扬州来了。」
小翠道:「是啊,老夫人,岳相公是小姐的朋友,小姐本来就约他到咱们扬州来玩的呢。」她这一说,恽夫人有点明白了,大哥要他送剑来,莫非是有意安排的了?想到这里,不觉蔼然一笑道:「岳相公肝胆相照,老身十分感激,只是小女现在人手,贼党要的是剑,就把此剑交给他们,只要小女能平安回来就好,这柄剑那就请岳相公暂时留着,明晚有劳岳相公带着小翠去一趟雷塘旧苑了。」
岳少俊道:「在下遵命。」从几上取过吸金剑,依然佩到身边,一边说道:「贼党约定明晚初更,如今还有一天多时间,也许他们羽党,就潜伏在扬州城中,在下想尽这一日工夫,也许可以查探出对方一点眉目,亦未可知,在下告退。」说罢站了起来。
恽夫人一摆手道:「岳相公请留步,你远来是客,现在已是中午,就是要走,也该在舍问用过便饭再去。」
小翠道:「是啊,岳相公吃了便饭再去不迟,小婢这就去吩咐厨下,马上就可以送来了。」说罢,翩然往外行去。
恽夫人道:「岳相公请坐呀,你和小女是朋友,就不能算是外人,家常便饭,都是现成的,再要和老身客气,那就见外了。」
岳少俊只得坐下,说道:「夫人这么说,在下只好叨扰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宋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一方玉珮,当时曾说务必亲手交给恽夫人,自己差点忘了,口中不觉轻「哦」一声,说道:「在下差点忘了一件正事。」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送到恽夫人面前,说道:「在下临行之时,宋老爷子亲手交与在下一方玉珮,再三嘱咐务必当面交给夫人,方才因小姐之事,差点忘了。」
恽夫人听得不觉一怔,看着布包,说道:「是大哥要岳相公交给老身的么?」
她伸手接过,就随手打开布包,一眼看到玉珮,不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目光一抬,说道:「你是……」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当时曾交代在下,夫人如有差遣,要在下悉听安排。」
恽夫人随手拿起玉珮,轻轻摩擦,问道:「你姓岳?」
岳少俊听得暗暗奇怪,应道:「是的。」
恽夫人又道:「今年几岁了。」
岳少俊道:「在下虚度二十。」
恽夫人似乎觉得不对,略为迟疑,问道:「我大哥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没有说别的。」
恽夫人接着问道:「大哥也没有告诉你这方玉珮是谁的么?」
岳少俊道:「没有。」
「这就奇了。」恽夫人接着又道:「你再仔细想想看。」
岳少俊想了想道:「宋老爷子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恽夫人道:「大哥要你带了这方玉珮来见老身,不会没有交代?」她目光重又打量着岳少俊,缓缓说道:「莫非……」她沉思着,忽然「唔」了一声,问道:「大哥在交给你这方玉珮之前,一定有什么条件的了?」
岳少俊道:「没有,不过宋老爷子,把玉珮交给在下之时,神色极为郑重。」
恽夫人道:「不是岳相公求我大哥的么?」
岳少俊心中一动,自己确是为了师傅一件心愿,去求宋老爷子的,但这和玉珮,一点也扯不上关系。心念转动,这就说道:「在下当时上天华山庄去,确是有一件事,去恳求宋老爷子的,但和玉珮,似乎并无关连……」
恽夫人「哦」了一声,问道:「岳相公何事去恳求我大哥,是否可以说给老身听听?」这时小翠和小燕两人,各自端着酒菜,在中间一张方桌上摆好。
小翠躬身道:「老夫人,酒菜摆好了,可以请岳相公用饭了。」
恽夫人起身道:「岳相公请。」
岳少俊跟着站起,欠身道:「夫人请。」恽夫人和岳少俊分宾主坐下。小翠手捧银壶,替老夫人和岳少俊面前斟满了酒。
