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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一拍脑门:“急傻了,我怎么忘了!”
过了十几秒钟的功夫,半山腰传来两长一短的口哨回应。
祁曜和莫斐的脸色瞬间都缓和了下来。
“没事。”莫斐开口:“六子说没事。”
楚孟禾惊奇的抽了抽嘴角。这也行?暗号?
“我们小时候在大院里玩打仗游戏,制定的讯号。”祁曜解释:“两长一短说的就是没事,放心吧。”
知道不是自己担心的毒蛇猛兽,楚孟禾也放松了紧绷的肩膀。是啊,白桃身边还有胥午呢。胥午——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不爬了。”
祁曜的心刚落回肚子里,这会儿又被吊起来了:“别介啊,这都到眼前了,不登顶太可惜了。我去我去行了吧?白桃掉根头发你都唯我是问好不?”其实这就下山也没什么,只是祁曜心怀鬼胎,想到自己刚刚的担心,更怕被楚孟禾亲眼抓住胥午干坏事,到时候自己可是浑身是嘴都讲不清:“大斐,你们先上去歇歇,我来回顶多半小时。”
祁曜猴子样跳跃的身影隐在了树木深处,莫斐转回身向上,淡淡的口气:“走吧。”
这样打岔着歇了一会儿,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山顶。
鸡笼山占地不算小,高低起伏绵延着,远远的落下去又鼓起一个小山包,据说还能跟新山山脉连成一片。
只是这里的山顶因为没有打理,加上树木郁葱,除了中间的一小块大石头空地,并没有那种可以一览众山小的峰顶感觉,换言之,视野不够开阔。想看到远处,只有南边树木稀疏一点,能从枝叶间看出去。
莫斐扯下校服,胡乱的擦了擦头上的汗,也没什么讲究的直接坐到了中间的巨石上。
楚孟禾其实也挺累,可女孩毕竟不好意思那么大咧咧的直接坐地上,又有莫斐在旁,于是也就若无其事的活动着胳膊腿,慢慢的转着圈放松肌肉缓解疲劳,顺便看看周遭的景致。
转了半圈,楚孟禾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先是弯着腰在那儿看,后来干脆蹲了下去,研究样的拨开草丛,声音带着好奇和微微的兴奋:“莫斐,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浆果?野草莓吗?”
“蛇莓。”莫斐动都没动,好到可以去考飞行员的视力只是懒散的往女孩那边一眈,黄绿交杂的草丛中有星点的红色:“跟你说,蛇莓果边上会有蛇窝,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到蛇,恐怕没有几个女孩是毫无畏惧感的。
原本还觉得小小的鲜红果子分外可爱,听了莫斐的话,楚孟禾明显不镇定了,略显急乱的往后退,也不知道踩到哪儿了,低呼一声就捂住了脚踝:“哎呀,我扭到脚了……”
莫斐站起身两步迈过去,稍稍弯了腰:“怎么了?活动一下脚腕,能不能动?伤到骨头没?”
楚孟禾低着头不吭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莫斐心里有点急,拽了拽裤子蹲下:“我看看——”
话音还没落,冷不防楚孟禾猝然发难,双手用了力的推上他的双肩,直接把人推的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在地上。
莫斐一时间有点愕然的摸不着头脑,眼前抬起头示威样的女孩已经笑开了眉眼,得意洋洋:“活该。让你吓我。”
这才明白眼下行为的意义,是小白兔反击的大板牙,试图在老虎腿上咬个印出来的幼稚举动……
莫斐索性就那么赖在地上也不起,双臂往后一伸,斜撑着身体,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惬意放松的姿态,眯着眼直直的看着楚孟禾不吭声。
楚孟禾一开始还沉浸在恶作剧得逞的喜悦里,笑着笑着笑不下去了:“看什么?”她是真被莫斐的目光盯毛了。也不躲也不闪,光明正大磊落无比,偏偏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沉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或者说是她楚孟禾功力太浅,看不出来。
两个人斗鸡样的僵持了两分钟,终归是楚孟禾年纪小沉不住气,率先败下阵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就在楚孟禾以为不会听到回应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冷静的不像话的家伙说出了几句能把她气吐血的话。
“朋友妻不可欺。我不会看上你的,楚孟禾你死心吧。”
☆、第十一章
明媚如洗的艳阳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的云彩。
树木繁盛一派生机的鸡笼山顶,偶有轻缓的微风吹过,却带不走丁点秋燥的闷热。
高大精壮的少年懒散的坐在地上,对面纤瘦的少女先是蹲着,过了两分钟又站起身体,却依然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孟禾低头,脚尖蹭着地面,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
她垂下的睫毛很长,浓密微翘,前额鬓角有碎碎的绒毛,长不长,微微的黄褐色,在微风的照拂下,一晃一晃的擦着她白皙光洁的皮肤,莫名的,就让人想起了一个词,乳臭未干……
时间很慢又很快,就连莫斐都有点恍神的功夫,他听到楚孟禾扑哧一声竟然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直接笑出了莫斐的警惕性,原本懒洋洋放松的身体都绷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孟禾抬头,晶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右手做了个OK的姿势。
莫斐愣了下,沉着气站起身,心里怎么想,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就那么安静的对面而立,高大的身躯带来迫人的压力,不怒而屈人之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孟禾笑,无可无不可的:“不是OK,是三次的意思。喏,第一次,下雨那天早晨在教室,你说看不上我。第二次,江边那天晚上,你说什么来着?哦对,你说不好,不做我男朋友。今天第三次,又来。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拒绝打击我上瘾?”
