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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跑步跑到一半的梁成砚缓了一下,停在路边上接起了电话:“什么?”
秦梦阑谨慎得用词:“梁董事长,就是你爸爸,不同意那个我。。。。。”
梁成砚“哦”了一声,明白她的意思:“我的事情轮不到他指手画脚,你可以直接忽视他。”
“但是我外叔公也不同意。。。。。。”秦梦阑要将肚子里的担忧全部倒出来。
“秦教授?”梁成砚有些迟疑了,迟疑了两秒之后又反问她:“他的意见对你重要吗?”
“不重要。”秦梦阑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
梁成砚也跟着笑:“那就行了。下午我有个会,结束了去找你。”
“。。。。。。好。”秦梦阑有些失落得挂了电话,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装上了别人的方向盘。可是比起失落,心里更多的是有人一起前行的欢欣和愉悦。
~~~
早上陪着马大的学生代表去了动物园看熊猫,下午秦梦阑就收拾了心情,带着目的来到了SPCMP的研究楼。
因为SPCMP的属性发生了变化,秦梦阑就有些懒得来实验楼里刷杯子了。
这个一看就是重金砸出来的研究楼里,雪白的墙面上挂满了组员的生活照和荣誉证书,显得比PCMP更有人情味了些。
其实最有人情味的,是一楼男女分用的换衣间。秦梦阑在一人独享的换衣间里扎了辫子,换了白大褂,戴上最新的防护眼镜,一身轻松得钻进了科研室里。
大部分人都站在玻璃墙后,看见她进来之后问了声好。
只有乔宇嬉皮笑脸,一脸不正经得打趣道:“哎呀,当红绯闻女主角来了。”
秦梦阑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走到角落里,跟正在等实验数据的陆希安打了个招呼:“领导,好久不见。”
陆希安低头看着仪器,没有睬她。
“。。。。。。”说好了绅士风度的呢。
秦梦阑厚着脸皮继续问:“领导,说好了三个月的。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月了,埃克森开始收网了吗?”
数据转眼就出来了,陆希安掏出口袋里的笔,俯身照着参数记录在表格上,对一旁秦梦阑的问话置若罔闻。
“。。。。。。”一定又在玩套路。
果不其然,等到太阳都落山了,陆希安才摘下鼻梁上的防护眼镜,搁下手中的文件资料,喊了秦梦阑去露天阳台。
在这个可以瞭望到宁大大门的露天阳台上,陆希安看着秦梦阑的眼睛,沉声问道:“湿地公园否掉的那份排污计划,是不是梁成砚帮了你?”
秦梦阑扬了扬眉,觉得有些好笑:“算是吧。你当时让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就是猜到了我跟他有关联吗?”
陆希安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像是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能一遍又一遍得在他脑海里回放。偏偏他又不能停止这种回放,停止不了这种回放的念头。
双方都憋着气,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陆希安没能憋得下去,伸手将刚出炉的并购计划书送到了秦梦阑手上,面无表情道:“如你所愿,埃克森已经收网了。这次的赔偿费换了长荣15%的股权,埃克森不会吃亏,长荣也不会就此倒闭。”
秦梦阑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希安这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商人面孔,不可思议道:“陆希安,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
陆希安的脸确实变得很快:“是,只要你跟梁成砚划清界限,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秦梦阑冷冷得回了他一个笑和三个字:“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
☆、扫墓
惊起一声春雷; 阴沉一天的天空终于沉不住气了,轰隆隆得下起了雨来。先是淅淅沥沥,将整个宁大笼罩在了烟雨朦胧里。而后滴滴答答,像打击乐一样撒落在屋顶、马路,和喷泉池里,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样的天气; 真是让人沉闷又惆怅。
秦梦阑举着一杯咖啡; 面无表情得站在科研楼的大门前; 感受着春风拂过脸颊的清爽; 享受着雨水滴落在脸上的清凉。
她一肚子的恼火和愤恨,都需要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浇灌一下。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五十米外那个越逼越近、冒着雨水狂奔而来的宽厚身影。
章予瑙从车上下来; 将挡风的皮外套套在了头上,用着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向科研楼来。
转眼间; 几个箭步就窜上了台阶; 像一条淋了雨的小狗; 急匆匆得抖掉了自己身上的雨水; 然后在干净得大理砖上跺了跺湿漉漉的脚。
一边跺着脚,一边还不停得叨念:“啊呀呀,春天小雨不是贵如油吗?怎么感觉今天这雨要下几个亿啊。”
站在一边的秦梦阑擦了擦脸上的水; 准确说是被他甩到自己脸上的水,面色不善道:“章予瑙,看不到这儿站了一个人吗?”
章予瑙转了个身,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到了一身清爽的秦梦阑; 瞬间睁大了眼睛,嬉皮笑脸道:“喔唷,我当时谁呢,是秦大妹子!”
“大你妹啊。”秦梦阑嫌弃得往后退了几步,套他话道:“你来SPCMP干嘛?这个研究组跟你们长荣没关系吧?”
