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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身高修长,面容俊美,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眸底却是嗜血寒光。
“云深……。”看清这人,老头咬牙切齿。
早就该猜到是他。
“高伯伯,别来无恙啊。”云深勾了勾唇。
“你别叫我伯伯,我可没有你这样丧尽天良的侄子。”高邮冷声道。
“你最好把我儿子放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高邮疾言厉色的说道,一辈子位高权重,气势挺足。
云深挑了挑眉:“听说高伯伯老来得子,对这个宝贝儿子宠的不得了,现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要怎样?”高邮冷声说道。
“我不想怎样,只想,高伯伯放我一条生路而已。”云深目光玩味,神情却没有一点有求于人的样子。
“哼,你坏事做绝,老天都不给你生路,求我有什么用?你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回头兴许法院还会酌情轻判,否则,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看来高伯伯并没有理解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云深瞟了他一眼,那幽深嘲弄的眼神令高邮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他一直都不敢低估云深,难道他还留有什么后手?
“我是让你给一条生路,因为、我要把你逼上绝路啊。”
“你什么意思……?”高邮警惕的问道。
云深笑了笑,挥了挥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梁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
“在这份文件上签上名字,摁个手印,我就放了你儿子,否则……。”话留一半,却极尽威胁。
高邮打开文件,粗略翻看了一遍,不可置信的瞪着云深:“你竟然……。”
“很公平,一命换一命,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你要还没考虑好。”蹙了蹙眉:“这么聪明的孩子,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高邮手一抖,差点将文件摔在地上。
这时只见那绳子忽然松了,就在高邮眼前,眼看着小男孩要摔在地上,他目眦欲裂:“不……。”
却在离地面还有半米的地方,猛然停住了。
小男孩已经吓懵了。
高邮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的跳出来,他双手死死抓住文件,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双眼死死瞪着云深,“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话,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深笑了笑:“高伯伯果然是个痛快人,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他半截身子都已经如土的人了,争啊斗啊什么的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儿子,如果儿子都没了,他争来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云深,你果然够狠,我认输。
他拿着笔,手指颤抖着在最后一行签下自己的大名。
梁禹把印泥递过去,“高总,多犹豫一分,高少爷就多受一份罪啊。”
叹了口气,大拇指摁了上去。
云深笑道:“高总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好了,不打扰你们父子团圆了。”话落起身走出了仓库。
高邮整个人瞬间如同老了几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
绳子缓缓放下,高邮立刻爬过去,给他拿下嘴里的布,解开捆着手脚的绳子。
小男孩没有第一时间扑进父亲怀里寻求安慰,而是死死瞪了眼门口方向,双手紧握成拳。
“昭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孩摇摇头,扭头看着高邮:“爸爸,云深是不是云氏的总裁?”
高邮看着那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叹了口气:“昭昭,爸爸知道你从小就聪明,可你最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掉,这对你是最好的,不要想着给爸爸报仇,知道吗?”
男孩垂眸,轻“嗯”了一声,眼底却飞快的划过一抹冷意。
——
梁禹打着雨伞走在云深身边,上车前,云深看了眼天色,阴沉的让人心底生出绝望。
不是绝望,是希望。
缓缓勾了勾唇:“把东西给蔡检察官送去吧,其他的小老鼠看着处理了,别被人抓住把柄。”
“是。”
梁禹想了想,说道:“高总跟顺利的人有牵扯,我让人跟着调查下去,发现一个惊人的内幕。”
云深挑了挑眉。
梁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云深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遂即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先别打草惊蛇,咱来个顺水推舟,借高老头的手,把这个水越搅越浑。”
梁禹眼底划过一抹惊讶,遂即不动声色的低头。
真是个商人,一切朝利益看齐,人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
顺利房产的老总叫李顺利,一开始只是个包工头,给建筑商打工的,发家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时候房地产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热,顺利房产只是按部就班,后来经过多年发展,在江州地位算是稳固了,后来云氏强势崛起,开始和顺利房产抢占资源,顺利房产那是节节败退,被云氏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也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
李顺利这个人,胸无点墨,自大又好强,要不然占尽先天优势早就是国内房地产界的翘楚,也不会被云氏后来居上。
不过顺利房产内部争斗也是主要问题,李顺利不善管理,他就专门请了一个管理团队,这个团队的人拿钱办事,外表看没什么问题,然而去财务部一查账,问题就大了,后来李顺利迷上了赌博和养小三,更不愿管公司,只要每月账上的钱够他挥霍,他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则现在的公司,就是一盘散沙。
李顺利现在还在小三儿的床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大祸即将降临。
云涯将相关资料拿到手,如果找到当年的承包商负责人,这件事就更好办,不过这种人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就必须要有一个捅出来的人。
云涯本来找了一个相关责任人,不过考虑到对方身份,再想到现在的制度,层层通报上去,估计一个月的时间也办不下来,而现在只有两天时间了,时间不等人,她决定自己带着资料去找晏叔叔。
坐车到晏家,云涯背着双肩包,手中提着一个果篮,撑着雨伞摁响了晏家的门铃。
晏家的佣人立刻把她热情的迎了进去,庄曦月看到云涯,笑的合不拢嘴:“你还知道来看看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庄姨给忘了呢。”
云涯脸上适时露出忐忑的神情:“庄姨,您生我的气了吗?”
