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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是啥？”
“磁约束装置的增强版，相比起上台初号机，这台增强版磁约束装置最多将能够储存1g的反物质。”林玲拍了拍那个铁疙瘩，得意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如果炸了，相当于三枚战略级核弹？”江晨瞟了眼那台机器，眉头抽搐了下。
“是爆炸当量相当于三枚核弹，”林玲纠正了江晨的发言，接着说道，“威力的话，可以媲美十枚核弹同时爆炸！”
沃日，这尼玛都能把一颗小行星给炸成渣了！
仿佛是看穿了江晨的想法，林玲咳了咳，手指在机器外壳上点了点补充道，“当然了，现在里面只有0。01mg反物质。在大气环境中收集反物质不是一般的困难，如果你有办法帮我在外层空间上建造个实验室……”
“你知道，那不可能。”江晨叹了口说道。
战争的残骸已经铺满了地球的外层空间，几乎形成了一条由太空垃圾组成的行星环，他不是没考虑过在末世这边发射卫星什么的，但受限于环境因素，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林玲也跟着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
“那我们只能慢慢来了。”
“对了，活物穿越研究的进展如何？”虽说反物质是携带活物穿越的先决条件，但相比起什么反物质，江晨更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只是传送微生物或者小虫子什么的倒没什么问题，但是传送仓鼠之类的小动物时，装置稍微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也许是能量不足？也许是‘门’口径太窄？”林玲喃喃自语着陷入了沉思。
见林玲没有别的事找他了，江晨便离开了实验室。
……
午饭后，屋外的雪稍稍小了些。
穿上了防寒服和靴子，江晨独自一人离开了别墅，前往了社区中心。一路上巡逻的哨兵见到他后，纷纷自发地向他行礼。从他们的瞳孔中，江晨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那发自内心的崇敬。
踏入指挥所内，韩君华正站在指挥桌前望着全息地图，正在思考着什么。
注意到江晨进来之后，她从地图上收回了是想，向江晨这边看了过来。
“你来了？”
走到了韩君华旁边，江晨随口问道。
“有什么新情况？”
手中的激光笔指向了全息地图上武市的位置，韩君华沉声说道。
“我们的飞行员在对北方联统区进行侦查时发现，他们的武装力量出现异常调动的情况。先头部队预计将达到两千人，后续部队可能在万人以上，装备有大量战前装备。虽然难以理解，但他们似乎打算在冬天拿下武市。”
虽然在面对战前防空武器时，即便是极光…20也处于极度劣势的状况，但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进行侦查还是能够做到的。如果只是战前的步枪和单兵装甲那到没什么，战后得到进一步发展的T系列动力装甲未必就弱于战前的P系列，只不过徘徊者之类的坦克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当初赵辰武为了废掉深红商会一辆徘徊者，被逼无奈甚至使出了反舰用途的天劫…32巡航导弹。而根据极光…20的描述，北方联统区拥有着数量不小的徘徊者。
如果双方的装甲单位遭遇，那必将是一场苦战。
看着地图上的那些红点和箭头，江晨陷入了沉思。
“君华，你以前曾担任过PAC机械化旅旅长，对于对付徘徊者坦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韩君华捏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徘徊者坦克主要依靠迈斯纳效应的超导装甲，能使金属弹头完全无效化，堪称电磁炮的克星。可即使是使用绝缘弹头，也很难击穿那140毫米的A型钢装甲。而EMP、激光、微波等等，对2200年后产的坦克基本上都是无效的，所以可以不作考虑。”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弱点吗？”江晨苦笑道。
韩君华摇了摇头。
“不存在没有弱点的武器，即使是PAC的最强主战坦克。首先续航能力就是他的弱点，维持迈斯纳装甲需要消耗大量的电能，112吨的自重本身也是个大问题，即使是有着双核融合核心作为动力源，这种坦克也很难维持长时间的作战。战术上尽可能回避与其正面接触，战略上迂回切断补给……另外，用燃烧弹持续攻击对这种坦克也有一定效果。”
“我们在武市的兵力部署情况如何？”江晨接着问道。
“王兆武已经带领第二师团前往洪城驻扎，并且派遣了约莫两千人的先遣队进入武市，与当地幸存者势力接触。作为原PAC工业重镇，武市残留有不少机器人工厂，当地的幸存者将不少民用机器人改装成战斗机器人，战斗力相当可观。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用亚晶拉拢当地的幸存者为我们而战。”韩君华说道。
“如果能拉拢他们，那当然是最好。”江晨点了点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背靠着整个现世资源的NAC根本不用为生活物资发愁。
突然注意到汉中到武市的距离，江晨眉头微皱，在心中思索着。
“不过这七百五十公里的距离……他们究竟打算怎么过来。”
听说北方的异种与南方的不同，像是死爪之类的生物在冬天通常都会陷入冬眠，然而北方大多数异种都是不存在冬眠期的。他们若是想要从汉中前往武市，光是一路上的异种都够他们喝一壶。
摇了摇头，江晨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在了一边。然而就在他准备与韩君华商量兵力部署的问题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得到许可后，王晴推门走了进来，汇报道。
“杭市商人联合会孔谦求见。”（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八章 小冰河期
