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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云连忙抱拳还礼,说道:“在下一时收不住势,多多得罪了。”任寿挥了挥手,两人立即敛身而退。
夏云峰面有喜色,哈哈一笑:“贤侄果然不错,他们是堡中一等武士,若论武功,不在江湖一般武师之下,你能一招之间,把他们拿住摔出,贤侄的武功,就大有可观了。”说到这里,回头朝任寿笑了笑道:“任师傅,老夫叫你派两个人上场,你现在相信了,老夫没看走眼吧?”
任寿躬身陪笑道:“天下武功,只要展露一手,自然逃不过堡主法眼,方才堡主要属下派出两名武士,属下确实还有些怀疑。”
夏云峰掀髯大笑,说道:“老夫这侄子,就是我义弟青衫客范大成的贤郎,虎父无犬子,老夫早就看出他资质好,是练武的上好材料,你们看,他只跟老管家练了一套「游身擒拿手」,就有如此身手,再经老夫亲自加以调教,不出三年,江湖上就可出一个名满武林的青年高手了。”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范子云究竟是年纪轻,生性好强,听了夏云峰的话,觉得面上大有光彩,心头暗暗高兴,回到夏云峰的身边,红着脸道:“夏伯伯谬誉,小侄如何敢当?”
夏云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含笑道:“贤侄不用太谦,你是青衫客的儿子,也是夏某的侄子,江湖上自然得有一个响亮的万儿,这不是夏伯伯自己吹嘘,放眼江湖,九大门派,何足道哉?”
范子云听得心头一动,想起昨晚九头马索寒心说过的话:“峨嵋派何足道哉?就是九大门派,也未必会在堡主的眼里。”看来夏伯伯真的没把九大门派放在眼里了。自己听老管家说过,九大门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可是夏伯伯口气之中,好像对九大门派有着敌意。
夏云峰回头道:“贤侄,你在想什么心事?”
范子云道:“没有。”
夏云峰问道:“老管家可曾教你练过兵刃么?”
范子云不敢说出师傅教自己的「指剑十三式」,只是摇头道:“没有。”
夏云峰道:“好,从明天开始,夏伯伯先传你「九宫剑法」。”
范子云喜道:“谢谢夏伯伯。”
夏云峰呵呵笑道:“孩子,只要你肯学,夏伯伯会把一身武功都传给你,我要在三年之内,造就你成为武林中第一青年高手。”说着,站起身,朝任寿、禇一飞等人颔首道:“好,你们继续练吧。”一面拉着范子云的手,说道:“贤侄,咱们走。”
任寿、禇一飞等五个教头一齐躬身道:“属下恭送堡主。”
※※※※※※※※※※※※※※※※※※※※※※※※※※※※※※※※※※※※※※范子云随着夏云峰回到书房,夏云峰放开他的手,蔼然道:“孩子,这里是夏伯伯的书房,你随便坐。”一名青衣使女立即替堡主,范子云送上两盏香茗。
范子云看那使女和如玉差不多的年纪,不知她是真的生了病,还是被翟总管故意调走了?他想替如玉说情,但又不敢开口。夏云峰走到北首一排书橱前面,俯身打开下面两扇橱门,取出一柄镶嵌精致的长剑来,关好橱门,直起身,含笑道:“贤侄,你看这柄剑如何?”随着话声,「呛」的一声,抽出一柄狭长长剑,看去青光眩目,剑身极薄,一望而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好剑。
范子云道:“这是夏伯伯用的剑了?”夏云峰称淮南大侠,名满江湖,自然该有一柄好剑。
夏云峰还剑入鞘,微微一笑道:“夏伯伯很少用剑,这柄剑是昔年夏伯伯一位朋友从岭南携带来的,原是一对,一叫青霓,一叫彩虹,这柄就是青霓,剑隐泛青光,另一柄是彩虹,在太阳底下,剑身隐泛彩色,故以青霓、彩虹为名。剑锋极为犀利,虽不能切玉断金,但普通刀剑,也一削即断,确是两件利器,夏伯伯嫌它拿在手里太轻了些,就一直放在橱里,从未用过,此剑入手甚轻,最适宜初练剑术的人使用,贤侄如果喜欢,夏伯伯就送给你。”
范子云自然喜欢,他望望夏伯伯,说道:“夏伯伯,这剑一定很名贵了,小侄……”
夏云峰大笑道:“孩子,你是夏伯伯唯一的侄子,夏伯伯和你爹比亲兄弟还亲,你从小夏伯伯就最喜欢你了,一柄剑算得了什么?何况夏伯伯又不用它,你只管拿去,还和夏伯伯客气什么?”说着,把青霓剑交到范子云的手上。
范子云满脸高兴,满眼俱是感激之色,喜孜孜的道:“多谢夏伯伯。”他接过剑,口中哦道:“夏伯伯,那柄彩虹剑呢?可否让小侄瞧瞧?”
夏云峰道:“彩虹剑昔年小女吵着要,夏伯伯给了小女。”
范子云道:“小侄听家母说过,夏伯伯膝下有一位姐姐,长小侄三岁,小侄来了几天,还没见过夏姐姐呢。”夏云峰日中轻轻「唉」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范子云见他不说,也就不敢多问。
夏云峰走近书桌,从抽屉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朝范子云招招手,说道:“贤侄,你过来,这是九宫门的「九宫剑谱抄本」,这套剑法,使剑之时,脚踏九宫,是初学剑法的人,最好的步法。上面有口诀。图解,也有阐释的文字,讲解的十分详尽,你先拿回去把口诀背熟了,如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夏伯伯好了。”
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随即接着道:“因为夏伯伯时常不在家,你只要领悟了诀要,自己就可以依图练习了。”说着,随手翻开书页,指着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贤侄懂了么?”
