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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刚走，杨明就一指杨发说：“你呀，你以后说话别那么楞行么，早晚别因为你这破嘴吃亏了。”
毛毛撇着眉毛笑着说：“呵呵，我怎么了，我不就是问问么，许他问咱，不许我问他啊。”
杨明头一偏，说：“行了，不说那个，来这儿有酒有烟的，来咱先喝一个。”说完，就把小瓶的啤酒举了起来。
我们就坐在那儿喝了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有两个穿着黑色包身裙子的女生从我们这桌的过道走了过去。
这俩女生长得都特别好看，而且不是那种妆化得特别浓的样子，一个留着齐刘海，另一个头发长些，有些自来卷。（当时，女生中还没有现在的离子烫什么的，那时候一般只有结婚后的女人，或者上了些岁数的中年妇女才会去烫头，所以说，看到有小女生头发卷，那一般就是生来自带的了。）
四辈儿这时候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哎，看什么了，小心燕子突然回来看见了。”
这时候那两个女生已经走过去了。
我这时候才晃过神来，对四辈儿说：“刚看到了么，那俩女的真挺漂亮的，身材还倍儿好。”
四辈儿肩膀一耸，笑了声，说：“你那意思燕子身材不好了？”
的确，程燕要是论相貌来说，那要比刚才那俩女生任何一个都要胜出一分，但是，身材的话，程燕就和那俩比不了，按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发育的也差不多了，可程燕的胸也就像揣了两个小橘子差不多的样子了。
就在这时候，我就看到程燕带着艾莎莎和小雅过来了，在她们身边儿还跟着一个女的，而且，我也认识她，就是老虎的姐姐，沈静。
她们几个刚坐下，程燕就问我：“晓永，事儿怎么样了？”
我用手一指我的鼻子，说：“你看我这样还不知道么，那是无往不利啊，哈哈。”
程燕笑着打了我一下，说：“没事儿了，就好。哎，来都来了，就别渗着了你们，赶紧的上去跳吧。”
我其实真的是挺收不了舞池跟前儿的响声的，就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喝点儿酒的。”
“你得了吧，刚在老新疆那儿没喝啊。”程燕说。
这时候，在一旁的沈静就一拍程燕说：“来燕子，咱碰一个。”
程燕冲她笑了笑，就拿起了我跟前儿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小口。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个沈静就这么爱跟着程燕凑合呢。
程燕喝完一口，就把瓶子放下，对我们说：“哎，今天这一桌的酒跟烟，都是沈静请客的啊，你们还不敬敬人家啊。”
我们一听，就都把酒瓶举了起来。
“来，你随意，我们干了。”
“谢谢啊……”
“咳，没事儿，小意思，大家玩儿的高兴就行了。”沈静挺高兴地说。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刚才那两个穿黑裙的女的又从我们这边走了过去。
我的眼不自觉地又看了她俩一眼。这一看，就被程燕发现了。
程燕凑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你看什么了。”
“没看嘛儿啊。”我解释着说。
程燕看着我，笑了一下，说：“她俩是挺漂亮的，还挺性感，是吧。”
我被程燕这么一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你漂亮。”我说着话，为了掩饰我的不自然，就从桌上拿了盒七星，抽了一根放在嘴里。
“说实话了吧，还是看了。”程燕说着，就用打火机帮我点燃了我嘴上叼着的烟。
我知道我的行迹暴露了，但是我还是嘴硬的说：“看看不犯法吧。”
“你知道她俩是干什么的么？”程燕说着话，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当时，程燕问我这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闪出的是那种出入夜总会场所的风尘女子。
“小姐吗？”我问道。
程燕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她俩是小偷。”
什么！小偷？听程燕这么一说，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那俩女的背影。
怎么会呢？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是两个小偷？在我的印象里，只有那天在龙友的窝点里遇到的推牌九的那些相貌猥琐的人，才符合我对小偷概念的理解。
我现在怎么也不会把这么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和小偷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怎么会呢！你不是骗我的吧？”我问道。
程燕听我这么问，就说：“你不信，是吧。行，你跟我过来。”说完，她就站起身，一只手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有些不知所以的问道：“去哪儿啊？”
“跟我过来就知道了。”程燕说。
这时候，魏坤见程燕拉着我的手，就问：“你俩干嘛去啊？”
程燕一扭头，对魏坤说：“看美女，你去吗？”
魏坤一听，就傻不拉几的说：“去啊，看美女还有不去的啊。”
说着话，魏坤就要站起来。
这时候，杨明就说：“你妈，说嘛你都信啊。人家俩人出去，你跟着干嘛啊。”
魏坤一听，就又坐下了：“操，光你妈拿我逗了你们。”
第173章 女混混，九钳儿
程燕就这么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来到了迪厅门口的过道。
这个时候，老虎正在和两个男的在过道那儿说着话，看到我俩出来，还问了程燕一句：“诶，你俩不在里面玩儿，上这儿干嘛来啊？”
