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涯便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个女人,转开视线,问道:“渺渺情况还好吗?”
“少爷很好,小姐放心。”
云涯松了口气,只要渺渺安全,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渺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不是相认的好时机,他克制着心底的冲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月将一个东西塞到云涯手里,飞快的说道:“小姐,遇到危险就吹响这个东西,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话落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在她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
云涯握着手里的东西,摊开一看,是个小巧的骨哨,用一条红绳穿了起来。
云涯捏着骨哨,下一刻,无痕找到了这里,身后跟着小南和一个医生。
无痕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试探着问道:“公主,您怎么在这里?”
云涯忽然昏迷了过去。
无痕赶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抱起她飞快的往外跑,再也顾不得其他。
“医生,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公主是心脏病犯了,切忌情绪激动,从现在开始,公主必须要静养,只是……。”
“只是什么?”无痕眉峰紧蹙。
“公主是过敏性体质,不能随便用药。”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无痕忽然抓住医生的衣领:“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
医生哆嗦着说道:“是是,是否考虑给公主实行脱敏疗法?只是过程有些痛苦,或者……寻求中医治疗?我认识一个中医行家,可以请他来给小姐治疗。”
无痕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少女,脸色白的吓人,薄唇抿了又抿,“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邋里邋遢背着个破药箱的老头被带了进来,无痕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好好给公主看病,如果治好了公主,你就立了大功,反之……。”
威胁意味深浓。
老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小老儿尽力而为。”
话落走到床边伸手就要给云涯把脉,被无痕抓住了手腕,阴冷的说道:“你干什么?”
老头立刻跳了起来:“我不把脉怎么知道病人的病症?又怎能对症下药?既然信不过我,老子还不看了。”话落背起药箱转身就走。
无痕薄唇抿的死紧,“慢着。”
“是我不对在先,给老先生赔罪了。”
老头哼了一声,捋了把乱糟糟的胡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看这女娃可怜,要不然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儿。”
无痕沉默不语。
老头坐到床边,扭头瞥了眼无痕:“我看病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场,会影响我的判断。”
言外之意就是,请你出去。
无痕瞥了眼云涯,“那就拜托老先生了。”
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到安静,老头跷着二郎腿,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丫头,别装了,人都走了。”
云涯动也不动。
‘嘿,你还给我装上瘾了,非逼我使出杀手锏是不是?”话落指间银光闪烁,朝着云涯脑袋扎去。
云涯瞬间睁开双眼,往旁边一滚,避开银针袭击,无奈的说道:“师父,你谋杀亲徒啊。”
没错,面前这个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老头子,就是她的师父,张华生,也是华神医的师弟。
张华生双手叉腰,环视了一圈,“啧啧……你现在混的不错嘛,还什么公主的,知不知道老子整天过的什么日子?乞丐都比老子混的好,发达了也不想着师父,你这个不孝徒。”张华生指着她额头骂道。
云涯嘿嘿笑了笑,爬过去给他锤着肩膀:“师父您老人家那是不为名利所动,体会民间疾苦,否则就凭您的本事,得该被多少大人物争着奉为上宾,我这什么公主,师父您就不要讽刺我了。”
“行行行,你这小嘴就是会说。”张华生叹了口气。
云涯问道:“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师伯联系我,我才知道你出了事,就想办法混进来了,你这丫头,我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云涯忽然抱住他,语气哽咽:“师父,我好想你啊……。”
张华生咳嗽了一声:“行了,别给我来这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知道吗?”
“您是我师父是我长辈,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云涯撒娇的说道。
虽然她和师父相处不多,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隐匿的,但依旧不损他在云涯心中的形象,那些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岁月里,是师父给了她家人的温暖。
师父性子跳脱,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国外,那时候她背着书包从街头走过,街头散布着一些乞丐,她每次路过都会扔一些零钱进去,师父就是那些乞丐的其中之一。
有一次她给师父的碗里扔了零钱,他忽然冲上来抱住云涯的双腿,嘴里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天庭饱满、骨骼清奇,非常适合学医,要收她为徒弟,云涯当时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就差报警了。
现在想来,还觉得十分有趣。
后来她发现这老头有些与众不同,跟老顽童似的,暗中观察,发现他确实身怀绝技,就真的拜他为师,云涯要带他离开,给他安稳富足的生活,却被他给拒绝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已经习惯了这样流浪的生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风餐露宿,潇洒自足。
他确实教了云涯很多,但大部分时间云涯都找不到他,大概有两年的时间吧,云涯彻底没有了他的消息,也许像他说的那样,又流浪到哪个城市去了。
直到她得知他是华神医的师弟,医术丝毫不比华神医差,云涯才恍然发觉她这个师父来头有多大,可有着这么强大的背景,不去光宗耀祖,却在异国街头流浪,实在是有够奇葩了……
乍然见到他,云涯又惊喜又亲切。
“好了,我有半年没洗澡了,你就不嫌脏?”张华生笑着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会嫌师父脏呢?”云涯笑道。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得,就会说好听话哄师父。”张华生伸手点着她额头嗔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老先生,公主怎么样了?”
