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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鞭出手,群匪登时被震慑住,通天鲸王冀,阴恻恻的一笑说;「阁下何人?王某又非向阁下伸手,为何拦住王某去路?」
俞云脸色一沉说道:「你管我是何人,龙官四珠及千年何首乌你今生休想,依我善言,你们赶紧回去,免得我又多造杀孽。」
通天鲸王翼两眼倏地一翻,顿时发出狂笑,笑得十分刺耳难听,大喝道:「我通天鲸王翼还是首次听得如此狂妄口气,哼!你这两手儿当然不错,在我王翼眼中还算不了什麽。」继顾了两侧匪党一眼,喝声「上」,即见匪徒们身形一动。
俞云喝道:「你们找死。」手中马鞭又扬腕─振,鞭梢带起尖锐啸声中,「叭」、「叭」继续大响,又有四五匪徒被鞭力抽得震飞出去,末遭波及匪徒,心胆俱寒,均纷纷回窜,王翼只骇得瞠目不语。
俞云冷笑一声道:「王翼,你是号称「黄河一怪」,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说着,右腕微振,那鞭却以箭一般直,电疾地往王翼「肩井穴」点去。
王翼料不到他出手,这麽快,登时吓了一跳,此时不容再作考虑,忙用足跟点地,身形平仰,一着力即倒窜回去二丈馀,身形尚未定住,即见俞云离鞍飞起,只听一缕风声,鞭梢又迎面点到,眼见无可再避,情急之下奋伸双掌,猛夺俞云转中长鞭。这长鞭岂是他所能夺得去的,但见俞云一长身,翻腕一振,那条长鞭又欺风闪电地往王翼肋间卷去了。
王翼双掌─屈夺鞭,哪知长鞭却似灵蛇般往掌中滑溜脱出,鞭到中途倏又变招径往自己肋间穿进,这一来,只吓得他魂飞天外,冷汗进出如雨,身形顿挫猛往后撤。说时迟,那时快,鞭身早已经卷住王翼,王冀同来羽党见势情急,纷纷吆喝,亮出兵刃窜前扑往俞云,想及时救出王冀。
只听俞云哈哈一声长笑,王翼巨大身形已然抖向半空,随之俞云两臂一振,砍来的兵刃「铮」、「铮」声响,全被震落雪中,匪徒们的虎口齐都震裂,不由都怔了一怔,同时俞云回鞭一摔,群袭来匪哼都未哼一声,均颓然倒地。
这时王翼已是仆落雪中,俞云也自飘在面前微笑着。王翼虽被抖出,十数丈外,只因身上未见点伤,一见俞云落在身前,心犹未死,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疯虎一般又抡起双掌猛扑。这双掌吐出劲气,用上十二成真力,想─举击毙俞云,哪知掌劲一欺近,顿感自己吐出真力卸於无形,但觉对方发出一股巨大无比之吸力,自己双掌竟收不回来,只见俞云徐徐冷笑,左手一晃,劈面一个耳光,只打得王冀眼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右颊红肿得老高。
俞云轻笑一声道:「怎麽尊驾还不死心,这样吧,尊驾有多少艺业,请悉数抖露吧。」
此时,王翼凶焰尽失,翻着双眼,只是喘气嗫嚅着不能出声,俞云又一笑说:「你怎不说话?先前你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样儿,哪儿去了?我只道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艺业,看来不过尔尔!还不快滚,站在我面前惹厌做甚。」左手又是─晃,王翼被他们打怕了,此时凶焰尽敛,哪还敢再作逗留,连躲带逃,急急窜去,馀下众匪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只胜下数具尸身僵卧雪中。
邱麒、李少陵二人见俞云拿马鞭只不过玩玩,尚未正式过招,已把十数匪徒尽慑伏或击毙,连威震西北黄河上游一带的通天鲸王翼也打发了回去,即使是恩师滇池钓叟出手,也未必就如此容易办到,只看得大气也不敢深出,心中惊而且疑,他们心疑俞云是老一辈高人,再度出山,才有这种高不可测的武学,可是看来他才不过四十出头,又觉猜得不是!