我看到和老虎在一起的那两个小子都穿着奇装异服，而且，有一个左耳上还戴着耳钉。他们两个看到程燕后，都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程燕。
闹半天老虎你就是在等这俩小子啊？你交人的品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你刚看到九钳儿她俩出来了么？”程燕这时候问老虎。
老虎往厕所方向一指，说：“她俩刚从这儿过去，干嘛？她们还敢偷你东西？”
“不是。”程燕说完，就牵着我的手向厕所走去了。
我们俩刚走到厕所过道，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皮子肥不肥？”
“等会儿，忙嘛。”
就在这时候，程燕冲我一挑眼儿，自己就进了女厕。
随后，我就听到厕所那种隔断门被打开的声音。
“哎呦，吓我一跳。”
“哎，是狗燕儿啊，我还当谁呢。”
这时，我就听狗燕儿说：“九钳儿，今儿收获不小啊。”
“快刀开膛。诶，你嘛意思啊，打算见面儿分一半儿？”一个女声问。
“没那意思，怎么着，还跟着皮皮玩儿？”程燕问。
“南巷胡同儿不出别的，你也知道的。”一个女声说。
“嗯，这我知道，不过，这儿谁看的场子你俩恐怕也知道吧。姐俩儿老在这儿下手，耽误人家生意。”程燕说。
一个女声说：“规矩，我们姐俩儿懂，不过，就这点儿玩意儿，明儿挑（挑，黑话，销赃）了咱再说行吗。”
“随便，诶，这是嘛？”程燕问了一声。
“啊？”
这时候，我就听到有翻包的声音。
“摇头丸？”
“你们从哪桌顺的？”我就听程燕问她们。
“在贵宾5桌……”这时候，我听到的女声语气中点着一些慌张。
“赶紧给送回去，这玩意儿你们别碰！”程燕说。
接着，我就听到有皮鞋的声音从厕所出来了。
当那俩女生抬眼看到我时，明显怔了一下。
我看到那两个女生就是我在迪厅里见到的那俩人，果然，就像程燕对我说的，她俩是小偷。真的没想到，如果她俩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身边又没有程燕跟着的话，那我是万万不会想到这俩人会突然对我下手的。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你想相信也不行，刚才在厕所里和程燕对话的就是她俩。
这时候，程燕从她俩的身后走出来，说：“你俩别怕，他是我对象。”
其中那个齐刘海头的女生一听，就说：“狗燕儿，他不会把我俩的事说出去吧？”
程燕一指我，说：“那你问他。”
那女生听后，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我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旅行包，包的拉链这时候还没有拉上，而里面露出一个小塑料包，包里装着粉红色的药片。
程燕这时候一拍她的肩膀，说：“现在你再进去，恐怕人家已经发现了。”
齐刘海女生紧张的说：“那我们怎么办，我看着包挺鼓囊的，就顺来了，谁成想里面还装着这玩意儿的。”
在一旁的那个卷发女生这时候对程燕说：“燕子，你这里认识人不少，帮我们想个办法啊。”
程燕一听，就说：“我有嘛办法啊，在这儿卖药丸儿的不止一拨人了。”
就在这时候，我就听到迪厅门口的方向有人大喊：“麻痹的，让我逮着她们非得打熟了，再他妈的轮奸了她！”
“坏了，怎么办啊？”那个留着齐刘海的女生这时候眼神慌张地看着卷发女说。
卷发女这时候也没了主意，就问程燕：“燕子，怎么办啊？”
“你俩不行先躲厕所了，别出来，我看看再说的。”程燕说。
“往那边儿看看！”
这时候刚才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近了。
那俩女生赶紧跑进了女厕，然后我就听到，咣当一下隔断门插上的声音。
这时候，我一转身，就看到从过道另一头朝我们这边跑过来三个男的，打头的一个留着光头，手里还拿着个大哥大。
他们仨人跑到我们跟前，就问我俩：“哎，看见俩穿黑裙子的女的过去了吗？”
我还没等说话，程燕就说：“哟，强子哥啊。”
那个光头瞅了下程燕，就说：“燕子？你妈光顾跑了，都没看出你来，哎，你看见有俩穿黑裙子的岁数不大的小女儿打这儿过去了么？”
“没看见啊，我跟我对象刚出来的。”程燕说。
程燕说完这句，那个光头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他身后的俩人说：“走，往前边儿看看。”
说完，他们仨人就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
程燕见他们从我们身边跑过去，就呼了口气后看着我。
我小声对程燕说：“那个光头看起来挺不好惹的，你骗他，要是他知道了，那不是惹事儿嘛。那俩女的跟你很熟么？”
程燕用手指比着，朝我“嘘”了一声。然后又走进了女厕。
接着，我就听到了厕所里有冲水的声音。
随后，程燕走了出来，对我说：“咱赶紧走。”说完，就一拉我的手，我俩就又朝迪厅大门走去。
当我们走到刚才老虎他们几个待着的地方时，他们几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躲得还够快的。”程燕说了句。
我现在就感觉程燕认识的人真挺多的，像刚才那个光头，一看就是那种混得不错的那种混混，而且年纪看起来，起码得二十多岁了。而我认识的一些玩儿闹，除了仨豹子他们那些人，剩下的也就大多都是一些学校的小混混，和一些混在街头巷尾的那种辍学的混混了。
这时候，我就问程燕：“哎，刚才那个你喊强子哥的光头，是嘛人啊？看着还挺牛逼的啊。”
程燕说：“他就是XB老板的小舅子，以前在市区混的也挺不错的，龙友以前还跟着他玩儿过了。后来他因为故意伤人，判进去了，谁知道这刚出来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又抖起来了。”
“他是XB老板的小舅子，怎么上MD这儿来了啊？”我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不过，像黑子他们有时候也会去XB玩儿的。”程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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