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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阑轻轻得擦拭着,手腕用的每一分力量都在她脑子里刻下了力度。从未有过的体贴,从未有过的细心,用一下又一下的温柔,来珍惜这个能给她生活保障的雇主。
他的眼睛周围确实留了一跟棉丝,秦梦阑低下头,侧过脸,轻轻一吹。
呵气如风,吹拂在脸上,粱成砚的眼睛瞬间睁了开来。
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有外边青草的香味,有外边梅花的香味,还有属于她本身的淡雅香气。
以至于她一走近,梁成砚就知道是她。
可是擦就擦了,为什么还要吹一下。。。。。
秦梦阑知道他知道自己来了,手下使了劲,将他偏过来的脸又掰了回去,发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来上班?”
受制于人,梁成砚默了默,实话实说:“我想静静。”
罗静不在这儿。。。。。
秦梦阑笑了笑,笑声带着呵气又飘散到了梁成砚脸上。痒痒的,不止是脸上,还有心里。
“你让我来兼职,我保证不打扰你,可以吗?”秦梦阑蹲下身子,脑袋对着脑袋,温柔得跟他商量。
“可以。”梁成砚一把抓住她的手,偏过头去:“你去叫张医生来擦。”
冰凉的肌肤触感,电流划过各自的心脏。
秦梦阑笑盈盈得说了一声“好”,等他的手松了,才转身去叫人。
只是一走出观察房,秦梦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顷刻间,茫然、麻木、困惑等各色各样的情绪出现她脸上。
像是京剧变脸的艺人,变来变去的终究是脸皮,不是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妹子说女主身世狗血,你等着,我这儿还有几盆狗血撒给你。
【代表梁成砚来发红包】
梁成砚:目测我的眼睛还要十几章才能好,我要刷一下存在感。
王珊珊啃着火腿肠:学长,请学我,批量发红包。
罗静扶了扶眼镜:别的不说,男主的红包一定大!
☆、陪聊人生
这两天看来,梁成砚其实是个很好伺候的雇主。
每天早上定时七点起床,洗漱,吃饭,听听新闻联播、CNN或者BBC。
早上八点,两个健身教练会准时来到度假村。梁成砚是不能跑步的,只能在教练的帮助下进行一些无氧训练,比如深蹲、卷腹、俯卧撑、器材。尽管训练单调、乏味,但梁成砚一直在坚持,没有一天半途而废。
健身结束,梁成砚会在自家的温泉池里泡上一会儿,如果当天心情好,还会允许技师在池边帮他按摩。
运动使人快乐,这一点,他很清楚。
早上十点到十二点的时候会有人来给他上课,天文、生物、考古、哲学、宗教、法律等等。只要他感兴趣,夏名慧就会预约了相关老师或者专家来给他授课,但每节课都会慎之又慎得略过肉眼研究的部分。
知识给人乐趣,这一点,他健全的时候就很清楚。
午睡之后便是梁成砚一天最难熬的环节,同样,也是秦梦阑跟得最痛苦的时间段。
粱董事长好像接受了自己儿子瞎了这样一个事实,每个工作日都会安排盲文老师来授课。下午两点半,盲文老师会整时整点得出现在观察房门外,用着一种催赶母鸡回窝下蛋的声音示意梁成砚起床。
有时候梁成砚想多睡上一刻钟或是二十二分钟,外边的老师还会不耐烦得用打弹珠的手势敲击玻璃门。
嘚一下,嘚两下,每嘚一下都仿佛能嘚在梁成砚的脸上。
梁成砚一脸红晕得从床上起身,洗脸的时间都没有,自己摸索着衣服披在身上,然后静静得坐在沙发上,等外边的人进来上课。
接下来,就是秦梦阑最痛心的时刻。
她要眼睁睁得看着那双骨节分明、寒玉一般清凉的手,颤悠又笨拙得在刻满小孔的卡片上移动,暴殄天物般局限在密密麻麻的纸孔里。
盲文老师却习以为常,端着下家等待上家出牌的架势,要求梁成砚:“读出来,你刚才摸到的这两排。”
没有停顿,弦音一般清朗动听的男声会满足他的要求:“123456点,跳方,六点字,跳方,456点,1234点。。。。。。”
盲文老师疑惑得扫了他一眼:“你不应该再摸一遍吗?这么信口开河得报方?”
“信口开河?”梁成砚嘴角掠过一个讽刺的笑,不客气得警告他:“我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能记下来。摸过一遍的东西,你让我摸第二遍?”
天之骄子,瞎了也是天之骄子。
“。。。。。。”盲文老师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得掏出第二张卡片来。
这般上课一直上到晚上六点,梁成砚才跟一般上班族一样,脸上露出几分疲倦。
疲倦的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会,砸东西来泄火。
秦梦阑会安安静静得站在角落里,看着他暴躁看着他沉默。比起前几次,这两天,她更能明理解他心里的想法。
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往常日天日地的主,忽然间只能被人日。
这酸爽。。。寻常人很难体验到。
~~~
周日下午上完课,梁成砚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阴雨天。
总厨打电话来问晚上吃什么,秦梦阑看了看他的脸色,对那头说:“先等一等,半个小时后我再通知你。”
“好的。”为了配合梁成砚的饮食用药,厨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可是梁成砚愿意吃的,一直是粥、炒饭、披萨这些吃起来简单方便的东西。拿起勺子,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喝完、吃完,不用弄得一身狼藉,也不用别人一勺一勺得喂。
夏名慧她们看不出来,秦梦阑却猜出来了。
比如她昨天点了一道水煮牛肉。总厨的厨师烧得极为诱人,麻辣鲜香,细嫩可口,葱姜蒜的鲜香夹杂肉香扑鼻而来,没有一个吃货能抵挡得住。可是梁成砚动都没有动,闻到了香味也跟没闻到一样,单调得喝着自己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秦梦阑挂掉电话,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你晚上想吃什么?”
