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塞留伸手摩挲庄言的脸颊,冰凉的柔软化解了他的纠结:“所以你是第一位往生的圣徒。消灭弱势的唯一手段是弱者不自危,强者守雷池。这就是弱者保护的终极目的。你的心愿不就是这样吗?”
102 如果我们不投契,就不会有交集
黎塞留伸手摩挲庄言的脸颊,冰凉的柔软化解了他的纠结:“所以你是第一位往生的圣徒。消灭弱势的唯一手段是弱者不自危,强者守雷池。这就是弱者保护的终极目的。你的心愿不就是这样吗?”
庄言脑海像被孙殿英炸开的乾隆墓,地动山摇的**炸开了屹立百年的石门,露出雪藏已久的心声。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心事被外人一针见血地道明,顿时有阳光刺穿乌云的壮阔,有拨云见日的狂喜,同时心悦诚服地嚷道:“是啊,再也不会有怒极必反,再也不会有揭竿而起,如果矛盾的对立面被呵护在萌芽状态,就像太极的黑白一样旋转共存,不会再有战争了。”
黎塞留收手认真说:“你很自觉呢。矛盾可以创造万物也会毁灭一切。渺小的部落会掠夺奴隶而厮杀不断,统御群星的宇宙联盟也会在殖民战争中走向灭亡。矛盾可控时是核电站,矛盾失控时是原子弹。扶弱不锄强的弱者保护运动能将矛盾控制在核电站的状态,延长文明的寿命。”
庄言有种精神病院里病友对话的错觉。
但是还是激动得按捺不住:“于是永和止战?”
黎塞留轻轻点头:“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为之战斗。”
庄言低头看棋局,思路脱胎换骨,眼界焕然一新,竟然一望而解,走棋柔声道:“那么我试试好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就不应该瞻前顾后。”走棋挺进,“check。”
黎塞留用力抿唇忍笑,低头瞧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移一步,期待地望他:“我比较喜欢这样的你。”
庄言的思维敏捷不少,稍微思考便动手走棋,白卒高歌猛进,咄咄逼人,一边说:“我也是,顿时豁然开朗。谢谢你让我想通了这些事情。”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安排。”黎塞留走棋弥补防御的缺口,“如果我们不投契,就不会相见。”
“谁的安排?”
“正义天使长米迦勒。”
“你又来。”
“你这个固执的家伙。”
“帅不过三秒,你别老把刚建立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
“那就不是我呀。”黎塞留歪头认真看他,眨眼迷惘说:“毁于一旦的只是幻象而已吧,那种东西留下也没有意义拉。”
她低头嘟囔:“记住现在的我就好了啊。”
庄言觉得心脏飘飘荡荡的飞出身体,变成了黎塞留的背后灵。他牙关发颤,低头打着冷战说:“我,我记住了。”总想添一句“没见几面就恨不得聊到天亮是不是奇怪”,百转千回了三四步棋都没说出口,这沉默竟宁静得细水长流,不知不觉淌过了时间。
恍惚间,庄言不由自主地推卒到底格,然后才意识到他离开胜利只剩一步之遥。在神思恍惚间,竟不知不觉反败为胜。
黎塞留噙着浅笑,捏着底格的白卒歪头问:“升变成什么呢?”
