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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词,这就点头道:“是的,老道长只肯收在下做记名弟子,他老人家是一位蓝袍白髯的老道长,除了道号化鹤,旁的在下就不知道了。”
桑鸠婆听得将信将疑,说道:“小红,你方才使的使套剑法,也是那化鹤道长所传的了?”
小红粉脸一热,说道:“是啊,老道长传大哥内功,见者有份,所以我和大哥一起练的剑法。”
“化鹤道长?”桑鸠婆口中念着,一面点头道:“莫非他会是青年白鹤道长的传人?晤,你们两个福缘不浅、有此旷世奇遇。今晚老婆子就是不来,你们也足可应付,老婆子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不过老婆子也不白来,总算收了一个记名弟子。”
小红忙道:“是啊,师父,你住在那里呢?”
“你问老婆子住在那里?”桑鸠婆呷呷尖笑道:“老婆子若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还不会管这档闲事呢”
小红喜道:“这样就好,师父,我们该回客店去了。”一行六人离开三宫殿,回到客店,青儿在中间客厅点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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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从房中取出八个朱果,四个双手送到桑鸠婆面前,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尝尝咯。”
两个送给铁芳华,笑道:“铁帮主,我现在该称你姐姐了吧?”一面又肥两个分给了青儿和来复。
桑鸠婆看得一怔,说道:“这是江湖上只有传闻的仙品朱果,你从哪里来的?”
小红眨眨眼睛。说道:“这是老道长豢养的一只灵猿大回给我和大哥采来的,三个月当中,我们吃的就是朱果,临走,灵猿大哥还送了我们二三十个。”
桑鸠婆道:“难怪你们二个功力精进如此神速,这种朱果根说只有白鹤峰绝顶千丈峭壁上有一株。但要好天气,没有云雾,才可以看得到。但也可望而不可即,服食一个,就可大补真元,多服可以驻颜轻身,哈哈。人家只有徒儿叨师父的光的,老婆子这回却是沾了徒儿的光,这种稀世仙品,老婆子吃上一个就够了。”
小红道:“师父这是徒儿孝敬你师父的,你老人家只管收着,我们临走的那无,灵猿大哥送了我们二三十个,还多着呢”
“好好。”桑鸠婆喜形于色的道:“为师那就不客气了。”
铁若华听说朱果有这样好法,目注小红说道:“你叫我姐姐,不知道我该叫你什么呢?”
小红粉脸乍然热了起来,说道:“我今年才十七岁,你自然是我姐姐了。”
铁若华笑道:“好,那我就谢谢小妹子了。”
桑鸠婆笑道:“其实在白鹤洞里,你假扮于小哥的书童,老婆子就看出你是女的了。”
小红道:“徒儿没骗师父,那时候,我本来就是大哥的书童咯。”
桑鸠婆道:“你这话怎说?”
小红道:“这话说起来可长呢,大哥本来也不叫于立雪。”
铁若华奇道:“于大哥本来不叫于立雪?”
小红抬眼道:“大哥还是你来说吧。”
阮天华道:“不瞒铁帮主,在下原来是阮天华……”当下就把自己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边。只是隐起了在白鹤洞的一段,只说当时两人躲在一处黝黑的小洞之中,直等大家走后,才慌慌张张的逃出白鹤洞,就遇上化鹤道长,说和自己两人有缘,领他们到一处山腰洞窟,传两人武功,自己因小红有同门之谊,故以兄弟相称。后面这一段话,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是以说来毫无破绽。
桑鸠婆听得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阮小哥是要去参加君山大会的了?”
阮天华道:“是的,我们和铁帮主同行,就是到君山去的。”
桑鸠婆呷呷笑道:“徒儿,这样就好,阮小哥是形意门下,代表形意门参加,你是老婆子的记名弟子,就可代表老婆子这一派了。”
小红问道:“师父是什么门派呢?”
桑鸠婆道:“老婆子是乙木门,但老婆子一向没收徒弟,乙木门几十年来,只有老婆子一个人。对了,徒儿,你也不用记住么名了,乾脆传我老婆子的衣钵算了?”
小红喜孜孜的道:“师父,徒儿那就不是记名的了?”
桑鸠婆慈笑道:“傻丫头,传我桑鸠婆衣钵,自然不是记名弟子了。”
小红又扑的跪了下去。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桑鸠婆喜道:“你已经叩过头了,不用再磕了。”
小红道:“这不一样,从前徒儿拜的是记名师父,现在是正式拜师了。”
“好好。”桑鸠婆道:“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小红盈盈站起,笑道:“大哥,现在我是乙木门的弟子了。”阮天华,铁若华都朝桑鸠婆拱手道贺。
桑鸠婆高兴的道:“徒儿,你是那套剑法比老婆子的桑木杖法高明多了,但既是乙木门的弟子,为师总要传你一点本门的功夫才是,不然这师父岂不白拜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可以回房去睡了,你到为师房里来,为师传你本门内功口诀,现在离开会期已近,总要拿得出一二样乙木门的功夫,才能代表乙术门出场。”
阮天华、铁若华听她这么说了,就各自向她拱拱手,回房而去,来复也得自行回转前进上房。小红就跟随桑鸠婆到厢房中去,由桑鸠婆传她本门功夫,不必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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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起床之后。店伙在中间客室摆上早餐。铁若华要青儿去请桑鸠婆,小红来吃早餐,结果只有桑鸠婆一个人来了。她呷呷笑道:“阮小兄弟,铁帮主早啊,老婆子要小红服了一朱果,她此刻正在用功,不下来吃早点啦。啊,有一件事,老婆子也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小红内功已有相当根底,只是练习老婆子这一门内功,最少也要三天时光,才小有成就,好在目前离会期还有十来天,大家不如在这里多住上三天,再一起上路,你们两人意下如何?”