梁成砚姿势没有变,只是瞳孔动了动:“随便。”
秦梦阑笑:“可以随我的便吗?”
“可以。”梁成砚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和她的存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很满足她这样一个陪聊的存在。
也感激她知道他怎么想,却从没自以为是得去戳破。
“芭芭拉。”梁成砚拧起眉头,第一次问,问得有些局促:“你的真名,叫什么?”
观察房的玻璃门被人打开,夏名慧和孙秘书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秦梦阑和她俩对视了一眼,脱口而出的“秦梦阑”三字就终止在了嘴边。
一张签字盖手印的保密协议,瞬间映入脑海。秦梦阑没忘,如果她忘了,就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给自己起了一个别人的法文名。
她笑了笑,无可奈何的笑,转身告诉梁成砚:“我啊,我真名叫王珊珊。”
夏名慧和孙秘书对视了一眼:“。。。。。。”
远方的王珊珊:欺人太甚!盗用我的法文名就算了,居然还盗用我的真名!
~~~
实际上不知道、但是下学期就会知道她舍友干了什么好事的王珊珊,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日漫。
日漫保险,不会随随便便就引来保家卫国、维护治安的警察同志。
张裕一边写作业一边问王珊珊:“哎,珊珊,我问你哈,颜好活一般的男人和活好脸一般的男人,你会选择哪一种?”
王珊珊呵呵了两声,毫不留情得戳破她:“张裕啊,梦阑可以当我是傻子,你就不用了吧。你不会平白无故问我这个问题,必须是你在实践过程中碰到了这个问题,而且想不通、猜不透、非常伤神且为之苦恼。来,让我猜猜,是不是乔宇的活好,但是脸让你没有胃口?”
正在跟马哲过不去的罗静拍了拍桌子,示意她俩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沉迷在三俗世界了。
张裕是听不见的,眼睛亮晶晶得看着王珊珊,夸奖道:“看不出来啊,珊珊,你也有一双柯南狄仁杰福尔摩斯这种配置的眼睛,看问题看得这么精准!”
“那必须,平时要不是我装傻,你们有自信出门么。”王珊珊吹了吹自己油得发光的刘海,真情实感得站在张裕的立场,给出答案:“这个颜不好吧,确实是个问题。如果颜好,嘿嘿,看着就可以冲向巅峰。你也知道,技术不好,可以慢慢□□。要是对方颜不好,总不能叫他去韩国吧,现在不是限韩吗?”
张裕点了点头,给出第一个决定:“那我和乔宇分了吧,这么在一块大家不会有性福。”
王珊珊又想到了那些年乔宇请她吃过的饭,脸上有些过不去,摆了摆手,给出另一种答案:“颜好的活一般,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俗话说的好,铁杵磨成针。杵要是越来越细,颜再好也不顶用啊。”
张裕一听又矛盾了:“那我就这么跟乔宇处着?也好,反正还有一个学期我就出国了。到时候分手的话拿出国当借口,这样也不会太麻烦。”
王珊珊纳闷得瞥了张裕一眼,实在是想不通,乔宇怎么会这么不禁用。
~~~
夏名慧和孙乐乐是来考查秦梦阑工作的,然而一走进观察房,她们就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
秦梦阑一边调着电视上的节目,一边问她们心爱的公子:“晚上就听电视吗?好无聊啊。”
“听电视”和“好无聊”这六个字一出来,夏名慧的头皮都要炸了。孙乐乐也清咳一下,示意秦梦阑不要说错话,小心刺激到梁成砚。
秦梦阑没有察觉到她俩的内心戏,就是梁成砚自己也没什么感觉,不关心道:“那晚上干什么?请二锅头继续回来上课?”
二锅头就是下午授课的盲文老师,秦梦阑起的外号。
“我可不想看到他。”秦梦阑一脸嫌弃得关了电视,扔掉遥控器,问夏孙二人:“哎,夏经理,孙秘书,你们急着回家吗?不急着回家的话,我们四个掼一下蛋吧。”
掼蛋?
怎么掼?
怎么跟一个盲人掼?
然而,以上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如果掼了,她们赢钱怎么办?
算多少钱一张牌会比较好呢?
哎,好头疼。。。。。。。
夏名慧和孙乐乐百感交集得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想去当这个摸老虎屁股的二傻子。
不能一直呆站在这儿,夏名慧颤悠悠的,壮起胆子,一边小心得打量着梁成砚脸上的神色,一边试探道:“呃,这个,珊珊啊,我们四个怎么掼蛋呀?”
“很简单啊,夏经理,你们先等我一下。”
秦梦阑跑出去领了两副新牌,拆了开来,跪坐在梁成砚边上的木地板上,温柔得问:“我在牌上打孔,行吗?两个方打数字,一个方打花色。”
梁成砚眨了两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像要闭塞所有的新鲜事情。
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JQK打成11;12;13,A打成0,小王和大王没有花色,小王打三个六点字,大王就打成四个。”
秦梦阑眼睛亮了亮,跟着拍上马屁:“哇塞,梁成砚,你脑子转得真快。”
夏名慧和孙乐乐又百感交集得对视了一眼。
是的,她们是听不懂他们俩在讲什么。
但是,这也不能构成他们俩个将她们俩个当空气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可以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