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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种极致的反差,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你……你……。”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容,晏颂牙根紧咬,忍不住说道:“你神经病……。”
云涯挑了挑眉:“神经病是一种神经性疾病,行为不受意识控制,而变态是一种生物学术语,是一种人格上的变异,他们杀人的时候,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我,现在很清醒……。”
云涯眉眼盈盈:“你说,我究竟是神经病呢,还是变态?”
她问这句话时的神态,该死的撩人。
晏颂眼珠渐深,犹如一汪深潭,云涯愣了愣,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吃痛中,刀子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身体翻转,背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少年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几乎遮天蔽日。
鼻尖尽是浓重的男性气息,夹杂着少年身上独有的清香,一阵阵往她鼻子里钻去。
有那么一刻,云涯紊乱了心跳。
她竭力控制着心神,抬头静静看了眼少年,“招惹一个变态,下场是很可怕的。”
那种如同死海般的平寂,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残酷。
晏颂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她脸上,离得近看,少女的五官完美的挑不出一点错来,犹如上帝精心雕琢而成,美的令人叹息……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他没来得及抓住。
他索性不再细思,心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孩,否则这么嚣张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牙痒痒。
“是吗,我倒想试试有多可怕,小妹妹,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听到这句话,云涯破功了,忽然就笑了。
这么脑残的话,亏他也能说得出口,是不是在神坛上呆太久了,真以为自己是朵花,人见人爱啊。
那灿烂的笑容比太阳还要刺眼,晏颂下意识跟着勾了勾唇,遂即意识到对方在笑什么,脸色立即就黑了。
“有那么好笑吗?”
云涯点点头,笑盈盈的看向他:“让我想起脑残偶像剧里的脑残男主,自恋的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
云渺喜欢看电视,虽然听不见,依旧看的津津有味,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华国的校园偶像剧,霸道校草爱上我这种脑残剧,她没事的时候陪渺渺看了几分钟,到最后实在忍不了落荒而逃。
台词演技尴尬的都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晏颂脸色又黑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云涯勾了勾唇:“听不懂人话?可惜,有的话我只说一次,听不懂的话还是好好提升一下理解力吧。”
晏颂剑眉深拧,盯着云涯的目光恨不得吞了她,深深吸了口气,他忽然勾唇冷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妮子。”
“我的晏大少爷,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躲在这儿?”不远处忽然传来少年惊讶的声音。
晏颂几乎下意识挡在云涯面前,隔绝身后人探究的眼神。
两人离得如此近,能清晰的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从远处看,两人像是抱在了一起。
少年说着走过来:“你和谁说话呢?”
“站住。”晏颂忽然厉声开口,他说话的时候口鼻里喷出来的气息喷薄在云涯脸上,带着一种清香的烟草味道。
云涯愣了愣,他竟然吸烟吗?
那人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嘴里咕哝道:“搞什么嘛,神秘兮兮的。”却到底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转过头去。”晏颂又冷声吩咐道。
那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极为儒雅的少年闻言撇了撇嘴,只见那高大挺拔的身体几乎遮挡的严丝合缝,什么都看不见,不由得认命的转过身去。
刚才惊鸿一瞥间好似看到像是一个女孩子,晏颂从来不和女生纠缠,即使向他表白的女生能绕整个学校一圈。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苏郡摸着下巴,晏颂故意遮挡着,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见,这动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晏颂垂眸看了眼云涯,眼底幽深一片,仿佛一轮漩涡,直把人的心神都吸引进去。
“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话没说完,威胁效果已达满分。
灼灼的桃花眼勾勒出动人心魄的风流意味,几分冷酷,几分清冷。
云涯愣怔的瞬间,晏颂收手,垂眸捏了一把小猫的皮毛,冷哼道:“小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能在这女人手中活几天?”
小猫“喵呜”一声缩了缩脑袋,委屈的不说话。
晏颂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十七岁的少年已有一米八二的身高,看起来挺拔又高大,阳光下,透着一种少年的清浚与青年的沉稳,莫名的,让人心动。
晏颂走过去一把搂住苏郡的脖子,直接把人带出巷子,根本没给苏郡回头的机会,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巷子口。
云涯叹了口气,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晏哥哥没有认出我,既觉得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小时候傲娇的小男孩,已经长这么大了,和前世记忆中的眉目一模一样,只是性格还是不怎么好,但他能救你,其实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她喃喃自语着,小猫静静的缩在她怀中。
“是我让他忘了我,可他真的忘了我,我又觉得难受,女人是不是很矫情?”
