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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烧着地暖,挺暖和的,翠嫂却忽然觉得冷。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找,说是警察来了,让陆玉珂去认人,陆玉珂到的时候,梅林边灯火通明,晏紫被江篱抱在怀里,警察正在给江篱做笔录,孟淑景也在,看到陆玉珂过来,哀叹一声走过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妈,您一定要节哀顺变。”
心底却在幸灾乐祸,陆明珠死的好啊,她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只要能打击到陆玉珂,她就高兴。
陆玉珂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比这寒冬的冷风更渗人,孟淑景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儿兴奋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蔫蔫的退到一边。
陆玉珂看到梅林边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蒙着白布,黑夜里望来有种极为惊悚的感觉,尸体四周拉着警戒线,警察正拿着手电筒勘察四周,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陆玉珂在翠嫂的搀扶下走过去,翠嫂看了她一眼:“大奶奶,当心。”
陆玉珂推开她,蹲下身子,将白布掀开一角,瞥了一眼就松了手。
“没错,是明珠。”面色无悲无喜。
警察问了她几个问题,因为是在晏家死的人,都不想闹大,低调处理。
因为晏紫和死者生前发生口角冲突,还动了手,死者意外被树枝穿透心脏死亡,在刑法上晏紫有过失杀人的嫌疑,要被警察带回警局仔细盘问。
“我不要去……人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要带我走……。”晏紫情绪濒临崩溃。
江篱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安慰,然后对警察道:“人是我动的手,我跟你们去警局。”
晏紫惊慌的看着他:“江篱……。”
江篱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的,回去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很快得了消息的裴英赶过来,裴辛夷在一旁陪着她,“怎么了这是?”
晏紫哭的不能自已,眼睁睁看着江篱被人带走,“妈,你快救他啊,江篱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我干的。”
“先跟我回去,你还怀着身孕,切忌情绪激动,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裴英拉着她的手,只觉得那手凉的吓人。
一道幽凉的目光望了过来,夜色里,莫名令人脊背发寒。
裴英顺着目光看过去,眸光微闪,叹了口气,走过去:“大嫂,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您要节哀顺变啊。”
陆玉珂扯了扯嘴角,笑容森凉,凉凉的目光剜过晏紫的面容,晏紫吓得往裴英身后缩去,这个小动作惹得陆玉珂不屑的笑了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走了。
裴英眯了眯眼,轻轻拍着晏紫的背:“别哭了,江篱会没事的,你四哥已经去处理了。”
裴辛夷拿着手里的外套披在晏紫身上,轻声道:“紫儿妹妹,快别哭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人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更不用害怕,要不了天亮妹夫就回来了。”
晏紫现在满心恐惧,哪里还来得及计较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她最讨厌的裴辛夷,温柔的语气仿佛拥有着某种魔力,轻而易举的平息她心中的恐惧。
“四嫂,我该怎么办啊?”晏紫伏在她肩头,哭着说道。
裴辛夷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莫要害怕,即使出了事,还有爸妈,还有你四哥和我,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不容易将晏紫哄睡下,她忽然尖叫着直起身来,“四嫂,我做噩梦了,梦到陆明珠拿着刀找我报仇……太可怕了……。”
晏紫那双哭肿的眼睛里还有未来的及消散的恐惧,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陆明珠满身血要找她报仇的样子,太吓人了。
裴辛夷眸光闪了闪,柔声问道:“你跟我说说,你跟妹夫,怎么会大半夜去梅林那边?”
晏紫听着裴辛夷温柔的声音,就有一种倾诉的欲望,闻言说道:“我是看到他出门了,好奇就跟着出去了,跟到梅林边,就看到树下站着一个人,他开口喊纪云涯,我一下子就忍不了了,冲出来就跟那个女人打,你是不知道我就是防着纪云涯,江篱一看到她勾的魂都没有了,虽然他说纪云涯只是他教过的一个学生,但我就是感觉他对纪云涯的态度不一般,他大半夜的背着我就是去偷会纪云涯,我就忍不了这口气,冲出去就跟她打,谁知道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陆明珠……。”
晏紫情绪不稳定,说话颠三倒四的,但裴辛夷还是抓住了重点:“你是说江篱本来是去见纪云涯的?”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猴急的冲出来,谁知道竟然会是陆明珠,这个女人也不说话,要不然我怎么会跟她起冲突。”
裴辛夷眯了眯眼,今晚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跟纪云涯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牵扯呢?
死了个陆明珠,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这个法制社会,死了一个人还是挺严重的事情,更别提她是晏家大奶奶的侄孙女,恐怕大奶奶跟四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件事晏家封的很严,早上起来,该干嘛的干嘛,有的人浑然未觉,有的人装聋作哑。
江篱一大早就回来了,陆明珠的死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陆玉珂也没有再追究。
陆玉珂派人把陆明珠的尸体送回了老家,陆明珠这个人来的高调,走的无声无息。
裴英早上有礼佛的习惯,刚放下木鱼,裴辛夷从门外走进来。
裴英慢悠悠站起身,裴辛夷赶忙快走几步搀起她。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裴英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裴辛夷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裴英的脸色,裴英见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笑道:“想说什么就说。”
裴辛夷走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裴英眉梢微挑,“老不死的,也不嫌丢人。”
裴辛夷默了默,公公的风流谁人不知,以前只是在外边胡闹,现在把手都伸到家里来了,换谁受得了?
