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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孟禾有点惴惴不安,说不清原因。更像是女人该死的直觉。她不喜欢。
窗户那里开了一道缝,或许是刚刚下过雨的关系,空气中除了香烟味和男人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之外,还有雨后湿润清新的味道,闻起来多少能够安抚心里的那点忐忑。
这几天忙什么的?
还以为你潜逃了呢?
不是后悔了吧?
……
楚孟禾盯着莫斐一边没头没脑擦脸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的身影,心里翻滚着那些合适不合适的问话。
其实她真不该这么患得患失。女人的小家子气……
楚孟禾有点沮丧,不自然的垮了肩膀。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这几天我也没空买菜,下楼吃吧。”莫斐把大毛巾扔到床上,没发现楚孟禾的不对劲:“你想吃点什么?”
“这几天很忙?”楚孟禾咬住下唇,心里有丝淡淡的委屈。
莫斐点点头,伸手从床头拿起长裤:“去交通局报到了,昨晚被新同事拖着去喝酒,一直闹到早上三点钟……在城北买了套房子,房管局、银行、地产公司,办手续这个繁琐……”
楚孟禾惊愕的瞪大眼睛:“啊?你买房子了?不住这儿了?”
莫斐应了一声,关上的卫生间磨砂玻璃门上映出他高大的身影:“城北那边刚好有合适的,离大院也近。就买了。”
楚孟禾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心情了,复杂的罄竹难书:“不住这儿了?”
莫斐开了门走出来,还是那个帅的让她义无反顾的男人。黑T恤,军绿长裤,棕色的军用皮带。那么简约的装束,穿他身上就是闪闪发亮的效果。
“不住了。”
楚孟禾只觉得手指一点点变得冰凉,出口的声音带着笑,陌生的自己都觉得虚伪:“恭喜啊,乔迁之喜,是不是要请我们大家一起搓一顿?六子白桃,斌子祁曜,我们大家都去……”
莫斐挑了挑眉,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疑惑:“有这必要吗?”
“有。当然有。”楚孟禾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眼睛热热的,简直该死:“呃,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份文案没改完,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了?”莫斐不给她逃跑,一把抓住她手腕,盯着她的眼神有一点点的明悟:“曜子……给你电话了?”
楚孟禾很没出息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怎么会这样?只要一涉及莫斐的事儿,她简直就是变成了一个幼稚任性没有脑子的家伙。买房子而已,不住邻居拉倒,反正她更喜欢法棍+美式……
楚孟禾的沉默像是印证了莫斐的猜测。男人难得沉吟了好一会儿:“曜子跟你说了?我们前两天一块儿喝酒,那小子喝高了,跟我说了好多,求我把你让给他。”
顾不得掉眼泪的狼狈和难堪,楚孟禾震惊的抬头,反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这就是你搬家的原因?!”果然是让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吗?!
浑身发冷,是几乎沉入深渊没顶的窒息感……
果然,那人极其诚实的点点头:“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曜子是我兄弟——”
“莫斐!”事到临头,楚孟禾发现自己除了控制不了眼泪,居然没有失心疯的抓狂,出口的语调尚算冷静。很好:“你狠!祁曜是你兄弟,七年前让了一次,如今我还是这个下场。是我蠢……好,我不阻挡你们兄弟情深,就当我瞎了,居然以为自己在你心中胜过祁曜……我们完了,就此结束吧。”
☆、第四十章
被男人抵在门上深吻的时候,楚孟禾尚有那么一丝可怜的清明和羞恼。
怎么就那么蠢,不能把话听完,出糗成这副德性不说,还彻底曝光了自己的底牌……
可是随着唇舌间缠绵的勾绕吮吸和强势进攻,那点清醒的意识就彻底被挤出了楚小妞的大脑。
温暖的,强硬的,诱惑的……
唇瓣厮磨着,彼此的气息交融,是思念欲狂点滴放大的效果。
楚孟禾攥紧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直至浑身发软的向上圈住莫斐的脖颈,以期自己不要丢人的滑倒在地。
小丫头的主动让莫斐气息愈发不稳,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在土崩瓦解,还有那天祁曜说过的话——看上了就该直接扑倒才是……
莫爷二十六年耍过的流氓屈指可数,除了年少时顾莹然主动的勾引,都是跟眼前这个女人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楚小妞此刻绯红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和轻颤的身体才对他产生了一种几可媲美原…子…弹爆炸的效果。
想要,更多……
楚孟禾的肚子极其见缝插针的咕噜响了一声,生生把旖旎的气氛打破,染了几抹无奈的笑意。
莫斐抽离,极浅的在她嫣红的唇上啄了一下:“先去吃饭吧。”
楚孟禾闹个大红脸,几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睛,躲闪着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了:“嗯,楼下有家老牌子的家常菜馆,味道不错……”
两个人之间有点微妙的甜意,心照不宣。
莫斐看着她,莫名的就想笑。傻瓜似的。
一把搂住女人稍显单薄的肩膀,开门往外走:“你这脑袋,一天天都不知道怎么转的。真是服了。”
楚孟禾乖乖任他拥着,偏还嘴硬:“是你自己讲话有问题,换谁也是这么理解!”
莫斐低头,似笑非笑的,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奔儿:“矮子,笨蛋。”
楚孟禾炸了,挣扎着就要反抗:“莫斐你够了啊,得寸进尺了呢?你自己吃饭去吧,我要回去干活了。”
莫斐轻而易举的把小女人的细胳膊细腿武装镇压了下去,四周瞄了瞄后压低声音:“别蹭了,本来就难受。”
楚孟禾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怂了,脸红的跟猴屁股有一拼:“你……不要脸。”
莫斐却像是得了乐子,恶趣味的继续:“哎你记得上学那次你在我家吃饭,就是六子那两个二货撞门那次吗?”
