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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旁的白玉甫,却怂恿说:“她的剑术虽精,难道她还能以剑对付徒手未携兵器之人?再说到了那时候,自然由小弟接下来。”
蓝天鹏想到了剑术,顿时联想到前去天台的事,因而,未待白玉甫话完,立即坚定的摇头说道:“不,揭开「龙凤会」女龙头真面目的事,是我早已下定的决心,小弟不愿和他人携手完成这件事。”
白玉甫立即关切的问:“蓝少谷主准备何时去括苍,小弟届时也好前去一开眼界,参观这场罕世难见的大决斗?”说此一顿,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蓝少谷主尽管放心,届时小弟绝不介人,除非得到你的允许。”
岂知,蓝天鹏却毅然摇头,说:“不,什么时候前去,目前小弟也不敢肯定,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罢起身,突然拱手说:“小弟还有要事,必须即日赶路,今得逢贤伉俪……”
话未说完,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已同时立起,由白玉甫挽留说:“蓝少谷主何必遽然他去,须知此地迎神大会,最热闹之下是在城南湖上,现在虽然时刻尚早,但已是很热闹了……”
蓝天鹏立即插言说:“小弟去意火急,无心去游湖……”
白玉甫却坚持的说:“此等热闹情形,据说每六十年才有一次,蓝少谷主错过这个机会,要等到你将近八十岁才能看到,这种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说话之间,眼尖的酒保早已含笑的过来,「白玉甫一见,立即向「双剑飘红」示意说:“屏妹在此结帐,我和蓝少谷主先行。”说罢,即向蓝天鹏肃手说清!蓝天鹏见白玉甫近乎有些强留,心中甚是不悦,但他看了对面的蓝衫美少年,也招呼酒保将两匹马同时拉了过来。
白玉甫当先拉住「「双剑飘红」的红马,同时一指他自己的座马,说:“蓝少谷主可骑本人妻子的座马……”
但蓝天鹏却迷惑关切的问:“尊夫人……”
白玉甫立即会意的解释说:“不必管她,她自会前去找我们。”
蓝天鹏一听,虽觉白玉甫对妻子还不如婢女,但也不便说什么,只得接过缓绳,飞身上马,白玉甫早在前面开道了。好在这时街上大都涌向南关,行人闪躲也较快捷,但较之徒步,仍快不了多少,而且,时遭路人的白眼。蓝天鹏对蓝衫美少年的匆匆会帐,显然准备跟踪前来,但他已断定地方主仆二人必与崆峒派有密切的渊源。
但是,他对白玉甫夫妇却有了更多的怀疑,白玉甫坚持邀他游城南湖,不管对方是为了让他蓝天鹏摆脱蓝衫美少年主仆也好,抑或是另有目的和居心,但他都应该随时提高警惕!心念间,蓝天鹏回头一看,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七八丈外的人群中,果然有蓝衫美少年和那个灰衣老人向这边走来。但是,最令蓝天鹏感到意外的是「双剑飘红「,居然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数十丈外,急急追来。看了这种情形,令他愈加了警觉,不管白玉甫也好,蓝衫美少年也好,总之,两人都是可疑而又大有来历的人物。
出了南关大街,官道宽大,人轿靠两边前进,两人才策马疾驰。疾驰一阵,已能看以二三里外的一片柳林间新棚林立,人影恍动,随风传来阵阵喧哗之声,显然那就是城南湖了。也就在这时「双剑飘红」已飞马追上来。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回头,「双剑飘红」立即含笑解释说:“那家酒楼的帐房先生真发了,见你们两人先骑马来了,特地将马暂借我骑半天,仅要几分银子的草料费就好了。”
这话听在蓝天鹏的耳里,自然不信,但他当然也不便说什么。三人三骑,飞驰到达柳林前,立有以马栏作生意的人上前拉马。白玉甫下马之后,依然留下「双剑飘红」办理马寄的事,他却向蓝天鹏肃手说清,径向林中走去。
进人林内,人群拥挤,林立的摊,多是卖妇女珠花和小孩玩的刀枪玩具。林中较宽广的地方,则是酒棚茶帐,菜饭食摊,以及耍猴子变戏法等卖艺的场地。穿过近百株大柳村,眼前突然一亮,竟是一片数百亩大的清水湖。此时湖面上清波徽辎,画肪点点,在湖面上穿梭般徐徐飘荡,尚不时由画舱内传来男女的欢笑和优美的音乐。
白玉甫首先一指湖面上的无数画舫说:“现在天尚未黑下来,一到晚上,湖岸上灯光通明所有画舫上,纱灯齐亮,湖面上更是金蛇四鼠,水光掩映,热闹情形,鲜为人见,直到深夜娘娘回宫后,人群才逐渐散去,但整个湖岸上的灯火,却通宵达旦。”
说话之间,「双剑飘红」已匆匆跟了上来。白玉甫立即望着「双剑飘红」催促说:“屏妹,看看我们的画舫停在什么地方,我们陪蓝谷主也到湖面上玩一玩。”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有些为难的笑着说:“不知他们已经划到哪里去了,小妹还真不知道如何找他们。”
蓝天鹏一心想赶往天台,实在无心游湖,是以赶紧说:“不必麻烦尊夫人前去了,我们就在此地看看。”
白玉甫做事似乎特别主观,未待蓝天鹏话完,插言说:“对岸是娘娘的行宫,我们一定要过去看看。”说罢,又望着「双剑飘红」,举手一指正西说:“那边高台下也很热闹,他们可能在那边,屏妹你看看吧。”
「双剑飘红」毫不迟疑的含笑应了声是,不容蓝天鹏再加阻止,轻快的沿着湖岸向着正西走去,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蓝天鹏向白玉南方才提的高台一看,发现高台彩棚下,横摆一道长桌,数排大椅,上面已坐满了数十人。
由于已先听店伙说过,每年迎神会的这天,「飞叉三雁」都要来城南湖坐镇,现在看了那座高台的气势,八成是「龙凤会」搭建的。因为有了这一想法,不自觉的望着白玉甫,问:“白少侠,那座高台彩栏下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玉甫看了眼,摇头一笑说:“小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们主办迎神会的人吧。”