“谁的人?”裴英在餐桌上坐下来,她多年来只吃素斋,早中晚一概如是。
“厨房里一个帮工的,长的很漂亮,以前爸就对她诸多关照……。”
裴英勾了勾唇,笑的十分讽刺,不是年轻漂亮的,他看的上吗?
“她之前跟纪云涯走的很近,就在陆明珠死之前的两天,频频出入陆明珠的房间,三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裴辛夷说着看了眼裴英。
裴英默不作声的吃早饭,放下帕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我早说过,这个纪云涯不简单,紫儿这次是被她当枪使了,老三媳妇行啊,怪不得那些都看不上,非得让自己儿子娶这个女人,有时候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容貌,更不是家世,而是心智和手段,这才是立足之本。”
“大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觉得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该怎么办?”
裴英轻哼一声:“不叫的狗咬人才最痛,大嫂掌家这么多年,余威犹在,但我裴英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落眯起眼睛,摩挲着手里的佛珠:“这个纪云涯想干什么呢?”
裴辛夷低头也不说话。
裴英想到什么,忽然说道:“孟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裴辛夷顿了顿,说道:“情况不太乐观。”
裴英冷笑了一声:“够狠。”
“给轻寒打电话,让他来家里做客,我这个姑姑,他也该来看看了。”
云涯神清气爽的起床,推开窗户,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明月坐在后窗,屈起一条腿,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晨光中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浑身充斥着冷酷的气息,比窗外的寒风更冷。
两人已经培养出来足够的默契,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云涯慢悠悠坐在镜子前,拿着梳子缓缓梳着长发。
“陆明珠死了。”
“嗯。”云涯嘴角轻轻勾起,只要一想到有个那么恶心的女人时刻觊觎着晏哥哥,怎么想怎么恶心。
死了好啊,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冰冷与黑暗,多好啊。
“江篱今早回来了,陆明珠的死当意外处理了,陆玉珂没有追究。”
这种事儿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陆玉珂心底很清楚,闹大了谁面子上都不好看,但陆玉珂这个人非常记仇,她不追究不代表她不计较了,相反,她都在心底一笔笔记着账呢。
这两个女人手段异常拙劣,就这也想算计她,算计晏哥哥,她索性将计就计,借晏紫的手除了陆明珠,李笑笑这个人还有点用,先暂时记着这笔帐,再借机挑起大房和四房的矛盾。
吃早饭的时候孟淑景带着晏星晏华走了进来:“月儿,你们起的挺早呢。”
庄曦月笑道:“大嫂,快坐。”
晏星一屁股坐在云涯旁边的位置,瞪着大眼睛问道:“云涯姐姐昨晚睡的好吗?”
云涯笑道:“还好,你呢?”
晏星拖着下巴,幽幽道:“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半夜醒了就睡不着了。”
云涯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确实有些没睡好的样子,不过人照样生机勃勃,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的好脾气的晏华都烦了,夹了筷子青菜到她碗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云涯看着晏星明媚的笑容,心道她还不知道她最讨厌的人昨晚已经死了,其实她不知道也好,有的人,就该天真的活着。
孟淑景昨晚也是没睡好,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样子,跟庄曦月说了两句,眼角余光一直偷偷注视着云涯,她对这个少女重新改观了,阿辞的受伤,陆明珠的死亡,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也许这个女孩就是幕后黑手,她举止优雅,容貌秀丽,笑容和煦温柔,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出来,星儿那么聒噪,她也没露出一丁点不耐,光这份修养就绝非常人能比。
再看一脸天真的星儿,病怏怏的华儿,孟淑景叹了口气,真想见见纪云涯的母亲,向她讨教点儿教女儿的经验,怎么才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女儿来。
有时候把孩子教的太天真了不是什么好事,女儿终有一天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就星儿这没心眼儿的样子,将来到了婆家被人家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回去的路上,庄曦月拉着云涯的手,边走边问:“云涯,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吗?”
云涯笑道:“一切都很好啊,住的很舒服。”
庄曦月点点头:“一晃这都快过去半个月了,过了年就是你跟阿颂的订婚宴了,婚房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今天也没事,我带你去看看吧。”
婚房吗?是不是刚来京都的时候晏哥哥带她去的那个地方。
云涯笑着点头:“好啊。”
庄曦月带着云涯去了美景天城小区,车子停在单元门口,两人走进楼道,找到门牌号,正是晏哥哥带她来过的那个房子。
“进来看看,这房子是我两年前买的,装修都是我亲自监工设计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地方我找人再改。”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云涯转了一圈,笑道:“我很喜欢,就这样吧。”
“晏家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也不方便,订婚后就搬出来吧,你不想跟我们住在一起的话就住这儿,东西都是现成的,剩下的我再慢慢添置,这房子够大,复式结构,你们两个人住绰绰有余。”庄曦月拉着她走到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