楚孟禾警觉的看看他,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谨慎的点点头。
莫斐稍稍弯下高大的身体,热热的呼吸几乎就缭绕在她耳边,带起一片火烧火燎:“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那次被我压沙发上,亏好你是真傻,不然……”
不然没了下文,楚同学却福至心灵的开了窍——
你快滚吧,不然老子真咬死你。
男人潜藏的那些糙话随着脑洞自由开发扩散,是比说出来更让人窘迫万分的荡漾。楚孟禾只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热腾腾的跟个刚出笼的大馒头有一拼:“莫斐!”
“我没说什么好不好。”莫斐忍住笑,一本正经纯善无比:“我可是一个脏字都没讲,是你自己思想邪恶不纯洁。”
脸红心跳直发慌,楚孟禾也不跟他打嘴仗,脑子不由得自动倒带回去刚刚的十分钟之前——
莫斐的脸色阴沉,扯住她的手跟铁箍似的:“楚孟禾你到底闹哪样?好端端的谈什么分手?还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我怎么了?我这边一头劲的准备着咱俩以后的生活呢,你直接踢我出局?!原因!”
楚孟禾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都打算把我让给祁曜了,咱俩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把你让给祁曜了?”莫斐简直哭笑不得:“我说祁曜是我哥们,不能再这么暧昧不明的拖着他,对咱们三个都不好。如果你不反对,我想咱俩直接公开了,选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喏,为了这事儿,我把房子都买好了——哦,合计你刚刚酸不拉几的说什么庆祝乔迁之喜,是以为我要跟你分手离开这里?我他妈真是比窦娥还冤。”
楚孟禾傻眼了,结结巴巴的:“啊?房子……你打算……咱俩……”
“对。”莫斐松了手,干脆的把自己那点小企图来个竹筒倒豆子:“我知道曜子对你一直没死心。七年前我都犯了一回傻了,现在要是再犯,不是脑子拎不清的混蛋吗?兄弟还是兄弟,我没那种要拿自己女人交换去维系兄弟感情的龌蹉想法。我就琢磨着,赶紧想办法把你娶回家,这样曜子也能死心,以后该咋样咋样。那房子是我打算当婚房的,咱俩的。”
楚孟禾的脸青红交加,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个囫囵话:“我以为……你跟祁曜……一个礼拜你都不来找我……不是,谁说跟你……跟你结婚了……”
“不跟我结跟谁结?”莫斐前跨一步,距离危险。
楚孟禾咽了下口水,后退:“我要考虑——”
然后楚小妞直接被拍门板上了……
……………………………………………………
楚孟禾跟莫斐还是请大家一块儿吃了个饭。
两个人牵着手进包间的时候,白桃几乎是无意识的,一扭头看向了身侧的祁曜。
祁曜在抽烟,听着动静也没抬头,眼皮斜斜一撩,看向门口那两个人,停驻了两三秒,很快面容不改的移开目光,伸手在烟缸里弹了弹烟灰。
六子跟大斌飞快的对了个眼神,旋即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请客的还来这么迟,没诚意,要罚酒!”
服务生很快上好了菜,斟满了酒杯。
楚孟禾坐在莫斐身边,哪怕知道眼下是最合适的办法,依然觉得没法直视对面祁曜的目光。
喜欢和爱,坦然与亏欠。
服务生带上了门,莫斐端起了酒杯:“哥儿几个,这第一杯酒我和楚孟禾敬大家。”
没人说话。隔了十几秒,祁曜扑哧一声笑了,一贯懒洋洋的腔调:“怎么着,这顿饭是宣誓主权的局儿?还是说,喜事儿预演啊?”
“我们俩年内打算先把证领了。房子装修好得明年了。明年再办酒席。”莫斐答的坦荡,平静陈述的语气。
白桃一听好友尘埃落定,高兴的脑子一热就想鼓掌,结果挨着六子的手直接被攥住了,这才放弃:“好啊,太好了……呃,阿楚你们新房买哪儿了?不是说跟我们住一块儿吗?”
楚孟禾脸色微红:“城北,离我爸妈家不远。”
包间里响起孤零零的掌声,被注视的祁少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笑吟吟的:“恭喜恭喜,天大的好事儿。来来喝酒,今天大伙儿可不能放过大斐。”
一顿酒宴吃的堪称惨烈。四个男人都喝吐了,勾肩搭背的凑在一块儿不知道嘀咕什么,偶尔拍着肩膀大笑几声。
白桃跟楚孟禾坐边上,再次有了昔日时光回头的错觉。就像是那次去国防园烧烤。
白桃也喝了两杯酒,晕晕乎乎的:“阿楚,我记得,那次去国防园,你说过,莫斐和胥午不错……真想不到。”
楚孟禾托着头,酒精刺激着大脑,隐隐作疼:“说过吗?记不得了。祁曜和斌子也很好啊,对,还有王鲁……”
白桃撇撇嘴:“切,王鲁那小子……听斌子说,年底回来市立第一医院实习。”
楚孟禾笑:“斌子是王鲁的新闻发言人吗?什么都是斌子说。”
白桃也傻乎乎的跟着笑,大力点头:“是哦,那小子跟我们不大玩,高中时候就知道读书,大学课程又紧,还在外地。只是一直跟斌子联系紧密吧。嗐,人家不是一个大院的发小嘛……哎你知道吗?让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高三的时候,文科班有个女孩看上王鲁了,结果写的情书还没到王鲁手里,直接就被赵维斌截胡了,当着人家的面撕得粉碎,啧啧,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个暴脾气呦,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说斌子喜欢那个女孩……我就不信,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