岳少俊欠身道:「在下不会喝酒。」
恽夫人慈祥一笑,说道:「少喝无妨,岳相公不妨边吃边谈。」
岳少俊应了声「是」,就把自己为了师傅两桩心愿,其中一桩,只求宋老爷子点个头,就可解决:但宋老爷子因格于昔年誓言,如果师傅自己来,要接下他二十招,但因求他来的是自己,宋老爷由二十招减为一招,自己依然折了三次剑,详细说了一遍。
恽夫人听得不住点头,蔼然笑道:「这就是了。」
岳少俊道:「夫人已经知道了么?」
恽夫人道:「大哥交给岳相公这方玉珮,送与老身,就是要老身协助岳相公,完成令师心愿,但等此间事了,老身可领你去见一个人……」
岳少俊听得大喜过望,起身作了一个长揖,说道:「多谢夫人,只不知此人是谁,夫人可否先行示知?」
恽夫人道:「岳相公不用多问,到时自知,不过大哥嘱咐你务必勤练那招剑法,岳相公不可疏忽,练得愈纯熟愈好,能否完成令帅心愿,就全在岳相公自己了。」
岳少俊听她口气,好像要完成师傅一桩心愿,仍得靠自己以剑招取胜,宋老爷子和恽夫人都不肯明言,自己也就不好多问,恭敬的拱拱手道:「在下自当谨记。」饭后,岳少俊起身告辞。
恽夫人道:「岳相公到了扬州,就不用客气,老身已经要小翠去替你收拾好书房边一间卧室,你早些回来,晚餐就不用在外吃了。」
岳少俊忙道:「夫人盛意,在下心领了,恽小姐下落不明,在下想趁这一天半时间,侦查看看贼党是否已在扬州,如出入贵府,就会引起对方注意,而且在下来时,已在小江南客栈落了店,夫人就不用客气了,明晚上灯时分,在下自会再来。」说罢,别过恽夫人,出了归云庄,心中惦记着竺秋兰,不知回来了没有,这就一脚赶回小江南客栈。
※※※※※※※※※※※※※※※※※※※※※※※※※※※※※※※※※※※※※※店伙沏了一壶茶迭上,陪笑道:「公子爷回来了。」
岳少俊问道:「可有人来找我么?」
店伙道:「没有。」
岳少俊道:「这就奇了,我妹子说好今天来的,怎么还设来呢?」
店伙陪着笑道:「时光还早着呢,通常客人落店,都要在黄昏时分。」
店伙走后,岳少俊心头不禁泛和一层不于的忧虑,贼党劫待恽慧君,对淮扬大侠的千金,敢公然掳了人勒索,足见对方丝毫不把淮扬大侠放在眼里。也由此可见扬州城中,定然有他们的羽党。竺秋兰直到此刻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一念及此,更觉坐立难安,但继而一想,竺秋兰是找她娘去的,不可能会有危险。
对了,自己听竺秋兰说过,仙女庙五方杂处,三教九流集中之地,自己何不到仙女庙去走走,也许会在路中遇上竺秋兰,也许可以在那里探听到一些恽慧君的消息。想到这里,立即匆匆出门,往东门赶去。仙女庙前面,有一片极大的广场,本是扬州盐米市场,后来各种摊贩随着集中,三教九流也就相继而来,形成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大场合,形形色色,应有尽有的大市场。
岳少俊杂在贩夫走卒之间,摩肩擦背的走了一转,觉得虽有几个卖大力丸,狗皮膏的场子,练的山只是些普遍把式。人丛之间,虽然也有些敞形衣襟,歪戴帽子的混混,也只不过是小流氓,地头蛇而已,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莫非贼党不在扬州?
他一个人信步而行,瞥见大街上一家叫做绿杨居的茶搂,三间门面,十分气派,心念一动,忖道:「茶楼酒馆、龙蛇杂处,常是江湖上人歇足之地,自己何不上去瞧瞧?」这是华灯未上,楼上茶客,却是闹哄哄的少说也有七八成座头。
岳少俊找了一个临窗的位于坐下,茶博士赶紧跟着过来,哈腰问道:「公子爷要喝什么茶?」
任少俊随口道:「清茶。」茶博士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岳少俊抡目四顾,这些茶客,大都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