庄曦月被这样的目光看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生你什么气?”
云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后一定会多来看看庄姨。”
庄曦月叹了口气,“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云涯惊讶的抬眸。
“下个月,你晏叔叔要调回京都了,我们全家都会搬走。”庄曦月有些哀愁,摸了摸云涯的头发:“阿姨真是舍不得你。”
虽然晏哥哥跟她提过,可是此刻听着庄曦月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难过,眼眶蓦然就红了,垂着脑袋不作声。
庄曦月心疼的抱住她:“云涯,别难过,虽然以后我们分隔两地,但以后还会再相见,以后有机会,阿姨接你去京都玩,那里你肯定还没去过……。”
云涯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庄姨,我舍不得你们。”
庄曦月心疼啊,这孩子她多喜欢,只要一想到以后见不到,就难受的很,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云涯,你想跟阿姨成为一家人吗?”
云涯靠在她怀里,小声抽噎:“做梦都想啊。”
听着这细弱的哭声,庄曦月母爱爆棚,拍了拍她的肩膀,诱哄道:“那你做阿姨的儿媳妇好了,这样阿姨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带在身边,以后你就是我们晏家人,谁也不准欺负你。”
云涯愣了愣,儿媳妇吗?
她心跳忽然激烈起来,难道庄姨指的是晏哥哥吗?
“我……我愿意。”她羞涩的说道。
庄曦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跟大灰狼诱拐了小红帽似的,“好好,你可要记得你今天答应阿姨的,不如我们就先定下来。”
啊……云涯愣神了,怎么这么快。
庄曦月放开云涯,扭头对林嫂道:“去楼上把我那枚玉佩拿下来。”
林嫂乐颠颠去了。
很快,林嫂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光那木盒子都价值不菲,更何况里边的东西,更是价值连城。
庄曦月将盒子打开,只见里边躺着一枚墨玉玉佩,婴儿拳头大小,色泽温润,如墨深流,一看就价值不菲,墨玉中间镂空,雕刻百年好合四个字,看起来相当的漂亮精致。
“我当年出嫁的时候,我娘家陪嫁了一块墨玉,后来我就将之一分为二,定做了两块墨玉玉佩,准备给兄弟俩当聘礼,你虽然年少,跟你说这些有些不妥,但你无长辈,阿姨也就只能亲手交给你了。”
庄曦月合上盖子,塞到云涯手里:“这算是信物,等你们成年后,再订婚,你意下如何?”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云涯摇摇头。
庄曦月笑了。“你这孩子,还真实诚,这就是信物,等以后你嫁进来了,就是我们晏家的人了,我把东西提前给你,又有什么不对?”
云涯抿了抿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她沉浸在会嫁给晏哥哥的喜悦中,自动把这种不对劲给忽略了。
庄曦月朝她伸出手:“云涯,你也该给我一件信物,否则,你以后耍赖了可怎么办?”
她怎么可能会耍赖呢?
“可是……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云涯皱眉。
庄曦月笑道:“只要能代表你就好了。”庄曦月指指她的珍珠耳钉:“这个就可以。”
云涯摇摇头:“这怎么能行?”
她从脖子里取下来吊坠,只见那是一枚翠绿色的扇形环玉,切口整齐,用一根银链子串起来,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是一枚残缺的……
云涯将玉塞到庄曦月手里:“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一到手里,庄曦月就感觉不一样,她出身书香世家,她的父亲可以说是个古玩行家,她从小耳濡目染,对玉石品鉴也算是精通,这玉一摸就不对劲,成色极好,价值比她那枚墨玉还要不可估量。
她惊讶的看了眼云涯,看来果然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云涯的真诚再次让她笑的合不拢嘴:“好好,这个儿媳妇啊,阿姨越看越满意。”
云涯羞涩的垂眸,有些恍惚的想,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了吗?有点惆怅,又满是欢喜。
这样,心也算是定下来了。
林嫂在一边跟着打趣道:“纪小姐跟我们家小少爷,真是越看越相配,祝贺夫人,得了个如此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云涯愣了愣,抬眸看了眼林嫂。
什么小少爷?
庄曦月笑道:“可不是,当不成女儿当儿媳妇也不错,女儿早晚要嫁出去,只有儿媳妇才能陪着我一辈子,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舸儿这小子有福气了。”
舸儿……不是晏哥哥吗?
云涯脸色忽然一白,恨不得吐血,她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她怎么给忘了呢?庄姨开过多少次她跟晏舸的玩笑,她以为庄姨只是开玩笑,根本就没当真,刚才她说让自己给她当儿媳妇,她下意识就想成晏哥哥了,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原来、庄姨想的是她和晏舸……
云涯心痛的要滴血,张了张嘴:“庄姨……我……。”
手里的盒