她温柔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天空,明媚热烈的阳光将她笼罩,漆黑的眼底水色潋滟,倒映着蔚蓝无际的天空。
她带着诅咒降生,上天已经给她判了死刑,有些念头一旦起,便如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扫荡她的理智。
阿渡哥哥说她不懂男女情事,那是他不了解她,以前不懂,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如果还不懂,她就真的情商低到感人了。
“他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的世界,追求光明是人的本能,我也曾幻想过……。”她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温柔的声音低低盘旋,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他吻我的时候,我有一种冲动,想要抓住他的手,紧紧的再也不放开,可是我突然就清醒了,我已身在地狱,又怎能再把他也拉入这地狱中去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落在外人眼中恐怕以为这女孩精神不正常。
回到家,蝶姨看到云涯衣服上都是血,吓了一跳。
“这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可别吓我?”
云涯晃了晃怀里的小猫:“它的脚受伤了,都是它的血。”
纪蝶这才松了口气,看到那脏兮兮的小猫,下意识蹙了蹙眉:“你在路边捡的?”
云涯点点头,换了鞋子一边往里走一边对蝶姨道:“麻烦帮我找一下酒精棉签纱布和外伤药,我给小猫处理一下伤口。”
纪蝶没有犹豫就去了,很快提着一个家用药箱走过来,对云涯道:“让我来吧。”
云涯直接打开药箱盖,找出要用的东西,然后从包里摸出小刀,纪蝶看的愣了愣,下一瞬,就见云涯拿着小刀直接超准小猫的爪子下去,利落的割开皮肉,剜出玻璃渣子,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小猫反射神经弧过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喵呜”叫了两声就安静了下来。
云涯熟练的给伤口上药包扎,那认真的模样让纪蝶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小小姐,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美丽,让她一个女人都看的心痒了。
“好了,你现在不能沾水,但浑身脏兮兮的,实在有碍观瞻。”说着抱着小猫进了卫生间,用毛巾沾湿了给它擦拭着身上的脏污。
很快,擦干净的小猫露出雪白的毛发,小小软软的一团,看的人心都化了。
纪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小姐从小就善良。
“这只猫你要亲自养吗?平时那么忙,你哪儿有时间照顾它,不过小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养过一只波斯猫,一年就死了,小姐当时伤心了好久。”
纪蝶口中的小姐,只有纪澜衣。
十年了,这个女人如同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云涯垂眸,“先养几天吧,看看再说。”话落抱着小猫进了自己房间。
把小猫放在飘窗上,阳光倾洒而来,小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闭上了眼睛。
云涯去洗了个澡,换了件家居服,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她梦到了前世,脑海里全是晏颂那张脸,他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少年眼底的痛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对不起,我不爱你。”她这样说。
少年咬牙启齿,“好,很好,纪云涯,我晏颂tm的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学校楼顶的天台上,少年嘶哑的声音满是决绝。
“随你。”冷漠的转身,扬长而去。
少年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绝情,那一刻,他听到心脏四分五裂的声音。
他朝着她的背影大吼:“纪云涯,我艹你祖宗。”
话落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那一跳,晏颂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幸亏当时掉在了树上,减缓了下降的冲力,否则非得当场摔出脑浆。
再次出现,他拄着拐杖,被庄姨养的唇红齿白,气色极好,整个人还胖了一小圈。
俊美的眉目一如既往,对着她灿烂一笑,仿似没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纪云涯,小爷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人知道,她当时有多庆幸。
“傻丫头,关心小爷就早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医院看我,你就是喜欢小爷,你就承认吧。”
是啊,她是关心他,关心他死了没,也许那一摔把他的脑子摔傻了,之后的他,变的更加肆无忌惮,她快被他折磨疯了,一贯维持的淡定也差点破功。
后来怎样了呢?
“纪云涯,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她记得那一年,四季如春的江州竟然飘起了雪,所有人惊喜着南方的大雪,而她立在大雪中,满心寒凉。
她身上长满了刺,刺伤了爱她的人,而她自己,也遍体鳞伤。
最后定格的记忆中,是少年灿烂的眉眼和绝望愤怒的嘶喊……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有些涩,有些烫。
手指颤抖着拂去那滴眼泪,她坐起身来。
夕阳从窗外漫洒而来,那极致绚烂的金黄却染满了落幕的忧伤,像是开的璀璨至极的鲜花即将凋零,像是悔恨青春的少年,像是迟暮沧桑的老人,深深的无奈和孤独如潮水般将人淹没。
小猫窝在飘窗上一动不动,卷着尾巴懒洋洋睡觉,那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将它雪白的皮毛染成了金黄。
原来她睡了一下午。
坐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给手机充上电,她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摸了下小猫的脑袋。
小猫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瞅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好不好?”她轻声问道,眉眼在金色的夕阳下温柔的不可思议。
小猫打了个哈欠。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都说猫有九条命,那我叫你阿九好不好?”
小猫“喵呜”叫了两声,云涯轻轻笑了笑。
“阿九……。”
“真好,渺渺不在,你代替他陪我,好不好?阿九?”
小猫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外界发生天大的事情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