庄言不假思索道:“皇后。”
黎塞留替他放了枚皇后上去,金发垂在脸颊旁边摇晃飘荡:“走向理想的信徒,勇往直前的正义,自我毁灭的战士,将被眷顾,成为保护弱小的天使。庄言先生,神迹的恩宠在前面等你,如果你能够走到底格的话。”
幽幽说完,她歪头打量惊呆的庄言:“胜利的天平向您倾斜了。”
庄言忽然想起自己开门时的心情,仿佛端详童年的画作,觉得幼稚的好笑,恨不得羞愧地藏起来不给人看。他咬了下嘴唇,心情激荡像惊涛拍岸,最后抬头问:“黎塞留大人,您为什么选择我?能够知道理想并不孤独真是太好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仰和幸福让我怀疑这是梦。”
“我不知道命运的安排。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肤浅的理解。”黎塞留放松下来,撅嘴思索,瞟着手指顽皮地缠绕金发,拽直松开,“在理想主义者里你比较好战,在战士里你又坚持正义,在正直的人里你最勇敢,在勇敢者里你同情弱小,而在这些人里,只有你能在一秒钟里完成含住枪口勾动扳机的动作。”黎塞留委屈地瞧着他,“所以我觉得你凶人也是习惯所致,因为你本来就凶。”
庄言讪讪挠头,来掩饰飘飘欲仙的高兴:“我可没凶你。”他习惯了黎塞留的无所不知。
“有!”她纠正。其实耿耿于怀。低头又嘀咕道:“你老凶我。”
庄言实在想不起,不知道黎塞留的委屈从何而来。因为他坐井观天,不知道黎塞留从来备受景仰,别人恨不得鲜花接送红毯铺地,女神被宠坏,一个脏字儿都没听过,结果见他第一天,就被若有所思地劝她住院治疗,她早就忍着脾气没吱声了。
于是他说:“我以后若有冒犯,你就告诉我。否则我不知道。”
话说出口,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种注定孤独一生的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不料黎塞留喜气洋洋问:“你不嫌我小气吗?那好,不准叫我精神病了。有病。你又来。借口。这些字眼我都不爱听,不要说了。”
庄言腹诽,原来耿耿于怀的给米迦勒正名啊,果然病的不轻。
然后他坚定的说:“好我不说了,给我向米迦勒带个好,顺便请他现身接受我当面致歉。”
黎塞留竖起食指:“米迦勒大人只信任我一人。你必须完成试炼,成为往生的第一圣徒才能看见米迦勒大人的真容。”
庄言惊讶地想,呵,第二人格又觉醒了,今天我必须戳穿你。他问:“那米迦勒现身的时候穿衣服了吗?”
黎塞留抱胸扭头,不屑一顾:“你觉得正义天使长会赤果身体吗?”
庄言紧追不舍:“他长啥样?”
黎塞留说:“她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黑色长发,英俊的外表,紧身的长袍,身材很好,是我减肥的动力之源。”
庄言听见减肥两个字就头疼,掩面想,姐姐你差不多够了,再减就让风刮走了。难道米迦勒是以风干的状态和你见面的吗。
他抛开杂念,咄咄逼问:“这么说他还是个娘炮?”
黎塞留气呼呼嚷道:“米迦勒大人是女人。”
庄言穷追猛打:“胸围多少?”
“34a。”黎塞留脱口而出,因为这正是她的自豪之处。她一点儿都不介意天使的上围没她大。
庄言哑火了,因为他想起vv描述的暴露在外太空的神秘女子也是黑色长发,平胸纤瘦。
他信邪了。超自然的情报接踵而至。战姬。一秒钟突破怒火凤凰防火墙却完美掩饰的太空女人。装神弄鬼的黎塞留。他觉得在这些事情面前,墨守陈规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他真信了。
103 永远分不清她在玩你还是逗你
而且他必须把话圆回来。第一,黎塞留的信仰是私务,庄言是知道秘密才买账,所以官方估计只当她是普通天主教徒。第二,于是她因为个人信仰背离了官方立场,更加坚定了庄言的偏激行为,所以黎塞留说这些话冒了风险,万一房间被窃听,庄言不想给她招来非议。黎塞留说了涉险的话,庄言觉得有义务保护她。就算黎塞留说的认真专注,庄言也要把对话伪装成一场布道。于是他妥协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我在也不说三道四了。愿天主的爱笼罩我,我饭前祈祷睡前祷告总行了吧。”
黎塞留得意哼道:“这才对嘛。”忽然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嚷道:“你竟然!好啊好啊!”欢喜之下,解下左腕上的弥林十字架,双手捧给他:“希望我的信仰与你同在。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待的。”
庄言傻眼了,讪讪推辞了下,发现无路可退,只好心惊肉跳的收下,瞧见十字架的表面摩挲的圆润光滑,可见是时常抚摸的爱物,拿在手里连心情都沉甸甸了。他背负着莫大的心理包袱,愁云苦雨地说:“道长把法器给了我,你自己岂不是没法力护身了。”
黎塞留严肃地摇头:“你比我更需要庇佑。希望它能寄托我的心愿,如影随形的护佐你完成试炼,往生成为圣徒。”
庄言一句“你又来”含在嘴里,咬住愣没说出来,想了想,岔开话题问:“且不问试炼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圣徒有什么基本功能吗?”