这时俞云飞上骑去,─勒马头转身走来,邱李二人对他十分恭谨,令俞云十分难耐,笑笑道:「你们这是怎麽搞的,是不是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二人忙道:「在大侠面前,在下等怎敢失礼。」
俞云摇头直笑道:「想不到你们也是这等俗气,也只好由你们了。」三人走了一个时辰,消遥羽士等人还不是赶来,想是遇见王翼,不敢再来送死。
一过崞县天气又变坏了,乌黑的云层又将阳光掩住,眼前的情景,就似傍晚讨分,黑暗昏茫。朔风比前更吹得紧了,道旁凋零的树干倾向一方,树梢一阵急晃,鹅毛片的雪又开始飘落了,紧接着又是骤雨,豆大的雨点掺着雪片,这情景,在江南少有见过,雨开始落下时,雪地瞬眼千疮百孔仿似蜂窝,继之积雪开始溶化,最后是─片汪洋,雪水爽着灰白雪块,往低处汹涌直流。
此时三骑马用不着那麽费力跳跃着,速度加快,马蹄踏着湿泥和半溶的雪,溅得水花乱飞,三人没有─寸乾衣服,全给大雨浸得透而又透,皮袍被水一浸,重逾铁甲,压得双肩分外不舒服。
三骑人马在大雨中急驰,四外一片迷蒙,仅可见及十丈远近,俞云眼力却异於常人,只见三四十丈外有七八人,头戴在大檐竹笠如飞地驰来,就知是那话儿来了,急把马勒住,低喝一声道:「两位朋友,前面有人来了,可自迎向前去,照方才所说的对付他们,我随后就到。」
两人略一颁首,紧接着两腿一夹,马登时如飞似地驰去,俞云停马暗忖:「前面驰来的七八人,不知是何路道?如是阻截千年何首乌而来,他们怎麽就知邱李二人必在此时此地由此经过呢,这点真是令人费解?」
此时,遥遥瞧见邱李二人已与对方答上了话,这才一提马欧飞驰赶上近前,看清了那一群正是七个老道,心知那是五台山门下的,怎麽出家人也是这等贪婪!不由徐微生气,双足紧夹,马倏地抢在邱李二人面前,把五台门下隔在身后,只听俞云一声大喝道:「我又道你们飞上了天,如今被我追及;还有何话说?千年何首乌赶紧献出,我们还可交个朋友。」
邱李二人见俞云装得真像,心中甚是好笑,面上可不敢露出,邱麒冷笑一声答道:「阁下怎还不见信,二物实在被那黑龙会飘把子灵官巨煞洪长青劫去,你不找他,找我们有何用处。」
当下只听头前一个瘦长老道微笑道:「邱李二位施主岂可诳话欺人,方才贫道等接获洪会主飞鸽传书,说是千年何首乌在二位施主身上带着,洪会主为人贫道等还可以见信,纵然贫道放过两位施主,你们也逃不出前途清风帮伏桩邀击。不如随贫道同回五台山,贫道只乞半支何首乌,这於两位并无多大损失,请在敝山住上半月,再由贫道等护送二位至太原,令师之疾只消半支足够,再说敝派掌教与令师亦可前怨尽释,这不是两全其美麽?」说着,双眼紧望着邱李二人等候回话。
俞云却接口一声冷笑道:「哼,你们说得蛮轻松似的,还有我呢,难道我千里迢迢,是喝西北风来的麽?」
那道人登时变颜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向我静虚真人这般无礼。」
俞云嘿嘿冷笑道:「五台山的牛鼻子竟也当上强盗,真令人难以置信,向线上明友口中讨食,这是否五台山规如此,何不公诸武林看?」
静虚真人被说得面色一红,拨出长剑握在手中,先往下首主位上一站,亮开了门户。也是一阵冷笑道:「阁下既敢向贫道面前口发狂言,必有惊人艺业,倘胜得贫道不用再费唇舌。不然,贫道就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此时大雨如注,五台山七个道人浑身如落汤鸡般,脚下积水没胫,朔风一阵一阵怒啸,刮着雨珠打在道人的竹笠上,发出沙沙响声,双方语调虽高,但为一片风雨繁嚣遮没,入耳直同蚊蚋。俞云骑在马上,雨水满面淌着,十分难耐,左手不停地在面上揩抹,一闻静虚真人之言,又见静虚掣剑亮出门户。不禁脸色一沉,刷地一鞭飞出,只见鞭梢已卷着一段发光之,物撩向半空。
