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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老人见「了尘」发怒,不由也将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长,蓝天鹏与老夫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这样提醒你,是要你在心理上有个准备,蓝大鹏仗技上山,恃技要人,你也好有个准备。”
「了尘」见独眼老人不高兴,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同时,婉转的说:“贫道痛恨那小子入骨三分,是以一提到蓝天鹏贫道心里就不禁有气,方才的怒言怒语,绝对不是对才英雄你,老英雄也不必介意。”
独眼老人也强自挤出一丝笑意说:“老朽也不会生你道长的气,不过道长还是多想几条妙计来对付蓝天鹏和那个绿衣女子……”
「了尘」冷哼一声,傲然沉声说:“各种方案,各种妙计,早已设好,俱已安置,就等姓蓝的那小子来送死。”
瘦削老人突然插言问:“这么说,就是蓝天鹏偷袭劫牢,道长也准备好了?”
「了尘」一听,阴沉的老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微笑说:“那是道上上之策,只是他姓蓝的小子敢来劫牢,那就是死路一条,佛祖也救不了他,怕的是那辈不敢来。”萧琼华一听,不由以肘碰了一下满面煞气的蓝天鹏。
又见那个满面虬须的壮汉,粗声粗气的说:“道长,你用的是什么锦囊妙计,一定能将那小于弄死?”
「了尘」冷冷一笑,目闪怨毒的看了全屋的众人一眼。阴沉的说:“那在诸位都是自己人,就是贫道说出来,也不怕走露了消息。”
独眼老人等人一听,齐声颔首说:“那是当然。”
「了尘」听了,愈加宽心的说:“贫道现在将兰香姬,绑在水牢的中央岩石铁桩上,距离水面仅有两三尺余,水中的剧毒水蛇,纵出水面,刚好咬不到她的双足。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兰香姬没有被捆泡在水里,一定找不到暗门人口,他必须先设法进入水牢上方的监视小屋,点倒牢中的弟子,再由软梯进入牢内。”
独眼老人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姓蓝的那小子会那么傻吗?他一定要下去将兰香姬救上来。”
「了尘」毫不迟疑的说:“那厮一见兰香班被绑在水中央,水蛇纷纷纵出水面去咬,他的心早就乱了,必然是暇不思索,匆匆进内去救,那是埋伏在水年箭孔外面的弟子们一见,一声叱喝,万箭齐发……”
话未说完,众人突然有两人脱口惊「啊」,说道:“那兰姑娘岂不也被乱箭射死了吗?”
「了尘」得意的冷冷一笑,说:“那本来就要被「上人」处死的,现在以她来作饵,射死本派一大仇敌,她也总算将功折罪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就要从出去。伏在他身畔的萧琼华,早已有备,立即伸手将他按住,同时,悄声说:“难道你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古训吗?”
蓝天鹏浑身微抖,切齿恨声说:“这是披着一张人皮的野兽豺狼。”
说话之间,又听那个穿长衫的人说:“道长之计果然妙绝,这是的的确确的「一石二鸟」。”
话未说完,那个灰发老人,却提醒说:“道长也不要大乐观,万一下去的不是蓝天鹏,而是那个绿衣少女……”
「了尘」立即肯定的说:“绝对不会,姓蓝的那小辈一见了兰香姬,必然奋不顾身的下去。”
瘦削老人提醒的说:“如果蓝天鹏和兰香姬的关系,没有道长说的那么密切,下去救兰香姬的必然是那个绿衣少女。”
独眼老人立即附和着说:“不错,蓝天鹏带了一个少女来,极可能就是为了救人时的助手。”
「了尘」仍固执的说:“姓蓝的小辈,自离开梵净山后,他身边就没少过美丽少女,这一次不知在什么地方又碰上了一个多情的……”
话未说完,瘦削老人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急声插着说:“对了,果真那样,下去救兰姑娘的必是那个绿衣少女,须知那个少女不呷酸,她怎会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抱另一个美丽少女?”萧琼华一听,不自觉的娇靥一红,心中暗骂一声:老鬼精。
心念间,已见独眼老人,正色说:“道长,老朽奉劝你,赶快回去,时间还早,明后天再布置也不迟。”
独眼老人继续热心的说:“还有,你不能忽视了严七的聪明机智,老朽是深深知道他的厉害了。”
「了尘」心清已开始焦燥不安,但他仍骄横的说:“难道他还是西天取经的孙悟空?”
独眼老人见「了尘」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只得摇摇头,说:“老朽担心的是水牢的暗门,你不能肯定严七不知?”
「了尘」突然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他知道了就可告诉蓝天鹏由暗门进去劫牢呀!你那万箭穿心的「上上之策」,不就心机白费了吗?”
「了尘」一听,神色大变,目闪惊急,再也坐不住了不由倏然站起来,微一颔首,焦急的说:“多谢老英雄提醒,贫道要先走一步了。”
话声甫落,门外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灰袍青年道人,三步两步的奔进了大屋门内。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心中一惊,两人同时有事种不妙的感觉掠过心头。只见那个青年道人,一见「了尘」,便喘息着急声说:“大师伯,不好了,消息有了变化了呀。”
「了尘」听得神色再变,顿时愣了,其余人等,也纷纷起立,有的尚关切的脱口呼出一声惊啊!独眼老人较为沉着,立即关切的问:“消息又有了什么变化?”