章予瑙厚着脸皮往前走了几步,憨笑道:“嘿嘿,是没什么关系,但是陆希安在这边啊。我特地抽时间过来跟他聊聊的,而且予珍要过生日了,我想请他去我们家赴宴。”
一提到陆希安就来气,秦梦阑冷笑道:“陆希安将你们当猴耍,你们就当自己是猴了吗?真是难为你们家了,见天得耍猴戏。”
章予瑙挠了挠头,意外得没有因为秦梦阑的讥讽就暴躁得跳起脚来,反而低了低头,很诚恳道:“大妹子你也听说了吧?是的,我们家是技不如人,不仅厂子管理不好,连客户底细也摸不清楚。被人收拾了这么一回,我和我爸都认。”
秦梦阑看着面前这个憨厚的大个子,心里五味陈杂。
诚然,章予瑙是个不学无术、走到哪儿都跟人嬉皮笑脸的爆发户二代,可是他又挺有心胸,看得到自己身上的缺点,跌到坑里之后还会跟挖坑的人搞好关系。
说他有城府吧,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他没有城府吧,可他又能沉得住气。
有这么一个老实又不失主见的儿子,章耀华上辈子一定是积了福的。
章予瑙挤了挤袖子上的雨水,好奇得问道:“对了,我可听说了,你是秦教授的亲侄孙女。大年初二的时候秦教授还特地给你办了个认亲宴,对你有用的人脉几乎都请到了。嘿嘿,可惜没请我们家。”
确实,认亲宴那天,秦梦阑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女主角,机械得跟着外叔公敬了一圈酒。过了好几天,夏名慧才后才后知后觉告诉她,那天来了谁谁谁。秦梦阑也不是全没发现,因为她们外院的院长也坐在席上,一脸灿烂得关心她的学习情况。
秦梦阑将手里的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扫了他一眼:“你们家对我有用吗?”
有仇还差不多。
“。。。。。。哈哈,是没什么用。”章予瑙越说越尴尬:“予珍在美国的时候还得到过秦教授的帮助,我们长荣在美国拿到的第一份订单也有秦教授的助力,只是不知道我们家哪儿做的不好,让秦教授对我们家的印象变差了。”他爸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他。
秦梦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漠然道:“秦教授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得改变自己对别人的态度。能让他改变的,只有他的立场。”
章予瑙恍然大悟得张开了嘴巴,开口道:“。。。。。。没明白。”
将大拇指按在指纹开锁机上,秦梦阑转身拉开了玻璃大门,示意章予瑙跟着她进来。
章予瑙还不死心:“跟我说说呗,为什么秦教授的立场变了?他一个搞医学研究的老教授,犯不着跟我们做化工产业的商贩过不去啊。”
秦梦阑冷冷得笑了一声:“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的。”
章予瑙跟着秦梦阑进了SPCMP的研究楼,跟个乡巴佬一样做看看右看看,上摸摸下摸摸,生怕别人不欢迎他一样,走一路夸奖一路。
楼梯口前有个正衣冠的镜子,章予瑙用手抹了一把,夸奖道:“一看这镜子就是好镜子,照人能照出3D效果来。”
秦梦阑带着他参观了一路,忍不住嘲笑他:“哎,章予瑙,你上学的时候嘴一定很能讲吧。走哪儿讲哪儿,你们老师如果能没收你身上一样东西,肯定会优先选择你这张嘴。”
“没有,没有。”章予瑙表现得有些小害羞,“我上学的时候喜欢臭美,天天上课上到一半就会拿面镜子出来照一下自己。我们那嘎哒的老师是喜欢收东西,我同桌的手机啊小说书啊安全套啊什么的,总能被老师收走。可我没这些东西,我一清二白啊两袖清风啊,我就喜欢照镜子。所以老师在我身上搜刮来搜刮去的,也只能搜些镜子。”
“哈哈哈哈。”因为想象得到那个场景,秦梦阑一个没忍住,当着一脸严肃的戴教授仰天大笑起来。
戴教授蹙了蹙眉,转身问道:“一氧化二氮的瓶子没关紧么?这儿都有个人笑岔气了。”
“。。。”秦梦阑一秒收回了脸上的笑,领着章予瑙去找陆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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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越下越大,越下越滂沱,导致五点多钟大家赶着下班的时候,一个也走不出研究所。
秦梦阑默默无声得站在长廊下,思索着未来的路怎么走。
陆希安撑着一把伞,停在了她身前的台阶下,扬伞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宿舍?”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他要的不是合作,他要的是合作的人。
秦梦阑装作没看见,转头问旁边等雨停的乔宇:“你晚上去哪儿吃饭?要不要跟我一起?”
乔宇尴尬得看了陆希安一眼,推辞道:“这不好吧,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翻个白眼的空隙,一辆漆黑光亮的车子驶进了研究所的大院,前灯透过雨帘打在了一排看客的身上。一个清俊的身影打开车门钻入雨中,步步向他们走来。撑着的雨伞遮住了他的脸,但遮不住他高挑隽雅的身姿。
秦梦阑看着这个雨幕中独一无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小女生才会有的甜蜜笑容,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戳到别人的心上:“陆希安,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相信,再尊重,再崇拜你这种自以为可以操控一切的人。”
陆希安冷着一双眼睛,紧紧得盯着她:“如果我承诺你,三个月之内让长荣倒闭呢?”
秦梦阑的嘴角掠过一个讽刺的笑容:“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梁成砚站在五米之外的台阶下,举着伞喊话:“穿的什么鞋子?”
全部研究员都愣住了。这大老爷们谁啊,过来关心他们的鞋子。
乔宇一眼就认出来了,赶在秦梦阑前面抢话:“运动鞋嘿,我穿的是42码的耐克运动鞋。”
秦梦阑照例翻了乔宇一个白眼,卷了卷自己的裤腿,扬声道:“我外婆的老北京布鞋。”
梁成砚噎了一下,淌着水走到台阶下,认命得看着她脚上的鞋:“是不是故意的?”
秦梦阑抢过他手上的伞,笑得春光明媚:“我就是故意的,不行么?”
“行。”梁成砚拿她没有办法,伸出臂膀来将人捞到怀里,转身钻入了雨幕。
秦梦阑一手抱着梁成砚的脖子,一手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