那静虚真人在五台是首座弟子,一身武学除其师掌教元真子外,就数他能为最高,掌、剑、暗器号称三绝,尤以剑术极为精湛,平素也以此自负。不料瞧都未瞧清对方如何动作,只觉虎口一震,长剑就被夺出手中,这份难堪,无论任何人均无法忍受。何况静虚真人是个心胸狭窄之辈,立时上下两掌发出,分攻人马,同时期身近前,他瞧出俞云手中是支长鞭,只可及远不及近,他打着马匹一伤,就乘机用擒拿法擒住俞云的算盘。
俞云抖出静虚长剑本是用一个「搭」字诀,并未存心伤静虚,他知五台掌门与滇池钓叟本有宿怨未释,自己插手其间,仅求千年何首乌与邱李两人安危,不欲多招是非,只想敬诫五台门下不再留难邱李二人而已。此时见静虚真人猛然出掌欲加害坐骑,不禁怒火陡生,忖道:「怎麽出家人出手如地阴毒?」倏然长鞭一收,鞭身犹若灵蛇般,自动婉汩飞向静虚双掌。
静虚真人哪会料到他手上长鞭,招数这麽诡异,运用得又那麽灵活,不由惊得怔了一怔,撤掌略迟,双掌即被鞭身束了一个结实,勒得疼得咬牙。俞云不为已甚,右腕微抖,长鞭松开,静虚登时翻出两步,面上骇得灰白,可是被雨水遮盖,谁也没瞧出,俞云这时又鄙视得「嗤」了一声,说:「我道五台武学真个超绝,却原来也不过如此,静虚,你把五台山的脸,都丢光了。」
语音甫落,五台群中立时涌出一位道人,面像清秀和善,微笑道:「武林交手,胜负常事,阁下何必出言伤众,以阁下一身惊人武学,何难为一派尊长,贫道等这次下山为救师长,需半支何首乌救治,此为人情之常;阁下岂能咄咄逼人太甚。」
俞云听这道人出语,理正词严,不由对他泛起好感,於是也微笑道:「道长说来似为有理,其实并不尽然,即是千年何首乌在他们身上,你等也不能拦劫强夺,应该护送他们至目的地后,再以礼向他师长相求,岂不是礼义俱全麽?」
这道人被他说得无词以对,那边静虚真人突然才猛喝道:「方才道爷一时大意,为你所算,你就自认不可一世,道爷若不令你尝尝五台剑学的利害,誓不为人。」
俞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只觉这静虚真人狂得可以了,以后若被他接长五台,真不知武林要兴起多少风浪?今天非要教训他不可,当下冷笑一声说:「道长长剑已然飞掉,尚敢口出狂言,既如此说,我就见识见识贵派剑学吧。」
静虚真人面上涌起一种躁热,阴恻恻地说:「我们师兄弟七人有一小小剑阵,倘为你突破,何首乌不要,贫道等也立时回山,如你不敢,则请┅┅」
俞云哈哈大笑道:「如我不敌,则请我快滚,是也不是?这个依你,请亮开阵势吧。」
那先前发话道人,闻言大急,暗怪师兄这麽重大的事,岂能率尔承诺,如自己等人不敌,师长伤重缺少何首救治,这还得了,急得连施眼色制止静虚,哪知静虚虽然知道师弟眼中涵意,却佯作未见,一涌身形,抬起被俞云抖落的长剑,蓄势以待。
那道人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遂与其他五人拨出长剑亮开阵势,要知武林门规森严,师兄犹若师长,明知他这样作法不对,却也不能违背。
这时静虚真人身形掠回原处,俞云在骑上细瞧五台七子排出阵势,暗含北斗七星方位,动中生静,静中制动,极具生克之妙,俞云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