张华生咳嗽了一声,“等会儿,我在给她针灸呢。”
门外没了声音。
“长话短说,我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了,一来呢这里伙食比较好,吃喝不愁了,二来看看你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来呢……就是师兄的嘱托,好好看着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净会给我胡闹。”
“你就是为了吃的才来的是不是?”云涯不满的问道。
“你说呢?”张华生双手抱胸。
“算了,跟吃货较什么劲。”云涯翻身躺了下来。
“丫头啊,你这病不是小事,我以前就给你说过,你看看,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非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才高兴是不是?”张华生叹了口气,在云涯耳边絮絮叨叨起来。
云涯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听……内心深处,悄然划过一抹暖流。
“从现在开始呢,我要开始调理你的身体了,你现在这身体啊,就跟那绷紧的弦似得,说不定什么时候,“砰”的一声就断了,你死了不要紧啊,你留我老头子孤零零一个人,谁给我养老送终?谁给我哭坟烧钱?你得死我后头才行啊?”
“听师兄说,你跟晏家的小子恋爱了,你是认真的是不,正因为这样你才更要打起精神来,养好身体,要不然还没等到你结婚那天就嗝屁了,你亏不亏啊?”
云涯听他提起晏哥哥,心口猛然抽疼了一下。
“有师父在,保准你活到九十九,但前提是,一定要听我的话,听到了没?”
“哦。”云涯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张华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是我听话的乖徒儿。”
眼看时间越来越久,无痕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却见云涯已经醒了,而那位老中医正坐在床边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见他进来猛然住了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懂不懂礼貌?进来怎么不敲门?”
“抱歉,我忧心公主的病情。”
看在这男人态度还算好的份上,张华生不跟他计较,慢悠悠收拾着药箱。
无痕快走几步,问道:“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无痕深吸口气:“还请老先生明示。”
“这女娃本来就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切忌情绪激动,否则说过去就过去,我可不是在唬你,我今儿给她施了几针,暂时稳定住了,但保不齐以后还会再犯,所以我要每天都给她针灸,半个月的疗程看看情况再说,另外。”
拿了副方子给他:“照着这方子抓药,一天两副,许多东西都要忌口,我都写下来了,以后在她的食物中不准出现这些东西。”
无痕认真听着,把方子和那张密密麻麻写着忌口食物的单子一一看过,牢牢记在心中,方对张华生恭敬的说道:“麻烦老先生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熬药。”
看了眼云涯,转身快步离去。
张华生笑道:“这小子还不错,是不是喜欢你?只是总戴着个面具,装酷啊。”
云涯不想回答这个脑残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小子干什么去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这一点就不过关,以后等我见到他非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顿不可。”
这边,酒宴正酣。
“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安排好房间,各位住下,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大家离开。”
奥古纳拉可不想走,他心心念念着那个公主,如果娶不到她,这趟不是白来了?
吃完饭,回到给他安排的房间,他去隔壁找米莱登,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别轻举妄动,我看她是看上了桑雀的儿子,你和尼奥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米莱登今日算是看明白了,合着他的儿子来就是当陪衬的。
“劳德?”奥古纳拉想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劳德,不屑的说道:“就凭他?拿什么跟我争?”
米莱登瞪了他一眼:“别给我胡来,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父王,反正这一次,我是一定要娶到公主的。”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米莱登气的捂住胸口直翻白眼。
奥古纳拉站在门口想了想,跑去敲尼奥的房门,尼奥穿着性感的睡衣,露出胸口大片胸毛,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问道:“王子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奥古纳拉虽然脑子有些问题,但皮相实在是不错的,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关键是年轻,卖相挺不错的。
奥古纳拉没注意到尼奥眼眸深处的幽光,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也想娶公主是不是?”
“没错。”尼奥坦然承认。
“我们合作,先把劳德铲除,然后我们再公平竞争。”
“你脑子有问题吧,我凭什么跟你去对付劳德?”尼奥嘲讽道,再说了,别看那个男人沉默寡言的,实际上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奥古纳拉这是引火烧身呢。
“就凭女王看上了他,想要公主嫁给他。”奥古纳拉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