蓝天鹏信以为真的点点头,但却不解的问:“听说「龙凤会」在长沙分堂主「飞叉三雁」每年来此地坐镇,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坐镇?”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笑了,同时笑着说:“原来你与「飞叉三雁」是朋友。”
蓝天鹏深怕欧阳紫误会,赶紧解释说:“不,我们非但不是朋友,而且是交过手的仇家。”白玉甫一皱修眉,诧异的「呀」了一声,不由觑目看了一眼正西的高台上。
蓝天鹏既然说出与「飞叉三雁」曾经交过手,索性望着白玉甫,压低声音问:“白少侠和他们「龙凤会」的高级人物大都是朋友,可曾听他们之间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像这等重大事情,他们恐怕更不敢对外的人透露,不过,在他们几人间,似乎曾有人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
白玉甫虽然在讲话,但他的目光,却似有意似无意的膘一眼两边的那座高台。蓝天鹏一直想着店伙的那句话,但是他背向着那座高台,在和白玉甫谈话之际,不便经常回头察看那座高台,以免被白玉甫讥他失礼。恰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转前看向湖面,竟是两艘书舫,相争竞快,因而引起其他大小船只上的游客呼喊!但是,蓝天鹏却趁机回头,发现高台中间大椅上的那人,正慌张的站起来。
蓝天鹏看得目光一亮,心情不由一呆,因为中间站起的那人正是「龙凤会」的长沙分堂主「飞叉三雁「。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功衣级有黑边的健壮大汉,正引着神色慌张的「飞叉三雁」,匆匆走向后台。正待凝目细看,一旁的白玉甫已笑着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吃饱饭没事干,连游湖也要比比谁的画舫快。”
蓝天鹏一听、只得回过头来,但他却岔开话题正色说:“白少侠,那边高台上的主持人,就是「龙凤会」长沙分堂的「飞叉三雁」谢堂春他们。”白玉甫惊异的「哦」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
蓝天鹏却继续说:“也就是小弟第一次发现前去梵净山强索「金刚降魔宝录」的人……”
白玉甫立即迷惑的说:“听「龙凤会」的一些朋友说,他们的女龙头「金线无影」积极派人寻找那位紫衣少女母女。”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插言问:“白少侠怎知那们紫衣少女还有母亲?”
白玉甫立即摇着头说:“小弟并不知道,是听那些「龙凤会」的朋友们这样谈论罢了。”
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他们的女龙头,派人积极的找寻紫衣少女母女何事?”
白玉甫有些迟疑的说:“听说是「金线无影」已得到崆峒派即将派高手去夺「金刚降魔宝录」的消息,所以才派出「飞叉三雁」等人前去,一面证实他们母女的住处,一面要妥加保护。”
蓝天鹏听得冷冷一笑说:“说得冠冕堂皇,妥加保护,怕不是趁机下手,从中渔利吧?”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摇摇头说:“真正情形如何,小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一个极为接近金线无影的朋友说,他们的女龙头,好像和紫衣少女母女,还有什么姻亲关系,抑或是师门渊源,好像……关系满密切的。”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摇头说道:“小弟认为这些都是骗人的话。”
白玉甫立即爽朗的说:“他们的话是真也好,是假也好,不干我们的事,画舫来了我们还是游湖吧。”说罢,举起嫩白修长了的右手,一指湖面。蓝天鹏循着指同转首一趋势。壮然二十丈外,一艘极为豪华的结彩画肪,径向这面,疾驰而来「双剑飘红」正卓然立在防阁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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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画舫,长逾三丈,左右各有六桨,防阁上绿顶金花,广窗珠帘,阁厅内的陈设,隐约可见。画舫两端,终有红绸,妨阁四角,悬有四只七彩大绒球,雕刻精细的肪阁四檐下,悬满了精致小巧的宫灯,在整个湖面上,可算得上首屈一指,豪华无比的大画肪。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不禁更加怀疑,白玉甫远居杭州,虽然家在西侧之畔,但他家的画舫绝不可能来到此地。心念未毕,画舫已到了近前。立身舫阁前的「双剑飘红」,一声吩咐立即由防后奔出两个小憧和七八名侍女来,风涌般将搭板送到岸上。
白玉甫立即向蓝天鹏肃手说「请」,立在画舫上的小童侍女们,则肃立两则,微躬上身。蓝天鹏也不谦逊,举步登板,径向画舫上走去。登上画航一看,船面上光可鉴人,十分干净,直到阁门的珠帘前,才有一方天蓝绒毯伸展至门外。侍立在阁门后面的两个侍女,一见蓝天鹏和白玉甫走来,急忙将珠帘掀开,同时恭声呼了声:“少爷。”
蓝天鹏和白玉甫进人舫阁,立即有一丝残留的酒香弥漫在防舱间。白玉甫自然也嗅到了,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立即望着门口的两个侍女,蹙眉沉声问:“怎么,方才可是有人在这里饮筵?”
刚刚走进门来的「双剑飘红」,正待向白玉甫说明,一个侍女已施礼说:“回禀少爷,中午时分,小婢等恭候少爷到来,所以将给少爷准备好的酒菜,又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