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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英雄话意未尽之际,四个手拉马匹的武林人物,已由前面街上走来。杜老英雄一看,立即转变话题说:「今夜我们几人只有找个小村、小庙暂栖一宵了。」
飘风女侠看了前来四人一眼,接口说:「我们可沿官道前进,不难遇到村镇庙宇┅┅」说话之间,四个拉马之人,已来至近前。
大家觑目一看,竟是一个七旬老者和三个劲装少年。拉马老者走过身侧时,似乎并未注意,三个劲装少年的目光,则由始至终,一直没有离开丽蓉、杜冰。杜老英雄俟四人走远之后,立即低声道:「这人即是武当俗家弟子,铁鞭张宇。自崆峒派一清真人和武当三人死在疤面人的腾龙剑下之后,两派即选出不少一流高手,四出踩访你们夫妇的踪迹,他们认为疤面人的兵刃是腾龙剑,即使疤面人不是腾龙剑客,也是与腾龙剑客有关之人,只要掳住你们夫妇任何一人作人质,不怕疤面人不就范。」
飘风女侠一听,顿时发出一声不屑冷笑,说:「我确没想到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士,居然也要施展那些掳人作质的宵小行径。」她似乎想起什麽,急问:「杜老哥,此地可曾传说疤面人掌毙哈普图三佛的事?」
杜老英雄毫不迟疑地微摇皓首说:「此地尚无人谈及这消息,由甘西万佛峡传至此地最快也需三个月。」
蓦见丽蓉凤目一亮,立即低声说:「那四人又回来了。」
杜老英雄心头一震,说:「我们该走了,最好不要再与他们四人照面。」飘风女侠觉得有理,於是四人同时上马,直向正北驰去。
一连经过两个小村,俱都住满了赶赴嵩山大会的武林英豪,村中树上,拴满了健马,四人只得进入村外的一座小祠堂内。祠堂里面尚称清洁,四人卸下马鞍,放进堂内,取出乾粮酒肉,坐在鞍上分食起来。杜老英雄和飘风女侠两人饮酒低议,后天赴会时应该如何支援天麟之事。老英雄看到几人面带倦意,立即示意大家,闭目假寝,调息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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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嘶蹄奔,将四人惊醒。睁眼一看,天已黎明,立即起身备马,奔出祠堂。这时,官道上,四野问,俱是奔驰马群,势如潮水般,向着嵩山南麓涌去。由於马群过密,飘风女侠四人,不能放马飞驰,直至午后,才到嵩山南麓。山下樵村猎户,平日冷清孤寂,这几天突然热闹起来,遍地蹄痕马粪,到处马队人群,俱是明日赴会的武林英豪。这些武林英豪,形形色色,红红绿绿,男女老幼,僧道丐尼,山麓间人头攒动,喧声沸腾,令人看了不禁血脉贲张。
举目一看,半山上已有不少轻功稍逊的人开始登山了。女侠、丽蓉和杜冰三人无心细看这些,他们聚精会神,游目细察,在如织人群中,寻找天麟的亮影。这时,飘风女侠的凤目一亮,发现七八丈外的人群中,一个仪态雍容,清丽脱俗的中年道姑向一家竹篱门前走去。
突然,飘风女侠一声凄婉惊呼:「四妹,四妹。」呼声之中,向着人群中的道姑急步挤去。杜老英雄闻声心头一震,转首一看,不觉又惊又喜,清丽脱俗的中年道姑,正是分别多年的玉箫仙子。清丽脱俗的中年道姑,骤然听到这声熟悉的「四妹」,立即停止了前进,一双美目,闪着惊异光辉,循声望了过来。
