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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立即愉快的说:“非常合身,而且,极为轻柔。”
慕德嫂立即语意深长的说:“但它罩在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松哟。”
蓝天鹏一听,立即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应了声是。慕德嫂又在一侧小几上,拿来一个银丝小镖囊和一本薄书,说:“这是「九彩芒珠」和老爷的「移穴秘诀」。”
蓝天鹏双手接过,先将小缥囊系在腰内,又将那本移穴秘诀翻开看了一眼。慕德嫂立即关照说:“请少谷主记下移穴的运气方法,秘芨仍要交还给我家夫人,现在少谷主可以安歇了。”
蓝天鹏会意的应了声是,转身走进寝室内。慕德嫂和锦英径自走下楼梯,仅留锦葵一人在阁上听候使唤。蓝天鹏进人寝室一看,前后俱是通天落地花窗,根据窗纸的明亮,显然刚刚换过不久。早在摩天岭冷香谷,蓝天鹏已学会了飞蝗石的打法,加上在梵净山跟随「飞云绝笔」苦学「子母倒刺九棱钉」的梅花手法,是以对打「九彩芒珠」已是绰绰有余。
于是,他倒身在一张紫檀木床上,将绣枕垫起,仔细的看了由于几天未曾好睡,加之刚刚沐浴完毕,以及心理的轻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虽然察觉出有人为他覆上锦被,但知道不是锦葵便是锦英,是以,依然合目想睡。待他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分了。睁眼一看,发觉锦葵正立在他的床前。于是一惊,急忙掀被而起,同时,关切的问:“有什么事吗?”
锦葵神密的一笑,微一躬身,说:“我家少爷和小姐,都来看过你两次了。”
蓝天鹏一听,非常不安的移下床来,有些埋怨地说:“你为何不喊醒我?”
锦葵立即忍笑正色说:“是我家小姐不准小婢喊醒您。”说着,锦英已送来一条热毛巾。
蓝天鹏匆匆揩了一个脸,立即吩咐说:“快请你家小姐……”话未说完,锦奏和锦英都「噗哧」笑了,由锦葵笑着说:“我家小姐早已回了。”
蓝天鹏一听,俊面通红,觉得自己太不沉着了,只得改口问:“你家少爷呢?”
锦英见问立即蹩眉迟疑的说:“方才我家少爷连续来了两次,神色显得十分匆忙,最后一次,小婢听他自语说什么时间来不及了,请夫人转告吧,之后,少爷便没有再来。”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当时你们为何不喊醒我?”
锦英有些委屈的说:“少谷主是客,主人不叫醒您,小婢怎敢?”
蓝天鹏一听「是客」,顿时警觉自己不该责备锦英两人,但他仍催促说:“你两人快领我见夫人,你家少爷必是什么紧急事。”说话之间,当先沿着楼梯走。
尚未到达阁厅,已听慕德嫂笑着说:“我家少爷早走了,现在我家小姐来看你这位鹏弟弟来啦。”
蓝天鹏心中一惊,闻声抬头,只见慕德嫂一个人正走进阁厅内,因而关切的问道:“你家小姐呢?”
