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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的女子也早已走得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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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蓉一手打着火筒,走近夏非幻身边,伸手朝她怀中一阵掏摸,取出三个葫芦形的药瓶,就着火光凝目一看,喜道:“阮大哥,在这里了。”
阮天华问道:“是练功散的解药吗?”
席小蓉唔了一声,站起身来,点点头道:“这里的人有的是被「迷迭散」迷失了神志的,也有些人是闻了「练功散」,只知道和人拼命的,这两种迷药,性道各异,解药也不同,现在总算都有了解药了。”
阮天华道:“还有一个药瓶是什么?”
席小蓉道:“这一瓶是迷迭散。”
桑鸠婆道:“席姑娘,这两种迷药的解药,性道各异,如果给他们服错了,可不得了。”
席小蓉嫣然一笑道:“这两种解药,一种是闻的,一种是内服的,如果给他们服错了,不但无法解迷,只怕会终生成了白痴。”
桑鸠婆为难的道:“这就难了,这些人同样神志不清,咱们如何分得出来。”
席小蓉笑了笑道:“据我所知,夏非幻在武林三鼎甲宴上,下的是「迷迭散」,被迷失神志的人,还知道服从。但闻了「练功散」的人,神志完全迷失,不分敌我,见人就动手,所以平时只使用「迷迭散」,为的是易于控制,但今晚进来的人,既没服用这里的茶水酒食,无法下「迷迭散」,只好使用「练功散」了。
这些人,我不知道那些是今晚进来的,但你们知道,凡是今晚进来的人,只要有指甲挑一些「练功散」解药,弹入他们鼻孔,打上一个喷嚏,就会清醒过来。不是今晚一进来的,那就给他们服「迷迭散」的解药,也要用指甲挑上少许,放在他们舌尖上,有一盏茶的工夫,也可以清醒了。”
桑鸠婆点着头呷呷尖笑:“所以凡事都有一个数字,人算不如天算,玄阴教炼制了这两种害人的东西,利用迷失神志的、敌人,来对付敌人,结果还是失败了。再说今晚你席姑娘不投过来,咱们就是拿到解药,还是不知道用法,一个不巧,喂错了解药,这些人很可能终生变成白痴,岂不可怕?”
铁若华道:“席妹妹,你把解药交给我。”
她从席小蓉手中接过两个药瓶,随手交给来复、青儿两人,说道:“来复,你去喂中了「迷迭散」的人,青儿去给中「练功散」的人闻解药,哦,你先去给小红姑娘闻了。”青儿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拔开瓶塞,用指甲挑了少许药末,弹入小红鼻孔,然后又走过去给商桐君等四位掌门人一一把解药弹了,阮天华即替他们解开被制的穴道。
这真是如响斯应,弹入解药不过转眼工夫,小红和四位掌门人先打出一个喷嚏,霍然清醒过来。小红首先咦广—声,说道:“阮大哥,啊,师傅,于姐姐、铁姐姐也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象做了一个梦,这是什么地方?”
桑鸠婆含笑遭:“你醒过来了就好,快运气试试,还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商桐君等四人究是老江湖了,人一清醒过来,就立即暗自运气检查全身,等到发现并没什么异样,才算放心。商桐君朝桑鸠婆拱拱手道:“桑婆婆,阮少侠,兄弟方才恍如一梦,刚刚醒来,人概是几位出手相救的了?”他先开了口,晏海平、封自清,徐子常三人一起走近过来,就不用再开口了,因为三人要问的话,已由商桐君说了出来。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商掌门人四位是中了玄阴教的「练功散」,现在总算好了,四位业已清醒,玄阴教主已被阮小兄弟一掌击毙,咱们此行总算大功告成了。”
封自清道:“夏非幻已经死了吗?”
桑鸠婆一指倒卧地上的夏非幻,说道:“若非阮小兄弟出手快,不把她击毙,还取不到解药呢。”当下就把自己几人此行经过,详细说了遍,最后指着席小蓉说道:“这位就是弃暗投明的席姑娘,不是她,咱们纵然取到解药,若是用错了,这里就会有不少人终生变成白痴呢。”一面又替席小蓉引见了四位掌门人和小红。
席小蓉粉脸酡红,一一裣衽为礼。晏海平一翘大拇指道:“席姑娘深明大义,实在难得的很。”
徐子常也道:“不错,席姑娘出污泥而不染,才是巾帼奇女子。”
席小蓉红着脸道:“两位掌门人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商桐君听说自己等人中了「练功散」,心中不禁犹有馀悸。一面叹息一声道:“说来惭愧,兄弟等人进入一条甬道之后,确实闻到过一种异香,竟然中了他们的诡计,但夏非幻纵然诡计多端,还是多行不义,自取灭亡,这就是邪不胜正了。”
这时来复也给所有穴道受制的人,一一喂了解药,桑鸠婆要小红、铁若华、席小蓉、于立雪四人过去替所有的人解开了穴道。不过盏茶工夫,南宫寿、祝逢春,应立言三人功力较深,当先清醒过来。这真是如梦初醒,看到自己等人似在一处大石窟中,深感惊奇,这就朝商桐君等人走了过来。
南宫寿拱拱手道:“商掌门、诸位道兄都在这里,兄弟刚才清醒过来,大概是诸位道兄出手相救的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商桐君还了一礼,含笑道:“这里是在君山山腹之中,大家都是被玄阴教迷失了神志,兄弟等人也是刚才醒来没有多久。此次全仗桑鸠婆和阮掌门人的哲嗣阮少侠、铁姑娘、于姑娘、席姑娘几位,击毙玄阴教主夏非幻,取得了解药,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南宫寿连忙朝桑鸠婆拱拱手道:“桑婆婆,阮少侠相救之情,南宫寿不敢言谢……”
桑鸠婆呷呷笑道:“南宫老儿不用说了,老婆子可没有这大的能耐,这全是阮小兄弟的功劳。”
南宫寿目光转动,问道:“桑婆婆不知可曾看到娄兄吗?”他口中说的娄兄,正是九宫双剑的铁拂道人娄广元。
桑鸠婆道:“铁拂道人好象负了伤,没在这里出现。”
南宫寿抱抱拳道:“多谢了,兄弟找他去。”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这时大厅上所有被迷失心神的人,全都清醒过来,商逊和四名华山弟子朝商桐君奔来。**门拜天锡奔向徐子常,太极门萧珏人和两个师弟奔向晏海平。祝天霖奔向祝逢春,应重信和四个师弟奔向应立言,陆子羽奔向封自清。父子师徒各自会面,自有一番热闹,但在这乱烘烘的场面中,悄悄走了铁三姑,另外剑门山二十一名弟子也相继退出。
桑鸠婆道:“各位掌门人,这里是君山山腰几条秘道的中心点,大家请在这里稍候,还两拨人,还在岔道之中没有出来,老婆子带着青儿去找五山山主,阮小兄弟去找阮掌门大家仍在这里会合,不可再走失了。”
商桐君哦道:“阮掌门人一行,现在哪里?要不要咱们一起去?”
