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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未待蓝天鹏说完,立即「咯咯」一笑说:“我的好兄弟,只要有你这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姐姐为你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说罢,又向蓝天鹏抛了个深情荡人的媚眼,娇声说:“我们走吧。”说罢,拨马向山口走去,似乎根本没萧琼华这个人似的。
蓝天鹏策马跟进,萧琼华看在眼里,芳心又惊又气,她觉得「黑玫瑰」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她的面向蓝天鹏**。她心里在想,「黑玫瑰」必然有她的可恃之处,否则,这个尤物怎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荡形骸?难道她不怕死?。由于有了这一想法,萧琼华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如果「黑玫瑰」所自恃的功劳,不能功过相抵,她休想再活下去。心念方毕,山口内的草丛中突然有人压低声音问:“前面来的可是邬姑娘和蓝少谷主吗?”
蓝天鹏三人一听,同时纵马向前——「黑玫瑰」抢先急声问:“你可是马前辈派来等候的人?”说话之间,蓝天鹏三人同时纵马到了那堆青草前。只见青草丛里走出一人,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乞丐。小乞丐见问,立即跪在地上磕了头说:“是的,是五祖师父叫小的来了。”
「黑玫瑰」一等小乞丐站起来,再度沉声问:“你怎的现在才来?”
小乞丐赶紧恭声说:“小的早来了……”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怒声问:“我们来了半天,你为什么不出来?”
小乞与见问,不由讪讪的说:“小的去方便了……”
「黑玫瑰」想起方才的焦急,险些和蓝天鹏发生误会,须知误会一起,首先是她到霉,萧琼华第一个不会饶她。想到可气处,不由怒火倏起,是以未得小乞丐说完,立时剔眉怒声说:“方便了这么久?”久字出口,手中马鞭已顺手挥出,径向小乞丐抽去。
蓝天鹏一见不由大吃一惊,这一鞭抽下去小乞丐不死也得休养几个月,是以,一则身形,伸手一握,同时阻止说:“姐姐不要——”说话之间,右手一绕,应声扣住了「黑玫瑰」握鞭玉腕。
岂知,「黑玫瑰」毫不生气,反而「格格」笑了,同时娇声笑着说:“小兄弟,你当真我会打这小花子?告诉你,打狗还看主人,我怎会这么不懂事故,竟用马鞭子去找马前辈派来等候我们的人?”
蓝天鹏听得一愣,缓缓松开了「黑玫瑰」的玉腕,不由迷惑的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黑玫瑰」咯咯一阵娇笑,但当她发现萧琼华娇靥透煞时,却立即改口说:“我在试试你是否有一付仁慈心肠,而且,也看看外间传说的是否确实……”
蓝天鹏立即沉声问:“外间传说些什么?”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外间传说你的轻功绝世,反应敏捷也属第一,方才经我一试,果然不虚。”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提起轻功来,我尚不及我表姐的十之六七。”
「黑玫瑰」神色略微一动,依然镇定的问:“真的?若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呢?”说着,以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萧琼华。
萧琼华却淡雅的一笑说:“你怎听我表弟胡说,我除了杀人比他强外,他没有一样输给我。”
