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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鹏一听,放肆的哈哈一笑说:“「银衫剑客」,以剑术称尊武林,一生鲜逢敌手,与今高足过补,何须偷学别人凡俗剑式……”
话未说完,「玉虚上人」早已大怒,不由怒轧花:“很好,你不说,贫道反倒忘了,现在你既提起,贫道也正好向你讨教几招昔年「银衫剑客」不传之秘。”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晚生来此目的,一是救人,一是完成大师伯昔年未赴之约会……”
话未说完,「玉虚上人」已颔首沉声说:“很好,现在开始吧。”说罢,已向「了因」挥了一个手势。
「了因」内心毫无制胜把握,因为他深信兰香姬没有骗他,蓝天鹏的剑法,的确远超过兰香姬和他。这时见师父「玉虚上人」已挥出比剑开始的手势,只得飞身纵至场中,翻腕撤剑,长剑在火把的照射下,耀眼生辉,一望而知是一柄宝剑。「了因」撤剑在手,立即一手叩剑,一手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说:“蓝少谷主,请亮剑。”
蓝天鹏见「了因」仪表不凡,言行谦虚,先有几分好感,加之「了因」与兰香姬志趣相投接近,而且,「了因」现在已是道道地地的崆峒派的未来掌门人,也必须对他客气几分。于是,他抬肘撤剑,轻按哑簧,「卡喳」一响,立即传出一阵嗡然龙吟,彩华门处,「银虹剑」已撤出鞘外。这时,全场人众,具都屏息注目,除了数十火把燃烧的轻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因为,一个是「玉虚上人」亲授「广成子」秘芨,而又刚刚坐关期满的「了因」,另一位则是时下轰动武林,震惊江湖,昔年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衣剑继承人。这两人的比剑,必是他们这一生中,第一次亲眼看到的最精彩,最精绝,而又最激烈惊险的一场比剑。
蓝天鹏将剑撤出,叩剑拱手,谦和的一笑说:“了因道长,请赐招。”
「了因」也不再客套,为了崆峒派的武林中的声誉,他决定全力以赴,而且,决心以坐关期间参悟出来的绝招取胜。于是,一引剑诀,朗声说:“请恕贫道有暨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先演一招「仙人指路」,看看招式将老,倏变「花吐百蕾」剑尖幻起无数银花,迳奔蓝天鹏的上中下。蓝天鹏旨在警告「玉虚上人」,是以,一等「了因」的剑势绽出无数银花,身形快如奔电般的一旋,立即幻起五六个亮银剑影。同时,一招满天花雨,方圆数丈内,立即罩满了耀眼彩霞,光芒远及群豪,倒身地上的「了尘」也在剑光笼罩之下。
群豪只觉彩华耀眼,寒气袭面,本能的纷纷后退,有不少人惊得脱口一声轻啊!「玉虚上人」一见,面色大变,只得大喝一声:“蓝少谷主请停止,贫道已经认输了。”话声甫落,彩华尽敛,蓝天鹏非但银剑人鞘,而且仍立原处。「了因」一定心神,飞向退了回去。方才纷纷后退的群豪,不少人面色,仍显得十分震惊。
蓝天鹏先向「了因」一拱手,谦和的说:“承蒙道长礼让。”
「了因」没想以蓝天鹏的剑术身法,俱都如此神奇,自觉无话好说,仅稽首躬身还了一礼。「玉虚上人」一等两人完成武林比武后的应有礼节,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肃容郑重的说:“蓝少谷主,萧姑娘,你们今夜前来,除了救贫道的堂妹兰香姬,还有何事?”
蓝天鹏略微想了想,他看得「玉虚上人」意志颓废,决无野心再企图领袖武林了,是以,淡然一笑摇摇头说:“没有了,多谢前辈。”
「玉虚上人」立即惨淡一笑说:“说多谢的应该是贫道,少谷主和萧姑娘,不但救了贫道堂妹,还救了本派千秋大业根基,贫道教徒不严,训诲无方,自己派中之事,尚且无能治理,怎能再存颜奢派领袖武林?”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
「玉虚上人」慨然一叹,继续说:“贫道年迈,险些断送了本派千年根基,说来愧对祖师,自明日起,解散各地分舵组织,并于一月之内,将掌门职位供给「了因」接替。”
「了因」一听,慌得急忙稽首,躬身低呼:“师父……弟子无能……”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挥了一个手势,继续望着蓝天鹏谦和的问:“届时还请小谷主和萧姑娘双双驾临参加典礼。”
蓝天鹏连忙道:“在下因为家仇未报,恐怕到时候很难赶来。”
「玉虚上人」惋惜的说:“届时两位不到,定然失却不少光彩。”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兰香姬,关切的问:“贫道堂妹兰香姬……”
蓝天鹏立即会意的说:“钢针就由晚辈两人代取。”
「玉虚上人」莞尔一笑说:“她已是你们冷香谷的少夫人,当然应该随你前去。”
蓝天鹏听得俊面通红,神情不由一愣。「玉虚上人」一见,面色立变,不由关切的问:“怎么蓝少谷主你?”