慕德嫂立即转身一指门外,有些神秘的笑着说:“我家小姐正站在门外边。”
蓝天鹏一听,急步向前迎去,同时,急声说:“快些请,快些请……”说话之间,依然穿着水紫长蒜的欧阳姑娘,半垂螺首,面靥仿微笑的已由阁外自动的走进来了。
蓝天鹏一见,星目不由一亮——只见欧阳姑娘,薄施脂粉,淡扫蛾眉,高挽的秀发上,另换了一支含珠飞凤金铁,紫丝骛带上也缀上两方玉佩,玉颈上也加了金环,显然曾经刻意打扮了一番才前来。打量间,欧阳姑娘已含着娇笑走进厅内。蓝天鹏一定神,急忙拱手一揖,谦和的说:“不知欧阳姐姐芳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尚请姐姐恕罪。”
欧阳姑娘侧身还了一个万福,同时娇声说:“自家姐弟,鹏弟不要多礼。”
一旁的慕德嫂,也趁机笑着说:“我家小姐虽然也是个学富五车的女才子,但她却最讨厌人家平素说话,文诌诌的咬文嚼宇。”
蓝天鹏一听,俊面微红,连声应了两个是,肃手请欧阳姑娘上坐。欧阳姑娘,一直含着娇笑,这时也不谦逊,远自坐在尊位的大椅上。蓝天鹏觉得这位欧阳姑娘,和昨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想想好那副冷若冰霜的娇靥,真不敢恭维。尤其现在,春风满面,樱唇绽笑,不但在表面上者切多了,而在心里也有一种自家人的感觉。
方自落座,欧阳姑娘已瞟了蓝天鹏一眼,笑道:“听我娘和哥哥说,鹏弟弟已继承了我爹的宝剑衣钵,愚姐深庆我娘送人得宜,而我哥哥也有一副好眼力。”
蓝天鹏不敢正视欧阳姑娘,立即欠身说:“欧阳姐姐过奖了,小弟实在敢当……”话未说完,欧阳姑娘已含笑说:“今后鹏弟弟也算是我们家的一员了,请不要如此谦虚多礼。”
蓝天鹏立即欠身应了声是,但是心里又迷惑了,难道欧阳紫真是男儿?欧阳姑娘抿嘴笑说:“愚姐前来的目的,一来是庆贺你继了我爹爹的衣钵,二来是告诉贤弟有关银衫背心的来历。”
蓝天鹏一听,立即肃容应了声是。这时,锦英已送来两杯香茶,分别放在蓝天鹏和欧阳姑娘的面前。欧阳姑娘一等锦英退走,立即望着蓝天鹏,说:“弟弟佩的这柄「彩华银虹剑」,是我爹爹去「东海圣僧」处携回来。”蓝天鹏不敢直视欧阳姑娘,仅低头细看银剑,间或应声「是」。
欧阳姑娘继续说:“这柄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但在我爹在世的时候,却绝少去撞及高手的兵器……”
蓝天鹏觉得急剧搏斗,双方兵器碰撞,在所难免,不自觉的抬头问:“请问姐姐为什么?”说话之间,这才看清欧阳姑娘的确有点象表姐萧琼华,不自觉的神情一呆。
欧阳姑娘被看得娇靥一红,立即羞涩的垂首问:“鹏弟弟为何这等看我?”。
蓝天鹏心中一惊,深觉失礼,慌的赶紧垂首欠身说:“因为姐姐很像……”
欧阳姑娘一听不由关切的问:“姐姐有些象谁?”
蓝天鹏觉得不便在欧阳姑娘的面前提及表姐萧琼华的事,一但问起是自己心目中的未婚妻,岂不有借机占便宜之谦?心念电转,只得改口说:“小弟觉得姐姐很像欧阳兄……”欧阳姑娘听得娇躯微微一战,顿时无话可答。
一旁的慕德嫂,立即笑着说:“我的蓝少谷主,你也真会讲话,一奶同胞的妹妹,不象自己的哥哥,难道要去像别人不成?”
蓝天鹏本是慌张改口而言,没想到竟说走了口,只得微红着俊面,笑一笑。但是,欧阳姑娘却继续拉回原话师说:“一因家父与人动手出剑从未超过三招,对方必败,一因「彩华银虹剑」上嵌有宝石,深怕互撞震飞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大悟,不由感激的说:“多谢姐姐提示,不然,小弟终有一天会不慎损了神利刃。”
欧阳姑娘淡雅的一笑继续说:“其次是你身上的内外银衫。据那位异人告诉我爹爹说,均为天蚕丝所制,不但防水御火,尤能夏凉冬暖,剧毒不侵。”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啊」了一声,脱口说:“这等珍贵宝衫,小弟怎可一人独穿两件?至少应该分一件给欧阳兄……”
欧阳姑娘听了,非常感动,但她却愉快的摇头一笑道:“不可以,这是我爹爹的遗言,必须三件一体。”
蓝天鹏想「三件一体」,不由似有所悟的说:“姐姐指的可是那件丝棉背心?”
