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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觉得葛衣老人说的都是名言至理,也不愿多说什么,自己匆匆饭罢,就要在腰内掏银子。葛衣老人一见,立即挥手阻说:“你现在是我们欧阳家的贵客,应该由我老儿接待……”
眼睛精灵的酒保一见,赶紧奔至蓝天鹏身前,哈腰笑着说:“爷,您要是有碎银子……”
葛衣老人一见,顿时大怒,左手向桌上一放,「蓬」的一声大响,左手拿开,竟是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同时,横目怒说:“不长眼睛的东西,快把你们冯老二叫出来,叫他跪在我老人家的脚前拿刀来刮金子屑。”
酒保一听直呼他们掌柜冯老二,知道遇见了扎手人物,所有的酒保,纷纷奔了过来,忙不迭的打躬作揖陪不是。葛衣老人见蓝天鹏愣在当场,突然又哈哈一笑,说:“你小哥看,这便是所谓的「名气」,小老儿如此一使意气,下次您再来的欧阳世家,保您一问他们几人就会告诉您。”
蓝天鹏一听,真是佩服至极,只得起身拱手含笑说:“老丈一句话,胜走千里路,言不多赘,小生先走一步了。”
葛衣老人也起身拱手,谦和的说:“你小哥就先行,小老儿明日傍晚必到。”蓝天鹏应诺一声,抱着极端兴奋的心情,匆匆走下楼来。
「第六章」神兵宝录
这时红日近西山,街上了逐渐热闹起来,于是,依照葛衣老人的话,沿着大街,径向北关走去。出了北关大街,已是彩霞漫天,到达天台山的南麓,已是暮色四合了。蓝天鹏游目一看,数十丈外,果然有一座狭谷口。这时明月已经升起,山麓寂静无人,于是展开轻功,直向山口驰去。
到了山口,视界广阔,光线明亮,虽然村荫遮住山道,但并不太难发现有灯光烛天的大庄院了。于是心中一动,立即飞登就近一座高峰。峰上视界广远,月华如练,几乎可一览全山。但是,仍未看到葛衣老人说的大庄院。就在这时,著见深处现出一点红色灯光,乍然看来,至少七八里外,尤其,那盏红灯,左右摇摆,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另有意图?有了这点灯光,总比任何景物不见好些,也许那里就是欧阳紫的庄院。
心念已定,决定前去看看,于是,沿着半峰的相联绝壁,直向那盏灯处,如飞驰去。蓝天鹏对正那盏红灯方向,穿林绕峰,攀崖登岭,如飞驰去。但是,拣一开阔处再看,那盏红灯仍是那么遥远。于是,展开轻功,继续再向那盏红灯驰去。攀崖绕峰十多里,方始发现那盏红灯仍在原地,不过已逐渐看得真切。随着红灯的清晰,到达一处断壁下。蓝天鹏抬头一看,断壁高约数十丈,十分崎险,但他断定,红灯就在上面。于是,猛提一口真气,身形腾而起,踏突岩,点斜松,飞身而上。
到达崖上一看,竟是一片修长竹林,而那盏红灯已被竹林遮住了,仅隐约看见一点红光透出来。回头看身后,峰岭起伏,白云片片,在皓洁的月光下,显得云气股股,已看不见最初他发现红灯的峰头。但是,他却深信,不管立在十数里外的任何一个峰头,要想看到竹林后的红灯,那是绝不可能的。因为他立身之处极高,并没有看到竹林后高峰上有红灯,如果他在远处看到的红灯,就是林隙间透出的光的话,这事的确有些离奇。
心念间,谨慎的向林中走去。这时他已断定林后红灯处,绝不是葛衣老人所说的欧阳宅第,因为他看出林后即是高峰的一半,另一半与另一座高峰相联。走出竹林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心中也不禁一阵惊骇。因为那盏红灯,就插在一途茂盛的巨大粗树的树身上。树下是一片空场,方圆约五六丈,靠近树身处,有一横坪和两个石凳。峰脚下植有许多落地针松,一望而知是人工栽植,但在一处分开的针松间,竟露出了一座黑山洞。蓝天鹏一见山洞,心中恍然信有所悟,断定他是由人拿着红灯引道来此。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急步走至大树下,伸手将红灯取下来。红灯人手,很有份量,低头向灯孔内一看,底部竟是一个四寸方四周密封,仅有一个灯蕊露在外面的油壶。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断定这盏红灯,至少可燃一个昼夜。提灯穿过两株地针松之后,即是一座不太规律的山洞。蓝天鹏借着灯光向内一看,发现洞口十分整洁,显然有人经常打扫!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敢再深入了,只得肃立恭声说:“是哪位世外高人,引导晚辈前来,晚辈已到,请示可否进入?”