急步挤在人群中的飘风女侠一见玉箫仙子转首望来,立即举起纤纤玉手,不停地挥动着,同时凄声高呼:「四妹,四妹,是我喊你。」凄呼声中,一双凤目已涌满了泪水。
玉箫仙子一见是飘风女侠,面色凄然一变,立即惊喜凄呼:「大姊,大姊。」凄呼声中,身形宛如游蛇飞驰在草丛间,在人群中一连几闪已到了飘风女侠身前。
飘风女侠看到十数年没见的四妹,心情悲喜激动,已无心注意玉箫仙子身形如云的惊人身法,伸臂将玉箫仙子揽在怀里,仅哽咽的低呼了一声「四妹」,以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玉箫仙子看到昔年最爱护自己的大姊姊,顿时伏在飘风女侠的香肩上,竟忍不住珠泪簌然,悲喜而泣了。附近准备登山的武林人物,俱都停足望了过来。
这时,杜老英雄和丽蓉、杜冰已拉着马匹,急步走至飘风女侠和玉箫仙子的身边。杜老英雄见四周围来的武林人物,越聚越多,立即以目示意飘风女侠,这儿不是谈话之所。玉箫仙子顿时惊觉,忍不住急声问:「杜老哥,你们都来了,这些年你们都隐在什麽地方?」说着,美目中又滚下两行喜极而泣的泪水。
杜维雄乍见玉箫仙子,心中极为激动,老眼中不禁有些湿润,立即低声说:「我们找一僻静处再谈吧。」
玉箫仙子和女侠同时游目一看,发现附近围了不少武林人物,玉箫仙子清秀的面庞不觉微微一红,立即说:「我已定好此地农家一间民房。」说着,举起凝脂玉手,指了指山麓一家围有竹篱的小木门。
杜老英雄循着指向一看,立即愉快地说:「这样太好了,就请四妹头前引路吧。」玉箫仙子看了一眼秀美的丽蓉和活泼的杜冰,转身当先走去。飘风女侠四人,拉马走在玉箫仙子身后。围在前面的武林人物,纷纷让至两边,不少人的炯炯目光,在玉箫仙子四女的粉面上闪来闪去。
前进中,飘风女侠四人,仍不时寻视着穿梭的人群,希望能在这些人中发现天麟的身影。但直到走至竹篱围墙的小木门前,依然毫无发现,四人的心情既失望又焦急。飘风女侠四人分别将马拴在门外小树上,然后进入院中。
这时,玉箫仙子将院中右面一间房门推开,让四人进入室内就座。几人尚未坐好,玉箫仙子已迫不及待地急声问:「大姊,你这些年究竟去了什麽地方,小妹为找你们几乎踏遍了整个中原。」
飘风女侠说道:「我的遭遇说来话长,还是四妹先说你身入佛门的经过吧。」
玉箫仙子一听,笑容尽失,神色立显黯然,轻声一叹,说:「大哥与大姊走后,二姊银钗圣女也负气走了,当时我万念俱灰,也悄悄离开了三姊和浪萍,浪萍曾对我说,他会去梵净山看我,但我却一直等了他六年┅┅」
玉箫仙子说至此处,美目中已涌满了泪水:「就在第六年的冬天,恩师慧贞子不幸仙逝了,我在几番打击下,看破红尘,继承了恩师的牒钵,并叁悟了祖师遗留下来的梵净山绝学凌霄秘籍┅┅」飘风女侠和杜老英雄,两人举目相互看了一眼,想起玉箫仙子在人群中施展的惊人身法,知道目前武林中除了几位修为有素的掌门人外,极少有人是玉箫仙子的对手。
玉箫仙子继续说道:「我下了梵净山,再听不到浪萍的一丝消息。」
杜老英雄神色黯然,轻声一叹,首先插言说:「四妹,你下山的太迟了,我们倒希望你能将浪萍的一身武功废掉。」
玉箫仙子听得心头一震,面色倏变,急问:「杜老哥,这话怎麽说?」
飘风女侠怕玉箫仙子不能骤然承受打击,立即低声问:「四妹,浪萍一直没有去梵净山看你?」
玉箫仙子含汩忿然说:「没有,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不解地问:「既然浪萍没去梵净山,是谁将浪萍的宝衫、魔扇转授给疤面人?」