黎塞留温柔地瞧他的眼睛,竖起食指,振振有词的蛊惑他:“圣徒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永生不死,毫发无伤。三维宇宙的武器永远无法伤害圣徒,他具备超越一切的地位来执行无所不在的公正。”
庄言暗想,妈的,凡间的武器无法伤到圣徒,这种外挂谁信啊,跟收到中奖短信一样离谱啊!但是我动心了,我咬钩还不行吗!
庄言坚定的说:“请让我接受试炼吧。我求你了。”
黎塞留喜孜孜笑了,咬着唇角横一眼棋盘,顽皮地指示:“请完成棋局吧。”
庄言拿起脱胎换骨转世重生的皇后,一时间心潮澎湃。如果他的人生真能像棋盘一样,作为勇猛卑微的卒子也可以走上权力的鼎峰,那么他愿意拼尽全力一试。他庄严肃穆地执棋,神兵天降地将军:“check。”
黎塞留点头,举起右手认真投降:“我输啦。希望你迷茫的时候想起我,记住不要失去希望,握紧十字架去战斗。神迹在前方等你。”
说完,她随手拂乱棋盘,按床落地,站起来时玉腿一软,“呀”一声扶住墙,弯腰轻抚膝盖,金发笔直垂落,遮住了她这片刻的软弱。庄言竟失落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
“没事吧?”他伸手去扶。
黎塞留挡开他的手,摇头轻轻说:“麻了。”酥软的双腿拖着高跟白皮靴扶墙挪了两步,腿里暖电乱窜,脚软得像下不来床的林黛玉,弱柳扶风让人把持不住;弯腰蹙眉时,蓝白骑兵衫前垂下两滴饱满的水蜜桃,修长的双腿软弱地并膝强撑成一个X,庄言上下一扫,见她忍得脸红唇颤,折磨迷离的表情和朦胧软弱的目光真是千载难逢。他莫名想,我现在的心率真是对不起vv。
然后庄言出馊主意:“腿麻了好办,我拖你狂奔一公里,腿就灵活如常了。”
黎塞留幽怨瞧他一眼,吩咐:“你也不帮我收拾收拾。”
庄言收拾好棋盘,双手端给她,追问:“那么成为圣徒的试炼是什么?”暗想你要是吹牛皮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黎塞留缓了会儿,皱眉拾起佩刀,接过棋盘说:“试炼就是做好手头的工作并且不忘初心。”
“啊?”庄言觉得用心灵鸡汤做结束语让他非常不能接受。他认为这是糊弄人。
黎塞留坚定地点了点头,潇洒地扭头离开:“你没听错,努力去研究武器吧,紫电科技以剑为名,寓意飞花捻叶皆可杀人。你找到其中威力最大,破坏力最彻底,能够在电光火石间把人类轰的渣儿都不剩的终极武器时,就是天下大同的开始。”她一扭头,金发飞扬的像转圈的裙摆,高贵洒脱。
“你!!!”庄言觉得被这女人玩弄了。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弱者消灭战争,勾起人的火儿,又不负责任的支使他去开发纯粹毁灭武器?这特么挂钩吗,这不是比交养老保险来养老更加南辕北辙吗!!
黎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