把话说完,久久没人回答,而且,洞中也没有一般山洞的回音,显然,这座洞并不深。既然山洞不深,如果里面有人,必然听见,现在看来,即使有人,恐了不在。一想到洞中有人不在,蓝天鹏立即联想到酒楼遇见的葛衣老人。他记得葛衣老人曾说明天才回来,自然暗示他可以先进人休息。心念已定,提灯人洞,前进不足一丈,即见前面一座石门,门上赫然挂着一个重约百斤的大铁锁。走到门前,方始发现石门上,尚有两行以「大力金刚指法」写的字,提灯细看,是:「千里引客来,此锁待君开」。
蓝天鹏看罢,直觉的认为,这两行字就是为他而写的,是以,立即提灯察看铁锁的情形。提灯一看,竟是一把死锁,两端根本没有锁眼,除非将锁弄坏,无法将门打开。于是,将打插在门媚上,两手抱锁,左右摇晃,铁锁纹不动。蓝天鹏略一沉吟,决心将锁扭坏。心念已定,暗运内功,双掌抱锁,奋力一扭——咋——的一声脆响,铁锁横闩,应声而断。
蓝天鹏将锁放下,奋力推门,石门深重的被推开了。石门开外,立有一阵冷风扑出来,门内漆黑,隐约有淙淙水声。蓝天鹏取下红灯,向内一照,发现七八步外,即是一张及膝小桌,桌上似乎放着一只铁盘。走至近前一看,蓝天鹏浑身一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小桌的后面,即是深不见底的洞内涧,淙淙水声,就是由下面传来。蓝天鹏心想,万幸有一盏灯,否则,如果漆黑的洞,一步踏空,那还了得?心念间,用灯一照桌上,铁盘内竟是一些较黄豆大些的铁弹,而至铁盘旁边,尚压着一张素笺。俯首细看素笺上的字,是:「能投穿杨弹,索桥自然来」。
蓝天鹏一看「索桥」二字,不由举灯向前一照,这才发现洞内洞的宽度极远,红灯的光,竟照不到对岸。于是,凝目细看,这才发现深处漆黑中,有一鸡卵大小的磷光点,乍然看来,至少在七八丈外。看了这情形,蓝天鹏的一双剑眉,立时蹩在一起了。
他已明白了素笺上的意思,是用盘中的铁弹的中七八丈外的那个磷光点,洞涧的中间,自会现出索桥来。但是,距离这么远,而铁弹小的只能算是铁珠,以如此轻的暗器,打七八丈外的磷光点,设非深厚的内力有腕劲谁人能够?心念之间,他仍然拿起一粒铁弹,放下灯笼,暗运真力集功力于五指之上,依照师父教授的特殊手法,觑准磷光点,振腕打去。「卜」的一声轻响,磷光点应声而碎,接着一阵轧轧声响,经由涧中升起一排闪闪的小星。
蓝天鹏急忙用灯一照,原来那些徐徐上升的小星,竟是每隔数尺涂在铁索上的磷光点。轧声停止,一道粗如核桃般的铁索,已笔直的连在两崖之间。蓝天鹏绕过小桌,先以一脚试踏铁索,紧硬绷紧,丝放不动。由于洞顶的限制,蓝天鹏无法凌空飞,但他仍点足如飞,身形如箭般的纵至对崖。
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仍有一座石门,而且经过人工雕琢,门成半圆形,但没有门环和门缝,显然是座独扇石门。急步走至近前一看,石门中央依然以「大力金刚指法」刻着两行字。举灯一照,是「连过三关非凡俗,金掌开闸始能入。」