范子云跟师傅练过「指剑十三式」,虽是以指代剑,但剑法的道理,他自然一听就懂,这就点点头道:“小侄懂。”夏云峰听得大为高兴,一面夸奖着他,一面又和他说了许多运剑和运劲的诀窍。范子云—一记在心里,他自幼就和爹离开,没有父亲,夏伯伯对他视若子侄,亲若慈父,使他心头极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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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夏云峰留他在书房里一同用过午膳,他才带着青霓剑和「九宫剑谱」,喜孜孜的告辞出来回到宾舍,回转东院,就看到紫玉一个人站在花架前面,似在等人。紫玉看到他,脸上不禁飞起两片红晕,急忙迎了上来,幽怨的道:“范公子回来了,小婢给你担心死了。”
范子云道:“姑娘担心什么?”
紫玉俯首道:“小婢怕昨晚的事,给堡主知道了。”
范子云笑道:“这怎么会呢?哦,你吃过了饭么?”他举步往里行去。
紫玉转过身去,跟在他身后,低低的说:“公子没有回来,小婢怎敢先吃?”
范子云笑道:“我在夏伯伯书房里已经吃过了,你快进去吃吧。”
紫玉道:“不要紧。”她关切的问道:“范公子去了老半天,在做什么呢?”
范子云道:“是在练武厅里。”
紫玉听到「练武厅」三字,好像很感兴趣,睁大眼睛,偏首道:“堡中的人,未奉堡主之命,不得擅入练武厅一步,据小婢想来,练武厅上,一定有人在练什么秘密武功了,不知是些什么人?”她是在试探他的口气。
范子云道:“练武的好像是堡中一等武士,有三十几个人。”
紫玉点头道:“那一定是天龙武士了,不知教他们武功的,又是些什么人?”
范子云道:“教头一共有五个,我只知道一个叫任寿,一个叫禇一飞。”
紫玉轻哼道:“灰鹤任寿,断魂刀禇一飞。”
范子云道:“你认识他们?”
紫玉微微摇头道:“不认识,小婢只是听人说过,这两人都是黑道中的败类。”
范子云惊异的道:“他们会是黑道中人?”
紫玉道:“那任寿就是白鹤门的叛徒,据说白鹤门正在到处找他,敢情他在江湖上站不住脚了,才投到堡中来的。”
范子云望着她,心头暗暗生疑,问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紫玉嫣然一笑道:“小婢不是说过,小婢的出身来历,目前还不能告诉公子么?”她这一笑,就像百合开放,很娇,很美。
范子云看得不禁一呆,连连点头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
紫玉转身道:“小婢给公子倒茶去。”翩然往后行去,一会工夫,双手便端着一盏茶进来,放到几上,目光一瞥,望了范子云腰间佩剑一眼,问道:“公子这柄剑,小婢好像没有见过。”
范子云道:“这是伯伯刚才送给我的。”
紫玉斜瞄着他,说道:“公子的剑法一定很好,大概是堡主请公子到练武厅去,是要看看你的剑法了。”
范子云笑道:“我没练过剑,但你也说对了一半,夏伯伯是要看看我的拳脚功夫,还有两个武士都被我摔了出去。”
紫玉不信的道:“天龙武士会被公子摔出去?”
范子云大笑道:“怎么?你不信?哈,你真把范某看成了雏儿。”
“小婢不敢。”紫玉忽然似有所悟,粉脸一红,俯首道:“昨天小婢说的话,公子听到了,还望公子恕小婢出言无状。”
范子云笑了笑道:“在下只是说着玩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多谢公子。”紫玉欠身一礼,忽然低声道:“公子昨晚一夜未睡,这时该去休息一会了,今晚还有事呢。”
范子云霍然道:“今晚有什么事?”
紫玉神秘一笑道:“公子到时自知。”说罢,俏生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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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云昨晚一夜未睡,确也感到有些疲倦,走入房中,随手掩上房门,就在榻上盘膝坐定,缓缓调息行功,渐入忘我之境。休息了良久,忽闻「剥落」扣指之声,接着紫玉在门外娇声叫道:“范公子,你该醒一醒,快要用晚膳了。”范子云睁开眼来,果然发现窗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就一跃下床,开门出去。
紫玉已经端着一盆脸水,站在门外伺候了。范子云洗了把脸,走出起居室,紫玉已在室中点起灯烛。一名青衣汉子提着食盒进来,紫玉接过食盒,青衣汉子便自退去,紫玉取出菜肴,在桌上摆好,又装了一碗饭,欠身道:“公子请用膳了。”
范子云在椅上坐下,一手端起饭碗,忍不住抬目问道:“姑娘,你说今晚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紫玉嫣然笑道:“食不语,公子只管用饭,到了适当时候,小婢自然会告诉你的。”
范子云道:“你真会卖关子。”
紫玉竖起一根纤纤玉指,低笑道:“这叫做天机不可泄漏。”范子云只好不问,匆匆吃罢,紫玉绞了一把热面巾送上,又替他冲了茗盏,才收拾过碗筷退了出去。
范子云知道她是到后面吃饭去的,只不知她说的今晚有事,究竟是什么事情,这就一面喝着茶,坐在起居室等她。果然过了不多一会,紫玉轻盈的走入,悄声道:“公子现在还可以稍事休息,待会过了初更,小婢自会来叫你的。”
范子云问道:“姑娘究竟何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紫玉道:“公子到时自知,现在不用多问,小婢告退。”说罢,飘然往后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