「黑玫瑰」何等人,焉有听不出萧琼华含有严重警告她的意味在内,但她喜怒向不形诸于色,是以咯咯一笑说:“萧姑娘的厉害,恐怕普天之下,没有人不知道的了。”
蓝天鹏深怕两人急执起来,赶紧向小乞丐催促说:“你在前面带路吧,恐怕他们都急了。”小乞丐恭声应是,转身向深处驰去。
蓝天鹏一等小乞丐展开身法,立即向「黑玫瑰」肃手谦和的说:“姐姐,请。”「黑玫瑰」也不客气,纵马向前追去。三人在小乞丐的引导下,沿着一道山道岖径,直向深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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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色已完全暗下来,月光只能由树中洒下来,是以,三人都不敢放马飞驰。穿过两座松林和广谷,前面已到了一座断壁缺口。三人尚未到达,前面引道的小乞丐,已向着缺口处,压低声音问:“二师叔,邬姑娘和少谷主他们来了。”话声甫落,缺口处立即纵出一道人影。
蓝天鹏凝目一看,竟是一个衣衫破旧而手脸清洁的中年人。纵出来的中年人,除了衣衫破旧外,看不出什么地方是一个乞丐,因为一般丐帮弟子起小便弄得蓬头垢面,一手油泥,似乎不如此不足以代表是丐帮弟子。心念间,破衣中年人已和小乞丐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向「黑玫瑰」抱拳说:“在下马师祖正在里面静候姑娘光临。”
「黑玫瑰」略微一点头,转身一指蓝天鹏介绍说:“这位就是蓝少谷主。”说着,又指着萧琼华继续说:“这位是少谷主的表姐萧姑娘。”
破衣中年人,手即上前数步,深深一揖到地,恭声说:“丐帮三十六代弟子孔学人,参见蓝少谷主和萧姑娘。”
萧琼华仅在马上微笑颔首以示还礼,蓝天鹏则拱手还礼说:“孔当家的请免礼,我马五叔现在哪里?”
破衣中年人孔学人,躬身回答说:“就在里面等候,请随小的来。”说罢,转身向断崖缺口处走去。
蓝天鹏三人,则跟在身后。小乞丐先是恭立一侧,一等蓝天鹏三人策马走过,立即躲进一丛绿草中,想必是担任警戒去了。进入断崖缺口转弯向北,再向西一拐,竟是一座方圆仅十数亩大的死谷,在月光下清楚的看到谷内野花满地,绿竹成林,环境雅静至极。在谷南面疏落的竹林里,建有三座茅屋,中间最大的一间内,有明亮灯光透出,而且有人谈话声。蓝天鹏胯下的「血火龙」,一见前面灯光,首先发出一声长嘶,其余两马,也紧跟着齐鸣。
马嘶方落,中间茅屋内,立即纵出数道人影,当前一人,首先沉声问:“是邬姑娘和蓝世侄吗?”
蓝天鹏一听,正是「侠丐」马五叔的声音,不由飞身下马,同时急声说:“五叔,是我。”
说话之间,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已到了「侠丐」面前,屈膝便拜,并恭声说:“小侄蓝天鹏叩见五叔。”
侠丐哈哈一笑说:“傻小子,快起来,你知道我老人家不喜欢这一套。”说着,将蓝天鹏扶起来。
蓝天鹏起身一看,不由一呆,因为原来披着讨饭袋,一脸油污白胡子的马五叔,这时却手面干净白须如银,衣衫虽然破旧,但却干干净净,原来披在身上的讨饭袋,也早已没有了踪影了。「侠丐」见蓝天鹏发愣,再度哈哈一笑说:“有关我老人家为成公子哥儿的事,咱们回头再谈,现在咱们先迎贵宾邬姑娘进屋里喝茶。”说话之间,转首再看,「侠丐」发现和黑玫瑰一块走过来的还有萧琼华,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的问:“怎么?不是说你还带了「玉虚」老道的小堂妹吗,怎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绿衣的呢?”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急上两步,屈膝叩头恭声说:“晚辈萧琼华,叩见马前辈。”
蓝天鹏则赶紧补充说:“她就是小侄的表姐,我姑母蓝亦兰的女儿。”