欧阳姑娘颔首说:“不错,那件背心,也是天蚕丝棉做的,不但可防遥空掌力,且可抵御罡气……唉……我爹爹没有遵照异人的告诫,因而丧失了宝贵的生命……”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姐姐是指欧阳前辈前去梵净山的事?”
欧阳姑娘神情黯然,目有泪光,颔首说:“爹爹要是穿着天蚕丝绵背心,也不致被「飞云绝笔」点中了数道死穴,而抗不住「金刚指」之力。”
蓝天鹏因为「飞云绝笔」丁尚贤是自己的师父,不便说什么,只是黯然垂首无语。欧阳姑娘看了蓝天鹏一眼,反而开导的说:“老一辈的嫌怨虽是出于误会,但起因却发自陈天丽。当然,最不可宽恕的还是「黑手三郎」那贼。”
蓝天鹏一听,倏然抬头,面透杀机,不由切齿恨声说:“对,小弟不管那贼,躲在什么地方,不管那贼在什么势力的庇护下,定要将他活捉擒拿,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欧阳姑娘接口说:“如今,比杀死那贼更重要的是那上半本「金刚降魔宝录」,必须尽快找回来,否则,遗祸无穷。”
蓝天鹏一听,不禁忧急的恨声道:“我知那贼在崆峒派的庇护下,只要找到了「玉虚」老道,不怕找不到「黑手三郎」。”
欧阳姑娘一听,立即正色说:“玉虚上人,非泛泛之辈,且有「了因」与其堂妹兰香姬为助力。鹏弟目前切不可只身直进,必须从长图谋,最好能联合一些与较用派为敌的帮会或侠士。”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龙凤会」一直与崆峒派为敌,而且,会中高手如云,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正可收服加以利用……”
欧阳姑娘一听,立即皱眉迟疑的说:“我哥哥也久有此意,只是碍于对方女龙头「金线无影」轻功高绝,剑术无敌,一直未敢有所行动。”
蓝天鹏未待欧阳姑娘说完,立即剑眉微剔,豪气的说:“数天之前,小弟也许不敢奢言足有战胜「金线无影」的把握。现在学成欧阳前辈遗赠的剑术及身法,再加上银衫宝剑为助,战胜「金线无影」,已是举手投足之事。”
欧阳姑娘一听,不禁有些不服的问:“鹏弟弟,你如此有把握?”
蓝天鹏傲然一笑,说:“小弟向不夸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欧阳姑娘特地侧首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这么说,鹏弟弟「金线无影」知道的已很清楚了?”
蓝天鹏一笑说:“清楚还谈不上,至少看过她的轻功和出剑撤招之势。”
欧阳姑娘一听,又蹙蛾眉,幽幽的说:“假设真的降服了「金线无影」……她是一会的女龙头……你们……会不会……”
蓝天鹏见欧阳姑娘说话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不由经眉问:“姐姐是说?”
欧阳姑娘娇靥一红,违心的说:“她会不会……会不会听你的指挥?”
蓝天鹏还记得马五曾经说欧阳紫可能是「金线无影」,这时故意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欧阳姑娘一听,娇靥立现不快,显然认为蓝天鹏太狂了。蓝天鹏看得心中一动,难道欧阳家真的与「龙凤会」有关?但是,一旁的慕德嫂,却笑着说:“您这样召来挥去的,时日一久,怕不成了冷香谷的少夫人了?”
蓝天鹏心地坦诚,加这稚气未除,这时一听,不自觉的哈哈笑了。欧阳姑娘和慕德嫂,闹不清蓝天鹏为何发笑,都不自觉的愣了。蓝天鹏哈哈一笑说:“天下美女那么多,我蓝天鹏怎会娶一个又疤又麻的女子为妻。”这是蓝天鹏故意进一步试探欧阳姑娘的反应。
话未说完,欧阳姑娘的面色早已大变,她正待说什么,突闻阁外响起欧阳夫的欢声问:“鹏儿,你要娶什么样的姑娘为妻?”
蓝天鹏听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