玉箫仙子一听,面色再度一变,顿时想起江湖上谣传疤面人即是腾龙剑客的话。因此,美目中寒光闪闪,一直惊异地望着飘风女侠,不禁颤声问:「大姊姊,疤面人果真是振清大哥?」
飘风女侠摇摇头,说:「不,那是麟儿。」
玉箫仙子似有所悟,立即转首望着女侠,惊异地问:「大姊,你生了个男孩?」说着,转首又看了一眼丽蓉和杜冰。飘风女侠双颊一红,立即点了点头,接着将丽蓉和杜冰介绍给玉箫仙子。这时玉箫仙子才知丽蓉、杜冰不是飘风女侠的儿女。
这时,玉箫仙子转首望着女侠问:「大姊,麟儿呢?他为何没同你们在一起?」
飘风女侠立即忧郁地说:「麟儿先取近道回来了。」接着又将卫天麟跟随魔扇儒侠练功的事情以及魔扇儒侠的遭遇,告诉了玉箫仙子。
这时,女侠已将痛心欲绝,泣不成声的玉箫仙子揽在怀里,同时在她的耳边流泪慰声说:「四妹,希望你不要再怨恨萍弟了,他去梵净不愿见你,也正是他不愿让你看到他毁容残腿以后的形状。」
玉箫仙子痛心哭声说:「是我错过了他,我实在一直做着傻事。」
杜老英雄一听,心头一震,一个迷惑问题闪电掠过心头──给少林洪元大师下柬的人,会不会是玉箫仙子?於是,俟玉箫仙子的情绪略平缓,即以一语双关的口吻问:「四妹,疤面人给少林寺洪元大师下柬的事,是否确有此事?」
玉箫仙子听得一怔,立即抬起泪痕斑斑的秀面,茫然望着杜老英雄,不解地问:「杜老哥没看到山下成行结队前来社会的武林群豪吗?」
飘风女侠知道玉箫仙子误解杜维雄的话意,立即解释说:「杜老哥的意思是说,疤面人是否真的下柬给洪元大师?」
玉箫仙子觉得两人说话前后矛盾,不觉疑惑地说:「如此轰动天下的重大事情,岂是儿戏?你们没问麟儿吗?」杜老英雄霜眉一蹙,神色顿时忧郁,这时他蓦然预感到明日天麟叁加大会,必定凶多吉少了。
飘风女侠黯然对玉箫仙子说:「麟儿也不知道下柬的人是谁?」
玉箫仙子惊得面色一变,立即脱口急声说:「啊,这是阴谋,这是阴谋。」
飘风女侠一直关心爱儿的安危,这时听了玉箫仙子的话更慌了,立即流泪焦急地说:「我最初就断定这中间有诈。」说罢,忍不住掩面哭了。丽蓉、杜冰也忍不住开始落泪。一向沉着的杜老英雄,这时也有些方寸紊乱,智竭计穷了。
玉箫仙子美目一亮,似乎想起什麽,即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少林寺一探便知真伪。」
杜老英雄听得心头一震,着急地阻止说:「四妹不可,明日即是会期,各派掌门及随行高手必已到达少林寺,加之四海英豪齐集山下,少林寺戒备势必较平素尤严,四妹切不可莽撞轻动。」
玉箫仙子冷冷─笑,秀眉一扬说:「少林寺即使布下天罗地网,桩哨如林,小妹如欲进出少林寺,依然如同进入无人之境,瞩目当今武林,除少林洪元大师、昆仑玄鹤道长,俱是佛门有道高人,其馀人等,小妹从未放在心上。」杜老英雄几人听得面色同时一变,俱都无言可对。
玉箫仙子美目一扫几人,声调稍见缓和地说:「如果这次嵩山大会,确是有计划的预谋,更应事先将它揭开,公诸天下群豪之前┅┅」
久未发言的丽蓉似有所悟地插言说:「如是各派掌门人,齐集少林寺,今夜必有一番聚会,如果嵩山大会有诈,只须进入少林寺一窥各派掌门人的神色言行,即可断定真伪。」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忧郁地说:「少林寺僧侣众多,俱有一身登堂入室的艺业,如今各派掌门齐集寺内,要想进寺一探,岂是想像的那麽容易。」
玉箫仙子秀眉一挑,冷冷地说:「照杜老哥说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