侠丐一面伸手做着相扶之势,一面哈哈笑着说:“原来是你呀,十五年前我在冷香山庄的大厅上喝酒,你那时还梳着两个小辫子,那是就是一个精灵的小丫头。”
一等萧琼华起立,继续感慨的摇头,说:“人说「女大十八变,临上轿的时候还变一变」,这话真的不假呀。”
萧琼华早已被「侠丐」说的娇靥通红,这时见他仍有滔滔不绝之势,只得含笑插言说:“马前辈,您尽顾讲话了,可冷淡了我们的贵宾邬姑娘。”
「侠丐」赶紧敛笑故意慌张的说:“抱歉,抱歉,邬姑娘快请里面坐。”说着,连连伸手肃容。
「黑玫瑰」却也爽朗的一笑说:“我在您老人家面前怎敢称贵宾,还不一样的是个晚辈吗?”「侠丐」哈哈一笑,也不客气的当先走向屋内。蓝天鹏让「黑玫瑰」走在前头,自己和萧琼华跟在身后,这时,他才发现含笑立于屋门一侧的老花子和另一个中年花子。老花子和中年花子,均向蓝天鹏等人含笑颔首,以示欢迎之意。蓝天鹏发现两人,同样的破衣整洁,脸无污泥,他想,可能是甘西地带的丐帮弟子俱是如此吧。
心念间,众人已走进屋内,「侠丐」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上座上,「黑玫瑰」虽然是客,但她却自动坐在侧椅上。蓝天鹏游目一看屋内,两明一暗,另一明间,正有两个小花子在摆桌杯碟和碗筷,桌的中央已了了四色小菜。打量间,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在「黑玫瑰」的对面两张侧椅上,双双坐下来。「侠丐」马五,一等蓝天鹏落座,立即望着肃立门侧的老花子和另一个中年花子,说:“你们师徒两人,也来见过蓝少谷主和两位姑娘。”
蓝天鹏一听,这才知道老花子是另一中年花子的师父,方才前去迎接的中年花子孔学人,想必也是他的徒弟。心念间,老花子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面向上方,躬身长揖由老花子恭声说:“丐帮三十五代弟子李彦弟子苏邦,参见蓝少谷主和两位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以及「黑玫瑰」同时起立,齐声说:“李当家的请免礼。”
「侠丐」一等李彦两人直身,立即笑着说:“酒菜已摆好了,大家入席吧。”蓝天鹏转首一看,只见那面桌上,果然已摆满了酒菜。于是,众人依序就席,安置好马匹的孔学人,也恰好进来。
「侠丐」一等两个小花子将酒满好,立即含笑举起杯来,说:“来,大家都举起杯来,让我们先敬邬姑娘一杯。”蓝天鹏等人一听,也纷纷举起杯来。
「黑玫瑰」赶紧举杯谦逊的说:“马前辈如此客气,益令晚辈惶恐无地,今天能顺利的见到您老人家,总算是晚辈的运气。”侠丐和李彦四人一听,不由同时一愣,只有萧琼华面一红。
「黑玫瑰」继续笑着说:“要不然,我这时的尸体,恐怕早挺在山口外边了。”
「侠丐」自然明白「黑玫瑰」的意思,赶紧含笑正色说:“哪里会?傻小子虽然有时糊涂,但遇到重大事故,他比谁都清楚。”说着,立即举杯齐眉,郑重的说:“老花子对你的前来示警,暗中协助,使老花子免得老毒婆暗算毒手,老花子对你只有感激。”说着,看了一眼蓝天鹏和萧琼华,继续说:“有关傻小子和萧丫头对你的怀疑,实在说,也是人之常理,就拿我老花子说吧,最初还不是对你特别警惕?”
「黑玫瑰」见「侠丐」坦诚公布的说出来,心中听了不但舒服,也着实钦佩他的精于处世,是以赶紧笑着说:“这是一定的道理,晚辈怎能不知?”
「侠丐」趁机爽快的说:“好!这样最好,来,让我们大家干了这杯。”于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侠丐」一等小花子满上酒,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正色说:“这次幸亏有邬姑娘不辞劳苦,飞马前去接你们两人,否则,你们这时说不定已着了那老婆的道了。”
蓝天鹏感慨的摇摇头说:“小侄确没想到「五毒姥姥」竟叫人在渡口强卖毒花和在饭莱中下毒。”
侠丐轻哼一声,正色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