青年道人喘息着急声说:“方才南郑又来了封消息,说是第一封信是严七逼发的,蓝天鹏和那个绿衣女子,早在两天前已前来崆峒,而且,那个绿衣少女,还乱剑杀了「花里粉蝶」呢。”话未说完,「了尘」等人俱都惊呆了。
独眼老人首先一定心神,急忙一拍「了尘」的肩头,慌急的说:“道长不好,快牛水牢,兰香姬这时恐怕已被蓝天鹏救走。”
惊呆的「了尘」,急忙一定心神,怒喝一声,飞身纵出屋外,沿着来时的通道,疯如狂般急飞驰而至,眨眼已消失在夜色中。隐在房面上的蓝大鹏和萧琼华,一见「了尘」急急驰去,自然知道因该立即跟踪「了尘」前去。但是,大屋中的独眼老人等人,也纷纷纵出屋外,齐向「了尘」去的方向追去。
萧琼华一见,立即懊恼的说:“这些人真多事。”
蓝天鹏一听,立即起身悄声说:“不管他们,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快追「了尘」。”说罢,沿着一排长房,如飞追去。
萧琼华一面飞身紧跟,一面警告说:“表弟,我们绝对不能过份接近,只要被他们发现了,一切计划都落空了。”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弟知道。”他虽然如此说,但他的快速身法,却仍然丝毫未减。
出了分坛,即是一道修筑在崖边的人工山道,根据当前的山势,似乎在数里外的几座高峰之间。蓝天鹏凝目一看,仅这一会的工夫,「了尘」已到了百丈之外,而急急在后追赶的独眼老人等人,却仍在眼前。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心中一动,立即悄声说:“表姐,我们走树林间,摆脱这些人的视线。”说罢,踅入斜奔右边,身形疾如闪电,立即幻成一道银线。
萧琼华知道无法阻拦,只有跟蓝天鹏快速飞奔,万一被「了尘」或暗桩发现,那就索性前去向「玉虚」公然要人。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的身法奇快,冷眼之间,已追至「了尘」身后不远,由于「了尘」功力不弱,是以,两人也不敢过份向前。看看身后的独眼老人等人,依然急急追来,但距离已经拉远。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有些担心的说:“表弟,你应该特别注意掩蔽,这样迫下去,即使「了尘」没有发现,后面追来的独取老人等人,也会看见。”说话之间,发现前面的「了尘」,一闪己蜇身驰向西北,沿注一座峰角,加速速度,急急驰去。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断定「了尘」先去水牢察看,根据由峰上急泻而下的瀑布,水牢可能已经不远。正在打量间,果然前面的「了尘」身影一闪,立即消失在树荫间。
萧琼华一见,立即消声催促说:“表弟要快,失掉「了尘」便找不到水牢的后门了。”
于是,两人追至「了尘」失踪处,那是一处生满了树林的平崖,而且,由树林深处有灯光。这时,「隆隆」瀑布声,震耳膜,劲风强劲,寒气袭人。打量间,两人已进入树林。萧琼华趁机回头察看,发现独眼老人等人,都还没有跟来,想必是追失了「了尘」的行踪,都上去了总坛。进入林内,在「隆隆」泻瀑声中,夹着「哗哗」水响,断定水牢就在附近。前进间,蓦见前面一座圆形石室,而且,四周都有三角形的石窗。
萧琼华一见,大吃一惊,急忙悄声说:“表弟,止步。”
蓝天鹏似乎是也看出来了,立即停身悄声说:“表姐,前面就是水牢嘛。”
萧琼华点点头说:“因为我们是跟「了尘」前来,没有按照严前辈的路图前进,根据石屋的形势和峰上的瀑布,前面一定是水牢了。”蓝天鹏赞同的一颔首,两人立即轻灵的向圆形石室走去。
前进不足十丈,蓦由圆室内传来「了尘」的宽心话声:“还好,兰丫头仍在下面,你快去通知弓箭手,火速进入位置,今天晚上,明天绝早,姓蓝的那小子,一定会到。”接着,一个灰衣背剑的青年道人,逞由石室内,飞身而出,直向正东驰去。
萧琼华一见,立即一推蓝天鹏,悄声催促说:“你将他截住,我去监视「了尘」。”尘字出口,两人几乎是同时以闪电般的快速身法,分向右屋和那个青年道人扑去。蓝天鹏就在身形滑过青年人的同时,出指点了对方的「黑憩穴」。紧接着,转身而回,提起昏睡的青年道人,腾身飞上一株茂盛大树,顺手将青年道人放在一处四叉枝干上,飘然纵下树来,现向石室前驰去。
尚未到达石室前,已听到「了尘」在里面狂妄的笑着说:“姓兰的丫头,安心的等吧,不出两三个时辰,你那心上人蓝天鹏,便来和你并肩同死了……哈哈……”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到了石室前。
萧琼华闻声转首,立即向着蓝天鹏,悄悄指了指三角窗内。蓝天鹏凑近三角窗口向内一看,只见室内尚有四个青年道人,「了尘」正望着地下的圆孔在讲话。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断定圆孔的下面,即是兰香姬。由于心情的激动和焦急,蓝天鹏恨不摆级吐冲进去,立毙「了尘」,但是被萧琼华示意阻止了。
只见「了尘」,望着地下圆孔,继续哈哈一笑说:“兰丫头,你为什么不讲话呀?可是怕心上人前来救你,结果葬身此地,来个乱箭穿心吗?”
话未说完,底下已传来兰香姬的忿怒恨声说:“了尘,你枉为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为人阴险,狡猾狠毒,象你这样无德无能之辈,怎配担任一派至尊的掌门人,你将以何服众?”
蓝天鹏一听兰香姬的话声,再度看了萧琼华一眼,但是,萧琼华仍要他安心稍待。蓝天鹏无奈,只得再望着室内。只见「了尘」神色凄厉,满面怒容,一脸的怨容,绕着圆孔走动,恨恨的指着下面,切齿恨声说:“姓兰的丫头,你死在眼前,尚敢逞口舌之能……”
话未说完,下面的兰香姬又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