“尊敬的元帅先生您好，”孔谦恭敬地行了个礼，“我代表杭市商人联合会，向您献上最高的敬意。”
早在一年多前，杭市商人联合会就以经济区的身份并入到了NAC之内，但是江晨一直以来都给予了这些商人高度的自治权，除了保持驻军维持治安外，只是派驻在杭市象征性的设立了办事处和执行官，向孔谦这样的商会会长，依旧是由他们自己选举产生的。
江晨很好奇，这时候他鱼骨头基地究竟是为了干什么。
“客套的话先不多说，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上下打量了孔谦一番，江晨开门见山地问道。
孔谦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江晨的面前。
“这是？”江晨微微皱眉，拆开了信封，向着那一行行字看去，眉头愈发的紧锁了起来。站在旁边的韩君华仿佛猜到那封信会是什么内容一样，只是扫了信件的第一行字，便收回了视线。
【尊敬的杭市商人联合会会长，我仅代表北方联统区全体幸存者，向贵方献上最高的敬意。我们在贸易上往来多年，无论民间官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合作关系……】
【……我们拥有的武力，绝非匪徒草寇之流所能对抗，伪政权必将粉碎在吾等坦克负重轮之下。若负隅顽抗，只有毁灭一途，望汝等三思。】
【北方联统区第一军军团长方远泓敬上。】
虽然措辞礼貌，但依旧难掩字里行间那股傲气。
简而言之，这是一封招降书。
“绝非匪徒草寇之流所能对抗……吗？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被小看了。”江晨笑着摇了摇头。
第六街区的工业能力虽然比不上战前任意一座工业园区，但若是以废土作为比较标准，找遍整个地球恐怕都找不出产能如此高的工业基地。北方联统区虽然掌握战前装备，但战争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比科技含量，同样还考验着后勤能力。
就算一辆徘徊者能换走十辆猎虎II又如何？徘徊者爆一辆就少一辆，而躺在第六街区军工厂流水线上的猎虎II，却还有很多。
将信封叠了回去，江晨看向了孔谦，只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看来你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江晨微笑道。
孔谦微微躬身。
“在我看来，政权更迭就如日月轮替，并无所谓正统之分。对于我们商人而言，谁能为我们带来稳定，谁就是这片土地上无可争辩的主人。”
在这些商人们的眼中，相比奉行自由贸易之道的NAC，北方联统区的人才更像是匪徒草寇。
“我会记住你的话，还有你们的忠诚，”江晨随手将信放在了一边，看着孔谦接着说道，“那么，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将这封信送来吗？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事准备和我商量。”
“确实还有一件事。”孔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知道元帅注意到没，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个月。”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江晨依稀记得，当时还是十月的时候，望海市就迎来了第一场小雪。因为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他就没有将这个细节放在心上，现在仔细一想，这确实有些反常。
“前段时间，我们商会中有位经营药品和变异牛皮毛生意的商人从上京返回，带来了更北方的消息。整个黑龙省以北属于CCCP的区域，几乎因为酷寒而成为了无人区。根据上京市气象站观测到的气候数据分析，在未来五到十年之间，地球有可能迎来由核冬天引发的小冰河期。”
“小冰河期？”江晨微微皱眉。
他依稀记得，在历史上小冰河期始于13世纪，在17世纪达到巅峰。而在它的巅峰时期，北欧一带饿殍遍野，甚至于挪威和瑞典有一半的人口在饥荒中丧生。而在地球另一边的明朝，国力由盛转衰的一部分原因，甚至就可以归咎于这个小冰河期。
“元帅可记得核战之后最初的几年？”孔谦问道。
“不记得，当时我在避难所里。”江晨摇头，用他一贯的说辞答道。
“难怪，”孔谦叹了口气，向江晨解释道，“核战结束后，最初的五到六年内，即使是最炎热的南方，也不存在夏天的概念。大地终年被冰雪覆盖，笼罩在核冬天的阴霾之下。直到核战结束后的第七个年头开始，情况才有所好转。”
“我们原本以为核冬天已经就此过去，不过现在看来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说到这里，孔谦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从望海市以北的幸存者聚居地，都在拼命地收购、储备粮食。望海市范围内还好，在望海市之外的地区，营养合剂的价格足足翻了一倍，除此之外所有商品都在贬值……除了作为硬通货的亚晶本身。”
“有人在囤积营养合剂和亚晶？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江晨问道。
“是所有幸存者都在囤积这两样东西。”孔谦认真地说道，“至于理由显而易见，他们在为过冬做准备。”
没人知道这场寒冬将持续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个世纪？只要那放射尘无法散去，地表的气候只会愈发的严峻。在自然的选择淘汰下，异种会向着抗寒、强壮、野蛮的方向进化，但羸弱的人类如不借助工具，就只能在这场小冰河中被自然所淘汰。
如果这冬天将一直持续下去……
江晨看向了窗外，心头没由得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份莫名的不安，甚至要比当他听闻联统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