阮天华道:“婆婆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铁若华通:“我们有婆婆同行,自然最好不过,那就在这里多住三天好了。”
桑鸠婆喜道:“好极,不是老婆子吹牛,小红有这三天时间,就是夺不到榜首,也准金榜上有名,只要铁帮主不落选,武林三鼎甲就在咱们这里了。”
铁若华道:“阮大哥,小红妹子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我…只是传的末技而已,那敢在此奢望?”
桑鸠婆道:“不要紧,老婆子虽没见过你的剑法,但铁三姑使的剑法,并不差到那里去?阮小兄弟一身武功极高,你可以趁这三天时间,请他点拨点拨,老婆子再指点你一二,还怕胜不了抱残守缺的少林、武当门下吗?”
铁若华听得一喜,拿眼望望阮天华,说到:“不知阮大哥肯不肯教我呢?”
阮天华笑道:“桑婆婆吩咐的事,我怎敢不遵?”
铁若华目中神采飞扬,喜道:“阮大哥说了要算数,吃过早餐,稍事休息,我们就开始了。”她不求桑鸠婆指点她什么,但阮大哥可不同,他肯教自己武功,两人间的距离不就更接近了吗?
阮天华笑道:“在下说了自然算数。”大家匆匆用过早点,桑鸠婆就回房而去。
铁若华望着阮天华。问道:“阮大哥,你要教我什么呢?”
阮天华心想:“形意门的武功,没有父亲同意,当然不能教她,此外,五位山主的武功,当然也不能传给她,那么只有在归鹤洞学来的,「紫府铨真」上所载的三种武功,可以传她了,紫正神功必须内功有相当根底,才能练习,紫云剑法共有三十六式,也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那么算来只有五式「紫府迷纵」,对她最适合了。”
于是说道:“我有五式身法,极为精妙,纵然遇上武功高过你甚多的人,也无法伤你分毫,对帮主最适合了。”
铁若华狰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喜道:“我们到天井里去,大哥快教我了。”
阮天华道:“这五式身法,前后左右不出三步,不用到天井里去,啊,在下还想到了一点,这五式只有身法,双手并没有动作,一旦身法练热了之后,如果再把剑法运用到身法里面去,就可以一招克敌了。”
铁若华问道:“这五式身法有这么厉害?”
阮天华笑道:“名虽五式,实则千变万化,随心所欲。到底有如何精妙,我也说不出来。”
铁若华听得喜出望外,催道:“那你快些教我了。”
阮天华走到中间站定,说到:“你看清楚了,这是第一式。”右足随着举步提出,身形例进,倏然转向,左足又横跨而出,身于再次外进,转了过来。这一式不过是有足前提,左足横跨,看去十分简单。
照说,铁若华练了十几年剑,剑法中的步法,比它繁覆了不知多少,她凝着双目,用心注视着阮天华,他右足跨出之时,明明看得清清楚楚。但等他身于倏然一转,好像中间有了极大变化,这个转身,就看不清楚,接着只看到他左右演出,那个转身就是更奇妙,几乎就像雾中看花,令人有朦胧之感。
这下直看得铁若华大为惊奇,阮大哥动作极为缓慢,自己怎么会看不清的呢?一面叫道:“阮大哥你再慢一点,你两次转身我都看不清楚。”
阮天华笑道:“这一式右足跨出,一共是两次转身,但主足踏出之时,却有三个转身。”
铁若华道:“你一共转了五次身?怎么我只看到两次呢?”
阮天华笑道:“那是你不熟的缘故,我只是先做一个样子给你看的,我还没有逐一加以说明,所以你看不清楚了。不但是你,就是武功比你高过十倍的人,如果不明际这式身法,一样会着不清楚,若是看清楚了,这身法还有什么用呢?”
接着就十分缓慢的举步,又十分缓慢的旋身,一面口中逐一加以说明。步法、身法看去极为简单,铁若华很快就记住了,但是会是一回事,等到练习起来,那就另一回事了,不但举步、旋身、动作生硬,而且错误百出。阮天华站在她身边,不时加以纠正。这样足足练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无法练熟,没有阮天华在旁指点,就无法练得下去。
铁若华粉脸赧然,幽幽的道:“阮大哥,我笨死了。”
阮天华含笑道:“你已经练了快一个时辰了,也该休息一回了,象你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我和小红练这式身法的时候,一天只练一式,有时还摸索不清楚呢?”
铁若华心里甜甜的,摇头道:“我不累,你过去坐一回,我一个人练好了,从前我练剑法的时候,三姑督促很严,一招没有练会,就不准我休息……”她仰起了脸,红馥馥的娇靥上,带着甜美,一双美目凝眸深注,透射出款款深情,红菱般嘴唇问,露出一排整齐如玉,白得发亮的牙齿。人美了,连牙齿也有着无比诱惑。
阮天华看得呆了,心头一阵跳跃,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铁若华没有挣脱,任由他拉住了手,一个人也缓缓的朝他偎了过去。她娇小的身子,偎进了阮天华的怀里,从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