蓝天鹏看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挡在洞口的不是门,而是一座石闸。他细看石闸上的字意,显然是开锁,掷弹,过索,共称为三关,但是,金掌开闸是何意思,他却无法揣出。他在梵将山和师父学艺九个月,除了勤修内功外,就只学了一套掌法,至于内功是什么内功的,掌法是什么掌法,他直到现在还闹不清。
根据石间上的字意,必须「金掌」才能震开石问,但是,他自己深知自己的功力,如果石问厚度不超一尺,但自信能够将石闸震开。心念至此,决心一试,因为黄衫中年人临终时的海叫「上天台」,也许就应在今晚上。于是,将灯插在洞壁上,对正闸门而立,暗凝内功,力聚双掌,一等丹田所发,大喝一声:“开——”
开字出口,略微蹲身,双腕一拙,两掌平推而出。轰然一声,霹雳暴响,青烟激旋,飞石带啸,石间应声而碎。蓝天鹏取灯走过去一看,石间仅有八寸厚,暗自一笑,同时摇了摇头。抬头一看,深处已有微弱光线透出来,以目视判断,出口至少在十丈以外。
同时,他断定,出了洞口,必然就是葛衣才人说的欧阳宅弟,如果不是,葛衣老人就是这座洞府的奇人。心念间,提灯前进,蓦见前面有一木牌,由于白色中有黑点,显向白牌上仍有字迹。蓝天鹏心想,不知前面又要试探什么功力?心念间走至牌前一看,上面竟写着:「一直向前进洞府,饿时来此取食物」。
看了白牌上的黑字,蓝天鹏不由愣了,原来前面透出光亮处不是出口,而是真正的洞府,而且,饿了就到此来取食物,显然此洞附近必然住着有人,否则,谁会前来送食物?根据由天台有城遇到葛衣老人,直到人山追踪红灯,以及进人此洞,显然有人暗中操纵,保是不知道暗中操纵的人是何居心,何以故弄玄虚,而又连试功力,抑或是必须如此才能进洞?
心念间,已越过白木牌,随着距离的接近,方始发现毫光烁烁处,竟有五级台阶,而阶上则是嵌有一圈雪白宝石的圆形洞门,在洞门的两边,各有一颗大如桃核的深蓝宝石,在蓝天鹏手中的红灯映照下,整座洞门上的宝石,立即幻成紫、白、蓝、红、淡紫、浅晓和水红相混合的彩华。
蓝天鹏登阶后推门,沿门虚掩,一推而开,一蓬闪烁光华,随着照进的灯光反射出来。定睛内看,门内不远即是一个棉大薄团,在薄团的后面小横几上,放着一个多漆小匣和一柄银丝剑柄银鞘剑。蓝天鹏一见那柄银剑,便有些有面善,他直觉的认定就是欧阳紫削掉「了尘」道髦的那柄斑银剑。他游目继续察看,这才发现是一间大的圆室形如覆下来的一只大银碗,高约三丈,大约六丈方圆。在银室的四面八方,均有一个木人着衣仗剑,面部仅有象征生的鼻、口、眼,但八人木人所持兵刃,却都是宝剑,而且,看来锋利至极。
在圆室的一周,设有十座高架巨大的烛台,上面的银烛,俱都粗如儿臂,而且,已燃过不少次,所余银烛,已不足一尺了。蓝天鹏一看圆形银室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这是一座练剑的宝地演习室。他再以灯照向地面,发现地面上有许多图形,有方有斜,看不出是何用意。抬头再看银室的圆顶,仅有一个盘大明镜嵌在中央,显然有么反光,至于整个圆室的银色不知用什么漆成。
蓝天鹏看罢,首先盘坐在薄团上将灯放在小几旁,他不急于看剑,也不急地掀开小锦匣,他首先由头至尾的去想。他首先想到师父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