桑鸠婆道:“诸位掌门人就在这里等候就好,阮掌门人—行,只是走入了岔道,有席姑娘引路就好。”当下桑鸠婆带着青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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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小红,铁若华、于立雪、来复由席小蓉领路,走近左首壁下,打开一道石门,进入一条黝黑的甬道之中。小红已由铁若华口中,听到阮大哥救席小蓉的故事,阮大哥救了她性命,她自然要报答阮大哥,去救出阮大哥的父亲,因而弃暗投明,这是很自然的事,她当然不会想到儿女之私的上面去。
一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脚下加快,一路随着席小蓉奔行,他们由这条甬道转入那一条岔道,再转到另一条岔道。这样足足走了顿饭工夫,转转弯弯的至少已走了七八条岔道,依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阮天华忍不住问道:“小蓉,还没到吗?”
席小蓉—张春花般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汗水,她脚下一停,面有难色的道:“阮掌门人一行,应该就在前面岔道中的,不知怎么会找不到人的?”
阮天华听得一怔,问道:“家父他们会不会转到别的岔道上去?”
席小蓉道:“应该不会的,阮掌门人一行人进入这里,几处通道都已关闭,他们走到这条尽头无路可通,又走到那条尽头也无路可通,换句话说,他们就被封闭在这几条岔道中间,走不到旁的地方去的。”
小红道:“会不会出去了呢?”
席小蓉道:“出口的中心点,就是我们来的那座大厅,任何一条路要出去,都得经过那里。”
小红道:“那么他们会到哪里去了呢?”
席小蓉想了想道:“另外还有一条出口,必须经过三重石门,而且操纵石门的机关在石门外面,里面的人是无法开启的……”
阮天华道:“你是说必须从外面开进来?”
席小蓉点点头道:“但夏非幻已无,这会是……”她忽然变了脸色,底下的话就没有说出口来。
阮天华当然不会去注意她的脸色,忙道:“我们快去看看。”
铁若华道:“夏鸿晖逃走了,会不会是他呢?”
阮天华微微摇头道:“不会的,他是个极为自私的人,他不会因玄阴教大势已去,幡然悔悟,把家父等人放出去的。”
席小蓉道:“你们随我来。”她转过身,朝另一条甬道中急步行去,大家跟在她身后,也都走得很快,一回功夫,已走到尽头。
席小蓉在壁间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除非有人把这道门打开了,把人放出去之后,又把石门阖上去了。”
阮天华道:“这道石门打不开吗?”
席小蓉道:“只有外面的人,知道开启这道石门方法,才能打得开,但这是秘道,只有夏非幻知道……”
于立雪道:“你说夏鸿晖也不知道。”
席小蓉道:“他应该不会知道。”
于立雪道:“但夏鸿晖现在已是玄阴教的总护法了。”
席小蓉依然摇摇头道:“他不会知道的。”
阮天华道:“你是说,爹他们没有出去了。”
席小蓉道:“山腹岔道中已经没有人,很可能出去了。”
阮天华道:“那该怎么办?”
席小蓉道:“我们只有先回出去再说了。”
小红道:“席姐姐,你可以确定阮掌门人一行人已经出去了吗?”
席小蓉道:“阮掌门人一行人原先被困的岔道,都已经找遍了,依然没找到人,不是出去了吗?”
阮天华矍然道;“对了,夏非幻已死,还有一个勾魂鬼姥勾嬷嬷,这人虽没露面,地位极高,很可能还在夏鸿晖之上,小蓉,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席小蓉道:“要找勾嬷嬷,就得先回出去才行。”
阮天华道:“好,我们先回出去。”回出去,自然仍须由席小蓉领路,否则象这样到处都是岔道的山腹中,你走上大半天,也未必回得到原来的大厅上去。现在大家急于回到大厅上去,脚下自然走得更快,不过—该工夫,就已从大厅左首的一道石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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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鸠婆早已把中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