莫斐不善言辞,跟祁曜他们在一起又另当别论。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把话组织个差不多:“祁曜是我兄弟,他喜欢你,认真的。我们从生下来就认识,我不会抢他东西。”
“祁曜是你兄弟我不是。你们认识了一辈子而我没有。不管什么玩意儿,只要你兄弟喜欢你都不会抢。”楚孟禾脸上不见恼怒,也没有加大什么语气,可是说出的话淡淡的,却带着刺人的力道:“只是你搞错了,我不是物品,我有自己的选择和灵魂。我喜欢你却不乞求不卑微。你回报同等的喜欢,那是两情相悦我很向往。你对我没感觉,那算我一个人的单相思同样很美好。只是,呵……莫斐,今天我告诉你,我对你,很,失,望。”
莫斐鼻翼动了动,竟是无言以对。
女孩抬着头,挺直的脊背不卑不亢,柔美骄傲的像个公主,哪怕落魄:“如你所愿,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再见,莫斐。”
想要优雅到底风度绝佳,可是转身之前还是没忍住那些小女孩的忿忿,楚孟禾抬脚,用力的踢在莫斐的小腿骨上:“莫斐你是个混蛋!”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莫斐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楚孟禾纤细的手腕:“踢完人就想走?”
“那你想怎样?”楚孟禾抬着下巴看他,妄图做出盛气凌人的样子。
试着挣了挣手,可是对方的钳制牢固的像手铐:“松手。男女授受不亲。莫斐你不是还想打回来吧?那你踢好了。”
莫斐慢吞吞的:“那我踢了……”
楚孟禾咬牙,俏脸憋得通红。想了想强压下恐惧悲壮的闭眼:“你踢!从今以后概不相欠!”妈呀,这家伙看过去那么壮,一脚上来不得把自己踢骨折啊?
一肚子闷笑憋到头疼,莫斐忍的脸上肌肉都要抽搐了。这个小丫头……
只是笑着笑着,莫斐笑不出了。看着眼前那张小脸,慷慨就义般的闭着眼睛,睫毛不安的颤抖着,想必对即将到来的疼痛很是畏惧。偏生又是个嘴硬的主儿,倒人不倒架子……
“我不打女人。”
没等到期待中的疼痛,手腕倒是也被松开了。
楚孟禾睁开眼,只看到莫斐转过去的宽厚背影,正抬脚走开,打算重新回去石头那边,跟她保持距离。
“那你拽住我干嘛!”楚孟禾气死,原本粉嫩的脸颊涨的通红:“你、你、你耍流氓!”
“祁曜让我们等他们上来,你不能走。”莫斐悠然坐下,一点都不怕大太阳的毒辣热度。
“他的话你当圣旨那是你的事儿,我下山用不着你管!”没想这么幼稚的对着干,可是对面这个家伙就是有这种本事,气的她脑仁生疼口不择言。
莫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是担心自己的好朋友吗?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
楚孟禾被他堵的说不出话,不甘心的四处找着树枝棍子之类的,恨不能搬个磨盘扔过去砸死他。太可恨了!
莫斐也不搭理她,漠视的直接双臂环胸倒下,可能是觉得太阳晃眼,扯过校服,兜头兜脑的盖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大有老子要睡觉别来烦我的意思。
楚孟禾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打不过也就算了,居然被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堵得说不出话,简直是耻辱!莫大的耻辱!
看了眼微微发红的手腕,仿佛一个隐形的手镯铐在上面,楚孟禾眼珠一转,恶意的扬声挑衅:“姓莫的你不是面子大过天吗?我一会儿就告诉祁曜,说你调戏我,看你们兄弟感情牢靠到什么地步!会不会翻脸!”
蒙头侠摊手,表示无所谓,随君意。
楚孟禾咬牙,不信就找不到治他的软肋:“哼,我一会儿就答应祁曜,做他女朋友,唯一要求就是离你远远的,因为你不怀好意。”
这回莫大爷连反应都懒得给了,一动不动,仿佛任何回应都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一样。
“我马上往树林里面去找蛇窝,看我要是被咬了你还有没有脸——”
“你再说一遍!”莫斐呼的坐起,拉下的校服后面是一张冷脸,零下十几度那种,很是唬人。
楚孟禾一刹那直觉的反应竟是被吓到了,汗毛都齐刷刷立起来了。心里的怯意油然而生,好可怕……
缓了十几秒才回过味,恼羞成怒的加大了音量:“凶什么凶!我做什么关你屁事!说了再不往来——”
莫斐轻松跃起大步走过来,楚孟禾说不下去了。没出息的软腿想逃。
她虽然不畏强权,可是眼前这只的架势很恐怖,像是要过来分分钟拍死她的节奏。怕死是人性弱点好吗……
天然制冷大冰箱站定她面前,眯起的眼睛盯着小丫头的脸:“想死?”
楚孟禾嘴硬:“我高兴!”哼!气死你最好!
莫大爷挑眉,抓住她的手腕,掉头往树林里面走,真刀真枪的一点都不是吓唬人的花把势:“走,我送你一程。”
“放手,放手!你这个混蛋!莫斐!”楚孟禾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着。脚底下是厚厚的落叶树枝,踩在上面陷下半个脚掌,心惊胆颤。
就这么被拖着往密林里又走了十几米,山顶都要看不着了。楚孟禾整个身子往后坠着,吃奶的劲儿都要使出来了,依然拖不住前面那家伙前行的脚步。
楚孟禾哭丧着脸,又惊又怕,那点傲气给折的七七八八,再也不见:“莫斐你别走了,是我胡说八道还不行吗?我不找了……”
道歉果然有用,莫斐停了脚,转身利落的松手,森森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不找蛇窝了?”
楚孟禾气的要死,偏又不敢摔脸子。眼前这是个恐怖的神经病啊,惹恼了他一定没好下场。何况,现在周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