蓝天鹏断定是萧琼华刚才讲了什么,立即涨红着俊面,讪讪的说:“噢……晚辈不知前辈怎的晓得此事……是以感到意外……”
「玉虚上人」一听,愉快的哈哈一笑说:“这是方才萧姑娘说的……”
萧琼华想起该走了,急忙将兰香姬由石上托抱起来。兰香姬依恋的望着玉虚,不由戚声喊了声「大堂哥」。「玉虚上人」再度哈哈一笑说:“香姬,我早已对你说过,你是我们兰家最有福的人。”兰香姬一听,自然知道是指她嫁给了蓝天鹏,是以羞得娇靥通红。
蓝天鹏也趁机一揖到地:“前辈珍重,晚辈就此告辞了。”揖罢直身,就在「玉虚上人」和「了因」等人「后会」声中,和萧琼华转身向广岭深去,如飞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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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姬伏在萧琼华的香肩,不停的抽噎,她心里激动,同时,对萧琼华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因为萧琼华是蓝天鹏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弟,根据他们两家的情势,一个是独子,一个是独女,已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小夫妻了。她知道,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禀告母亲,但她深信,母亲不但不反对,而且还会格外高兴。抱着兰香姬飞驰的萧琼华,她虽然不十分明白兰香姬为什么抽噎饮泣,但她深信多少与婚姻有点关系,是以,不便对兰香姬出言安慰。
在前面一直飞驰的蓝天鹏,突见前面林隙中现出一道石墙,不由脱口的说:“姐姐,前面可能就是山神庙了。”说罢回头,恰巧暗自哭泣的兰香姬,也正发声抬头。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姐姐为什么哭了?可是脊椎内的钢针移动了?”兰香姬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但是,也不愿增加蓝天鹏的忧急,是以,只是摇了摇头。
萧琼华一看,立即忍笑嗔声说:“你快去看看山神庙里有没有人吧。”蓝天鹏一听,又关切的看了兰香姬一眼,转向向山神庙门前驰去。
驰至门前一看,门户尚称完整,庙墙也没有坍塌,院中不大,中间仅有一大间石砌高脊大屋的。进入屋门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柏木大供桌,和一两张长木凳外,一切山神的陈设都没有了。地下尚称干净,还有随时以石头叠起的临时灶,灶上还有一个完好能用的砂锅,显然是派在此担任暗桩的人所使用。打量间,萧琼华已托抱着兰香姬走进来。
蓝天鹏一见,立即吹去供桌上的灰尘,急声说:“就将兰姐姐放在桌上吧。”萧琼华立即依言将兰香姬放在供桌上,同时,帮她伏身躺好。
兰香姬一面伏在桌上,一面忧急的说:“前两天小妹还知道钢针的位置。现在腰部十分疼痛,不知满钢针定在什么地方了。”
萧琼华立即宽声说:“不碍事,我会解开你的后衫,看清楚了再取。”
兰香姬一听,有些迟疑的说:“姐姐……是不是让鹏弟弟……”
萧琼华自然懂得兰香姬的意思,是以正色说:“当然是鹏弟弟为你取呀,你知道姐姐可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呀。”
萧琼华立即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现在哪个不知鹏弟弟已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还怕什么?”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望着萧琼华,真诚的说:“这些都是姐姐的恩赐,小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
萧琼华听了,心中自然好过些,是以,愉快的一笑说:“快不要说这些吧,今后我们只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好服侍鹏弟弟姐姐也就幸福快乐了,还谈什么感激不感激?”说话之间,不由兰香姬分说,解开她纤腰上的丝弯带,立即将她背后的黄绿罗衫揭开来。继而,再解开中衣,和贴肉小衣,才露出脊椎穴上的青红针痕来。
萧琼华看罢,立即安慰的说:“还好,并没有恶化,仅红肿而已。”说罢,这才转首对蓝天鹏,招呼说道:“喂,该你来取啦。”
蓝天鹏一听,又看了一眼萧琼华,立即将右掌轻轻贴在兰香姬的柳腰上,掌心微凸,扣住针痕,立即暗运真力。真力一骤,徐徐施展「吸」字诀。随着蓝天鹏的真力加剧,兰香姬不时发出一声娇柔呻吟。蓝天鹏逐渐加力,徐徐吸引,直到他的掌心,被针头相触,才猛的加力吸引,将右掌提起来了。右掌一起,兰香姬不由「嘤咛」一声,本能的显示出内心的舒畅。一旁萧琼华,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绿玉瓶,凑进兰香姬的柳腰针孔处,滴了一滴形如水银,清香扑鼻的液体。
蓝天鹏正在低头看着掌心,取出的二寸钢针,暗暗恼恨「了尘」心肠狠毒,这时突闻熟悉的异香,不由脱口低呼:“啊,雪参冰果琼浆露。”
兰香姬一听,芳心一惊,不由回头察看,同时,惊异的问:“姐姐……你……”
萧琼华一面用纤手为兰香姬按摩轻柔,一面笑着说:“我只是滴了一滴,回头再给你饮两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可上路了……”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摇头说:“神尼的「琼浆露」秘武林珍品,滴一滴疗伤,还说得过去,好好的人,怎可随便服几滴。”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正色说:“兰妹,你别小看了「了尘」的这枚钢针,如果取拿不得法,疗治不注意,你的下半体,可能就会报废。”
蓝天鹏也趁机将手中的二寸钢针,拿起来给兰香姬看。兰香姬明目一看,只见那枚钢针上,仍沾有少许黑紫血丝,想到「了尘」的狠毒,不由恨恨的说:“「了尘」如果想到有今天,他也许不会这样疯狂般的谋夺掌门宝座,甘愿背个欺师叛派的罪名吧。”
萧琼华一面继续为兰香姬按摩伤处,一面问:“兰妹,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的处置「了尘」?”
兰香姬略微迟疑的说:“当我这次回来见到大堂哥时,他虽然对小妹在鹏弟弟面前施展广成子的剑式,极为震怒,但却也听我极力辩白,在我大堂哥他自己说,他一直到现在,仍无立「了因」为届掌门的意思。”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这件事「了尘」可曾知道?”
兰香姬说:“恐怕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们已经搬弄了是非,也无法更改了。”
萧琼华问:“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处置「了尘」三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这件事当着那么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